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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纪十二(6/10)

来;宇文泰听到这一消息后嘉奖了他。杜朔周本姓赫连,他的曾祖父库多汗为了避难而改姓杜,宇文泰叫杜朔周恢复他的旧姓,给他起名为赫连达。

丞相使侯景招抚岳众,泰至安定遇之,谓曰:“贺公虽死,宇文泰尚存,卿何为者!”景失曰:“我犹箭耳,唯人所。”遂还。

北魏的丞相派侯景去招纳安抚贺岳的兵,宇文泰走到安定的时候遇见了他,对他说:“贺岳虽然已经去世,但我宇文泰还活着,你想要什么!”侯景大惊失,回答说:“我不过是一枝箭,人家把我到哪儿我就到崐哪儿。”于是便返回了。

泰至平凉,哭岳甚恸,将士皆悲喜。

宇文泰到达平凉之后,非常悲痛地哭吊贺岳,将士们都又悲又喜。

复使侯景与散骑常侍代郡张华原、义宁太守太安王基劳泰,泰不受,劫留之,曰:“留则共享富贵,不然,命在今日。”华原曰:“明公胁使者以死亡,此非华原所惧也。”泰乃遣之。基还,言“泰雄杰,请及其未定击灭之。”曰:“卿不见贺、侯莫陈乎!吾当以计拱手取之。”

又派侯景与散骑常侍代郡人张华原、义宁太守太安人王基去劳宇文泰,宇文泰没有接受,还想把他们扣留下来,说:“你们留下来我们就一同享受富贵,不然的话,你们的命就在今日完结。”张华原回答说:“您用死亡来威胁使者,这可不是我张华原所惧怕的。”宇文泰无奈,就让他们回去了。王基到晋后,对说:“宇文泰是一位英雄杰的人,请您趁他还没有稳定就攻击消灭他。”回答说:“你不是看见贺岳与侯莫陈悦之间的情况了嘛!我会使用计谋拱手取他的命。”

魏主闻岳死,遣武卫将军元毗劳岳军,召还洛,并如侯莫陈悦。毗至平凉,军中已奉宇文泰为主;悦既附丞相,不肯应召。泰因元毗上表称:“臣岳忽罹非命,都督寇洛等令臣权掌军事。奉诏召岳军京,今之众已至河东,侯莫陈悦犹在洛,士卒多是西人,顾恋乡邑,若令赴阙,悦蹑其后,邀其前,恐败国殄民,所损更甚。乞少赐停缓,徐事诱导,渐就东引。”魏主乃以泰为大都督,即统岳军。

北魏国主孝武帝听到贺岳的死讯,派遣武卫将军元毗去问贺岳的军队,把他们召回洛,并且宣召侯莫陈悦。元毗到了平凉,队里面已经拥宇文泰作为首领;侯莫陈悦已经归附了,因此不愿意接受孝武帝的宣召。宇文泰通过元毗给孝武帝递送了表章,说:“大臣贺岳突然死于非命,都督寇洛等人要我暂且掌握这儿的军事权力。我已经接到您宣召贺岳的军队京城的诏书,但是现在的兵已经到了五原河以东地区,侯莫陈悦还在洛,我手下的士兵大多数是西人,留恋自己的家乡,如果着叫他们赶赴京城,侯莫陈悦在后面追击,在前面拦截,恐怕会产生国家遭殃百姓被杀的后果,受到的损失更大。请您允许我们稍微停一停缓一缓,慢慢地行诱导,渐渐地将他们带到东地区。”孝武帝就任命宇文泰为大都督,就统率贺岳的队。

初,岳以东雍州刺史李虎为左厢大都督,岳死,虎奔荆州,说贺胜使收岳众,胜不从。虎闻宇文泰代岳统众,乃自荆州还赴之,至阌乡,为丞相别将所获,送洛。魏主方谋取关中,得虎甚喜,拜卫将军,厚赐之,使就泰。虎,歆之玄孙也。

当初,贺岳任用东雍州刺史李虎为左厢大都督,贺岳死后,李虎直奔荆州,劝说贺胜来接收贺岳手下的人,贺胜没有接受他的意见。李虎听说宇文泰已经代替贺岳统率全将士,便从荆州往回赶,路过阌乡的时候,被丞相手下的将领俘虏,然后给送到了洛。孝武帝正准备谋取关中地区,得到李虎欣喜万分,任命他为卫将军,赐给他一大笔财,派他到宇文泰那里。李虎是李歆的玄孙。

泰与悦书,责以“贺公有大功于朝廷。君名微行薄,贺公荐君为陇右行台,又氏专权,君与贺公同受密旨,屡结盟约;而君党附国贼,共危宗庙,血未,匕首已发。今吾与君皆受诏还阙,今日退,唯君是视:君若下陇东迈,吾亦自北同归;若首鼠两端,吾则指日相见!”

宇文泰写给侯莫陈悦一封书信,用这样的话谴责他:“贺公曾为朝廷立过大功。你声名微不足并且品行低下,贺公却推荐你为陇右地区的行台。又赶上独揽大权,你与贺公一同接受了皇上的秘密旨意,相互屡次缔结盟约;而你甘愿成为国贼的附庸,当他的同党,共同危害国家。你与贺公盟誓时的血还没,手中的匕首就已经刺向他。现在我与你都接到了命令我们返回京城的诏书,今天是是退,就看你的了:你要是能从陇山撤下来而东还,我也就从北发与你一同回去;如果你瞻前顾后,迟疑不决,那我们就在不久之后以兵刃相见!”

魏主问泰以安秦、陇之策,泰表言:“宜召悦授以内官,或以瓜、凉一藩;不然,终为后患。”北魏孝武帝向宇文泰询问安定秦、陇地区的策略,宇文泰呈上奏折,说:“应该召回侯莫陈悦,授予他京城中的官职,或者将瓜、凉二州中的一个州分封给他,不然的话,他终究要成为一个后患。”

原州刺史史归,素为贺岳所亲任,河曲之变,反为悦守。悦遣其党王伯和、成次安将兵二千助归镇原州,泰遣都督侯莫陈崇帅轻骑一千袭之。崇乘夜将十骑直抵城下,馀众皆伏于近路;归见骑少,不设备。崇即,据城门,平令陇西李贤及弟远穆在城中,为崇内应。于是,中外鼓噪,伏兵悉起,遂擒归及次安、伯和等归于平凉。泰表崇行原州事。三月,泰引兵击悦,至原州,众军毕集。

原州刺史史归,向来是贺岳亲近信任的人,河曲事变之后,反而变成了侯莫陈悦的官员。侯莫陈悦派遣他的同党王伯和、成次安率领两千人帮助史归镇守原州,宇文泰派了都督侯莫陈崇统领一千名轻装骑兵去袭击他们。侯莫陈崇带了十名骑兵,乘着黑夜,一直抵达城下,其余的人都埋伏在附近的路上;史归看见来的骑兵人数少,没有行防备。侯莫陈崇立即冲了去,占据了城门,担任平县令的陇西人李贤和他的弟弟李远穆在城里侯莫陈崇的内应。于是,城里城外同时擂鼓呐喊,埋伏的人都一拥而起,就这样捉住了史归以及成次安、王伯和,并把他们带回了平凉。宇文泰上书孝武帝,请求让侯莫陈崇兼原州的事务。三月,宇文泰率领人攻打侯莫陈悦,到了原州,各路的军队都集结在一起。

[7]夏,四月,癸丑朔,日有之。

[7]夏季,四月,癸丑朔(初一),现日

[8]魏南秦州刺史陇西李弼说侯莫陈悦曰:“贺公无罪而公害之,又不抚纳其众,今奉宇文夏州以来,声言为主报仇,此其势不可敌也,宜解兵以谢之!不然,必及祸。”悦不从。

[8]任北魏南秦州刺史的陇西人李弼劝侯莫陈悦:“贺公无罪而您杀害了他,您又不安抚收纳他的属,现在他们奉宇文泰为主将领兵而来,声言要为他们的主人报仇,看他们的势是无法抵挡的,您应该放下武向他们谢罪,不然的话,必定引来大祸。”侯莫陈悦没有照他的意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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