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日),唐任命田瓒为显州总,赐爵蔡国公。
[55]冬,十月,甲午,王世充大将军张镇周来降。
[55]冬季,十月,甲午(初五),王世充手下的大将军张镇周前来降唐。
[56]甲辰,行军总罗士信袭王世充硖石堡,之。士信又围千金堡,堡中人骂之。士信夜遣百余人抱婴儿数十至堡下,使儿啼呼,诈云“从东都来归罗总”既而相谓曰:“此千金堡也,吾属误矣。”即去。堡中以为士信已去,来者洛亡人,兵追之。士信伏兵于,伺其门开,突,屠之。
[56]甲辰(十五日),唐行军总罗士信袭击并攻了王世充的硖石堡。罗士信又包围千金堡,堡中人大骂罗士信。罗士信连夜派一百多人怀抱几十个婴儿到千金堡下,让婴儿啼哭呼叫,诈称“从东都来投奔罗总”,然后又互相说:“这是千金堡,我们搞错了。”上离去。堡中人以为罗士信已经离去,来的是从洛逃亡来的人,派兵堡追赶。罗士信在途中设下埋伏,待千金堡门一开,猛地冲,堡中所藏之人屠杀殆尽。
[57]窦建德之围幽州也,李艺告急于开,开帅二千骑救之,建德兵引去,开因艺遣使来降。戊申,以开为蔚州总,赐姓李氏,封北平郡王。开有矢镞在颊,召医之,医曰:“镞,不可。”开怒,斩之。别召一医,曰:“之恐痛。”又斩之。更召一医,医曰:“可。”乃凿骨,置楔其间,骨裂寸余,竟其镞;开秦膳不辍。
[57]窦建德包围幽州时,李艺向开告急,开率二千骑兵救幽州,窦建德军队撤离幽州,开于是随李艺派遣使者降唐。戊申(十九日),唐任命开为蔚州总,赐他姓李,封为北平郡王。开的面颊上有一枚箭,找来医生,让他去箭,医生说:“箭太,没法。”开一生气,杀了医生。另外又找来一位医生,医生回答:“要箭恐怕很痛。”开又杀了这位医生。第三次找来一位医生,医生说:“有办法。”于是凿颊骨,钉楔,骨裂开一寸多的,到底取了箭;手术时开依然如故地边奏乐舞边餐。
[58]窦建德帅众二十万复攻幽州。建德兵已攀堞,薛万均、万彻帅敢死士百人从地其背,掩击之,建德兵溃走,斩首千余级。李艺兵乘胜薄其营,建德陈于营中,填堑而,奋击,大破之,建德逐北,至其城下,攻之不克而还。
[58]窦建德率领二十万兵再次攻打幽州。窦建德的士兵已经登上城堞,薛万均、薛万彻率领一百多人的敢死队从地中城到窦建德军背后,突然现袭击窦军,窦建德军溃败逃走,被唐军斩首一千多级。李艺军队乘胜迫近窦建德营地,窦建德在营中列阵,填平壕沟营奋力还击,大败李艺军,又追击逃敌到了幽州城下,攻城不克而后还军。
[59]李密之败也,杨庆归洛,复姓杨氏。及王世充称帝,庆复姓郭氏,世充以为州总,妻以兄女。秦王世民洛,庆潜遣人请降,世民遣总李世将兵往据其城。庆与其妻偕来,妻曰:“主上使妾侍巾栉者,结君之心也。今君既辜付托,徇利求全,妾将如君何!若至长安,则君家一婢耳,君何用为!愿送至洛,君之惠也。”庆不许。庆,妻谓侍者曰:“若唐遂胜郑,则吾家必灭;郑若胜唐,则吾夫必死。人生至此,何用生为!”遂自杀。庚戌,庆来降,复姓杨氏,拜上国、郇国公。
[59]李密失败时,杨庆返回洛,恢复旧姓杨氏。待王世充称帝,杨庆又恢复姓郭,王世充任命他为州总,把兄长的女儿嫁给他。秦王李世民洛,郭庆又暗中派人请求归顺,李世民派遣总李世带兵前往并占据了州城。郭庆打算和妻一同归唐,他妻说:“主上让我来服侍您,是想拴住你的心。如今您既然辜负了主上的托付,追逐名利,保全自己,我将怎么对待您呢?假如到长安,我则不过是您家里的一个婢罢了,对您又有什么用!希望送我回洛,就是您对我的恩惠了。”郭庆不答应妻的请求。郭庆离去,他妻对侍者说:“如果唐最终胜了郑,我们家必然灭族;郑如果胜了唐,我丈夫定然是死罪。人生至此,活着有什么用!”于是便自杀了。庚戌(二十一日),郭庆前来降唐,又恢复姓杨,唐拜他为上国,封爵郇国公。
时世充太玄应镇虎牢,军于荣、汴之间,闻之,引兵趣城,李世击却之。使郭孝恪为书说荣州刺史魏陆,陆密请降。玄应遣大将军张志就陆徵兵,丙辰,陆擒志等四将,举州来降。城令王雄帅诸堡来降,秦王世民使李世引兵应之,以雄为嵩州刺史,嵩南之路始通。魏陆使张志诈为玄应书,停其东之兵,令其将张慈宝且还汴州,又密告汴州刺史王要汉使图慈宝,要汉斩慈宝以降。玄应闻诸州皆叛,大惧,奔还洛。诏以要汉为汴州总,赐爵国公。
当时,王世充的太王玄应镇守虎牢关,驻扎在荥泽与汴之间,听说杨庆降唐,带兵开赴城,李世击退了王玄应。李世让郭孝恪写书信劝说王世充的荥州刺史魏陆,魏陆秘密地请求归顺。王玄应派大将军张志到魏陆征兵,丙辰(二十七日),魏陆活捉张志等四员将领,举州前来投降。郑城县令王雄率领诸堡来降唐。秦王李世民派李世带兵接应,任命王雄为嵩州刺史,这才打通了嵩山以南的路。魏陆让张志伪造王玄应的信,命王玄应的东路兵停止前,命令将领张慈宝暂且返回汴州,又秘密通知郑汴州刺史王要汉让他杀了张慈宝,王要汉斩了张慈宝投降了唐。王玄应得知各州都已反叛,大为惊恐,逃回洛。唐下诏任命王要汉为汴州总,赐爵国公。
[60]王弘烈据襄,上令金州总府司泾李大亮安抚樊、邓以图之。十一月,庚申,大亮攻樊城镇,之,斩其将国大安,下其城栅十四。
[60]王弘烈占据襄,唐祖命令金州总府司泾人李大亮安抚樊州、邓州,以伺机攻取襄。十一月庚申(初一),李大亮攻并攻克樊城镇,王弘烈手下将领国大安被斩首,李大亮又攻破十四座城栅。
[61]萧铣褊狭,多猜忌。诸将恃功恣横,好专诛杀,铣患之,乃宣言罢兵营农,实夺诸将之权。大司董景珍弟为将军,怨望,谋作;事,伏诛。景珍时镇长沙,铣下诏赦之,召还工陵。景珍惧,甲,以长沙来降,诏峡州刺史许绍兵应之。
[61]萧铣格狭隘,猜忌。他手下的将领依仗功劳恣意骄横,又好擅自杀人,萧铣对此不安,于是宣布命令要裁军兴农,实际是想夺诸将的兵权。大司董景珍之弟是将军,心怀不满,谋划反叛。事情,被杀死。董景珍当时镇守长沙,萧铣下诏赦免了董景珍,召他返回江陵。董景珍惧怕,甲(初五),以长沙投降唐,唐诏令峡州刺史许绍兵接应。
[62]云州总郭和,先与突厥、梁师都相连结,既而袭师都宁朔城,克之。又得突厥衅隙,遣使以闻,为突厥候骑所获。罗可汗大怒,囚其弟升。和自以孤危,请帅其民南徒,诏以延州故城之。
[62]云州总郭和早先与突厥、梁师都互相联合结盟,后来又袭击并攻克了梁师都的宁朔城。又刺探到突厥裂隙,派人报告给唐,被突厥的巡逻骑兵查获。突厥罗可汗非常愤怒,囚禁了郭和之弟郭升。郭和因为自己孤立无援,形势危急,向唐请求率领所辖百姓南迁,唐下诏将他们安置在延州旧城。
[63]张举、刘之降也,梁师都大惧,遣其尚书陆季览说突厥罗可汗曰:“比者中原丧,分为数国,势均力弱,故皆北面归附突厥。今定杨可汗既亡,天下将悉为唐有。师都不辞灰灭,亦恐次及可汗,不若及其未定,南取中原,如魏武所为,师都请为乡导。”罗从之,谋使莫贺咄设自原州,泥步设与师都乍延州,突利可汗与奚、、契丹、自幽州,会窦建德之师自滏西,会于晋、绛。莫贺咄者,罗之弟咄也;突利者,始毕之什钵也。
[63]张举、刘降唐,梁师都十分恐慌,派遣他的尚书陆季览游说突厥罗可汗说:“近来中原丧,分裂成几个国家,势力都不,因此都北面称臣归附突厥。如今定杨可汗刘武周已经败亡,天下都将为唐所有。师都躲不过覆灭,恐怕也会到可汗,可汗不如趁唐还未平定天下,像魏武帝那样南下夺取中原,师都愿作向导。”罗可汗听从了他的建议,策划莫贺咄设从原州、泥步设和梁师都从延州侵唐,突利可汗与奚、契丹、诸从幽州南下,会合窦建德的军队,从滏向西,会师于晋、绛二州。莫贺咄设就是罗可汗之弟咄;突利可汗就是始毕可汗之什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