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危惧,募军士言文达等潜行底,赍敕城,城中始知有外援,勇气百倍。
曹景宗与韦睿驻邵洲,韦睿连夜在曹景宗营地前二十里之挖掘长沟,把带枝叉的树木,竖立其中,截邵洲筑城,离北魏军队的城堡仅百余步远近。南梁太冯,能走量地,计算的步数而分每人的工作量,天亮城垒就建成了。北魏中山王元英大吃一惊,用杖击打着地面说:“这是哪位神灵的保佑啊!”曹景宗等人的武甲盔新,军容特别盛,北魏军队看见就气馁了。曹景宗忧虑城中危惧,招募军士言文达等人潜而行,把圣旨送城中,城中方才知外面援军到了,因此勇气百倍。
杨大勇冠军中,将万余骑来战,所向皆靡。睿结车为陈,大聚骑围之,睿以弩二千一时俱发,甲穿中,杀伤甚众。矢贯大右臂,大退走。明旦,英自帅众来战,睿乘素木舆,执白角如意以麾军,一日数合,英乃退。魏师复夜来攻城,飞矢雨集,睿黯请下城以避箭,睿不许;军中惊,睿于城上厉击呵之,乃定。牧人过淮北伐刍藁者,皆为杨大所略;曹景宗募勇敢士千余人,于大城南数里筑垒,大来攻,景宗击却之。垒成,使别将赵草守之,有抄掠者,皆为草所获,是后始得纵刍牧。杨大勇冠军中,率领一万多骑兵来战,所向披靡,不可敌挡。韦睿把战车连接起来组成阵势,杨大聚集骑兵围攻,韦睿用弩两千一起发,穿透铠甲中人,杀伤了大批北魏人。箭穿了杨大的右臂,杨大退走了。第二天早晨,元英亲自率来战,韦睿乘坐没有加漆的木车,手执白角如意来指挥军队,一日之内战了数次,元英才被迫撤退。北魏军队在夜里又来攻城,箭雨密集而至,韦睿的儿韦黯请求下城墙去避箭,韦睿不准许,军中一片震惊,韦睿站在城墙上厉声呵叱,人心才安定下来。放牧人到淮北岸去割蒿草,全被杨大掠抢走了。曹景宗招募勇敢之士一千余人,在杨大的城堡之南数里之筑建保垒,杨大来攻打,曹景宗打退了他。堡垒修成了,曹景宗派别将赵草守着,北魏人再有抄掠者,全都被赵草抓获,从此之后方才可以放牧打草了。
上命景宗等豫装舰,使与魏桥等,为火攻之计,令景宗与睿各攻一桥,睿攻其南,景宗攻其北。三月,淮暴涨六七尺,睿使冯与庐江太守裴邃、秦郡太守李文钊等乘斗舰竞发,击魏洲上军尽殪。别以小船载草,之以膏,从而焚其桥,风怒火盛,烟尘晦冥,敢死之士,拨栅斫桥,又漂疾,倏忽之间,桥栅俱尽。等皆自搏战,军人奋勇,呼声动天地,无不一当百,魏军大溃,英见桥绝,脱弃城走,大亦烧营去。诸垒相次土崩,悉弃其甲争投,死者十余万,斩首亦如之。睿遣报昌义之,义之悲喜,不暇答语,但叫曰:“更生,更生!”诸军逐北至上,英军骑梁城,缘淮百余里,尸相枕藉,生擒五万人,收其资粮、械山积,驴骡不可胜计。
武帝命令曹景宗等人事先装修大船舰,使其与北魏的桥一样,实行火攻之计,令曹景宗和韦睿各攻一座桥,韦睿攻南桥,曹景宗攻北桥。三月,淮暴涨六七尺,韦睿指派冯与庐江太守裴邃、秦郡太守李文钊等人乘战舰一时竞发,差不多把北魏在邵洲上的军队全歼灭光。又用小船载草,草上上膏油,纵船放火而烧其桥,风劲火盛,烟尘遮天蔽日,敢死之士奋勇击,拨栅砍桥,又特别湍急,倏忽之间,桥和栅栏就全不见了。冯等人都亲自搏战,战士们人人奋勇争先,呼喊声震天动地,个个一以当百,锐不可挡,北魏军队大崩溃。元英见桥断了,就脱弃城而逃跑,杨大也放火烧了营盘而去。北魏军队的营垒相次而土崩瓦解,兵士们都扔下甲争相投而逃,结果死去的有十多万,被斩首的也有这么多。韦睿派人报告昌义之,昌义之悲喜加,激动的连话都说不上来,只是叫:“得以再生,得以再生!”各路军队追击魏军到边上,元英单骑梁城,沿着淮一百多里范围内,尸相互枕藉,梁朝军队生擒北魏军队五万人,收缴其资粮以及各械堆得象山一样,驴骡则不可胜计。
义之德景宗及睿,请二人共会,设钱二十万,官赌之。景宗掷得雉;睿徐掷得卢,遽取一反之,曰:“异事!”遂作。景宗与群帅争先告捷,睿独居后,世尤以此贤之。诏增景宗、睿爵邑,义之等受赏各有差。
昌义之非常激曹景宗和韦睿,请他们二人一起聚会,设下二十万钱,在徐州官厅上掷樗蒲赌博。曹景宗掷得‘雉’;韦睿慢慢地掷得‘庐’,立即取一翻过来,说:“怪事呀!”于是变成了“”曹景宗同其他将帅争着先去告捷,只有韦睿独居其后,世人尤其因这一而赞扬他。武帝诏令增加曹景宗和韦睿的爵邑,昌义之等人所受赏赐各有多少不等。
[3]夏,四月,己酉,以江州刺史王茂为尚书右仆,安成王秀为江州刺史。秀将发,主者求船以为斋舫,秀曰:“吾岂财而不士乎!”乃以者给参佐,下者载斋,既而遭风,斋舫遂破。
[3]夏季,四月己酉(二十日),梁朝任命江州刺史王茂为尚书右仆,安成王萧秀为江州刺史。萧秀将要发赴任,事的人要求用固船只装载库中财,萧秀说:“我怎么能财而不士呢?”于是把固船只让给参佐人士们乘坐,用差的船装载资,途中遇上大风,装运资的船只破而沉没了。
[4]丁巳,以临川王宏为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建安王伟为扬州刺史,右光禄大夫沈约为尚书左仆,左仆王莹为中军将军。
[4]丁巳(二十八日),梁朝任命临川王萧宏为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建安王萧伟为扬州刺史,右光禄大夫沈约为尚书左仆,左仆王莹为中军将军。[5]六月,丙午,冯翊等七郡叛降魏。
[5]六月丙午(十八日),冯翊等七个郡反叛投降了北魏。
[6]秋,七月,丁亥,以尚书右仆王茂为中军将军。
[6]秋季,七月丁亥(三十日),梁朝任命尚书右仆王茂为中军将军。
[7]八月,戊,大赦。
[7]八月戊(初一),梁朝大赦天下。
[8]魏有司奏:“中山王英经算失图,齐王萧宝寅等守桥不固,皆以极法。”己亥,诏英、宝寅免死,降名为民,杨大徙营州为兵。以中护军李崇为征南将军、扬州刺史。崇多事产业,征南长中狄直辛琛屡谏不从,遂相纠举。诏并不问。崇因置酒谓琛曰:“长史后必为刺史,但不知得上佐何如人耳。”琛曰:“若万一叨忝,得一方正长史,朝夕闻过,是所愿也。”崇有惭。
[8]北魏主官员上奏:“中山王元英谋算失策,齐王萧宝寅等人守桥不固,都应以极刑。”己亥(十二日),宣武帝诏令免元英、萧宝寅死,从朝廷中除名而为民,杨大放营州充军。朝廷任命中护军李崇为征南将军、扬州刺史。李崇购置的产业很多,征南长史狄人辛琛屡次劝谏他而不听,于是便产生了纠葛,闹到了皇帝那里,宣武帝诏令对他们二人都不予追究。李崇因此而置办酒席,对辛琛说:“长史你今后必定能升为刺史,但是不知你选用什么样的人作上佐呢?”辛琛回答说:“如果有幸能承担此任,将选用一个刚直方正的长史,以便一早一晚能经常闻悉自己的过错,这就是我所盼愿的。”李崇听了,满面愧。
[9]九月,己亥,魏以司空王雍为太尉,尚书令广王嘉为司空。
[9]九月己亥(疑误),北魏任命司空王元雍为太尉,尚书令广王元嘉为司空。
[10]甲,魏开斜谷旧。
[10]甲(初八),北魏开通了斜谷旧。
[11]冬,十月,壬寅,以五兵尚书徐勉为吏尚书。勉力过人,虽文案填积,坐客充满,应对如,手不停笔。又该综百氏,皆为避讳。尝与门人夜集,客虞求詹事五官,勉正曰:“今夕止可谈风月,不可及公事。”时人咸服其无私。
[11]冬季,十月壬寅(十六日),梁朝任命五兵尚书徐勉为吏尚书。徐勉这个人力过人,虽然文案上堆积满要理的公文,宾客满座,他却可以应对如,而手中的笔还不停止批阅公文。他还熟悉各个家族的情况,在和他们应对往时避免犯他们的家讳。有一天夜里,徐勉与门人们会集在一起,有个客人虞向他请求詹事五官的职位,徐勉严肃地说:“今晚只可以谈论风月,不可以涉及公事。”当时的人都佩服他无私心。
[12]闰月,乙丑,以临川王宏为司徙、行太太傅,尚书左仆沈约为尚书令、行太少傅,吏尚书袁昂为右仆。
[12]闰月乙丑(初十),梁朝任命临川王萧宏为司待、行太太傅,尚书左仆沈约为尚书令、行太少傅,吏尚书袁昂为右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