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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纪十二(2/10)

辛未,徙死罪者实西州,其犯徒则充戍,各以罪轻重为年限。

上谓侍臣曰:“薛延陀屈漠北,今御之止有二策,苟非发兵殄灭之,则与之婚姻以抚之耳。二者何从?”房玄龄对曰:“中国新定,兵凶战危,臣以为和亲便。”上曰:“然。朕为民父母,苟可利之,何一女!”

上问侍臣曰:“自古或君而臣治,或君治而臣,二者孰愈?”魏征对曰:“君治则善恶赏罚当,臣安得而之!苟为不治,纵暴愎谏,虽有良臣,将安所施!”上曰:“齐文宣得杨遵彦,非君而臣治乎?”对曰:“彼才能救亡耳,乌足为治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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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制:“自今有自伤残者,据法加罪,仍从赋役。”隋末赋役重数,人往往自折支,谓之“福手”、“福足”;至是遗风犹存,故禁之。

上闻契苾叛,曰:“必非何力之意。”左右曰:“戎狄气类相亲,何力薛延陀,如鱼趋耳。”上曰:“不然。何力心如铁石,必不叛我!”会有使者自薛延陀来,言其状,上为之下泣,谓左右曰:“何力果如何!”即命兵侍郎崔敦礼持节谕薛延陀,以新兴公主妻之,以求何力。何力由是得还,拜右骁卫大将军。

冬,十月,丙申,殿中监郢纵公宇文士及卒。上尝止树下,之,士及从而誉之不已,上正曰:“魏征常劝我远佞人,我不知佞人为谁,意疑是汝,今果不谬!”士及叩谢。

,卒以忧死;宣帝宪王,亦几至于败。今魏王新阁,宜示以礼则,训以谦俭,乃为良,此所谓‘圣人之教不肃而成’者也。”上从之。

夏,四月,壬,上谓谏议大夫褚遂良曰;“卿犹知起居注,所书可得观乎?”对曰:“史官书人君言动,备记善恶,庶几人君不敢为非,未闻自取而观之也!”上曰:“朕有不善,卿亦记之邪?”对曰:“臣职当载笔,不敢不记。”黄门侍郎刘洎曰:“借使遂良不记,天下亦皆记之。”上曰:“诚然。”

初,昌既平,岁发兵千馀人戍守其地。褚遂良上疏,以为:“圣王为治,先华夏而后夷狄。陛下兴兵取昌,数郡萧然,累年不复;岁调千馀人屯戍,远去乡里,破产办装。又谪徙罪人,皆无赖弟,适足扰边鄙,岂能有益行陈!所遣多复逃亡,徒烦追捕。加以涂所经,沙碛千里,冬风如割,夏风如焚,行人往来,遇之多死。设使张掖、酒泉有烽燧之警,陛下岂得昌一夫斗粟之用?终当发陇右诸州兵以赴之耳。然则河西者,中国之心腹;昌者,他人之手足;奈何糜弊本以事无用之土乎!且陛下得突厥、吐谷浑,皆不有其地,为之立君长以抚之,昌独不得与为比乎!叛而执之,服而封之,刑莫威焉,德莫厚焉。愿更择弟可立者,使君其国,孙孙,负荷大恩,永为唐室籓辅,内安外宁,不亦善乎!”上弗听。及西突厥寇,上悔之,曰:“魏征、褚遂良劝我复立昌,吾不用其言,今方自咎耳。”

癸酉,以凉州都督郭孝恪行安西都护、西州刺史,昌旧民与镇兵及谪徙者杂居西州,孝恪推诚抚御,咸得其心。

秋,七月,戊午,以长孙无忌为司徒,房玄龄为司空。

以反逆缘坐律兄弟没官为轻,请改从死。敕八座议之,议者皆以为“秦、汉、魏、晋之法,反者皆夷三族,今宜如刑请为是。”给事中崔仁师驳曰:“古者父兄弟罪不相及,奈何以亡秦酷法变隆周中典!且诛其父,足累其心,此而不顾,何兄弟!”上从之。

壬申,上曰:“朕为兆民之主,皆使之富贵。若教以礼义,使之少敬长、妇敬夫,则皆贵矣。轻徭薄敛,使之各治生业。则皆富矣。若家给人足,朕虽不听弦,乐在其中矣。”

十一月,丙辰,上校猎于武功。丁巳,营州都督张俭奏丽东大人泉盖苏文弑其王武。盖苏文凶暴,多不法,其王及大臣议诛之。盖苏文密知之,悉集兵若校阅者,并盛陈酒馔于城南,召诸大臣共临视,勒兵尽杀之,死者百馀人。因驰,手弑其王,断为数段,弃沟中,立王弟藏为王;自为莫离支,其官如中国吏兼兵尚书也。于是号令远近,专制国事。盖苏文状貌雄伟,意气豪逸,佩五刀,左右莫敢仰视。每上下,常令贵人、武将伏地而履之。行必整队伍,前导者长呼,则人皆奔迸,不避坑谷,路绝行者,国人甚苦之。

祖之关也,隋武勇郎将冯翊党仁弘将兵二千馀人,归祖于蒲坂,从平京城,寻除陕州总,大军东讨,仁弘转饷不绝,历南宁、戎、广州都督。仁弘有才略,所至著声迹,上甚之。然贪,罢广州,为人所讼,赃百馀万,罪当死。上谓侍臣曰:“吾昨见大理五奏诛仁弘,哀其白首就戮,方晡,遂命撤案;然为之求生理,终不可得。今曲法就公等乞之。”十二月,壬午朔,上复召五品已上集太极殿前,谓曰:“法者,人君所受于天,不可以私而失信。今朕私党仁弘而赦之,是其法,上负于天。席藁于南郊,日一,以谢罪于天三日。”房玄龄等皆曰:“生杀之柄,人主所得专也,何至自贬责如此!”上不许,群臣顿首固请于,自旦至日昃,上乃降手诏,自称:“朕有三罪:知人不明,一也;以私法,二也;善善未赏,恶恶未诛,三也。以公等固谏,且依来请。”于是黜仁弘为庶人,徙钦州。

癸亥,薛延陀真珠可汗遣其叔父沙钵罗泥孰俟斤来请昏,献三千,貂三万八千,脑镜一。

壬戌,上校猎于岐,因幸庆善,召武功故老宴赐,极而罢。庚午,还京师。

甲辰,诏自今皇太用库,所司勿为限制。于是太发取无度,左庶张玄素上书,以为:“周武帝平定山东,隋文帝混一江南,勤俭民,皆为令主;有不肖,卒亡宗祀。圣上以殿下亲则父,事兼家国,所应用不为节限,恩旨未逾六旬,用已过七万,骄奢之极,孰云过此!况臣正士,未尝在侧;群邪巧,昵近。在外瞻仰,已有此失;居中隐密,宁可胜计!苦药利病,苦言利行,伏惟居安思危,日慎一日。”太恶其书,令伺玄素早朝,密以大棰击之,几毙。

◎ 贞观十七年癸卯,公元六四三年

乙毘咄陆西击康居,过米国,破之。虏获甚多,不分与其下,其将泥孰啜辄夺取之,乙毘咄陆怒,斩泥孰啜以徇,众皆愤怨。泥孰啜将胡禄屋袭击之,乙毘咄陆众散,走保白胡城。于是弩失毕诸及乙毘咄陆所屋利啜等遣使诣阙,请废乙毘咄陆,更立可汗。上遣使赍玺书,立莫贺咄之为乙毘匮可汗。乙毘匮既立,悉礼遣乙毘咄陆所留唐使者,帅诸击乙毘咄陆于白胡城。乙毘咄陆兵击之,乙毘匮大败。乙毘咄陆遣使招其故落,故落皆曰:“使我千人战死,一人独存,亦不汝从!”乙毘咄陆自知不为众所附,乃西奔吐火罗。

魏征有疾,上手诏问之,且言:“不见数日,朕过多矣。今自往,恐益为劳。若有闻见,可封状来。”征上言:“比者弟陵师,婢忽主,下多轻上,皆有为而然,渐不可长。”又言:“陛下临朝,常以至公为言,退而行之,未免私僻。或畏人知,横加威怒,盖弥彰,竟有何益!”征宅无堂,上命辍小殿之材以构之,五日而成,仍赐以素屏风、素褥、几、杖等以遂其所尚。征上表谢,上手诏称:“卿至此,盖为黎元与国家,岂为一人,何事过谢!”

六月,庚寅,诏息隐王可追复皇太,海陵剌王元吉追封巢王,谥并依旧。

亳州刺史裴庄奏请伐丽,上曰:“丽王武职贡不绝,为贼臣所弑,朕哀之甚,固不忘也。但因丧乘而取之,虽得之不贵。且山东凋弊,吾未忍言用兵也。”

上又令泰徙居武德殿。魏征上疏,以为:“陛下魏王,常使之安全,宜每抑其骄奢,不嫌疑之地。今移居此殿,乃在东之西,海陵昔尝居之,时人不以为可;虽时异事异,然亦恐魏王之心不敢安息也。”上曰:“几致此误。”遽遣泰归第。

以兼中书侍郎岑文本为中书侍郎,专知机密。

,正月,丙寅,上谓群臣曰:“闻外间士民以太有足疾,魏王颖悟,多从游幸,遽生异议,徼幸之徒,已有附会者。太虽病足,不废步履。且《礼》:嫡死,立嫡孙。太男已五岁,朕终不以孽代宗,启窥窬之源也。”

西突厥乙毘咄陆可汗既杀沙钵罗叶护,并其众,又击吐火罗,灭之。自恃大,遂骄倨,拘留唐使者,侵暴西域,遣兵寇伊州;郭孝恪将轻骑二千自乌骨邀击,败之。乙毘咄陆又遣月、密二围天山;孝恪击走之,乘胜月俟斤所居城,追奔至遏索山,降密之众而归。

先是,左领军将军契苾何力母姑臧夫人及弟贺兰州都督沙门皆在凉州,上遣何力归觐,且抚其落。时薛延陀方,契苾落皆归之,何力大惊曰:“主上厚恩如是,奈何遽为叛逆!”其徒曰:“夫人、都督先已诣彼,若之何不往!”何力曰:“沙门孝于亲,我忠于君,必不汝从。”其徒执之诣薛延陀,置真珠牙帐前。何力箕踞,佩刀东向大呼曰:“岂有唐烈士而受屈虏,天地日月,愿知我心!”因割左耳以誓。真珠杀之,其妻谏而止。

郑文贞公魏征寝疾,上遣使者问讯,赐以药饵,相望于。又遣中郎将李安俨宿其第,动静以闻。上复与太同至其第,指衡山公主,以妻其叔玉。戊辰,征薨,命百官九品以上皆赴丧,给羽葆鼓,陪葬昭陵。其妻裴氏曰:“

敕天下括浮游无籍者,限来年末附华。

癸卯,上幸骊山温汤;甲辰,猎于骊山。上登山,见围有断,顾谓左右曰:“吾见其不整而不刑,则堕军法;刑之,则是吾登临下以求人之过也。”乃托以险,引辔谷以避之。乙巳,还

八月,丁酉,上曰:“当今国家何事最急?”谏议大夫褚遂良曰:“今四方无虞,唯太、诸王宜有定分最急。”上曰:“此言是也。”时太承乾失德,魏王泰有,群臣日有疑议,上闻而恶之,谓侍臣曰:“方今群臣,忠直无逾魏征,我遣傅太,用绝天下之疑。”九月,丁巳,以魏征为太太师。征疾小愈,诣朝堂表辞,上手诏谕以“周幽、晋献,废嫡立庶,危国亡家。汉祖几废太,赖四皓然后安。我今赖公,即其义也。知公疾病,可卧护之。”征乃受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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