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由宇文福负责该事。一路上,由于牲没有丢失减损,所以最后任宇文福为司卫监。
初,世祖平统万及秦、凉,以河西草丰,用为牧地,畜甚蕃息,至二百余万匹,橐驼半之,羊无数。及祖置牧场于河,常畜戎十万匹,每岁自河西徙牧并州,稍复南徙,其渐习土,不至死伤,而河西之牧愈更蕃滋。及正光以后,皆为寇盗所掠,无孑遗矣。
当初,太武帝拓跋焘平定统万以及秦、凉等地,由于河西之地草丰,就开辟为牧地,牲畜繁甚为兴旺,匹多至二百余万匹,骆驼一百多万匹,羊则多至无以计数。到孝文帝时,又设河场牧,时常蓄养战十万匹,每崐年从河西把匹移迁到并州放牧一段时间,然后再移迁到南边牧场放牧,以便匹能逐渐熟习土,不至于因土不服而死伤,这样一来,河西的牲畜反而更加蕃滋兴盛。到正光年间以后,这些牲畜全被寇盗掠夺而去,无有孑遗。
[50]永明中,御史中丞沈渊表,百官年七十,皆令致仕,并穷困私门。庚,诏依旧铨叙。上辅政所诛诸王,皆复属籍,封其为侯。
[50]南齐永明年间,御史中丞沈渊上表,凡百官中年令达到七十岁的,皆令其退休。这些人退休之后,都穷困家门之中。庚(三十日),明帝发布诏令,依照旧例铨叙百官。又对在摄政期间所杀害的诸位藩王,都重新列皇室宗族,封他们的儿为侯。
[51]上诈称海陵恭王有疾,数遣御师瞻视,因而殒之,葬礼并依汉东海恭王故事。
[51]明帝诈称海陵王有疾病,几次派遣御医前去看视,终于害死海陵王,其葬礼依照东汉时曾让皇位的东海恭王刘的旧例行。
[52]魏郢州刺史韦珍,在州有声绩,魏主赐以骏、谷帛。珍集境内孤贫者,悉散与之,谓之曰:“天以我能绥抚卿等,故赐以谷帛,吾何敢独有之!”
[52]北魏郢州刺史韦珍,在州内颇有政绩,声誉不错,孝文帝赐赏他骏、谷、布帛等。韦珍把州内孤独贫困的人招集在一起,以孝文帝所赐之散发他们,并且对他们说:“天因为我能安绥抚优你们,所以赏赐我谷、布帛,我怎么敢独自享有呢?”
[53]魏主以上废海陵王自立,谋大举寇。会边将言,雍州刺史下邳曹虎遣使请降于魏,十一月,辛丑朔,魏遣行征南将军薛真度督四将向襄,大将军刘昶、平南将军王肃向义,徐州刺史拓跋衍向钟离,平南将军广平刘藻向南郑。真度,安都从祖弟也。以尚书仆卢渊为安南将军,督襄前锋诸军。渊辞以不习军旅,不许。渊曰:“但恐曹虎为周鲂耳。”
[53]北魏孝文帝因为萧鸾废掉海陵王而自立为帝,计谋大举侵南齐。恰在这时,边境将领又报告,南齐雍州刺史下邳人曹虎派遣使节送信,请求投降北魏。十二月辛丑(初一),北魏派遣行征南将军薛真度统领四个将领向襄发,大将军刘昶、平南将军王肃向义发,徐州刺史拓跋衍向钟离发,平南将军广平人刘藻向南郑发。薛真度是薛安都的族弟。又任命尚书仆卢渊为安南将军,督帅襄前锋诸军。卢渊以不熟习军旅事务而加以推辞,没有得到准许。卢渊说:“只恐怕曹虎是像周鲂一样诈降。”
[54]魏主变易旧风,壬寅,诏禁士民胡服。国人多不悦。
[54]北魏孝文帝想改革旧的风俗习惯,壬寅(初二)发布诏令,禁止士大夫与民众穿胡服,鲜卑族人大多不乐意。
通直散骑常侍刘芳,缵之族弟也,与给事黄门侍郎太原郭祚,皆以文学为帝所亲礼,多引与讲论及密议政事;大臣贵戚皆以为疏己,怏怏有不平之。帝使给事黄门侍郎陆凯私谕之曰:“至尊但广知古事,询访前世法式耳,终不亲彼而相疏也。”众意乃稍解。凯,之也。
通直散骑常侍刘芳是刘缵的族弟,他同给事黄门侍郎太原郭祚,均以工于文学受到孝文帝的亲接礼遇,经常招他们二人一起讲论义理,以及密议政事。大臣贵戚们都认为孝文帝疏远了自己,心中怏怏不乐,不平之溢于颜表。孝文帝让给事黄门侍郎陆凯私下里对这些人说:“皇上只是想通过这二人多知些古代的事情,了解前代的法式罢了,并非是亲近他们而疏远你们。”由此,这些人的情绪才渐渐宽解了些。陆凯是陆的儿。
[55]魏主自将寇。癸卯,中外戒严。戊申,诏代民迁洛者复租赋三年。相州刺史闾上表称:“洛草创,曹虎既不遣质任,必无诚心,无宜轻举。”魏主不从。
[55]北魏孝文帝要亲自挂帅侵南齐。癸卯(初三),内外戒严。戊申(初八),孝文帝诏令由平城迁到洛的百姓免除三年赋税。相州刺史闾上表孝文帝,建议:“刚刚迁都洛,尚草创阶段,而曹虎既然不派遣人质,足见其没有诚心,所以不应该轻举妄动。”但是,孝文帝没有采纳他的意见。
久之,虎使竟不再来,魏主引公卿问行留之计,公卿或以为宜止,或以为宜行。帝曰:“众人纷纭,莫知所从。必尽行留之势,宜有客主,共相起发。任城、镇南为留议,朕为行论,诸公坐听得失,长者从之。”众皆曰:“诺。”镇军将军李冲曰:“臣等正以迁都草创,人思少安;为内应者未得审谛,不宜轻动。”帝曰:“彼降款虚崐实,诚未可知。若其虚也,朕巡抚淮甸,访民疾若,使彼知君德之所在,有北向之心;若其实也,今不以时应接,则失乘时之机,孤归义之诚,败朕大略矣。”任城王澄曰:“虎无质任,又使不再来,其诈可知也。今代都新迁之民,皆有恋本之心。扶老携幼,始就洛邑,居无一椽之室,无石之储。又冬月垂尽,东作将起,乃‘百堵皆兴’、‘载南亩’之时,而驱之使擐甲执兵,泣当白刃,殆非歌舞之师也。且诸军已,非无应接。若降款有实,待既平樊、沔,然后銮舆顺动,亦何晚之有!今率然轻举,上下疲劳;若空行空返,恐挫损天威,更成贼气,非策之得者也。”司空穆亮以为宜行,公卿皆同之。澄谓亮曰:“公辈在外之时,见张旗授甲,皆有忧,平居论议,不愿南征;何得对上即为此语!面背不同,事涉欺佞,岂大臣之义,国士之乎!万一倾危,皆公辈所为也。”冲曰:“任城王可谓忠于社稷。”帝曰:“任城以从朕者为佞,不从朕者岂必皆忠!夫小忠者、大忠之贼,无乃似诸!”澄曰:“臣愚暗,虽涉小忠,要是竭诚谋国;不知大忠者竟何所据!”帝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