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求救。杨遁日夜哭泣恳请,于是兵可汗派他的堂祖父吐豆发率一万锐骑兵南下救援。前锋行至广昌县时,贼兵扼守住了隘,柔然军队于是又退了回去。乙丑(初七),杨津的下长史李裔引贼军了城中,抓住了杨津,贼军打算烹了杨津,后来又放了他。瀛州刺史元宁率全城投降了杜洛周。
[3]乙丑,魏潘嫔生女,胡太后诈言皇;丙寅,大赦,改元武泰。
[3]乙丑(初七),北魏孝明帝的潘嫔生了一个女儿,胡太后诈称是皇。丙寅(初八),北魏实行大赦,改元为武泰。
[4]萧宝寅围冯翊,未下;长孙稚军至恒农,行台左丞杨侃谓稚曰:“昔魏武与韩遂、超据潼关相拒,遂、超之才,非魏武敌也,然而胜负久不决者,扼其险要故也。今贼守御已固,虽魏武复生,无以施其智勇。不如北取蒲反,渡河而西,其腹心,置兵死地;则华州之围不战自解,潼关之守必内顾而走,支节既解,长安可坐取也。若愚计可取,愿为明公前驱。”稚曰:之计则善矣;然今薛义围河东,薛凤贤据安邑,宗正珍孙守虞坂不得,如何可往?”侃曰:“珍孙行陈一夫,因缘为将,可为人使,安能使人!河东治在蒲反,西河,封疆多在郡东。义驱帅士民西围郡城,其父母妻皆留旧村,一旦闻官军来至,皆有内顾之心,必望风自溃矣。”稚乃使其彦与侃帅骑兵自恒农北渡,据石锥,侃声言:“今且停此以待步兵,且观民情向背。”命送降名者各自还村“俟台军举三烽,当亦举烽相应;其无应烽者,乃贼党也,当击屠之,以所获赏军。”于是村民转相告语,虽实未降者亦诈举烽,一宿之间,火光遍数百里,贼围城者不测其故,各自散归;义亦逃还,与凤贤俱请降。丙,稚克潼关,遂河东。
[4]萧宝寅包围了冯翊县城,没有攻下。长孙稚的军队到了恒农,行台左丞杨侃对长孙稚说:“从前魏武帝曹跟韩遂、超在潼关战,相持不下,韩遂、超的才能,远不能与魏武帝相匹敌,但是却很长时间决不胜负来,原因就在于韩遂、超扼守住了险要关。现在敌人守备防御已经稳固。即使魏武帝曹再生,也施展不他的本事。您不如向北夺取蒲反城,渡过黄河向西,敌人的腹地,置军于必死之地。这样华州之围便会不战而自解,潼关守敌必定顾虑后方而逃走。周围的城池解决了,长安城便可坐而取之。如果我的计策可行的话,我愿意为您前锋。”长孙稚说:“您的计策倒是很好,但是崐现在薛义包围着河东、薛凤贤据守着安邑,宗正珍孙把守着虞坂,无法通过,怎么能到达呢?”杨侃说:“珍孙只不过是一介武夫,因偶然的机缘得以成为将领,他只能被人驱使,哪能指挥得了别人!河东郡的治所在蒲反城,蒲反城西边靠近黄河,所辖区域大分在郡治所的东。薛义率军队、百姓向西包围了郡的治所蒲反城,他们的父母、妻、儿女却还都留在原来的村庄,一旦听说官军到了,他们都会有内顾之忧的,一定会望风披靡不战自溃。”长孙稚于是便派儿长孙彦与杨侃一起率骑兵从恒农北渡黄河,占据了石锥。杨侃声言:“现在暂时停在这里等待步兵,并且看一看民心所向。”于是命令那些送来投降者的名单的人各自回到村,并且告诉他们:“等到官军燃起三堆烽火时,你们也要燃举烽火相呼应。那些不举烽火相呼应的人,便是贼军的同党,要杀掉他们,将没收的财产犒赏军队。”于是村民们相互转告,即使内心不想投降的人也假装举起烽火,一夜之间,火光遍布数百里。围攻蒲反城的贼兵不知其中原委,各自溃散逃归。薛义也逃回了老家,与薛凤贤一起请求投降。丙(十八月),长孙稚攻克了潼关,于是了河东郡。
会有诏废盐池税,稚上表以为:“盐池天产之货,密迩京畿,唯应宝而守之,均赡以理。今四方多虞,府藏罄竭,冀、定扰攘,常调之绢不复可收,唯仰府库,有无。略论盐税,一年之中,准绢而言,不下三十万匹,乃是移冀、定二州于畿甸;今若废之,事同再失。臣前仰违严旨,不先讨关贼,径解河东者,非缓长安而急蒲反,一失盐池,三军乏。天助大魏,兹计不。昔祖升平之年,无所乏少,犹创置盐官而加典护,非与竞利,恐由利而俗也。况今国用不足,租征六年之粟,调折来岁之资,此皆夺人私财,事不获已。臣辄符同监将、尉,还帅所,依常收税,更听后敕。”
这时候正赶上孝明帝下诏书要废除掉盐池税,于是长孙稚便上书申明自己的看法:“盐池是天然产,靠近京城,正应该把它当作宝贝好好守护,依据常理均衡地补给百姓。当今之时,四方多难,国家府库空虚,冀州、定州叛纷起,国家正常的调绢帛无法收上来,一切全靠府库的储备,只有支,没有收。大致估算一下盐税收,一年之中,绢的价值计算的话,不少于三十万匹绢的收,这就犹同将冀州、定州这两个州置于京郊一样。现在如果再废除盐池税的话,那可就是两次失计了。臣上次之所以敢违抗您的圣旨,没有先讨伐关内的贼兵,而是先径直解除了河东之围,这并不是以长安为缓而以蒲反为急,而是如果一旦失去盐池,则三军势必会缺乏粮。上天助我大魏,这一计策果然是正确的。过去孝文帝太平之年,什么都不缺少,尚且创置盐官对盐池加以理、保护,那样的目的,并不是要跟老百姓争利,而是担心由于利益冲突而导致社会动。何况当今国家财政不足,租税已经提前征收了六年,调已经折合到明年,这些都是掠取百姓私财的措施,事情于不得已。我这就让那些理、保护盐池的将、尉们,回去率领他们的下,仍往常一样征收盐税,是否废除,再听陛下以后的诏令。”
萧宝寅遣其将侯终德击遐。会郭恢等屡为魏军所败,终德因其势挫,还军袭宝寅;至白门,宝寅始觉,丁丑,与终德战,败,携其妻南公主及其少帅麾下百余骑自后门,奔万俟。以宝寅为太傅。
萧宝寅派将侯终德攻打遐的队。正值郭恢等人屡次被北魏军队打败,侯终德趁着萧宝寅势力受到削弱之际,回去袭击萧宝寅,侯终德的队已到了白门的时候,萧宝寅才刚刚发觉。丁丑(十九日),萧宝寅与侯终德战,结果战败。萧宝寅携带妻南公主和他们的小儿,带着下一百多名骑兵从后门逃,投奔了万俟。万俟封萧宝寅为太傅。
二月,魏以长孙稚为车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雍州刺史、尚书仆、西行台。
二月,北魏任命长孙稚为车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雍州刺史、尚书仆、西行台。
群盗李洪攻烧巩西阙以东,南结诸蛮,魏都督李神轨、武卫将军费穆讨之。穆败洪于阙南,遂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