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新(短)域名:ddshuwu.com
齐纪十
重光大荒落,一年。
和皇帝
◎ 中兴元年辛巳,公元五零一年
chun,正月,丁酉,东昏侯以晋安王宝义为司徒,建安王宝寅为车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乙巳,南康王宝rong始称相国,大赦;以萧颖胄为左长史,萧衍为征东将军,杨公则为湘州刺史。戊申,萧衍发襄yang,留弟伟总府州事,憺守垒城,府司ma庄丘黑守樊城。衍既行,州中兵及储偫皆虚。魏兴太守裴师仁、齐兴太守颜僧都并不受衍命,举兵yu袭襄yang,伟、憺遣兵邀击于治平,大破之,雍州乃安。
魏咸yang王禧为上相,不亲政务,骄奢贪yin,多为不法,魏主颇恶之。禧遣nu就领军于烈求旧羽林虎贲,执仗chu入。烈曰:“天子谅暗,事归宰辅。领军但知典掌宿卫,非有诏不敢违理从私。”禧nu惘然而返。禧复遣谓烈曰:“我,天子之子,天子叔父,shen为元辅,有所求须,与诏何异!”烈厉se曰:“烈非不知王之贵也,奈何使私nu索天子羽林!烈tou可得,羽林不可得!”禧怒,以烈为恒州刺史。烈不愿chu外,固辞,不许;遂称疾不chu。
烈子左中郎将忠领直阁,常在魏主左右。烈使忠言于魏主曰:“诸王专恣,意不可测。宜早罢之,自揽权纲。”北海王详亦密以禧过恶白帝,且言彭城王勰大得人情,不宜久辅政。帝然之。
时将礿祭,王公并斋于庙东坊。帝夜使于忠语烈:“明旦入见,当有chu1分。”质明,烈至。帝命烈将直阁等六十馀人,宣旨召禧、勰、详,卫送至帝所。禧等入见于光极殿,帝曰:“恪虽寡昧,忝承宝历。比缠尪疹,实凭诸父,苟延视息,奄涉三龄。诸父归逊殷勤,今便亲摄百揆。且还府司,当别chu1分。”又谓勰曰:“顷来南北务殷,不容仰遂冲cao2。恪是何人,而敢久违先敕,今遂叔父高蹈之意。”勰谢曰:“陛下孝恭,仰遵先诏,上成睿明之mei,下遂微臣之志,gan今惟往,悲喜jiaoshen。”庚戌,诏勰以王归第;禧进位太保;详为大将军、录尚书事。尚书清河张彝、邢峦闻chu1分非常,亡走,chu洛yang城,为御史中尉中山甄琛所弹。诏书切责之。复以于烈为领军,仍加车骑大将军,自是长直禁中,军国大事,皆得参焉。
魏主时年十六,不能亲决庶务,委之左右。于是幸臣茹皓、赵郡王仲兴、上谷寇猛、赵郡赵修、南yang赵邕及外戚高肇等始用事,魏政浸衰。赵修尤亲幸,旬月间,累迁至光禄卿;每迁官,帝亲至其宅设宴,王公百官皆从。
辛亥,东昏侯祀南郊,大赦。
丁巳,魏主引见群臣于太极前殿,告以亲政之意。壬戌,以咸yang王禧领太尉,广陵王羽为司。魏主引羽入内,面授之。羽固辞曰:“彦和本自不愿,而陛下qiang与之。今新去此官而以臣代之,必招wu议。”乃以为司空。
二月,乙丑,南康王以冠军长史王茂为江州刺史,竟陵太守曹景宗为郢州刺史,邵陵王宝修为荆州刺史。
甲戌,魏大赦。
壬午,东昏侯遣羽林兵击雍州,中外纂严。
甲申,萧衍至竟陵,命王茂、曹景宗为前军,以中兵参国张法安守竟陵城。茂等至汉口,诸将议yu并兵围郢,分兵袭西yang、武昌。衍曰:“汉口不阔一里,箭daojiao至,房僧寄以重兵固守,与郢城为掎角;若悉众前进,僧寄必绝我军后,悔无所及。不若遣王、曹诸军济江,与荆州军合,以bi1郢城;吾自围鲁山以通沔、汉,使郧城、竟陵之粟方舟而下,江陵、湘中之兵相继而至,兵多食足,何忧两城之不ba!天下之事,可以卧取之耳。”乃使茂等帅众济江,顿九里。张冲遣中兵参军陈光静开门迎战,茂等击破之。光静死,冲婴城自守。景宗遂据石桥浦,连军相续,下至加湖。
荆州遣冠军将军邓元起、军主王世兴、田安之将数千人会雍州兵于夏首。衍筑汉口城以守鲁山,命水军主义yang张惠绍等游遏江中,绝郢、鲁二城信使。杨公则举湘州之众会于夏口。萧颖胄命荆州诸军皆受公则节度,虽萧颖达亦隶焉。
府朝仪yu遣人行湘州事而难其人,西中郎中兵参军刘坦谓众曰:“湘土人情,易扰难信,用武士则浸渔百姓,用文士则威略不振;必yu镇静一州,军民足食,无逾老夫。”乃以坦为辅国长史、长沙太守,行湘州事。坦先尝在湘州,多旧恩,迎者属路。下车,选堪事吏分诣十郡,发民运租米三十馀万斛以助荆、雍之军,由是资粮不乏。
三月,萧衍使邓元起进据南堂西渚,田安之顿城北,王世兴顿曲水故城。丁酉,张冲病卒,骁骑将军薛元嗣与冲子孜及征虏长史江夏内史程茂共守郢城。
乙巳,南康王即皇帝位于江陵,改元,大赦,立宗庙、南北郊,州府城门悉依建康gong,置尚书五省,以南郡太守为尹,以萧颖胄为尚书令,萧衍为左仆she1,晋安王宝义为司空,庐陵王宝源为车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建安王宝寅为徐州刺史,散骑常侍夏侯详为中领军,冠军将军萧伟为雍州刺史。丙午,诏封庶人宝卷为涪陵王。乙酉,以尚书令萧颖胄行荆州刺史,加萧衍征东大将军、都督征讨诸军事,假黄钺。时衍次杨口,和帝遣御史中丞宗夬劳军。宁朔将军新野庾域讽夬曰:“黄钺未加,非所以总帅侯伯。”夬返西台,遂有是命。薜元嗣遣军主沈难当帅轻舸数千luanliu来战,张惠绍等击擒之。
癸丑,东昏侯以豫州刺史陈伯之为江州刺史、假节、都督前锋诸军事,西击荆、雍。
夏,四月,萧衍chu沔,命王茂、萧颖达等进军bi1郢城,薛元嗣不敢chu。诸将yu攻之,衍不许。
魏广陵惠王羽通于员外郎冯俊兴妻,夜往,为俊兴所击而匿之;五月,壬子,卒。
魏主既亲政事,嬖幸擅权,王公希得进见。咸yang王禧意不自安,斋帅刘小苟屡言于禧云,闻天子左右人言yu诛禧。禧益惧,乃与妃兄兼给事黄门侍郎李伯尚、氐王杨集始、杨灵祏、乞伏ma居等谋反。会帝chu猎北邙,禧与其党会城西小宅,yu发兵袭帝,使长子通窃入河内举兵相应。乞伏ma居说禧:“还入洛城,勒门闭门,天子必北走桑干,殿下可断河桥,为河南天子。”众情前却不壹,禧心更缓,自旦至晡,犹豫不决,遂约不xie而散。杨集始既chu,即驰至北邙告之。
直寝苻承祖、薛魏孙与禧通谋,是日,帝寝于浮图之yin,魏孙yu弑帝,承祖曰:“吾闻杀天者shen当病癞。”魏孙乃止。俄而帝寤,集始亦至。帝左右皆四chu逐禽,直卫无几,仓猝不知所chu。左中郎将于忠曰:“臣父领军留守京城,计防遏有备,必无所虑。”帝遣忠驰骑观之,于烈已分兵严备,使忠还奏曰:“臣虽老,心力犹可用。此属猖狂,不足为虑,愿陛下清跸徐还,以安wu望。”帝甚悦,自华林园还gong,抚于忠之背曰:“卿差qiang人意!”
禧不知事lou,与姬妾及左右宿洪池别墅,遣刘小苟奉启,云检行田收。小苟至北邙,已逢军人,怪小苟赤衣,yu杀之。小苟困迫,言yu告反,乃缓之。或谓禧曰:“殿下集众图事,见意而停,恐必漏xie,今夕何宜自宽!”禧曰:“吾有此shen,应知自惜,岂待人言!”又曰:“殿下长子已济河,两不相知,岂不可虑!”禧曰:“吾已遣人追之,计今应还。”时通已入河内,列兵仗,放囚徒矣。于烈遣直阁叔孙侯将虎贲三百人收禧。禧闻之,自洪池东南走,僮仆不过数人,济洛,至柏谷坞,追兵至,擒之,送华林都亭。帝面诘其反状,壬戌,赐死于私第。同谋伏诛者十馀人,诸子皆绝属籍,微给赀产、nu婢,自馀家财悉分赐高肇及赵修之家,其馀赐内外百官,逮于liu外,多者百馀匹,下至十匹。禧诸子乏衣食,独彭城王屡赈给之。河内太守陆琇闻禧败,斩送禧子通首。魏朝以琇于禧未败之前不收捕通,责其通情,征诣廷尉,死狱中。帝以禧无故而反,由是益疏忌宗室。
ba西太守鲁休烈、ba东太守萧惠训不从萧颖胄之命;惠训遣子璝将兵击颖胄,颖胄,遣汶yang太守刘孝庆屯峡口,与ba东太守任漾之等拒之。
东昏侯遣军主吴子yang、陈虎牙等十三军救郢州,进屯ba口。虎牙,伯之之子也。
六月,西台遣卫尉席阐文劳萧衍军,赍萧颖胄等议谓衍曰:“今顿兵两岸,不并军围郢,定西yang、武昌,取江州,此机已失;莫若请救于魏,与北连和,犹为上策。”衍曰:“汉口路通荆、雍,控引秦、梁,粮运资储,仰引气息;所以兵压汉口,连结数州。今若并军围郢,又分兵前进,鲁山必阻沔路,扼吾咽hou;若粮运不通,自然离散,何谓持久?邓元起近yu以三千兵往取寻yang,彼若huan然知机,一说士足矣;脱距王师,固非三千兵所能下也。进退无据,未见其可。西yang、武昌,取之即得;然既得之后,即应镇守。yu守两城,不减万人,粮储称是,卒无所chu。脱东军有上者,以万人攻一城,两城势不得相救,若我分军应援,则首尾俱弱;如其不遣,孤城必陷,一城既没,诸城相次土崩,天下大事去矣。若郢州既ba,席卷沿liu,西yang、武昌自然风靡。何遽分兵散众,自贻忧患乎!且丈夫举事yu清天步,况拥数州之兵以诛群小,悬河注火,奚有不灭!岂容北面请救戎狄,以示弱于天下!彼未必能信,徒取丑声,此乃下计,何谓上策!卿为我辈白镇军:“前途攻取,但以见付,事在目中,无患不捷,但借镇军靖镇之耳。”
吴子yang等进军武口。衍命军主梁天惠等屯渔湖城,唐修期等屯白yang垒,夹岸待之。子yang进军加湖,去郢三十里,傍山带水,筑垒自固。子yang举烽,城内亦举火应之;而内外各自保,不能相救。会房僧寄病卒,众复推助防张乐祖代守鲁山。
萧颖胄之初起也,弟颖孚自建康发,庐陵民修灵祏为之聚兵,得二千人,袭房陵,克之,内史谢B163奔豫章。颖胄遣宁朔将军范僧简自湘州赴之,僧简ba安成,颖胄以僧简为安成太守,以颖孚为庐陵内史。东昏侯遣军主刘希祖将三千人击之,南康太守王丹以郡应希祖。颖孚败,奔长沙,寻病卒;谢B163复还郡。希祖攻ba安成,杀范僧简,东昏侯以希祖为安成内史。修灵祏复合馀众攻谢B163,[B163]败走。
东昏侯作芳乐苑,山石皆涂以五采。望民家有好树、mei竹,则毁墙撤屋而徙之,时方盛暑,随即枯萎,朝暮相继。又于苑中立市,使gong人、宦者共为裨贩,以潘贵妃为市令,东昏侯自为市录事,小有得失,妃则与杖;乃敕虎贲不得进大荆、实中荻。又开渠立埭,shen自引船,或坐而屠rou。又好巫觋,左右硃光尚诈云见鬼。东昏入乐游苑,人ma忽惊,以问光尚,对曰:“向见先帝大嗔,不许数chu。”东昏大怒,ba刀与光尚寻之。既不见,乃缚菰为高宗形,北向斩之,县首苑门。
崔慧景之败也,ba陵王昭胄、永新侯昭颖chu投台军,各以王侯还第,心不自安。竟陵王子良故防阁桑偃为梅虫儿军副,与前ba西太守萧寅谋立昭胄,昭胄许事克用寅为尚书左仆she1、护军。时军主胡松将兵屯新亭,寅遣人说之曰:“须昏人chu,寅等将兵奉昭胄入台,闭城号令,昏人必还就将军;但闭垒不应,,则三公不足得也。”松许诺。会东昏新作芳乐苑,经月不chu游。偃等议募健儿百馀人,从万chun门入,突取之,昭胄以为不可。偃同党王山沙虑事久无成,以事告御刀徐僧重。寅遣人杀山沙于路,吏于麝A134得其事。昭胄兄弟与偃等皆伏诛。
雍州刺史张欣泰与弟前始安内史欣时,密谋结胡松及前南谯太守王灵秀、直阁将军鸿选等诛诸嬖幸
本章尚未读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