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杜行说:“我立刻开门,只是担心燕弘亮兄弟必死无疑。”杜行说:“一定会保全他们的命。”李等人听此言便走来。有人挖下燕弘亮的睛,扔在地上,其余的人则打折他的四肢,最后将他杀死。又将李捆绑起来带衙署前示众,然后送回去,关押在东厢。齐州全平定。乙丑(十五日),太宗敕令李世等收兵。李被押解到长安,赐死在内侍省,同党被诛的有四十四人,其余的人都不追究。
之初反也,齐州人罗石面数其罪,援枪前,刺之,为燕弘亮所杀。引骑击村,村人君状遥责曰:“主上提三尺剑取天下,亿兆蒙德,仰之如天。王忽驱城中数百人为逆以犯君父,无异一手摇泰山,何不自量之甚也!”纵击,虏之,惭不能杀。敕赠石毫州刺史。以君状为榆社令,以杜行为州刺史,封南郡公;其同谋执者官赏有差。
李当初谋反时,齐州人罗石曾当面数落其罪行,并抢枪在手,上去想要刺杀李,被燕弘亮杀死。李带领几名骑兵袭扰村,村里人君状站在远责备他说:“当今皇上手提三尺剑打下江山,百姓们承蒙恩德,如对上天一般景仰。你忽然驱使城内数百人想要作以冒犯你的父王,这与用一只手摇撼泰山有什么不同,你怎么能如此不自量力呢?”李纵击,将其擒获,终因惭愧而没有杀他。太宗敕令追赠罗石为毫州刺史。又任命君状为榆社县令,杜行为州刺史,封为南郡公;合伙抓住李者都有不同的升官或赏赐。
上检家文疏,得记室城孙约谏书,嗟赏之,累迁中书舍人。庚午,赠权万纪齐州都督,赐爵武都郡公,谥曰敬;韦文振左武卫将军,赐爵襄县公。
太宗检李家中文章奏疏,得到记室城人孙约的谏书,颇为赞赏,几次升迁他官至中书舍人。庚午(二十日),追赠权万纪为齐州都督,赐爵位武都郡公,谥号为敬;韦文振为左武卫将军,赐爵襄县公。
[10]初,太承乾喜声及畋猎,所为奢靡,畏上知之,对臣常论忠孝,或至于涕泣,退归中,则与群小相亵狎。臣有谏者,太先揣知其意,辄迎拜,敛容危坐,引咎自责,言辞辩给,臣拜答不暇。省秘密,外人莫知,故时论初皆称贤。
[10]起初,太李承乾贪恋声及打猎,极为奢侈,害怕被太宗皇帝知,便对东臣僚时常谈论忠孝,有时甚至还要泪,回到东,则与一群小人戏耍狎玩。中臣僚有人想要劝谏,太先揣摸他的意思,然后迎上前去行礼,面凝重,正襟危坐,引咎自责,言辞颇多狡辩,谏的臣僚急忙拜答,无暇再行劝。东内的秘密,外面人无法得知,所以当时议论起来颇多称赞之词。
太作八尺铜炉,六隔大鼎,募亡盗民间,亲临烹煮,与所幸厮役共之。又好效突厥语及其服饰,选左右貌类突厥者五人为一落,辫发羊裘而牧羊,作五狼及幡旗,设穹庐,太自其中,敛羊而烹之,佩刀割相啖。又尝谓左右曰:“我试作可汗死,汝曹效其丧仪。”因僵卧于地,众悉号哭,跨环走,临其,面。良久,太起,曰:“一朝有天下,当帅数万骑猎于金城西,然后解发为突厥,委思,若当一设,不居人后矣。”
太制作八尺的铜炉和六隔大鼎,召募一些逃亡官偷盗民间的,亲自烹煮,与幸的仆人们一同吃掉。又喜学说突厥语和穿其服饰,挑选边容貌像突厥人的分五人为一落,梳上辫穿上羊衣赶着羊,又制作五个狼旗及长条旗,设立突厥人住的穹庐,太自己其中,逮住羊烹煮,佩刀割羊吃。又曾对边的人说:“我试着假装可汗死了,你们众人模仿他们的丧礼。”于是僵卧在地上,众人都号啕大哭,跨上环绕着他的,又贴近他的,用刀划他的脸。过了很久,太突然坐起,说:“我一旦拥有天下,当亲率数万骑兵狩猎于金城西面,然后解开发突厥人,委于思,如果担当典兵将领,不会甘居人后。”
左庶于志宁、右庶孔颖达数谏太,上嘉之,赐二人金帛以风励太,仍迁志宁为詹事。志宁与左庶张玄素数上书切谏,太使人杀之,不果。
左庶于志宁、右庶孔颖达多次劝谏太,太宗赞许他们,赐给二人金银财以讽谕激励太,并且改任于志宁为太詹事。于志宁与左庶张玄素多次上书直谏,太暗中派人杀他们,没有成功。
汉王元昌所为多不法,上数谴责之,由是怨望。太与之亲善,朝夕同游戏,分左右为二队,太与元昌各统其一,被毡甲,竹,布陈大呼战,击刺血,以为娱乐。有不用命者,披树之,至有死者。且曰:“使我今日作天,明日于苑中置万人营,与汉王分将,观其战斗,岂不乐哉!”又曰:“我为天,极情纵,有谏者辄杀之,不过杀数百人,众自定矣。”
汉王李元昌常不法之事,受太宗多次责怪,从此心中怨恨。太和他关系密切,朝夕相游玩,分边的人为二队,太与李元昌各统领其中一队,披毡甲胄,手拿竹制长矛,摆下战阵大声呼喊着战,击刺血,为娱乐。有不听命令的,吊在树上打,甚至有人被打死。太还说:“假如我今天大唐天,明天就在禁苑中设置万人营房,与汉王分别统领,观看他们厮杀,岂不痛快!”又说:“我要是天,必然任情纵,有劝谏者一律杀掉。也不过杀几百人,众人便会自守安定了。”
魏王泰多艺能,有于上,见太有足疾,潜有夺嫡之志,折节下士以求声誉。上命黄门侍郎韦摄泰府事,后命工尚书杜楚客代之,二人俱为泰要结朝士。楚客或怀金以赂权贵,因说以魏王聪明,宜为上嗣;文武之臣,各有附托,潜为朋党。太畏其,遣人诈为泰府典签上封事,其中皆言泰罪恶,敕捕之,不获。
魏王李泰多才多艺,得到太宗,他看见太有脚病,便暗地里产生夺嫡而立的想法,于是折节礼贤下士而捞取名声。太宗让黄门侍郎韦理魏王府中事务,后来又命工尚书杜楚客取而代之,二人都为李泰联络朝中大臣。杜楚客有时怀揣黄金以贿赂权贵,对他们说魏王如何聪明,应当立为太;文武大臣,各有所托,暗中结为朋党。太害怕李泰威胁自己的位置,便派人诈称为魏王府典签上书言事,都拆说李泰的罪过,太宗敕令逮捕这些告状人,查无所获。
太私幸太常乐童称心,与同卧起。士秦英、韦灵符挟左,得幸太。上闻之,大怒,悉收称心等杀之,连坐死者数人,诮让太甚至。太意泰告之,怨怒愈甚,思念称心不已,于中构室,立其像,朝夕奠祭,徘徊涕。又于苑中作冢,私赠官树碑。
太私下幸太常寺的乐童称心,与他同吃同住。士秦英、韦灵符以妖法术,得以亲幸太。太宗听说后,然大怒,将称心等人全抓起来杀掉,连坐被斩首有数人,太宗并对太大加斥责。太认为是李泰告发的,怨恨更,不停地思念称心,在东中特筑一小屋,立称心的像,早晚祭奠,徘徊在室内,痛哭涕。又在苑内堆成一个小坟,私下赠予称心官爵树立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