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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纪十四(10/10)

东魏以开府仪同三司孙腾为太保。

[4]丙午(二十二日),东魏任命开府仪同三司孙腾为太保。

[5]己酉,上幸京城北固楼,更名北顾;庚戌,幸回宾亭,宴乡里故老及所经近县迎候者,少长数千人,各赉钱二千。

[5]己酉(二十五日),梁武帝来到京城的北固楼,将北固楼改为北顾楼;庚戌(二十六日),又来到回宾亭,宴请家乡的父老乡亲以及所经过的附近县里前来迎接的人,男女老少达几千人,梁武帝赏给每个人两千铜钱。

[6]壬,东魏以澄为大将军、领中书监,元弼为录尚书事,左仆如为尚书令,侍中洋为左仆

[6]壬(二十八日),东魏任命澄为大将军、领中书监,元弼为录尚书事,左仆如为尚书令,侍中洋为左仆

丞相多在晋,孙腾、司如、岳、隆之,皆之亲党也,季以朝政,邺中谓之四贵,其权势熏灼中外,率多专恣骄贪。损夺其权,故以澄为大将军、领中书监,移门下机事总归中书,文武赏罚皆禀于澄。

丞相分时间呆在晋,孙腾、司如、岳、隆之都是的亲信党羽,朝中的政务给他们去理,邺城的人称他们为“四贵”这四个人权势在朝廷内外炙手可,他们大都专横、放肆、骄蛮而又贪婪。想要削弱他们的权力,所以季任澄为大将军、领中书监,将原来属于门下理的机要大事统统移给中书省,对文武百官行奖赏与惩罚,事先都必须向澄禀报。

孙腾见澄,不肯尽敬,澄叱左右牵下于床,筑以刀环,立之门外,太原公洋于澄有拜隆之,呼为叔父;澄怒,骂之。谓群公曰:“儿浸长,公宜避之。”于是公卿以下,见澄无不耸惧。库狄,澄姑之婿也,自定州来谒,立于门外,三日乃得见。

孙腾见澄时,不愿意表现得毕恭毕敬,澄便命令左右把孙腾从床上拉下来,用刀环打他,让他立在门外。太原公洋当着澄的面向隆之跪拜,称他为叔父;澄见了愤恕地责骂洋。对王公大臣们说:“我这个儿渐渐长大了,你们应该避免与他冲突。”于是公卿以下的官员见了澄,无不骨耸然到惧怕。澄的姑父库狄从定州到邺城来拜谒他,在门外站了三天才得到召见。

置腹心于东魏主左右,擢中兵参军崔季舒为中书侍郎。澄每书于帝,有所谏请,或文辞繁杂,季舒辄修饰通之。帝报澄父之语,常与季舒论之,曰:“崔中书,我母也。”季舒,之从也。

澄想在孝静帝的边安自己的心腹,就提中兵参军崔季舒为中书侍郎。澄经常向孝静帝递奏折,行劝谏、请示,有时奏折的文辞过于繁杂,崔季舒总是要为他修饰一番,才呈报给皇帝。孝静帝回答澄父的批复,常和崔季舒一议论,孝静帝说:“崔中书真是我的母啊。”崔季舒是崔的侄

[7]夏,四月,乙卯,上还自兰陵。

[7]夏季,四月,乙卯(初一),梁武帝从兰陵返回都城。

[8]五月,甲申朔,魏丞相泰朝于长安。[8]五月,甲申朔(初一),西魏丞相宇文泰在长安朝拜文帝。

[9]甲午,东魏遣散骑常侍魏季景来聘。季景,收之族叔也。

[9]甲午(十一日),东魏派遣散骑常侍魏季景来梁朝聘问。魏季景是魏收的同族叔叔。

[10]尚书令何敬容妾弟盗官米,以书属领军河东王誉,丁酉,敬容坐免官。

[10]梁朝尚书令何敬容小妾的弟弟盗窃了官家的大米,何敬容写信给领军河东王萧誉说情;丁酉(十四日),何敬容受到牵连被免去官职。

[11]东魏广王湛卒。

[11]东魏广王元湛去世。

[12]魏琅琊贞献公贺胜诸在东者,丞相尽杀之,胜愤恨发疾而卒。丞相泰常谓人曰:“诸将对敌神皆动,唯贺公临陈如平时,真大勇也!”

[12]西魏琅琊贞献公贺胜留在东魏的几个儿,都被丞相杀掉了,贺胜愤怒不已,发病而死。西魏丞相宇文泰常常对人说:“各位将领面对敌人的时候,神都会有所变化,唯独贺胜上战场时就跟平时一样,真可算是大勇啊。”

[13]秋,七月,魏更权衡度量,命尚书苏绰损益三十六条之制,总为五卷,颁行之。搜简贤才为牧守令长,皆依新制而遣焉。数年之间,百姓便之。

[13]秋季,七月,西魏的改革度量衡制度,尚书苏绰受命酌定在原来的二十四条制度的基础上,增补而成的三十六条制度,定为五卷,在全国颁布实行。同时寻求挑选贤能的人才担任牧、守、令、长等地方官,都是照新的制度被派遣的。几年之中,百姓都从中得到了好

[14]魏自正光以后,政刑弛纵,在位多贪污。丞相启以司州中从事宋为御史中尉,澄固请以吏郎崔暹为之,以为尚书左丞,澄谓暹、曰:“卿一人南台,一人北省,当使天下肃然。”暹选毕义云等为御史,时称得人。义云,众敬之曾孙也。

[14]北魏自从正光年间以来,政务刑律松懈宽容,在位的官员大都贪污。丞相启奏孝静帝,要求任命司州中从事宋为御史中尉,决请求让吏郎崔暹担任这一职务,让宋任尚书左丞。澄对崔暹、宋:“你们两人一个在南面的御史台,一个在北面的尚书省,将会使天下安定。”崔暹挑选了毕义云等人担任御史,当时人称用人得当。毕义云是毕众敬的曾孙。

假暹威势,诸公在坐,令暹后至,通名,视徐步,两人挈裾而;澄分对揖,暹不让而坐,觞再行,即辞去。澄留之,暹曰:“适受敕在台检校。”遂不待而去,澄降阶送之。他日,澄与诸公,之东山,遇暹于,前驱为赤所击,澄回避之。

澄想要树立崔暹的权威,当各位王公大臣在座的时候,他让崔暹后到,澄的吩咐,崔暹通报姓名之后,昂着慢慢地迈步,两人提着崔暹的衣裾走大厅,澄面对面和崔暹互相作揖,崔暹不表示谦让便坐了下来。酒才饮两杯,崔暹便起告辞离去。澄留他吃饭,他回答说:“皇上刚刚下令,要我到御史台查重要文书。”于是他不等吃过饭便离去了,澄降阶相送。还有一天,澄与各位王公大臣外到东山,在路上遇见了崔暹,前面的被崔暹的随从用红击打,上掉转避开。

尚书令司如以丞相故人,当重任,意气自,与太师咸王坦黩货无厌;暹前后弹如、坦及并州刺史可朱浑元等罪状,无不极笔。宋亦劾如、坦及太保孙腾、司徒隆之、司空侯景、尚书元羡等。澄收如系狱,一宿,发尽白,辞曰:“司如从夏州策杖投相王,王给车一乘,犊,犊在死,唯角存,此外皆取之于人。”丞相以书敕澄曰:“司令,吾之故旧,汝宜宽之。”澄驻行街,如,脱其锁,如惧曰:“非作事邪?”八月,癸酉,削如官爵。九月,甲申,以济王晖业为太尉;太师咸王坦以王还第,元羡等皆免官,其余死黜者甚众。久之,如,哀其憔悴,以膝承其首,亲为择虱,赐酒百瓶,羊五百,米五百石。

尚书令司如因为自己是丞相的老朋友,又肩负重任,就傲慢自大,与担任太师的咸王元坦一无休止地贪污国家的财。崔暹先后多次弹劾司如、元坦以及并州刺史可朱浑元等人的罪行,每一份奏折语气都很严厉。宋也弹劾司如、元坦以及太保孙腾、司徒隆之、司空侯景、尚书元羡等人。澄将司如投监狱,仅仅一个崐晚上,司如的发就白了,他写信给澄,说:“我司如从夏州拄杖投奔大王,大王给了我一辆上无篷盖,四边无车衣的车,还有一只弯角的雌犊,犊在路上死了,只有这只犊的弯角我留了下来,除此以外的东西都是我从别人手中拿来的。”丞相写信吩咐澄:“司尚书令是我的旧友,你应该对他宽大一些。”澄于是把停到街上,放如,打开了他的枷锁;司如惶恐地问:“不是要掉我吧?”八月,癸酉(二十一日),朝廷撤销了司如的官职与爵位。九月,甲申(初三),任命济王元晖业为太尉;咸王元坦被罢免太师职务后,回到自己的府第只当他的王爷了。元羡等人都失去了官职,其余被死或被贬官的人很多。过了许久之后,见到司如面目憔悴,不禁怜悯起来,用自己的膝盖托住他的,亲自为他捉虱,又赐给他一百瓶酒,五百羊,五百石米。

澄对诸贵极言褒崔暹,且戒属之。丞相书与邺下诸贵曰:“崔暹居宪台,咸王、司令皆吾布之旧,尊贵亲呢,无过二人,同时获罪,吾不能救,诸君其慎之!”

澄在权贵们面前对崔暹赞不绝,并告诫他们要接受崔暹的支。丞相写信给邺城的权贵们,对他们说:“崔暹掌着御史台,咸王、司尚书令都是我当平民时的老朋友,要论尊贵以及和我的亲密程度,谁也无法超过这两个人,但是他们俩同时犯罪受到理,而我却不能相救,你们都应该谨慎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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