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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纪七(9/10)

魏将士都河沟,也死了很多,另有二千多人投降。第二天,柳元景抵达,责备投降的人说:“你们原本就是中原之国百姓,现在却替胡虏卖力,等到没有力量抵抗了才投降,为什么要这样?”北魏投降士卒们异同声地说:“胡虏驱赶我们这些老百姓为他们打仗,晚一些来打仗的要被诛灭全族,他们用骑兵来驱赶我们这些步兵,很多人在未打仗前就死去了,这是将军你亲见到的事情。”各将领打算将他们全杀掉,柳元景说:“现在,皇帝的旗帜指向北方,我们应该让仁我们的先导,为我们开路。”于是,把这些投降者全都释放,让他们回家,他们都喊着万岁离去。甲午(初八),刘宋军攻克陕城。

庞法起等攻潼关,魏戍主娄须弃城走,法起等据之。关中豪桀所在蜂起,及四山羌、胡皆来送款。

庞法起等攻潼关,北魏的守将娄须闻讯弃城逃走,庞法起等占据了潼关。关中豪杰侠士纷纷起来反抗北魏统治,居住在四山的羌、胡二族也都送来犒劳将士的东西,表示归附。

上以王玄谟败退,魏兵,柳元景等不宜独,皆召还。元景使薛安都断后,引兵归襄。诏以元景为襄太守。

文帝认为王玄谟战败退逃,使北魏军队国境,柳元景等人不应该单独攻,于是,便把他们都传召回来。柳元景派薛安都断后,自己率军回到了襄。文帝下诏任命柳元景为襄太守。

魏永昌王仁攻悬瓠、项城,之。帝恐魏兵至寿,召刘康祖使还。癸卯,仁将八万骑追及康祖于尉武。康祖有众八千人,军副胡盛之。依山险间行取至,康祖怒曰:“临河求敌,遂无所见;幸其自送,柰何避之!”乃结车营而,下令军中曰:“顾望者斩首,转步者斩足!”魏人四面攻之,将士皆殊死战。自旦至晡,杀魏兵万余人,血没踝,康祖被十创,意气弥厉。魏分其众为三,且休且战。会日暮风急,魏以骑负草烧军营,康祖随补其阙。有矢贯康祖颈,坠死,余众不能战,遂溃,魏人掩杀殆尽。

北魏永昌王拓跋仁攻悬瓠、项城,攻克了这两个地方。文帝害怕北魏军队攻到寿,就命令安蛮司刘康祖班师回朝。癸卯(十七日),拓跋仁率领八万骑兵追击刘康祖,在尉武追上。刘康祖只有八千将士,副将胡盛之打算依靠山势的险要,让军队从小路到达寿,刘康祖大怒,说:“我们亲自到黄河搜索敌人,没有搜索到;值得庆幸的是他们自己送上门来了,怎么能躲避他们呢?”于是,让军队结成一个个车阵,继续前。刘康祖对军队下令说:“回看的人斩首,转过去的人砍断双脚。”北魏军队从四面包抄围攻,刘宋军将士都拼死同北魏军队搏斗。战斗从早晨一直行到下午,刘宋军击杀了北魏一万多人,血淹过人的脚踝。刘康祖上十受伤,但斗志却更加昂。北魏军队将剩下的将士一分为三,采用车战术,边休息边作战。这时,正赶上夜幕降临,风力很大,北魏军队借此就用战驮草,火烧刘宋军营,刘康祖随着救火随着补救营垒。一支箭飞来穿透了他的脖,刘康祖从上栽下亡,其余士众不能继续战斗,随即崩溃,北魏军队追击堵截,几乎将刘宋军斩尽杀绝。

南平王铄使左军行参军王罗汉以三百人戍尉武。魏兵至,众依卑林以自固,罗汉以受命居此,不去。魏人攻而擒之,锁其颈,使三郎将掌之;罗汉夜断三郎将首,抱锁亡奔盱眙。

刘宋南平王刘铄派左军行参军王罗汉率领三百名将士戍守尉武。北魏军队突然涌,王罗汉的将士们想要依靠附近的矮林行自卫,王罗汉则认为自己接受命令驻守于此,不能离开。北魏大军攻尉武,结果生擒了王罗汉,他们用铁链锁住了王罗汉的脖,让三郎将看守。夜,王罗汉砍掉了三郎将的颅,自己抱着铁锁逃到了盱眙。

魏永昌王仁寿,焚掠、钟离;南平王铄婴城固守。

北魏永昌王拓跋仁向寿军,他们沿途纵火焚烧,劫掠了、钟离两地。南平王刘铄围绕城池,加固防守。

魏兵在萧城,去彭城十余里。彭城兵虽多而少,太尉江夏王义恭弃彭城南归。安北中兵参军沈庆之以为历城兵少多,为函箱车陈,以兵为外翼,奉二王及妃女直趋历城;分兵护军萧思话,使留守彭城。太尉长史何勖崐席卷奔郁洲,自海还京师。义恭去意已判,惟二议弥日未决。安北长史沛郡太守张畅曰:“若厉城、郁洲有可至之理,下官敢不赞!今城中乏,百姓咸有走志,但以关扃严固,去莫从耳。一旦动足,则各自逃散,至所在,何由可得!今军虽寡,朝夕犹未窘磬;岂有舍万安之术而就危亡之!若此计必行,下官请以颈血污公蹄。”武陵王骏谓义恭曰:“阿父既为总统,去留非所敢民忝为城主,而委镇奔逃,实无颜复奉朝廷,必与此城共其存没,张长史言不可异也”义恭乃止。

北魏军队占领了萧城,萧城距离彭城十多里。在彭城驻守的刘宋军数量虽多,但军粮不足,太尉江夏王刘义恭打算放弃彭城,返回南方。安北中兵参军沈庆之认为历城兵少粮多,想要用箱式战车装载,派队作外侧羽翼,夹护送江夏王刘义恭、武陵王刘骏二王和他们的妃和女儿,直奔历城。又分分士卒给护军萧思话,让他留下驻守彭城。太尉长史何勖则建议奔向郁洲,然后乘船从海路返回京师。刘义恭离开的决心已定,只是对这两个提议有争议,讨论了一天最终也未决定。安北长史沛郡太守张畅说:“如果我们可以到达历城、郁洲,我怎么敢不声表示赞成!而如今彭城内军队缺少粮,老百姓都有逃命的想法,只是由于城门闭,城池防守固不能城而已。老百姓一旦走城门,就会各自四逃散,我们想让他们到达应该到达的地方,又怎么能够办得到呢?现在,我们军中粮虽然不多,但短期内还不会吃完,哪里有抛却安全的办法而往危险死亡的路上去的呢?如果一定弃城离去,我请求用自己颈项上的鲜血去玷污大王的蹄。”武陵王刘骏对刘义恭说:“阿父你既然为统帅,要走要留不是我能预得了的。可我为一城之主,如果也放弃城池奔命逃生,我实在没有脸再在朝廷任职,我也一定要和彭城共存亡,张长史所说的话,我们不能不听呀。”刘义恭决定留下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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