把他除掉了,使国家的宗庙社稷得到和平安宁,凡是我国的官民人等,都应该一起庆贺!”
纂叔父西公佗、弟陇西公纬皆在北城。或说纬曰:“超为逆,公以介弟之亲,仗大义而讨之,姜纪、焦辨在南城,杨桓、田诚在东苑,皆吾党也,何患不济!”纬严兵与佗共击超。佗妻梁氏止之曰:“纬、超俱兄弟之,何为舍超助纬,自为祸首乎!”佗乃谓纬曰:“超举事已成,据武库,拥兵,图之甚难;且吾老矣,无能为也。”超弟邈有于纬,说纬曰:“纂贼杀兄弟,隆、超顺人心而讨之,正尊立明公耳。方今明公先帝之长,当主社稷,人无异望,夫复何疑!”纬信之,乃与隆、超结盟,单城;超执而杀之。让位于隆,隆有难。超曰:“今如乘龙上天,岂可中下!”隆遂即天王位,大赦,改元神鼎。尊母卫氏为太后,妻杨氏为后;以超为都督中外诸军事、辅国大将军、录尚书事,封安定公;谥纂曰灵帝。
吕纂的叔叔西公吕佗、弟弟陇西公吕纬此时都在北城。有人对吕纬说:“吕超制造叛,您以皇弟的名义和亲情,依仗大义来讨伐他们,又有姜纪、焦辨在南城,杨桓、田诚在东苑,都是我们的死党亲信,还有什么担心不能成功的!”因此,吕纬便号令队整装待发,准备与吕佗一起发兵去攻吕超。吕佗的妻梁氏阻止他说:“吕纬、吕超都是我们的侄儿,你为什么要舍弃吕超而来帮助吕纬呢?难要自己主动去罪魁祸首吗?”吕佗于是去对吕纬说:“吕超发动事变已经成功,他占领了武仓库,把持了壮的队,现在再去攻击他实在难以取胜,况且我们已经老了,不能再有什么作为了。”吕超的弟弟吕邈,得到吕纬的信,也劝说吕纬:“吕纂这家伙,杀害自己的兄弟,吕隆、吕超顺应人心来讨伐他,正准备要来尊崇拥立明公您啊。现在您是先帝的儿中最年长的,无疑应当主持国家大局,别人都没有别的想法,您还有什么可以怀疑的呢?”吕纬听信了他的话,于是,跟吕隆、吕超缔结了盟约,自己便一个人骑了都城,但吕超上把他抓住杀了。吕超让位给吕隆,吕隆的脸上为难的表情。吕超说:“今天你好像是骑着龙向天上飞,怎么可以半路上下来呢?”吕隆于是登上了天王的座位,实行大赦,改年号为神鼎,尊称母亲卫氏为皇太后,立妻杨氏为皇后,任命吕超为都督中外诸军事、辅国大将军、录尚书事,封安定公;追谥吕纂为灵帝。
纂后杨氏将,超恐其挟珍宝,命索之。杨氏曰:“尔兄弟不义,手刃相屠,我旦夕死人,安用宝为!”超又问玉玺所在。杨氏曰:“已毁之矣。”后有,超将纳之,谓其父右仆桓曰:“后若自杀,祸及卿宗!”桓以告杨氏。杨氏曰:“大人卖女与氐以图富贵,一之谓甚,其可再乎!”遂自杀,谥曰穆后。桓奔河西王利鹿孤,利鹿孤以为左司。
吕纂的皇后杨氏,即将,吕超怕她带走珍宝,便命人去搜查她。杨皇后说:“你们兄弟不义,互相亲手屠杀,我也是早晚要死的人,还用珍宝什么?”吕超又问她玉玺在什以地方,杨皇后说:“已经把它毁掉了。”杨皇后相貌很。吕超打算娶她,告诉她的父亲右仆杨桓说:“杨皇后如果自杀,大祸就要降临你们全家族。”杨桓把这话告诉了杨皇后。杨皇后说:“父亲把女儿卖给氐人,用来谋求荣华富贵,卖一次就已经很过分了,怎么还可以再卖第二次呢?”于是自杀,谥号叫穆后。杨桓投奔南凉的河西王秃发利鹿孤,秃发利鹿孤任命他为左司。
[5]三月,孙恩北趣海盐,刘裕随而拒之,筑城于海盐故治。恩日来攻城,裕屡击破之,斩其将姚盛。城中兵少不敌,裕夜偃旗匿众,明晨开门,使羸疾数人登城。贼遥问刘裕所在。曰“夜已走矣。”贼信之,争城。裕奋击,大破之。恩知城不可,乃向沪渎,裕复弃城追之。
[5]三月,孙恩又回到大陆,向北近海盐。刘裕追不放,与他抵抗,在海盐的旧城址上修筑阵地。孙恩几乎每天都来对刘裕阵地发动攻,但刘裕几次都把孙恩击败,斩杀了他的将领姚盛。城里的队因为太少难以抵挡,刘裕当夜就把战旗全放倒,把锐队埋伏起来,第二天早晨打开城门,让几个老弱残兵登上城墙,变民队一看,远远地向他们打听刘裕到哪里去了。他们说:“昨天夜里已经逃跑了。”那些变民队的士卒相信了他们的话,争先恐后地了城。刘裕突然向他们发动了猛攻,将变民队打得大败。孙恩知不可能把这座城攻克,于是改向沪渎军,刘裕便也放弃了这座城池,追击孙恩。
海盐令鲍陋遣嗣之帅吴兵一千,请为前驱。裕曰:“贼兵甚,吴人不习战,若前驱失利,必败我军,可在后为声势。”嗣之不从。裕乃多伏旗鼓。前驱既,诸伏皆,裕举旗鸣鼓,贼以为四面有军,乃退。嗣之追之,战没。裕且战且退,所领死伤且尽,至向战,令左右脱取死人衣以示闲暇。贼疑之,不敢。裕大呼更战,贼惧而退,裕乃引归。
海盐令鲍陋遣派他的儿鲍嗣之率领吴地的军卒一千人,请求刘裕队的前锋。刘裕说:“盗们的兵力非常良,吴地人又不习惯于征战,如果一旦前锋队失利,那么,必定会使我军遭到失败。你们可以在后面制造声势。”鲍嗣之却不听从安排,刘裕于是只好埋伏下很多战旗战鼓。吴地人的前锋队与变民军队上战之后,几支伏兵便都一齐杀,刘裕又让人挥舞旗帜,呜击战鼓,变民的军队以为是四下里都有军队伏击,才退了下去。鲍嗣之莽撞跟踪追击,在战斗中被杀死。刘裕也一边战一边撤退,所带领的军卒几乎全伤亡,退到刚开始接战的地方,命令左中的军卒脱下死人的衣服拿走,用来显示自己情志闲暇,从容不迫。变民军队果然满腹狐疑,不敢。刘裕突然声呐喊,指挥军队回再战,孙恩军队恐惧异常,掉撤退,这样,刘裕才安全地带着队回去。
[6]河西王利鹿孤伐凉,与凉王隆战,大破之,徙二千余而归。
[6]南凉河西王秃发利鹿孤讨伐后凉,与后凉王吕隆接战,将吕隆打得大败,行迁移二千多居民之后便回去了。
[7]夏,四月,辛卯,魏人罢邺行台,以所统六郡置相州,以庚岳为刺史。
[7]夏季,四月,辛卯(十七日),北魏朝廷撤销设置在邺城的行台,把原由行台所辖的六郡建置相州,任命庾岳为相州刺史。
[8]乞伏乾归至苑川,以边芮为长史,王松寿为司,公卿、将帅皆降为僚佐、偏裨。
[8]后秦归义侯乞伏乾归回到苑川,任命边芮为长史,王松寿为司,原来的公卿、将帅都降为慕僚佐属、偏军牙将等小官。
[9]北凉王业惮沮渠蒙逊勇略,远之,蒙逊亦自晦匿。业以门下侍郎权代蒙逊为张掖太守;权素豪隽,为业所亲重,常轻侮蒙逊。蒙逊谮之于业曰:“天下不足虑,惟当忧权耳。”业遂杀权。
[9]北凉王段业对张掖太守沮渠蒙逊的勇武谋略都很忌惮,所以打算疏远他,沮渠蒙逊也对此有所察觉,暗自尽量地韬光养晦,不使自己的才能外。段任命门下侍郎权代替沮渠蒙逊担任张掖太守。权平时为人豪放俊,一直被段业亲信重用,所以,他常常依仗这轻慢、欺侮沮渠蒙逊。沮渠蒙逊于是向段业说权的坏话:“天下没有什么值得忧虑的事,您只应当提防权就可以了。”段业于是杀了权。
蒙逊谓沮渠男成曰:“段公无鉴断之才,非拨之主,向所惮者惟索嗣、权,今皆已死,蒙逊除之以奉兄,何如?”男成曰:“业本孤客,为吾家所立,恃吾兄弟犹鱼之有。夫人亲信我而图之,不祥。”蒙逊乃求为西安太守,业喜其外,许之。
沮渠蒙逊对沮渠男成说:“段公没有鉴别真假、判断优劣的才能,不是一个平定世的圣明君主,我以前所忌惮担心的只有索嗣,权二人,现在他们都已经死了,我沮渠蒙逊准备除掉段业而来拥兄长您,怎么样?”沮渠男成说:“段业本来就是一个孤而来的外乡人,是我们沮渠家拥立他登上王位的,他依靠我们兄弟就像鱼必须有那样。像这样,人家亲近信我们,但我们却反过来要图谋他,一定不吉利。”沮渠蒙逊于是请求京去西安太守,段业对他能远远离开自己,到外地去官,非常兴,上答应了他。
蒙逊与男成约同祭兰门山,而使司许咸告业曰:“男成以取假日为,若求祭兰门山,臣言验矣。”至期,果然。业收男成赐死。男成曰:“蒙逊先与臣谋反,臣以兄弟之故,隐而不言。今以臣在,恐众不从,故约臣祭山而反诬臣,其意王之杀臣也。乞诈言臣死,暴臣罪恶,蒙逊必反,臣然后奉王命而讨之,无不克矣。”业不听,杀之。蒙逊泣告众曰:“男成忠于段王,而段王无故枉杀之,诸君能为报仇乎?且始者共立段王,以安众耳;今州土纷,非段王所能济也。”男成素得众心,众皆愤泣争奋,比至氐池,众逾一万;镇军将军臧莫孩率所降之,羌、胡多起兵应蒙逊者。蒙逊侯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