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始兴王萧相互友,萧一直作荆州刺史,常常把他的俸禄给萧秀一半,萧秀实心实意地接受,也不认为给的太多而不受。
[4]甲辰,大赦。
[4]甲辰(十八日),梁朝大赦天下。
[5]己酉,魏大赦,改元神。
[5]己酉(二十三日),北魏大赦天下,改年号为神。
[6]魏东益州氐反。
[6]北魏东益州的氐人造反。
[7]魏主引见柔然使者,让之以藩礼不备,议依汉待匈故事,遣使报之。司农少卿张上表,以为:“太祖经启帝图,日有不暇,遂令竖游魂一方,亦由中国多虞,急诸华而缓夷狄也。祖方事南辕,未遑北伐。世宗遵述遗志,虏使之来,受而弗答。以为大明临御,国富兵,抗敌之礼,何惮而为之,何求而行之!今虏虽慕德而来,亦观我弱;若使王人衔命虏,与为昆弟,恐非祖宗之意也。苟事不获已,应为制诏,示以上下之仪,命宰臣致书,谕以归顺之,观其从违,徐以恩威退之,则王者之正矣。岂可以戎狄兼并,而遽亏典礼乎!”不从。,白泽之也。
[7]北魏孝明帝召见柔然国的使者,责备他们没有尽到藩国的礼节,商议汉朝对待匈的办法,派使者回复他们。司农少卿张上书,认为:“武帝开辟国土,日理万机,无暇顾及,于是使社仑这小在大漠之北割据一方。这也是因为我们国内不安定,急着对付汉人而放松了对这些夷狄之族的辖制。孝文帝正应付南的事,没来得及向北讨伐。宣武帝遵从先帝遗志,所以前次崐敌虏的使节来到,只接受他们的见却不回复他们的求和之请。这是因为圣人当政,国富兵,拒绝敌人的礼节,有什么可怕的呢?对他们有什么可求的呢?现在敌虏虽然仰慕德行前来见,也是想看看我们是是弱。如果让圣上的使者衔命去敌虏那里,与他们结成兄弟,恐怕不是祖宗的愿望。如果事情不能这样了结,也应当给他们下一诏书,显示上下君臣间的礼仪,再命令宰相给他们写信,告诉他们归顺的办法,看他们是听还是不听,慢慢地或而用恩,或退而用威,这才是王者应有的样呀!怎能因为戎狄之间发生了吞并,就立刻亏损了礼节呢!”张的建议没被采纳。张是张白泽的儿。
[8]三月,辛未,魏灵寿武敬公于忠卒。
[8]三月辛未(十六日),北魏灵寿武敬公于忠去世。
[9]魏南秦氐反,遣龙骧将军崔袭持节谕之。
[9]北魏南秦州的氐人造反,朝廷派龙骧将军崔袭持符节去晓谕他们。
[10]夏,四月,丁酉,魏秦文宣公胡国珍卒,赠假黄钺、相国、都督中外诸军事、太师,号曰太上秦公,葬以殊礼,赠仪卫,事极优厚。又迎太后母皇甫氏之柩与国珍合葬,谓之太上秦孝穆君。谏议大夫常山张普惠以为前世后父无称“太上”者“太上”之名不可施于人臣,诣阙上疏陈之,左右莫敢为通。会胡氏穿圹,下有磐石,乃密表,以为:“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太上’者因‘上’而生名也,皇太后称‘令’以系‘敕’下,盖取三从之,远同文母列于十,今司徒为‘太上’,恐乖系敕之意。孔称‘必也正名乎’!比克吉定兆,而以浅改卜,亦或天地神灵所以垂至戒、启圣情也。伏愿停上之号,以邀谦光之福。”太后乃亲至国珍宅,召集五品以上博议。王公皆希太后意,争诘难普惠;普惠应机辩析,无能屈者。太后使元叉宣令于普惠曰:“朕之所行,孝之志。卿这所陈,忠臣之。群公已有成议,卿不得苦夺朕怀。后有所见,勿难言也。”
[10]夏季,四月丁酉(十二日),北魏秦文宣公胡国珍去世,朝廷赠予他假黄钺、相国、都督中外诸军事、太师等职,号为太上秦公,用隆重的礼仪安葬了他,赠赐衣服和仪仗卫士,丧事极端优厚。又把胡太后母亲皇甫氏的灵柩迎来和胡国珍合葬,称作太上秦孝穆君。谏议大夫常山人张普惠认为前代皇后的父亲没有称作“太上”的“太上”的名字不能加在臣上。于是,就去朝殿上书陈述自己的看法,侍从们没人敢给他通报。正赶上为胡国珍挖墓时碰上了固的石,于是张普惠秘密上表,认为:“天无二日,国无二主,‘太上’这个词是从‘上’而产生的名称,皇太后称自己的命令为‘令’而置于皇上的‘敕’之下,是为了顺从‘三从’之理,同于周武王时的文母以妇人而列善于治理的十人之列。现在封司徒为‘太上’,恐怕会有违于置‘令’于‘敕’之下的理。孔说:‘一定要正名!’这一次现了先兆,于是因墓浅而不得不改换地,也许是天地神灵以此来劝诫、启发圣人。希望能停止使用与帝王一样的封号,来博取因谦让而带来荣耀的福份。”于是,胡太后就亲自来到胡国珍的住宅,召集五品以下的官员广泛讨论。王公大臣都顺从太后的心意,争相指责张普惠,张普惠随机分辩,没有人能说服他。胡太后派元义向张普惠宣布命令说:“朕所的,是孝的心意。你所说的,是忠臣的理。众大臣已经有了定议,你不能这么狠心地剥夺朕的一片心意。以后有什么见解,不要因此而难于启齿。”
太后为太上君造寺,壮丽埒于永宁。
胡太后给太上君建造了寺庙,其雄伟华丽相当于永宁寺。
尚书奏复征民绵麻之税,张普惠上疏,以为:“祖废大斗,去长尺,改重称,以民薄赋。知军国须绵麻之用,故于绢增税绵八两,于布增税麻十五斤,民以称尺所减,不啻绵麻,故鼓舞供调。自兹以降,所税绢布,浸复长阔,百姓嗟怨,闻于朝野。宰辅不寻其本在于幅广度长,遽罢绵麻。既而尚书以国用不足,复征敛。去天下之大信,弃已行之成诏,追前之非,遂后之失。不思库中大有绵麻,而群臣共窃之也。何则?所输之,或斤羡百铢,未闻有司依律以罪州郡;或小有滥恶,则坐主,连及三长。是以在库绢布,逾制者多,群臣受俸,人求长阔厚重,无复准极,未闻以端幅有余还输官者也。今复调绵麻,当先正称、尺,明立严禁,无得放溢,使天下知二圣之心民惜法如此,则太和之政复见于神矣。”
尚书奏请再向百姓收缴绵麻税,张普惠上书,认为:“武帝废弃了大斗崐,去掉长尺,修改了重秤,是为了护百姓,减轻赋税。因为军队、国家需要绵麻用品,因此在绢税中增收八两绵,在布税中增收十五斤麻,百姓因为校定秤尺而减的赋税不止于绵麻两项,因此踊跃纳。但是从这以后,所收缴的绢和布,又重新增长增宽,百姓抱怨之声,传遍朝廷内外。宰相不了解这个本原因在于幅宽、度长,就罢免了绵麻税。接着尚书因为国家用度不够,又想重新征收。这样的作法无疑是丢掉百姓的信任,放弃已经实行的命令,继续从前的错误,又犯下今后的过失。不去想想国库中绵麻很多,却正在被众臣们盗为己有。为什么这么说?因为百姓纳货,有的一斤要多一百铢,但没听说有关门法律惩州郡官员;而质量稍微差一,一家之主就被判罪,还株连地方三长。因此库中的绢布,超规定尺寸的多,众大臣接受俸禄时,人人都愿要尺长幅宽、耐用结实的,再也没有什么发放的标准了,从没听说有谁因为尺幅多而送回官府。现在如果要重新征收绵麻税,首先必须校准秤和尺,明确规定严禁使用大秤大尺,不许放任,以使天下人知二位圣人护百姓、尊重法律的心意是这样定,那么孝文帝太和年间的德政就又在陛下的神年间现了。”
普惠又以魏主好游骋苑囿,不亲视朝,过崇佛法,郊庙之事多委有司,上疏切谏,以为:“不思之冥业,损费于生民,减禄削力,近供无事之僧,崇饰云殿,远邀未然之报,昧之臣稽首于外,玄寂之众遨游于内,愆礼忤时,人灵未穆。愚谓修朝夕之因,求祗劫之果,未若收万国之心以事其亲,使天下和平,灾害不生也。伏愿淑慎威仪,为万帮作式,躬致郊庙之虔,亲纡朔望之礼,释奠成均,竭心千亩,量撤僧寺不急之华,还复百官久折之秩,已造者务令简约速成,未造者一切不复更为,则孝弟可以通神明,德教可以光四海,节用人,法俗俱赖矣。”寻敕外议释奠之礼,又自是每月一陛见群臣,皆用普惠之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