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之;愿去其左右,损其威权,如此,非特安弼,乃所以安宗庙、社稷。”兴不应。大司农宝温、司徒左长史王弼皆密疏劝立弼为太,兴虽不从,亦不责也。
[9]后秦左将军姚文宗受到太姚泓的,广平公姚弼很讨厌他,诬告姚文宗说过不满的话。姚兴大怒,命令姚文宗自杀。于是文武大臣们畏惧姚弼,不敢正看他。姚弼对姚兴说的,姚兴无不听从,姚弼让他的亲信天人尹冲为给事黄门侍郎,唐盛为治书侍御史。姚兴边掌机要事务的人,都是姚弼的党羽。右仆梁喜、侍中任谦、京兆尹尹昭寻找机会对姚兴说;“父之间的事情,别人很难言。但是君臣之间的大义,却不比父之间的关系疏远,因此,我们不能默然不语。广平公姚弼暗地里有夺嫡的想法,陛下您对他的太过分了,又给他大权,培养他的威势,这样,那些险无赖的家伙们便纷纷像车辐那样,集结依附到他那里。路上的人都说陛下有废长立幼的打算,真有这事吗?”姚兴说:“哪里有这事?”梁喜等人说:“如果没有这事,那么陛下护姚弼,却正是给他惹祸呢。希望把他边的官员全除去,减小他的权力和威势,这样的话,不但是保护姚弼,而且也是在保护祖宗祭庙和国家政权的安全呵!”姚兴默不作声。大司农窦温、司徒左长史王弼都秘密上奏疏劝说姚兴改立姚弼为太,姚兴虽然不同意,但是也不责怪他们。
兴疾笃,弼潜聚众数千人,谋作。姚裕遣使以弼逆状告诸兄在藩镇者,于是姚懿治兵于蒲阪,镇东将军、豫州牧治兵于洛,平西将军谌治兵于雍,皆赴长安讨弼。会兴疾瘳,见群臣,征虏将军刘羌泣以告兴。梁喜、尹昭请诛弼,且曰:“苟陛下不忍杀弼,亦当夺其权任。”兴不得已,免弼尚书令,使以将军、公还弟。懿等各罢兵。
姚兴病重,姚弼暗地里聚集众几千人谋制造叛。姚裕派遣使者把姚弼将要叛逆的情形告诉给那些在外地镇守藩地的哥哥。于是姚懿在蒲阪动员队,镇东将军、豫州牧姚在洛动员队,平西将军姚谌在雍城动员队,都打算到长安去讨伐姚弼。正好这时姚兴病情好转,召见文武百官,征虏将军刘羌便哭着把这情况向姚兴作了禀告。梁喜、尹昭请求诛杀姚弼,又说:“如果陛下不忍心杀姚弼,也应该把他的权力职位全剥夺。”姚兴万不得已,免去了姚弼的尚书令职务,让他以将军、公爵的份回家赋闲。姚懿等人也都各自停止军事行动。
懿、、谌与姚宣皆朝,使裕白兴,求见,兴曰:“汝等正论弼事耳,吾已知之。”裕曰:“弼苟有可论,陛下所宜垂听;若懿等言非是,便当置之刑辟,柰何逆拒之!”于是引见懿等于谘议堂。宣涕极言,兴曰:“吾自之,非汝曹所忧。”抚军东曹属姜虬上疏曰:“广平公弼,衅成逆著,路皆知之。昔文王之化,刑于寡妻;今圣朝之,起自,虽忍掩蔽,而逆党扇惑不已,弼之心何由可革!宜斥散凶徒,以绝祸端。”兴以虬表示梁喜曰:“天下人皆以吾儿为实,将何以之?”喜曰:”信如虬言,陛下宜早裁决。”兴默然。
姚兴的几个儿姚懿、姚、姚谌与姚宣等都回到都城,让姚裕告诉姚兴,求见父王。姚兴说:“你们几个不过就是打算谈论姚弼的事罢了,我已经知了。”姚裕说:“姚弼的事如有谈论价值,陛下也应该听一听。如果姚懿等人说的不是属实的,便应该用刑法罚他们,为什么要凭空猜测因而拒绝和他们谈话呢?”于是,姚兴在谘议堂召见姚懿等人。姚宣着泪,仗义直言,姚兴说:“我自己决定这事,不用你们担心。”抚军东曹属姜虬呈上疏奏说:“广平公姚弼,灾祸已经形成,叛逆的迹象已经明显,路上的人谁都知。过去周文王的教化之所以能够推广,是因为他首先用礼法要求自己的妻。而今国家的变,是缘起于陛下的,虽然打算包涵容忍掩饰庇护,但是那些叛党们却在不停地煽动蛊惑,姚弼的叛之心怎么能够消除呢!应该驱散姚弼边的那些恶凶徒,以此断绝灾祸的来源。”姚兴把姜虬的奏书给梁喜看,说:“天下的人都拿我的儿当动的借,应该怎么办才好呢?”梁喜说:“真的就像姜虬说的,陛下应该尽早裁决,”姚兴默然不语。
[10]唾契汗、乙弗等皆叛南凉,南凉王檀讨之。邯川护军孟恺谏曰:“今连年饥馑,南炽磐,北蒙逊,百姓不安。远征虽克,必有后患;不如与炽磐结盟通,抚杂,足缮兵,俟时而动。”檀不从,谓太虎台曰:“蒙逊近去,不能猝来;旦夕所虑,唯在炽磐。然炽磐兵少易御,汝谨守乐都,吾不过一月必还矣。”乃师骑七千袭乙弗,大破之,获羊四十余万。
[10]唾契汗、乙弗等落全都背叛了南凉,南凉王秃发檀打算去讨伐他们。邯川护军孟恺劝阻说:“现在,我们连续几年遭受饥荒,南有乞伏炽磐威胁,北又有沮渠蒙逊迫,百姓的生活得不到安定。这次即使通过遥远的征伐取得了胜利,那也一定会留下后患。不如和乞伏炽磐结成联盟,沟通粮的贸易,安平抚那些各族的落,积足粮,训练军队,等候时机再采取行动。”秃发檀不听从,对太秃发虎台说:“沮渠蒙逊刚刚回去不久,不会突然再来。早晚值得忧虑的,只有乞伏炽磐。但是乞伏炽磐的兵众却很少,容易抵抗,你只要小心守卫乐都,我不超过一个月一定就能回来了。”于是率领七千名骑兵去袭击乙弗,并将它打得大败,缴获了、、羊等四十多万。
河南王炽磐闻之,袭乐都,群臣咸以为不可。太府主簿焦袭曰:“檀不顾近患而贪远利,我今伐之,绝其西路,使不得还救,则虎台独守穷城,可坐禽也。此天亡之时,必不可失。”炽磐从之,帅步骑二万袭乐都。虎台凭城拒守,炽磐四面攻之。
河南王乞伏炽磐听说这个消息,打算攻乐都,文武大臣都认为不可。太府主簿焦袭说:“秃发檀不顾前的忧患,却去贪图远方的好,我们今天讨伐他,断绝乐都以西的路,使他没有办法回来援救,那么,秃发虎台单独守卫一座穷困的城市,我们坐着便可以擒获他了。这是上天覆亡他的时机,一定不能错过。”乞伏炽磐听从了他的建议,率领步兵、骑兵二万人袭击乐都。秃发虎台依靠城防拒敌防守,乞伏炽磐从城的四面发动攻。
南凉抚军从事中郎尉肃言于虎台曰:“外城广大难守,殿下不若聚国人守内城,肃等帅晋人拒战于外,虽有不捷,犹足自存。”虎台曰:“炽磐小贼,旦夕当走,卿何过虑之!”虎台疑晋人有异心,悉召豪望有谋勇者闭之于内。孟恺泣曰:“炽磐乘虚内侮,国家危于累卵。恺等报恩,退顾妻,人思效死,而殿下乃疑之如是邪!”虎台曰:“吾岂不知君之忠笃,惧馀人脱生虑表,以君等安之耳。”
南凉抚军从事中郎尉肃向秃发虎台言:“外城太大难以守,殿下不如把本国人聚集起来守卫内城,我率领汉族人在外城持迎战敌人,虽然可能不会取胜,但也还足可以保存自己。”秃发虎台说:“乞伏炽磐这个小贼,早晚就要逃走,你何必这么地过于忧虑呀!”秃发虎台怀疑汉族人有其他想法,便把汉人中有豪名英望、有勇有谋的人全召内城禁。孟恺哭着说:“乞伏炽磐乘国内空虚悍然犯,国家的局势比堆在一起的还危险。我孟恺等人则打算报答王家的恩遇,退则还要照顾妻儿女,人人都想为国家拚死力战,但殿下却怀疑我们如此地步!”秃发虎台说:“我怎能不知你的忠诚笃厚,害怕的只是别的人现意外,让你们去安定人心。”
一夕,城溃,炽磐乐都,遣平远将军捷虔师骑五千追檀,以镇南将军谦屯为都督河右诸军事、凉州刺史,镇乐都;秃发赴单为西平太守,镇西平;以赵恢为广武太守,镇广武;曜武将军王基为晋兴太守,镇浩,徙虎台及其文武百姓万馀于罕,赴单,乌孤之也。
一天晚上,城防崩溃,乞伏炽磐乐都,派遣平远将军乞伏捷虔率领五千骑兵迎击秃发檀,任命镇南将军乞伏谦屯为都督河右诸军事、凉州刺史,镇守乐都。任命秃发赴单为西平太守,镇守西平。任命赵恢为广武太守,镇守广武。任命曜武将军王基为晋兴太守,镇守浩。把秃发虎台和他的文武官员、百姓一万多行迁移到罕居住。秃发赴单是秃发乌孤的儿。
[11]河间人褚匡言于燕王跋曰:“陛下龙飞辽、碣,旧族党,倾首朝,以日为岁,请往迎之。”跋曰:“路数千里,复隔异国,如何可致?”匡曰:“章武临海,舟辑可通,于辽西临渝,不为难也。”跋许之,以匡为游击将军、中书侍郎,厚资遣之。匡与跋从兄买、从弟睹自长乐帅五千余归于和龙,契丹、库莫奚皆降于燕。跋署其大人为归善王。跋弟丕避在句丽,跋召之,以为左仆,封常山公。
[11]北燕河间人褚匡向北燕王冯跋言:“陛下在辽、碣这里登上帝位,长乐的那些故旧亲友,却在家乡仰向东,盼望陛下去营救,度日如年,请允许我前去迎接他们。”冯跋说:“路遥远达几千里,中间又隔着别的国家,怎么去呢?”褚匡说:“章武郡靠着海边,乘船可以通过,从辽西的临渝穿过,不会太难。”冯跋批准了他的计划,任命褚匡为游击将军、中书侍郎,给他一笔丰厚的费用,派他前去。褚匡与冯跋的堂兄冯买、堂弟冯睹,从长乐带领五千多居民回到和龙。契丹落和库莫奚落都向北燕投降。冯跋封他们的首领为归善王。冯跋的弟弟冯丕在句丽躲避战,冯跋召他回来,任命他为仆,封为常山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