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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纪四(10/10)

在萧宏府前以萧宏的官名命名的浮桥骠骑航上,等待梁武帝夜晚来。梁武帝刚要发,忽然心中一阵惊悸,于是便从另一座叫朱雀航的桥上过。事情暴后,贼人称是受萧宏指使,梁武帝哭着对萧宏说:“我的人品才能胜过你百倍,但是在皇位上还到力不从心,你能什么?我不是不能如同汉文帝诛杀淮南王刘长那样把你杀掉,而是可怜你愚蠢啊!“萧宏叩说没有这事,但是终于因为藏匿吴法寿被免了官。

宏奢僭过度,贷无厌。库屋垂百间,在内堂之后,关龠甚严,有疑是铠仗者,密以闻。上于友甚厚,殊不悦。他日,送盛馔与宏妾江氏曰:“当来就汝宴。”独携故人声校尉丘佗卿住,与宏及江大饮,半醉后,谓曰:“我今履行汝后房。”即呼舆径往堂后,宏恐上见其货贿,颜怖惧。上意益疑之,于是屋屋检视,每钱百为一聚,黄榜标之,千万为一库,悬一紫标,如此三十余间。上与佗卿屈指计,见钱三亿余万,余屋贮布绢丝绵漆蜡等杂货,但见满库,不知多少。上始知非仗,大悦,谓曰:“阿六,汝生计大可!”乃更剧饮至夜,举烛而还。兄弟方更敦睦。

萧宏奢侈无度,暴敛无厌。他有库房将近一百间,位于内堂的后面,平时看守、防备非常严密,有人怀疑里面是兵,便秘密上报了梁武帝。梁武帝对兄弟友看得很重,所以很不兴。有一天,梁武帝送给萧宏的妾江氏丰盛的酒菜,并说:“我要来你家畅饮。”到时他只带了老声校尉丘佗卿前去,和萧宏以及江氏开怀畅饮。半醉之后,梁武帝说:“我现在要去你的后房走走。”就坐轿一直来到后堂,萧宏恐怕武帝看到他的财,脸十分惊恐。于是梁武帝心中更加怀疑他了,便把每间房都检查了一遍,发现萧宏把每一百万钱堆为一,用黄木片作为标志,每一千万钱存在一间库房之中,挂一个紫标志,共有三十多间。梁武帝和兵佗卿屈指计算,算共有三亿多万钱,其它的房间贮存着布、绢、丝、绵、漆、、麻、蜡等杂贷,只见满库都是,不知有多少。梁武帝这才知库里放的不是兵,于是非常兴,说:’阿六,你的生计真可以啊!”于是再行痛饮直到夜,着蜡烛回。从此兄弟俩才重归于好了。

宏都下有数十邸,悬钱立券,每以田宅邸店悬上文契,期讫,便驱券主夺其宅,都下、东土百姓,失业非一。上后知之,制悬券不得复驱夺,自此始。

萧宏在京城里有数十府第,他放债立债券时,总是让借债者把自己的田宅或店铺作为抵押写在文契之上,过了期,就把借债者驱赶走,从而夺取他们的住宅,京城和东土百姓不止一人失去产业。梁武帝后来知了这事,下令不得再以债券侵夺欠债者的产业,这一规定就是从此而开始的。

侍中、领军将军吴平侯,雅有风力,为上所重,军国大事皆与议决,以为安右将军,监扬州。自以越亲居扬州,涕泣恳让,上不许。在州尤称明断,符教严整。

侍中、领军将军吴平侯萧,特别有风度,有骨气,被梁武帝所看重,因此军队、国家的大事都和他商量理,让他作安右将军,监扬州。萧认为让自己驻守扬州不合适,扬州是京邑之地,应当由皇上的亲兄弟来镇守,而自己是皇上的堂弟,不能超越皇上兄弟之亲。因此便着泪恳切地推辞,但梁武帝不许他推辞。萧治理扬州尤其称得上明察果断、政令严整。

辛巳,以宏为中军将军、中书监,六月,乙酉,又以本号行司徒。

辛巳(二十七日),梁武帝任命萧宏为中军将军、中书监,六月乙酉(初一),又任命他以中军将军的官号兼司徒。

臣光曰:宏为将则覆三军,为臣则涉大逆,祖贷其死罪矣。数旬之间,还为三公,于兄弟之恩诚厚矣,王者之法果安在哉!

臣司光曰:萧宏作将领则覆没三军,作臣则有大逆不之涉,梁武帝饶恕他的死罪是可以的,但是几十天里,又重新让他位列王公,这从兄弟的恩情讲是非常诚厚的了,可是帝王的法度又在哪里呢?

[12]初,洛有汉所立《三字石经》,虽屡经丧而初无损失。及魏,冯熙、常伯夫相继为洛州刺史,毁取以建浮图舍,遂大致颓落,所存者委于榛莽,俗随意取之。侍中领国祭酒崔光请遣官守视,命国博士李郁等补其残缺,胡太后许之。会元叉、刘腾作,事遂寝。

[12]当初,洛有汉朝立下的《三字石经》,虽然多次遭受战却并没有崐在当时受到损坏。到了北魏时期,冯熙、常伯夫先后任洛州刺史,破坏了石碑,将其用来修建佛塔寺庙,于是大分碑文散落,剩下的堆在野草丛中,僧人、俗家人便随意拿走。侍中领国祭酒崔光奏请朝廷派官吏去看守,并让国博士李郁等人补上残缺的分,胡太后同意了,但是正赶上元叉、刘腾谋反,于是事情便没有得到落实。

[13]秋,七月,魏河州羌却铁忽反,自称池王;诏以主客郎源恭为行台以讨之。恭至河州,严勒州郡及诸军,毋得犯民一,亦不得轻与贼战,然后示以威恩,使知悔惧。八月,铁忽等相帅诣恭降,首尾不及二旬。恭,怀之也。

[13]秋季,七月,北魏河州的羌人却铁忽造反,自称为池王。魏孝明帝下令任命主客郎源恭为特使去讨伐他。源恭来到河州,严格命令州郡以及各路军队,不许侵占百姓一件东西,也不许轻易同敌兵作战,然后向叛军示以威力和恩德,使他们有所悔恨、惧怕。八月,却铁忽等人来到源投降,前后不到二十天发邓平定了河州之。源恭是源怀的儿

[14]魏宦者刘腾,手不解书,而多谋,善揣人意;胡太后以其保护之功,累迁至侍中、右光禄大夫,遂预政事,纳赂为人求官,无不效者。河间王琛,简之也。为定州刺史,以贪纵著名,及罢州还,太后诏曰:“琛在定州,唯不将中山来,自余无所不致,何可更复叙用!”遂废于家。琛乃求为腾养息,赂腾金宝钜万计。腾为之言于太后,得兼都官尚书,也为秦州刺史。会腾疾笃,太后及其生而贵之,九月,癸未朔,以腾为卫将军,加仪同三司。

[14]北魏宦官刘腾,不会写字,却很有计,善于揣摸别人的心意。胡太后因为他有保护自己的功劳,多次升迁他,直到当了侍中、右光禄大夫,于是他便开始预政事,收取贿赂替人求官,行贿者没有达不到目的的。河间王元琛是元简的儿,作定州刺史,以贪婪放纵而闻名,他卸任回来之后,胡太后诏令说:“元琛在定州时,只没把中山带回来,其他没有不到手的,怎么可以再任用他!”于是就把他闲置在家中。元琛就请求刘腾,叙利亚了他的养,贿赂了刘腾上万的金珠宝。刘腾替他在太后那里说情,使他兼任了都官尚书,京作了秦州刺史。恰在这时,刘腾病得很厉害,胡太后想在他活着时让他富贵,便于九月癸未朔(初一),让刘腾当了卫将军,并加封仪同三司。

[15]魏胡太后以天文有变,以崇宪太后当之。戊申夜,太后暴卒;冬,十月,丁卯,以尼礼葬于北邙,谥曰顺皇后。百官单衣邪巾送至墓所,事讫而除。

[15]北魏胡太后因为天象有变化,便想让崇宪太后承担凶兆。戊申(二十六日)夜间,太后暴死;冬季,十月丁卯(十五日),用安葬尼姑的礼节将她安葬在北邙,谥号为顺皇后。百官们都没有穿着丧服而只是穿着单衣服,上还都加有驱邪的符,送丧到墓地,丧事完毕之后,便改换了服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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