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南康王友颖达。天虎既行,衍谓张弘策曰:“用兵之,攻心为上。近遣天虎往荆州,人皆有书。今段乘驿甚急,止有两函与行事兄弟,云‘天虎’;及问天虎而无所说,天虎是行事心膂,彼间必谓行事与天虎共隐其事,则人人生疑。山惑于众,判相嫌贰,则行事退无以自明,必吾谋内。是持两空函定一州矣。”
这时,南康王萧宝任荆州刺史,西中郎长史萧颖胄代理州府事务,东昏侯派遣辅国将军、西和梓潼两郡太守刘山率领三千兵士赴任,会同萧颖胄的兵力一起袭击襄。萧衍知了这一计划,就派遣参军王天虎去江陵,给荆州和西中郎府的官员们每人送去一封书信,信中说:“刘山率兵西,要同时袭击荆州和雍州。”于是萧衍对下的众位将佐们说:“荆州人向来害怕襄人,况且雍州和荆州地界相邻,亡而齿寒,所以岂能不与我们暗中联络,通力合作呢?我只要能会合荆州和雍州的兵力,大张旗鼓地东,就是使韩信、白起再生,也无法为朝廷想什么好招来,何况是昏君差使着一帮提刀传敕的幸之徒呢!”萧颖胄收到萧衍的信之后,心中迟疑而不能决断。刘山到了陵,萧衍再次命令王天虎送信与萧颖胄及其弟弟南康王萧宝的僚友萧颖达。王天虎发之后,萧衍又对张弘策说:“用兵之,攻心为上。前不久,我派遣王天虎去荆州,给每个人都送了信。近来驿使四传信,忙个不停,但只有两封信给萧疑胄、萧颖达兄弟二人,信中只写‘王天虎述’。他们问情况时,王天虎又一句也说不上来,因为我压就没有向他代过一句。王天虎是萧颖胄信得过的心腹之人,所以荆州方面一定要以为萧颖胄与王天虎一起隐瞒着事情,于是人人心中疑虑丛生。刘山会被众人的言说搞迷糊了,就一定要对萧颖胄产生疑心,他们互相之间将不信任。这样的话,萧颖胄将退两难,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自己,因此就必定要落我的圈之中。这是以两封空函定一州之妙计啊。”
山至江安,迟回十余日,不上。颖胄大惧,计无所,夜,呼西中郎城局参军安定席阐文、谘议参军柳忱,闭斋定议。阐文曰:“萧雍州畜养士,非复一日,江陵素畏襄人,又众寡不敌,取之必不可制;就能制之,岁寒复不为朝廷所容。今若杀山,与雍州举事,立天以令诸侯,则霸业成矣。山持疑不,是不信我。今斩送天虎,则彼疑可释。至而图之,罔不济矣。”忱曰:“朝廷狂悖日滋,京师贵人莫不重足累息。今幸在远,得假日自安。雍州之事,且藉以相毙耳。独不见萧令君乎?以兵数千,破崔氏十万众,竟为群邪所陷,祸酷相寻。‘前事之不忘,后事之师也。’且雍州士锐粮多,萧使君雄姿冠世,必非山所能敌。若破山,荆州复受失律之责,退无可,宜虑之。”萧颖达亦劝颖胄从阐文等计。诘旦,颖胄谓天虎曰:“卿与刘辅国崐相识,今不得不借卿!”乃斩天虎送示山,发民车,声云起步军征襄。山大喜。甲寅,山至江津,单车白服,从左右数十人诣颖胄。颖胄使前汶太守刘孝庆等伏兵城内,山门,即于车中斩之。副军主李元履收余众请降。
刘山到了江安,迟疑了十多日,不往前开。萧颖胄对此大为恐惧,然而又想不什么良策妙计来,夜里,他叫来西中郎城局参军安定人席阐文、谘议参军柳忱,关起门来一起商议对策。席阐文说:“萧衍在雍州招兵买,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江陵人向来害怕襄人,又寡不敌众,要收拾他们必定办不到,即使能制服了他们,最终也不会为朝廷所容忍。如今,如果杀了刘山,与雍州方面一起起兵举事,立天以令诸侯,则霸业可成。刘山迟疑而不,这是不相信我们。现在,如果斩了王天虎,把首级送给刘山,那么他的疑虑就可以消除。等他来了之后,再把他收拾掉,无不可以成功的。”柳忱接着说:“朝廷的昏狂悖一天比一天严重,京城中的大臣们惴惴不安,人人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只有垂首听命的份儿,那敢稍有移动。现在,我们幸好远离朝廷,可以暂时安全。朝廷命令我们袭击雍州,只不过借此而让双方互相残杀罢了。难忘记了尚书令萧懿了吗?他以几千兵,打败了崔慧景的十万大军,然而竟被那帮邪恶的小人所陷害,很快就灾祸及。‘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他的教训实在值得我们记取。再说雍州兵力锐,粮草充足,萧衍雄姿英发,谋略过人,罕有人能匹敌,刘山一定不是他的对手。如果他击败了刘山,我们荆州也会因没有执行朝廷之令而受到责难,这真是也不可,退也不可,所以应该认真加以考虑。”萧颖达也劝萧颖胄听从席阐文等人的计策。第二天早晨,萧颖胄对王天虎说:“您同刘山相识,现在不得不借您的用一用。”于是,萧颖胄令人斩了王天虎,把他的脑袋送给刘山看,并且调用民众的车和,声称派遣步军去征讨襄。刘山见状欣喜若狂。甲寅(十八日),刘山到了江津,独自乘坐一辆车,穿着白便服,只带了几十个随从,去见萧颖胄。萧颖胄指派曾经任过汶太守的刘孝庆等人在城内埋伏兵力,刘山城门之后,就在车中把他斩了,副军主李元履收集余,请求投降。
柳忱,世隆之也。颖胄虑西中郎司夏侯详不同,以告忱,忱曰:“易耳!近详求婚,未之许也。”乃以女嫁详夔,而告之谋,详从之。乙卯,以南康王宝教纂严,又教赦囚徒,施惠泽,颁赏格。丙辰,以萧衍为使持节都督前锋诸军事。丁巳,以萧颖胄为都督行留诸军事。颖胄有局,既举大事,虚心委己,众情归之。以别驾南宗及同郡中兵参军刘坦、谘议参军乐蔼为州人所推信,军府经略,每事谘焉。颖胄、各献私钱谷及换借富赀以助军。长沙寺僧素富,铸黄金为金龙数千两,埋土中。颖胄取之,以资军费。
柳忱是柳世隆的儿。萧颖胄顾虑西中郎司夏侯详不合作,把心中之虑告诉了柳忱,柳忱说:“这再容易不过了。前不久,夏侯详曾来求婚,要娶我的女儿儿媳妇,我没有答应他,现在为了成就大业,我就答应与他亲家好了。”于是,柳忱就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夏侯详的儿夏夔,并且把密谋告诉了夏侯详,夏侯详服从了。乙卯(十九日),萧颖胄以南康王萧宝的名义发布戒严令,又赦放囚徒,施布恩惠,颁布奖赏标准。丙辰(二十日),朝廷任命萧衍为使持节都督前锋诸军事。丁巳(二十一日),朝廷任命萧颖胄为都督行留诸军事。萧颖胄有才识与度量,一旦已经开始谋举大业,就能到虚心接人待,委曲求全,所以众心都向着他。由于别驾、南人宗,以及同郡中兵参军刘坦、谘议参军乐蔼得州人的推崇信任,所以萧颖胄在军府大事方面,常常向他们谘问。萧颖胄和宗各自捐献自己的钱粮,并且转借了大量的资金,以便资助军用。长沙寺的僧人向来富有,他们把黄金铸成金龙,约有数千两,埋藏在地下,萧颖胄取来,用以资助军费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