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让我前来巡视抚,所以我不敢擅自留在这里。”蛮人、夷人哭泣着为他送行,于是分别派遣弟朝贡。壬戌(二十四日),韦仁寿回到朝廷,祖非常兴,便命令韦仁寿迁移到南宁州坐镇,并带兵戌守南宁州城。
[17]苑君璋引突厥寇朔州。
[17]苑君璋引领突厥侵犯朔州。
[18]八月,戊辰,突厥寇原州。
[18]八月,戊辰(初一),突厥侵犯原州。
[19]己巳,吐谷浑寇鄯州。
[19]己巳(初二),吐谷浑侵犯鄯州。
[20]壬申,突厥寇忻州,丙,寇并州;京师戒严。戊寅,寇绥州,刺史刘大俱击却之。
[20]壬申(初五),突厥侵犯忻州。丙(初九),突厥侵犯并州,京城严密防备。戊寅(十一日),突厥侵犯绥州,绥州刺史刘大俱将突厥击退。
是时,颉利、突利二可汗举国寇,连营南上,秦王世民引兵拒之。会关中久雨,粮运阻绝,士卒疲于征役,械顿弊,朝廷及军中咸以为忧。世民与虏遇于豳州,勒兵将战。己卯,可汗帅万余骑奄至城西,陈于五陇阪,将士震恐。世民谓元吉曰:“今虏骑凭陵,不可示之以怯,当与之一战,汝能与我俱乎?”元吉惧曰:“虏形势如此,奈何轻,万一失利,悔可及乎!”世民曰:“汝不敢,吾当独往,汝留此观之。”世民乃帅骑驰诣虏陈,告之曰:“国家与可汗和亲,何为负约,我地!我秦王也,可汗能斗,独与我斗;若以众来,我直以此百骑相当耳。”颉利不之测,笑而不应。世民又前,遣骑告突利曰:“尔往与我盟,有急相救;今乃引兵相攻,何无香火之情也!”突利亦不应。世民又前,将渡沟,颉利见世民轻,又闻香火之言,疑突利与世民有谋,乃遣止世民曰:“王不须渡,我无他意,更与王申固盟约耳。”乃引兵稍却。是后霖雨益甚,世民谓诸将曰:“虏所恃者弓矢耳,今积雨弥时,胶俱解,弓不可用,彼如飞鸟之折翼;吾屋居火,刀槊犀利,以逸制劳,此而不乘,将复何待!”乃潜师夜,冒雨而,突厥大惊。世民又遣说突利以利害,突利悦,听命。颉利战,突利不可,乃遣突利与其夹毕特勒阿史那思来见世民,请和亲,世民许之。思,颉利之从叔也。突利因自托于世民,请结为兄弟;世民亦以恩意抚之,与盟而去。
这时候,颉利、突利两可汗率领全国兵前来侵犯,兵营相互连接着向南军,秦王李世民带领兵抵御敌兵。适逢关中地区多日降雨不止,粮运输被隔断,将士们因行军跋涉而疲惫不堪,军用械钝损破败,朝廷百官与军中将领都为此担忧。李世民在豳州与突厥遭遇,准备率领兵接战。己卯(十二日),突厥可汗率领骑兵一万多人突然来到豳州城的西面,在五陇阪布成阵势,唐军将士惊恐不安。李世民对李元吉说:“现在突厥我军,我军不能够向他们显示畏缩不前的样来,应当与他们大战一场,你能够与我一同前去迎敌吗?”李元吉害怕地说:“突厥军队的阵势这样盛大,怎么能够轻易击呢?万一战失利,后悔还来得及吗!”李世民说:“既然你不敢前去,我就独自前往,你留在这里看我的吧。”于是,李世民便率领骑兵疾驰到突厥的军阵前面,告诉他们说:“我国与可汗议和,结为姻亲,为什么违背盟约,到我国的领土中来!我就是秦王,如果可汗能够比武,就独自来与我比武;倘若可汗让大家一齐上,我就只有用这一百名骑兵来抵挡了。”颉利摸不清李世民的底细,只是笑了一笑,并不回答。李世民又向前推,派遣骑兵告诉突利说:“以往你与我订有盟约,约定在发生急难的时候互相援救。现在你却率领兵攻打我,怎么连一盟誓的情份都不讲呢!”突利也没有回答。李世民再次向前推,准备渡过一条河沟,颉利看到李世民轻易战,又听到他关于订盟立誓的话,怀疑突利与李世民另有计谋,便派人阻止李世民说:“秦王不必渡过河沟,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打算与秦王重申并加原有的盟约罢了。”于是,颉利率领兵略微后退。此后,连绵大雨愈发落个不停,李世民对各位将领说:“突厥所仗恃着的是弓箭,现在雨经久不息,弦松弛,胶失粘,弓就不能够使用了,这使他们像飞鸟折断了翅膀一样。我们居住在房屋里,吃熟,兵锐利,可以养蓄锐,相机制服疲乏的敌军。假如对这一时机都不加利用,还准备等待什么样的时机呢!”于是,李世民在夜间暗中兵,冒雨前,突厥大为震惊。李世民又派人向突利陈述利弊得失,突利很兴,愿意服从命令。颉利打算战,突利不同意,颉利这才派遣突利和他的夹毕特勒阿史那思前来会见李世民,请求通和修好,李世民答应了他们。阿史那思是颉利的堂叔。突利于是主动依托李世民,请求与李世民结拜成兄弟。李世民也以恩情安抚他,与他立下盟约,突利这才离去。
庚寅,岐州刺史柴绍破突厥于杜谷。
庚寅(二十三日),岐州刺史柴绍在杜谷打败突厥。
壬申,突厥阿史那思见,上引升御榻,劳之。思貌类胡,不类突厥,故罗疑其非阿史那,历罗、颉利世,常为夹毕特勒,终不得典兵为设。既朝,赐爵和顺王。
壬申(五日),突厥阿史那思京朝见,祖招他到御榻前面,好言安他。阿史那思的相貌很像胡人,而不像突厥人,所以罗可汗怀疑他不是于阿史那族。阿史那思历经罗可汗和颉利可汗两代,经常担任夹毕特勒,终竟没有能够掌军事,设立牙帐。阿史那思京朝见以后,祖赐给他和顺王的爵位。
丁酉,遣左仆裴寂使于突厥。
丁酉(三十日),祖派遣左仆裴寂使突厥。
[21]九月,癸卯,日南人姜路反,州都督王志远击破之。
[21]九月,癸卯(初六),日南人姜路反叛朝廷,州都督王志远将他打败。
[22]癸卯,突厥寇绥州,都督刘大俱击破之,获特勒三人。
[22]癸卯(初六),突厥侵犯绥州,绥州都督刘大俱打败了他们,捉获了三名特勒。
冬,十月,己巳,突厥寇甘州。
冬季,十月,己巳(初三),突厥侵犯甘州。
[23]辛未,上校猎于之南山;癸酉,幸终南。
[23]辛未(初五),祖在县境内的终南山下设场围猎。癸酉(初七),祖前往终南山。
[24]吐谷浑及羌人寇叠州,陷合川。
[24]吐谷浑与羌人侵犯叠州,攻陷合川。
[25]丙,上幸楼观,谒老祠;癸未,以太牢祭隋文帝陵;十一月,丁卯,上幸龙跃;庚午,还。
[25]丙(初十),祖前往楼观,拜谒老祠。癸未(十七日),用、羊、豕三牲祭祀隋文帝的陵墓。十一月,丁卯(疑误),前往龙跃。庚午(疑误),祖回。
[26]太詹事裴矩权检校侍中。
[26]太詹事裴矩代理检校侍中。
八年(乙酉、625)
八年(乙酉,公元625年)
[1],正月,丙辰,以寿州都督张镇周为舒州都督。镇周以舒州本其乡里,到州,就故宅多市酒肴,召亲戚故人,与之酣宴,散发箕踞,如为布衣时,凡十日。既而分赠金帛,泣,与之别,曰:“今日张镇周犹得与故人饮,明日之后,则舒州都督治百姓耳,君民礼隔,不得复为游。”自是亲戚矿人犯法,一无所纵,境内肃然。
[1]季,正月,丙辰(二十一日),祖任命寿州都督张镇周为舒州都督。张镇周因舒州本是自己的家乡,所以在来到舒州以后,便回到往日的住宅中,买来许多酒菜,叫来亲戚朋友,与他们尽情宴饮。张镇周解开发,箕踞而坐,就像他为平民的时候一样,总共这样度过了十天。接着,张镇周将金银布帛分别赠送给亲戚朋友,哭泣着向他们告别说:“今天我张镇周还能够与往日的朋友们乐地饮酒,明天以后,我就是治理百姓的舒州都督了,官府与百姓之间的礼法上下悬隔,我就不能够再与大家往了。”从这以后,如果亲戚朋友犯法令,他全不肯纵容。于是,辖境之内,风气整肃。
[2]丁巳,遣右武卫将军段德徇夏州地。
[2]丁巳(二十二日),祖派遣右武卫将军段德夺取夏州地区。
[3]吐谷浑寇叠州。
[3]吐谷浑侵犯叠州。
[4]是月,突厥、吐谷浑各请互市,诏皆许之。先是,中国丧,民乏耕,至是资于戎狄,杂畜被野。
[4]本月,突厥与吐谷浑分别请求与唐建立贸易关系,祖都下诏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在此之前,中原地区历经丧亡祸,百姓缺少耕。至此,借助与突厥吐谷浑开展边疆贸易,中原的各牲畜又遍布原野了。
[5]夏,四月,乙亥,党项寇渭州。
[5]夏季,四月,乙亥(十二日),党项侵犯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