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返回,而不应该先回北方。”于是,派遣任城王拓跋澄返回平城,向留守在那里的官员们宣布迁都的情况,对任城王说:“如今才是‘革卦’上真正的‘革’,你要把事情办好。”
帝以群臣意多异同,谓卫尉卿、镇南将军于烈曰:“卿意如何?”烈曰:“陛下圣略渊远,非愚浅所测。若隐心而言,乐迁之与恋旧,适中半耳。”帝曰:“卿既不唱异,即是肯同,不言之益。”使还镇平城,曰:“留台庶政,一以相委。”烈,栗之孙也。
由于文武官员的意见并不一致,孝文帝就对卫尉卿、镇南将军于烈说:“你是怎么想的呢?”丁烈回答说:“陛下圣明的谋略,是为了国家长远的利益,这不是愚昧、肤浅的人所能预测得到的。但如果推测大家的心意,愿意迁都的人和依恋故土的人,正好各占一半。”孝文帝说:“你既然没有公开说自己反对,那就是表示认同了,我到你不说话的好。”于是,派于烈回到平城镇守,说:“留守在朝廷里的一切事情,全都托付给你了。”于烈是于栗的孙。
先是,北地民支酉聚众数千,起兵于长安城北石山,遣使告梁州刺史智伯;秦州民王广亦起兵应之,攻执魏刺史刘藻,秦、雍间七州民皆响震,众至十万,各守堡以待齐救。魏河南王斡引兵击之,斡兵大败;支酉至咸北浊姽龋铝劣胝剑职埽灰踔遣簿飨氯实冉в胂嘤印S系冉虺ぐ,卢渊、薛胤等拒击,大破之,降者数万。渊唯诛首恶,馀悉不问,获酉、广,并斩之。
在这之前,北地平民支酉聚集了几千人,在长安城城北石山发起武装暴动,并派使者向南齐梁州刺史智伯报告。秦州平民王广也聚众起来响应支酉,攻并抓获了北魏秦州刺史刘藻。于是,秦州、雍州之间七州的平民都受到震动,响应人数多达十万,他们分别据守在城堡里,等待南齐派兵救援。北魏河南王拓跋率领大军袭击,结果大败。支酉率领军队乘胜军到咸北边的浊谷,司空穆亮又与支酉大战,结果也大败。南齐梁州刺史智伯派遣军主席德仁等人率领几千名将士,前来接应支酉、王广。支酉等人又率军向长安,北魏安南将军卢渊、平南将军薛胤等人奋起抗击,大败支酉,有几万人投降。卢渊只杀了几个首要分,其他人全不予以追究。并捕获了支酉、王广,将二人同时斩首。
[30]冬,十月,戊寅朔,魏主如金墉城,徵穆亮,使与尚书李冲、将作大匠董尔经营洛都。己卯,如河南城;乙酉,如豫州;癸巳,舍于石济。乙未,魏解严,设坛于台城东,告行庙以迁都之意。大赦。起台。任城王澄至平城,众始闻迁都,莫不惊骇。澄援引古今,徐以晓之,众乃开伏。澄还报于台。魏主喜曰:“非任城,朕事不成。”
[30]冬季,十月,戊寅朔(初一),孝文帝前往金墉城,召回穆亮,命令他和尚书李冲、将作大匠董尔一起负责营建新都洛。己卯(初二),前往河南城。乙酉(初八),前往豫州。癸巳(十六日),在石济住宿。乙未(十八日),下令北魏境内解除戒严,在台城东边兴筑祭台,向随行的祖宗牌位禀告迁都的想法。下令实行大赦。兴筑台。任城王拓跋澄回到平城,大家刚刚听到要迁都时,没有不到震惊的。于是,拓跋澄引经据典,慢慢地解释开导,让大家明白这样的好,最后,大家终于接受了。拓跋澄回到台向孝文帝汇报了这一情况,孝文帝兴地说:“没有任城王,朕的事就办不成。”
[31]壬寅,尊皇太孙太妃为太后;立妃为皇后。
[31]壬寅(二十五日),萧昭业尊皇太孙太妃王氏为皇太后,立正室何婧英为皇后。
[32]癸卯,魏主如邺城。王肃见魏主于邺,陈伐齐之策。魏主与之言,不觉促席移晷。自是遇日隆,亲旧贵臣莫能间也。魏主或屏左右与肃语,至夜分不罢,自谓君臣相得之晚。寻除辅国将军、大将军长史。时魏主方议兴礼乐,变华风,凡威仪文,多肃所定。
[32]癸卯(二十六日),孝文帝前往邺城。王肃在邺城晋见孝文帝,向他陈述讨伐南齐的策略。孝文帝和他谈着谈着,不知不觉地把自己的座位往前移,以便听得更仔细些,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很久。从那以后,孝文帝对王肃的重和待遇一天比一天隆厚,无论是亲信故旧、还是重臣,都无法离间这君臣二人之间的关系。孝文帝有时就让左右侍从退下,单独和王肃谈话,谈到半夜,仍不停止,他自认为和王肃相见太晚了。不久,任命王肃为辅国将军、大将军长史。这时,孝文帝正打算推广使用礼仪和雅乐,将鲜卑人传统的风俗习惯,改变成和汉人的一样,所以,只要是展示帝王威严仪容的文制度,大多都让王肃来确定。
[33]乙巳,魏主遣安定王休帅从官迎家于平城。
[33]乙巳(二十八日),孝文帝派安定王拓跋休率领侍从官员,到平城迎接眷属。
[34]辛亥,封皇弟昭文为新安王,昭秀为临海王,昭粲为永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