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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纪十六(7/10)

带兵去攻打东魏的碛泉、吕梁二座城堡,并占领了它们。

[28]或告东魏大将军澄云:“侯景有北归之志。”会景将蔡遵北归,言“景颇知悔过”景母及妻皆在邺,澄乃以书谕之,语以阖门无恙,若还,许以豫州刺史终其,还其宏妻、,所文武,更不追摄。景使王伟复书曰:“今已引二,扬旌北讨,熊豹齐奋;克复中原,幸自取之,何劳恩赐!昔王陵附汉,母在不归,太上囚楚,乞羹自若,矧伊妻,而可介意!脱谓诛之有益,止不能,杀之无损,徒复坑戮,家累在君,何关仆也!”

[28]有人告诉东魏大将军澄:“侯景有北归之意。”这时正好侯景的将领蔡遵回到了东魏,讲:“侯景有所悔过。”侯景的母亲和妻儿女都住在邺城,澄便写信告诉侯景,说他的全家人都安然无恙,如果他肯回到东魏,便许诺让他终担任豫州刺史,并还他,对于他手下的文武官员,更是既往不咎。侯景指使手下人王伟给澄回信说:“现在,我已经带领梁和西魏的军队,举旗北伐,兵卒们士气涨;恢复中原地区,我希望能自己攻取,怎么能有劳您来恩赐给我呢!从前王陵归附了刘,母亲被项羽抓去他仍不肯回去;刘的父亲被项羽囚禁了,项羽威胁要杀掉其父,刘却坦然地向项羽讨要煮他父亲的汤喝,父母尚且如此,何况是妻儿女,那就更不介意了!如果说杀掉我的妻和孩对你有利的话,我想阻止你也是阻止不了的,如果杀掉他们对我毫无损害,那么您杀戮了他们也是徒然,反正我的家室全在您手中,如何置,与我有什么相关啊!”戊,诏以景录行台尚书事。

(二十四日),梁武帝诏令委任侯景为录行台尚书事。

[29]东魏静帝,容仪,旅力过人,能挟石师墙,无不中;好文学,从容沈雅。时人以为有孝文风烈,大将军澄忌之。

[29]东魏孝静帝容貌、仪表俊,臂力过人,能把石狮夹在胳膊下面飞崐墙,箭百发百中;他还喜好文学,行止丛容沉稳,雅。当时的人都认为他有北魏孝文帝的风范,因此大将军澄特别防范他。

始,献武王自病逐君之丑,事静帝礼甚恭,事无大小必以闻,可否听旨。每侍宴,俯伏上寿;帝设法会,乘辇行香,执香炉步从,鞠躬屏气,承望颜,故其下奉帝莫敢不恭。

以前,献武王自恨背上了驱逐君主的丑名,所以侍奉孝静帝时执礼甚恭,事无大小都一定汇报给孝静帝,听旨而行,自己从不专权。每次侍宴,他都俯下向皇帝祝寿;孝静帝举办法会,乘坐銮驾去香时,他手持香炉,徒步跟在后面,屏住气息,弯腰鞠躬,看皇上的行事,所以他的下属在侍奉孝静帝时也没有人敢不恭敬。

及澄当国,倨慢顿甚,使中书黄门郎崔季舒察帝动静,大小皆令季舒知之。澄与季舒书曰:“痴人比复何似?痴势小差未?宜用心检校。”帝尝猎于邺东,驰逐如飞,监卫都督乌那罗受工伐从后呼曰:“天勿走,大将军嗔!”澄尝侍饮酒,举大觞属帝曰:“臣澄劝陛下酒。”帝不胜忿,曰:“自古无不亡之国,朕亦何用此生为!”澄怒曰:“朕?朕?狗脚朕!”使崔季舒殴帝三拳,奋衣而。明日,澄使季舒劳帝,帝亦谢焉,赐季舒绢百匹。

澄执掌国家大权后,很快就骄傲自大起来,他让中书黄门郎崔季舒暗中窥探皇帝的举动,孝静帝所的大大小小的事都让崔季舒知了。澄写给崔季舒的信中说:“那傻比以前怎么样了,他呆傻的程度比以前稍好一了没有?你应该用心去检查、对一下。”孝静帝曾在邺城的东边打猎,骑逐兽如飞,监卫都督乌那罗受工伐跟在孝静帝的声呼喊:“皇上不要让跑起来,大将军要怪罪的!”澄曾经陪着孝静帝饮酒,他举起手中大酒杯向孝静帝劝酒说:“臣澄劝陛下喝一杯。”那样好象他们是平起平坐一样,孝静帝不胜愤怒,对澄说:“自古以来没有不灭亡的国家,朕还要这一生什么?”澄恼羞成怒地说:“什么朕、朕的,是长着狗脚的朕!”又让崔季舒打了孝静帝三拳,然后奋衣而。第二天,澄让崔季舒问孝静帝,孝静帝也表示歉意,并且赏赐给他一百匹绢。

帝不堪忧辱,咏谢灵运曰:“韩亡房奋,秦帝仲连耻。本自江海人,忠义动君。”常侍、侍讲颍川荀济知帝意,乃与祠郎中元瑾、长秋卿刘思逸、华山王大、淮南王宣洪、济北王徽等谋诛澄。大,鸷之也。帝谬为敕问济曰:“以何日开讲?”乃诈于中作土山,开地向北城。至千秋门,门者觉地下响,以告澄。澄勒兵,见帝,不拜而坐,曰:“陛下何意反?臣父功存社稷,何负陛下邪!此必左右妃嫔辈所为。”杀胡夫人及李嫔。帝王曰:“自古唯闻臣反君,不闻君反臣。王自反,何乃责我!我杀王则社稷安,不杀则灭亡无日,我且不暇惜,况于妃嫔!必弑逆,缓速在王!”澄乃下床叩,大啼谢罪。于是酣饮,夜久乃。居三日,幽帝于章堂。壬辰,烹济等于市。

孝静帝忍受不了这侮辱,便借咏谢灵运的诗来抒发自己的情怀:“韩亡房奋,秦帝仲连耻,本自江海人,忠义动君。”常侍、侍讲颍川人荀济了解孝静帝的心思,便和祠郎中元瑾、长秋卿刘思逸、华山王元大、淮南王元宣洪,济北王元徽等人一起密谋杀掉澄。元大是元鸷的儿。孝静帝降旨假意问荀济:“您打算在什么时间开讲?”于是便借要在皇里修一座土山,挖了一条通向城北的地。地挖到了千秋门时,守门的兵卒发觉地下有响动,便把这一情况告诉了澄。澄带着兵士,见到了孝静帝,没有叩拜便坐下来,问:“陛下为什么要谋划反叛?我们父有保存国家的功绩,有什么对不起陛下的地方呢?这一定是您边侍卫人员和嫔妃们所搞的鬼。”说完便要杀掉胡夫人以及李嫔。孝静帝扳起面孔说:“自古以来只听说过臣反叛君王,没听说过君王反叛臣。你自己要造反,又何必还要责怪我呢!我杀掉你江山社稷就会安定,不杀则国家就会很快灭亡。我对自己都没时间去惜,何况对这些嫔妃呢!如果你一定要反叛弑君的话,是早动手还是晚动手就在于你自己了!”澄听完这些话,便离开坐床向孝敬帝叩,痛哭涕地向孝静帝歉、请罪。于是,一起痛饮,直到夜,澄才离开皇。隔了三天,澄便把孝静帝囚禁在章堂里。壬辰(二十八日),把荀济等人在街市上用大锅煮死了。

初,济少居江东,博学能文。与上有布衣之旧,知上有大志,然负气不服崐,常谓人曰:“会于盾鼻上磨墨檄之。”上甚不平。及即位,或荐之于上,上曰:“人虽有才,俗好反,不可用也。”济上书谏上崇信佛法、为塔寺奢费,上大怒,集朝众斩之,朱异密告之,济逃奔东魏。澄为中书监,用济为侍读,献武王曰:“我济,全之,故不用济。济,必败。”澄固请,乃许之。及败,侍中杨尊彦谓之曰:“衰暮何苦复尔?”济曰:“壮气在耳!”因下辨曰:“自伤年纪摧颓,功名不立,故挟天,诛权臣。”澄宥其死,亲问之曰:“荀公何意反?”济曰:“奉诏诛澄,何谓反!”有司以济老病,鹿车载诣东市,并焚之。

当初,荀济年轻时住在江东,他学识渊博,擅长诗文,与梁武帝有布衣情,他知梁武帝有远大的志向,但心里却不服气他,常常对别人说:“如果他真是要造反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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