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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纪五(3/10)

故得推迁耳;今既穷毒,无复此望,祸至其能久乎!”乙巳,沮渠无讳复围张掖,不克,退保临松。魏主不复加讨,但以诏谕之。

六月,丁丑,魏皇孙浚生,大赦,改元太平真君,取寇谦之《神书》云“辅佐北方太平真君”故也。

劭诣京拜京陵,司徒义康、竟陵王诞等并从,南兗州刺史、江夏王义恭自江都会之。

秋,七月,己丑,魏永昌王健击破秃发保周于番禾;保周走,遣安南将军尉眷追之。

丙申,魏太后窦氏殂。

,皇后袁氏殂。

癸丑,秃发保周穷迫自杀。

八月,甲申,沮渠无讳使其中尉梁伟诣魏永昌王健请降,归酒泉郡及所虏将士元絜等。魏主使尉眷留镇凉州。

九月,壬,葬元皇后。

上以司徒彭城王义康嫌隙已著,将成祸。冬,十月,戊申,收刘湛付廷尉,下诏暴其罪恶,就狱诛之,并诛其黯、亮、俨及其党刘斌、刘敬文、孔胤秀等八人;徙尚书库郎何默等五人于广州,因大赦。是日,敕义康宿,留止中书省。其夕,分收湛等;青州刺史杜骥勒兵殿内以备非常,遣人宣旨告义康以湛等罪状。义康上表逊位,诏以义康为江州刺史,侍中、大将军如故,镇豫章。

初,殷景仁卧疾五年,虽不见上,而密函去来,日以十数,朝政大小,必以咨之;影迹周密,莫有窥其际者。收湛之日,景仁使拂拭衣冠,左右皆不晓其意。其夜,上华林园延贤堂,召景仁。景仁犹称脚疾,以小床舆就坐;诛讨分,一皆委之。

初,檀济荐吴兴沈庆之忠谨晓兵,上使领队防东掖门。刘湛为领军,尝谓之曰:“卿在省岁久,比当相论。”庆之正曰:“下官在省十年,自应得转,不复以此仰累!”收湛之夕,上开门召庆之,庆之戎服缚袴而,上曰:“卿何意乃尔急装?”庆之曰:“夜半唤队主,不容缓服。”上遣庆之收刘斌,杀之。

骁骑将军徐湛之,逵之之也,与义康尤亲厚,上衔之。义康败,湛之被收,罪当死。其母会稽公主,于兄弟为长嫡,素为上所礼,家事大小,必咨而后行。祖征时,尝自于新洲伐荻,有纳布衫袄,臧皇后手所作也;既贵,以付公主曰:“后世有骄奢不节,可以此衣示之。”至是,公主见上,号哭,不复施臣妾之礼,以锦盛纳衣掷地曰:“汝家本贫贱,此是我母为汝父所作;今日得一饱餐,遽杀我儿邪!”上乃赦之。

尚书王球,履之叔父也,以简淡有名,为上所重。履利,结义康及湛;球屡戒之,不从。诛湛之夕,履徒跣告球,球命左右为取履,先温酒与之,谓曰:“常日语汝云何?”履怖跣告球,球命左右为取履,先温酒与之,谓曰:“常日语汝云何?”履怖惧不得答。球徐曰:“阿父在,汝亦何忧!”上以球故,履得免死,废于家。

义康方用事,人争求亲昵,唯司徒主簿江湛早能自疏,求为武陵内史。檀济尝为其求婚于湛,湛固辞,济因义康以请之,湛拒之愈,故不染于二公之难。上闻而嘉之。湛,夷之也。

彭城王义康停省十馀日,见上奉辞,便下渚;上唯对之恸哭,馀无所言。上遣沙门慧琳视之,义康曰:“弟有还理不?”慧琳曰:“恨公不读数百卷书!”

初,吴兴太守谢述,裕之弟也。累佐义康,数有规益,早卒。义康将南,叹曰:“昔谢述唯劝吾退,刘班唯劝吾;今班存而述死,其败也宜哉!”上亦曰:“谢述若存,义康必不至此!”

以征虏司萧斌为义康咨议参军,领豫章太守,事无大小,皆以委之。斌,摹之之也。使龙骧将军萧承之将兵防守。义康左右念者,并听随从;资奉优厚,信赐相系,朝廷大事皆报示之。

久之,上就会稽公主宴集,甚;主起,再拜叩,悲不自胜。上不晓其意,自起扶之。主曰:“车岁暮必不为陛下所容,今特请其命。”因恸哭。上亦涕,指蒋山曰:“必无此虑。若违今誓,便是负初宁陵。”即封所饮酒赐义康,并书曰:“会稽姊饮宴忆弟,所馀酒今封送。”故终主之,义康得无恙。

臣光曰:文帝之于义康,友之情,其始非不隆也。终于失兄弟之,亏君臣之义,迹其阶,正由刘湛权利之心无有厌已。《诗》云:“贪人败类。”其是之谓乎!

征南衮州刺史江夏王义恭为司徒、录尚书事。戊寅,以临川王义庆为南衮州刺史,殷景仁为扬州刺史,仆、吏尚书如故。义恭惩彭城之败,虽为总录,奉行文书而已,上乃安之。上年给相府钱二千万,它称此;而义恭奢,用常不足,上又别给钱,年至千万。

十一月,丁亥,魏主如山北。

殷景仁既拜扬州,羸疾遂笃,上为之敕西州上不得有车声。癸丑,卒。十二月,癸亥,以光禄大夫王球为仆。戊辰,以始兴王浚为扬州刺史。时浚尚幼,州事悉委后军长史范晔、主簿沈璞。晔,泰之;璞,林也。晔寻迁左卫将军,以吏郎沈演之为右卫将军,对掌禁旅;又以庾炳之为吏郎,俱参机密。演之,劲之曾孙也。

晔有俊才,而薄情浅行,数犯名教,为士所鄙。躁竞,自谓才用不尽,常怏怏不得志。吏尚书何尚之言于帝曰:“范晔志趋异常,请为广州刺史;若在内衅成,不得不加鈇钺。鈇钺亟行,非国家之也。”帝曰:“始诛刘湛,复迁范晔,人将谓卿等不能容才,朕信受谗言。但共知其如此,无能为害也。”

是岁,魏宁南将军王慧龙卒,吕玄伯留守其墓,终不去。

魏主以伊馛为尚书,封郡公,馛辞曰:“尚书务殷,公爵至重,非臣年少愚近所宜膺受。”帝问其所,对曰:“中、秘二省多诸文士,若恩矜不已,请参其次。”帝善之,以为中护国将军、秘书监。

大秦王杨难当复称武都王。

◎ 元嘉十八年辛巳,公元四四一年

,正月,癸卯,魏以沮渠无讳为征西大将军、凉州牧、酒泉王。

彭城王义康至豫章,辞刺史;甲辰,以义康都督江、、广三州诸军事。前龙骧参军东扶令育诣阙上表,称:“昔袁盎谏汉文帝曰:‘淮南王若路遇霜死,陛下有杀弟之名。’文帝不用,追悔无及。彭城王义康,先朝之,陛下之次弟,若有迷谬之愆,正可数之以善恶,导之以义方,奈何信疑似之嫌,一旦黜削,远送南垂!草莱黔首,皆为陛下痛之。庐陵往事,足为鉴。恐义康年穷命尽,奄忽于南,臣虽微贱,窃为陛下羞之。陛下徒知恶枝之宜伐,岂知伐枝之伤树!伏愿亟召义康返于京甸,兄弟协和,君臣辑睦,则四海之望,多言之路绝矣。何必司徒公、扬州牧然后可以置彭城王哉!若臣所言于国为非,请伏重诛以谢陛下。”表奏,即收付建康狱,赐死。

野论曰:夫在上为善,若云行雨施,万受其赐;及其恶也,若天裂地震,万所惊骇,其谁弗知,其谁弗见!岂戮一人之,钳一夫之,所能禳逃,所能弭灭哉?是皆不胜其忿怒而有增于疾疹也。以太祖之弘,尚掩耳于彭城之戮,自斯以后,谁易由言!有宋累叶,罕闻直谅,岂骨鲠之气,俗愧前古?抑时王刑政使之然乎?张约陨于权臣,扶育毙于哲后,宋之鼎镬,吁,可畏哉!

魏新兴王俊荒不法,三月,庚戌,降爵为公。俊母先得罪死,俊积怨望,有逆谋;事觉,赐死。辛亥,魏赐郁久闾乞列归爵为朔方王,沮渠万年为张掖王。

夏,四月,沮渠唐儿叛沮渠无讳;无讳留从弟天周守酒泉,与弟宜得引兵击唐儿,唐儿败死。魏以无讳终为边患,庚辰,遣镇南将军奚眷击酒泉。

秋,八月,辛亥,魏遣散骑侍郎张伟来聘。

九月,戊戌,魏永昌王健卒。

冬,十一月,戊,王球卒。己亥,以丹尹孟顗为尚书仆

酒泉城中尽,万馀皆饿死,沮渠天周杀妻以战士。庚,魏奚眷酒泉,获天周,送平城,杀之。沮渠无讳乏,且畏魏兵之盛,乃谋西度沙,遣其弟安周西击郪善。郪善王降,会魏使者至,劝令拒守;安周不能克,退何东城。

氐王杨难当倾国寇,谋据蜀土,遣其建忠将军苻冲东洛以御梁州兵;梁、秦二州刺史刘真击冲,斩之。真,怀敬之也。难当攻葭萌,获晋寿太守申坦,遂围涪城。西、梓潼二郡太守刘锡婴城固守,难当攻之十馀日,不克,乃还。锡,产之弟也。十二月,癸亥,诏龙骧将军裴方明等帅甲士三千人,又发荆、雍二州兵以讨难当,皆受刘真节度。

晋宁太守爨松反,宁州刺史徐循讨平之。

天门蛮田向求等反,破溇中;荆州刺史衡王义季遣行参军曹孙念讨破之。

魏寇谦之言于魏主曰:“今陛下以真君御世,建静之法,开古以来,未之有也。应登受符书,以彰圣德。”帝从之。

段译

太祖文皇帝中之上元嘉十三年(丙、436)

宋纪五宋文帝元嘉十三年(丙,公元436年)

[1],正月,癸丑朔,上有疾,不朝会。

[1]季,正月,癸丑朔(初一),刘宋文帝患病,不举行朝会。

[2]甲寅,魏主还

[2]甲寅(初二),北魏国主拓跋焘回

[3]二月,戊,燕王遣使贡于魏,请送侍。魏主不许,将举兵讨之;壬辰,遣使者十余辈诣东方丽等诸国告谕之。

[3]二月,戊(初六),北燕王冯弘派使臣向北魏贡,请求允许立即送太冯王仁充当人质。拓跋焘拒绝,并准备兴兵讨伐北燕。壬辰(初十),北魏派使节十余人,分别前往东方句丽等国,告诉北魏将对北燕采取军事行动。

[4]司空、江州刺史、永公檀济,立功前朝,威名甚重,左右腹心并经百战,诸又有才气,朝廷疑畏之。帝久疾不愈,刘湛说司徒义康,以为“车一日晏驾,济不复可制。”会帝疾笃,义康言于帝,召朝。其妻向氏谓济曰:“世之勋,自古所忌。今无事相召,祸其至矣。”既至,留之累月。帝稍间,将遣还,已下渚。未发;会帝疾动,义康矫诏召,因执之。三月,己未,下诏称:“济潜散金货,招诱剽猾,因朕寝疾,规肆祸心。”收付廷尉,并其给事黄门侍郎植等十一人诛之,唯宥其孙孺。又杀司空参军薛彤、之;二人皆济腹心,有勇力,时人比之关、张。

[4]刘宋司空、江州刺史、永公檀济,在刘裕时代就立下奇功,享有很重的威名。他左右心腹战将都经百战,几个儿都有才气,刘宋文帝对他又猜忌又畏惧。这时,文帝久病不愈,领军将军刘湛劝说司徒刘义康说:“皇上一旦驾崩,檀济将不可控制。”正巧文帝的病情加重,刘义康劝说文帝,征召檀京朝见。檀济的妻向氏对他说:“于当世的功勋大臣,自古以来都易被猜忌。如今没有战事却召你京,大祸降临了。”檀济来到建康以后,文帝留他在京一个多月。文帝病情稍稍好转,就要遣送他回到任所,船已下到码,还没有发。而文帝的病情突然加重,刘义康假传圣旨召回檀济到祭祀路神的地方,声称为他设宴饯行,将他逮捕。三月,己未(初八),刘宋文帝下诏称:“檀济暗中散发金银财,招募地痞无赖。乘我病重之时,图谋不轨。”将檀到专司法的廷尉理,连同他的儿、给事黄门侍郎檀植等十一人,一并诛杀,仅仅饶恕了他年幼的孙。同时,又杀死了司空参军薛彤、之二人,他们都是檀济的心腹将,勇猛善战,当时的人把他们比作关羽、张飞。

济见收,愤怒,目光如炬,脱帻投地曰:“乃坏汝万里长城!”魏人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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