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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纪八(4/10)

侵扰,值得忧虑的是边境稍微安宁,君主就放逸游,而忘记战争的威胁,因而一俟敌人来犯则难以抵御。现在朕不让你们修池榭筑苑,而是专门熟习箭技术。闲居无事时,朕就当你们的老师,一旦突厥侵,则你们的将领,这样,中原的百姓也许能过上安宁的日!”从此,太宗皇帝每日带领数百人在殿院里,教他们箭,并亲自测试,中箭靶多的士兵赏赐给弓、刀、布帛,他们的将领考成绩时列为上等。许多大臣劝谏:“依照大唐律令,在皇帝住手持兵刃的要以绞刑。现在陛下您让这些卑微之人张弓挟箭在殿宇之旁,陛下其中,万一有一个狂徒恣肆妄为,就会现意外事故,这不是重视社稷江山的办法。”韩州刺史封同人假称有事,骑驿来到朝廷直言苦谏。大宗均听不去,他说:“真正的君主视四海如同一家,大唐辖境之内,都是朕的忠实臣民。我对每个人都能推心置腹,以诚相待,却为何要对保卫朕的将士横加猜忌呢?”从此人人想着自自励,几年之间,都成为锐之士。

上尝言:“吾自少经略四方,颇知用兵之要,每观敌陈,则知其弱,常以吾弱当其当其弱。彼乘吾弱,逐奔不过数十百步,吾乘其弱,必其陈后反击之,无不溃败,所以取胜,多在此也!”

太宗曾说过:“我从小南征北战,东略西讨,颇知用兵之。每次观察敌军阵势,即知它的弱,并常以我军弱旅抵挡其兵,而以师击其弱旅。敌军追逐我方弱旅不过走数百步,我军攻其弱旅,一定要突至其阵后乘势反击,敌军无不溃败奔逃,这就是我的取胜之!”

[2]己酉,上面定勋臣长孙无忌等爵邑,命陈叔达于殿下唱名示之,且曰:“朕叙卿等勋赏或未当,宜各自言。”于是诸将争功,纷纭不已。淮安王神通曰:“臣举兵关西,首应义旗,今房玄龄、杜如晦等专刀笔,功居臣上,臣窃不服。”上曰:“义旗初起,叔父虽首唱举兵,盖亦自营脱祸。及窦建德吞噬山东,叔父全军覆没;刘黑闼再合余烬,叔父望风奔北。玄龄等运筹帷幄,坐安社稷,论功行赏,固宜居叔父之先。叔父,国之至亲,朕诚无所,但不可以私恩滥与勋臣同赏耳!”诸将乃相谓曰:“陛下至公,虽淮安王尚无所私,吾侪何敢不安其分。”遂皆悦服。房玄龄尝言:“秦府旧人未迁官者,皆嗟怨曰:‘吾属奉事左右,几何年矣,今除官,返、齐府人之后。’”上曰:“王者至公无私,故能服天下之心。朕与卿辈日所衣,皆取诸民者也。故设官分职,以为民也,当择贤才而用之,岂以新旧为先后哉!必也新而贤,旧而不肖,安可舍新而取旧乎!今不论其贤不肖而直言嗟怨,岂为政之乎!”

[2]己酉,(二十四日),太宗与群臣当面议定开国元勋长孙无忌等人的爵位田邑,命陈叔达在殿下唱名公布,太宗说:“朕分等级排列你们的功劳赏赐,如有不当之,可以各自申明。”于是各位将领纷纷争功,议论不休,淮安王李神通说:“我在关西起兵,首先响应义旗,而房玄龄、杜如晦等人只是捉刀笔,功劳却在我之上,我到难以心服。”太宗说:“叔父虽然首先响应义旗举兵,这也是自谋摆脱灾祸。等到窦建德侵吞山东,叔父全军覆没;刘黑闼再次纠集余,叔父丢兵弃甲,望风脱逃。房玄龄等人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使大唐江山得以安定,论功行赏,功劳自然在叔父之上。叔父您是皇族至亲,朕对您确实毫不吝惜,但不可循私情滥与有功之臣同等封赏。”众位将领于是相互议论:“陛下如此公正,即使对皇叔淮安王也不循私情,我们这些人怎么敢不安本分呢。”大家都心悦诚服。房玄龄曾说:“秦王府的旧僚属未能升官的,皆满腹怨言:‘我等跟随侍奉陛下边,也有许多年了,现今拜官,反而都在前太、齐王府僚属的后面。’”太宗说:“君主大公无私,因此能使天下人心服。朕与你们平日的衣,都取自百姓。因此设官吏定职守都是为了百姓,理应选择贤才加以任用,怎么能以新人旧人来为选人才的先后顺序呢?如果新人贤能,故旧不才,怎么可以放弃新人而只取故旧呢!现在你们不论其是否贤能而只是怨声不断,这岂是为政之?”

[3]诏:“民间不得妄立妖祠。自非卜筮正术,其余杂占,悉从禁绝。”

[3]太宗下诏;“民间百姓不得私自设立妖祠。除了正当的卜筮术,其余杂滥占卜,一律禁绝。”

[4]上于弘文殿聚四书二十余万卷,置弘文馆于殿侧,选天下文学之士虞世南、褚亮、姚思廉、欧询、蔡允恭、萧德言等,以本官兼学士,令更日宿直,听朝之隙,引内殿,讲论前言往行,商榷政事,或至夜分乃罢。又取三品已上孙充弘文馆学士。

[4]太宗聚集经史集四书二十余万卷藏于弘文殿,并于殿旁设置弘文馆。遴选虞世南、褚亮、姚思廉、欧询、蔡允恭、萧德言等国内通学术之人,以原职兼任弘文馆学士,让他们值宿,皇上在听政之暇,领他们内殿,讲论先哲言行,商榷当朝大政,有时要到午夜时分才结束。又选取三品以上官员的孙充任弘文馆学生。

[5]冬,十月,丙辰朔,日有之。

[5]冬季,十月,丙辰朔(初一),现日

[6]诏追封故太建成为息王,谥曰隐;齐王元吉为剌王,以礼改葬。葬日,上哭之于宜秋门,甚哀。魏徵、王表请陪送至墓所,上许之,命府旧僚皆送葬。

[6]太宗下诏追封已故太皇兄李建成为息王,谥号为隐;皇弟齐王李元吉谥号为剌,以皇家丧礼重新安葬。安葬那一天,太宗皇帝在宜秋门大哭一场,显得十分哀痛。魏徵、王上表请求陪送灵车到安葬地,太宗答应了他们的请求,并命令原东和齐王府的旧僚属都去送葬。

[7]癸亥,立皇中山王承乾为太,生八年矣。

[7]癸亥(初八),朝廷立中山王李承乾为皇太,时年仅八岁。

[8]庚辰,初定功臣实封有差。

[8]庚辰(二十五日),唐朝初步规定功臣实得邑封的等级差别。

[9]初,萧荐封德彝于上皇,上皇以为中书令。及上即位,为左仆,德彝为右仆。议事已定,德彝数反于上前,由是有隙。时房玄龄、杜如晦新用事,皆疏而亲德彝,不能平,遂上封事论之,辞指寥落,由是忤旨。会与陈叔达忿争于上前,庚辰,、叔达皆坐不敬,免官。

[9]起初,萧向祖荐举封德彝,祖任命他为中书令。到了太宗即位,改任萧为尚书左仆。封德彝为右仆,二人商定将要上奏的事,到了太宗面前封德彝屡次变易,由此二人之间产生隔阂。当时房玄龄、杜如晦刚当权,均疏远萧而亲近封德彝,萧愤愤不平,于是上密封的奏章理论,辞意凄凉,由此犯圣意。适逢萧与陈叔达又在太宗面前怒争辩,庚辰(二十五日),萧、陈叔达皆以对皇上不恭敬的罪名,被罢官免职。

[10]甲申,民尚书裴矩奏“民遭突厥暴践者,请给绢一匹。”上曰:“朕以诚信御下,不虚有存恤之名而无其实,有大小,岂得雷同给赐乎!”于是计为率。

[10]甲申(二十九日),民尚书裴矩言:“对遭受突厥暴践踏的百姓,请求每赐给绢帛一匹。”太宗说:“朕以诚、信二字统治下属,不想徒有抚恤百姓的名声而没有实在的东西,每中人数多少不等,怎么能整齐划一,赏赐都一样呢?”于是计算人以它为赏赐的标准。

[11]初,上皇宗室以镇天下,故皇再从、三从弟及兄弟之,虽童孺皆为王,王者数十人。上从容问群臣:“遍封宗,于天下利乎?”封德彝对曰:“前世唯皇及兄弟乃为王,自余非有大功,无为王者。上皇敦睦九族,大封宗室,自两汉以来未有如今之多者。爵命既崇,多给力役,恐非示天下以至公也!”上曰:“然。朕为天,所以养百姓也,岂可劳百姓以养己之宗族乎!”十一月,庚寅,降宗室郡王皆为县公,惟有功者数人不降。

[11]起初,祖想以加皇室宗族的力量来威镇天下,所以与皇帝同曾祖、同祖的远房堂兄弟以及他们的儿,即使童孺幼均封为王,达数十人。

为此,太宗语气和缓地征求群臣的意见:“遍封皇族弟为王,对天下有利吗?”封德彝回答:“前世只有皇帝的儿及兄弟才封为王,其他宗亲如果不是有大功勋,便没有封王的。太上皇亲善厚待皇亲国戚,大肆分封宗室,自东西汉以来都没有如此之多。封给的爵位既,又多赐给劳力仆役,这恐怕不能向天下人显示自己的大公无私吧!”太宗说:“有理。朕,就是为了养护百姓,怎么可以劳顿百姓来养护自己的宗族呢!”十一月,庚寅(初五),将宗室郡王降格为县公,只有功勋卓著的几位不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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