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息愤怒,现在这样,我活着还有什么用呢?你可以先把毒药给我送来,我该先行一步自杀,因为我实在不忍心看见你自己闯祸,得败名裂啊。”刘浚听完,立刻挣脱开母亲,起来说:“天下大事都要靠自己来解决裁断,我希望您能稍放宽心,我肯定不会连累您。”
[6]己未,魏京兆王杜元宝坐谋反诛;建宁王崇及其济南王丽皆为元宝所引,赐死。
[6]己未(十六日),北魏京兆王杜元宝因谋反,被斩。建宁王拓跋崇和他的儿济南王拓跋丽,都受杜元宝事件的牵连,被赐自杀。
[7]帝废太劭,赐始兴王浚死,先与侍中王僧绰谋之;使僧绰寻汉魏以来废太、诸王典故,送尚书仆徐湛之及吏尚书江湛。
[7]文帝打算废黜太刘劭,并要赐始兴王刘浚自杀,事先和侍中王僧绰商议。文帝让王僧绰查找汉魏以来废黜太、诸亲王的事例,分别送给尚书仆徐湛之和吏尚书江湛。
武陵王骏素无,故屡外藩,不得留建康;南平王铄、建平王宏皆为 帝所。铄妃,江湛之妹;随王诞妃,徐湛之之女也;湛劝帝立铄,湛之 意立诞。僧绰曰:“建立之事,仰由圣怀。臣谓唯宜速断,不可稽缓。‘当断不断,反受其。’愿以义割恩,略小不忍;不尔,便应坦怀如初,无烦疑论。事机虽密,易致宣广,不可使难生虑表,取笑千载。”帝曰:“卿可谓能断大事。然此事至重,不可不殷勤三思。且彭城始亡,人将谓我无复慈之。”僧绰曰:“臣恐千载之后,言陛下惟能裁弟,不能裁儿。”帝默然。江湛同侍坐,阁,谓僧绰曰:“卿向言将不太伤切直!”僧绰曰:“弟亦恨君不直!”
武陵王刘骏平时得不到,他总是到外地藩镇官,而不能留在建康任职。南平王刘铄、建平王刘宏二人都受文帝的。刘铄的妃是江湛的妹妹,随王刘诞的妃是徐湛之的女儿。江湛鼓动文帝立刘铄为太,徐湛之则想立刘诞为太。王僧绰说:“封立太这件事,应由陛下作主决定。我以为应该立即决断,不能再等待拖延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但愿陛下您能用国家大义去割舍您的骨亲情,不要在小事上不忍。不然您就应该像当初那样以父情对待儿,不再不厌其烦地怀疑谈论这些事。决定重新封立太一事虽然是在极保密的情况下行的,最终也还是容易漏去,不应该让灾难发生在您的意料之外,而被后世所耻笑。”文帝说:“你真可以说是能够决断大事的人。可是,这件事事关重大,不能不非常小心谨慎,三思而后行。而且,彭城王刘义康刚刚去世,我这样,别人将会说我是不再有慈之心的人了。”王僧绰说:“我恐怕千年以后,人们会说陛下您只能制裁弟弟,而不能制裁儿。”文帝沉默无语。当时,江湛也一同陪座,了门后,他对王僧绰说:“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恐怕过于直切些了!”王僧绰回答说:“我也很遗憾你太不直切了。”
铄自寿朝,既至,失旨。帝立宏,嫌其非次,是以议久不决。每夜与湛之屏人语,或连日累夕。常使湛之自秉烛,绕检行,虑有窃听者。帝以其谋告潘淑妃,波妃以告浚,浚驰报劭。劭乃密与腹心队主陈叔儿、斋帅张超之等谋为逆。
刘铄从寿回朝,到京之后,很令文帝失望。文帝打算封立刘宏为太,可是,他又担心不符合长幼次序,因而,商议许久也决定不下来。每天夜里,文帝都要跟徐湛之秘密商谈,有时甚至是整天整夜。文帝还经常让徐湛之亲自举着蜡烛,绕着墙行检查,唯恐有人窃听。文帝把这一计划告诉了潘淑妃。潘淑妃告诉了刘浚,刘浚骑飞奔去告诉了刘劭。刘劭于是立刻和他的心腹、队主陈叔儿及斋帅张超之等人谋划制造叛。
初,帝以宗室盛,虑有内难,特加东兵,使与羽林相若,至有实甲万人。劭黠而刚猛,帝倚之。及将作,每夜飨将士,或亲自行酒。王僧绰密以启闻。会严育婢将至,癸亥夜,劭诈为帝诏云:“鲁秀谋反,汝可平明守阙,帅众。”因使张超之等集素所畜养兵士二千余人,皆被甲;召内外幢队主副,豫加勒,云有所讨。夜,呼前中庶右军长史萧斌、左卫率袁淑、中舍人殷仲素、左积弩将军王正见并。劭涕谓曰:“主上信谗,将见罪废。内省无过,不能受枉。明旦当行大事,望相与戮力。”因起,偏拜之,众惊愕,莫敢对。淑、斌皆曰:“自古无此。愿加善思。”劭怒,变。斌惧,与众俱曰:“当竭奉令。”淑叱之曰:“卿便谓殿下真有是邪?殿下幼尝患风,或是疾动耳。”劭愈怒,因眄淑曰:“事当克不?”淑曰:“居不疑之地,何患不克!但恐既克之后,不为天地所容,大祸亦旋至耳。假有此谋,犹将可息。”左右引淑,曰:“此何事,而云可罢乎!”淑还省,绕床行,至四更乃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