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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纪十三(10/10)

房玄龄。”上曰:“果然。”叱令腰斩。玺书让玄龄以不能自信“更有如是者,可专决之。”

太宗离开京城时,命令房玄龄相机理政务,不必再去上奏请示。有人到房玄龄留守声称有密谋,玄龄问密谋人是谁,答:“是你本人。”玄龄让驿传送到太宗的行。太宗听留守有上表送来告密人,非常恼怒,让人手持长刀立于帐前,而后见到告密人,问他告谁,答:“房玄龄。”太宗说:“果然不所料。”喝令将告密人腰斩。又亲下玺书责备房玄龄不能自信,称:“再有类似的事情,你可以独自置。”

癸亥,上至邺,自为文祭魏太祖,曰:“临危制变,料敌设奇,一将之智有余,万乘之才不足。”

癸亥(二十五日),太宗到达邺县,亲自撰文祭奠魏太祖,评价:“临危理急变,料敌设置奇兵,作为一位将领智慧有余,作为帝王则才智不足。”

是月,李世军至幽州。

本月,李世的队到达幽州。

三月,丁丑,车驾至定州。丁亥,上谓侍臣曰:“辽东本中国之地,隋氏四师而不能得;朕今东征,为中国报弟之雠,丽雪君父之耻耳。且方隅大定,惟此未平,故及朕之未老,用士大夫余力以取之。朕自发洛,唯啖饭,虽蔬亦不之,惧其烦扰故也。”上见病卒,召至御榻前存,付州县疗之,士卒莫不悦。有不预征名,自愿以私装从军,动以千计,皆曰:“不求县官勋赏,惟愿效死辽东。”上不许。

三月,丁丑(初八),太宗车驾到达定州。丁亥(十八日),太宗对边的大臣说:“辽东本来就属于中原王朝的地域,隋朝四次派兵征而不能取胜;如今朕亲自东征,是想要为中原人的弟报其父兄之仇,为丽百姓雪其国王被杀的耻辱。而且四方都已平定,只有这一块小地方没有平定,所以乘朕还没有衰老,用士大夫们的余力打败他们。朕从洛发以来,只吃,而一不吃早蔬菜,是担心因此而烦扰百姓。”太宗看见有病的士兵,便召到御榻前亲予问,让州县妥加治疗,士兵们都动。有人没有被登东征队的名簿中,自愿以私人装备跟从军队,动辄一千多人,都说:“我们不求得到皇上的封爵赏赐,只愿为陛下效忠,战死在辽东。”太宗不应允。

上将发,太悲泣数日,上曰:“今留汝镇守,辅以俊贤,使天下识汝风采。夫为国之要,在于贤退不肖,赏善罚恶,至公无私,汝当努力行此,悲泣何为!”命开府仪同三司士廉摄太太傅,与刘洎、周、少詹事张行成、右庶季辅同掌机务,辅太。长孙无忌、岑文本与吏尚书杨师从行。壬辰,车驾发定州,亲佩弓矢,手结雨衣于鞍后。命长孙无忌摄侍中,杨师摄中书令。

太宗将要发,太一连哭泣几天,太宗说:“如今留下你镇守,加上俊彦贤才辅佐,正是想让天下人认识你的风度才能。治理国家最重要的在于贤才摒弃小人,赏赐善举惩罚恶行,大公无私,你应当努力到这些,有什么好悲泣的?”命开府仪同三司士廉代行太太傅,与刘洎、周、少詹事张行成、右庶季辅一同执掌机要事务,辅佐太。长孙无忌、岑文本与吏尚书杨师与太宗同行。壬辰(二十四日),车驾从定州发,太宗亲自装备弓箭在鞍后带上雨披。命长孙无忌暂行侍中职,杨师暂代中书令。

李世军发柳城,多张形势,若怀远镇者,而潜师北趣甬丽不意。夏,四月,戊戌朔,世自通定济辽,至玄菟。丽大骇,城邑皆闭门自守。壬寅,辽东副大总江夏王宗将兵数千至新城,折冲都尉曹三良引十余骑直压城门,城中惊忧,无敢者。营州都督张俭将胡兵为前锋,渡辽,趋建安城,破丽兵,斩首数千级。

李世队从柳城发,大张声势,假装要通过怀远镇,而秘密派队北上直趋甬其不意丽。夏季,四月,戊戌朔(初一),李世从通定渡过辽,到达玄菟。丽人大为惊骇,各城都关闭城门自守。壬寅(初五),辽东副大总江夏王李宗领兵数千人到达新城,折冲都尉曹三良带领十多个骑兵直压近城门,城中人惊恐不安,没有人敢来应战。营州都督张俭率领胡族士兵为前锋,渡过辽,直趋建安城,大败丽兵,斩首几千人。

[5]太士廉同榻视事,又令更为士廉设案,士廉固辞。

[5]太李治让士廉与自己同坐一榻理政事,又令人再为士廉设立书案,士廉执意辞退。

[6]丁未,车驾发幽州。上悉以军中资粮、械、簿书委岑文本,文本夙夜勤力,躬自料,筹、笔不去手,神耗竭,言辞举措,颇异平日。上见而忧之,谓左右曰:“文本与我同行,恐不与我同返。”是日,遇暴疾而薨。其夕,上闻严鼓声,曰:“文本殒没,所不忍闻,命撤之。”时右庶许敬宗在定州,与士廉等同知机要,文本薨,上召敬宗,以本官检校中书侍郎。

[6]丁未(初十),太宗车驾从幽州发。太宗将军中的资粮草、械、文书簿录等全都委派给岑文本理,文本夙兴夜寐,勤勉不怠,亲自料理调,计算用的筹码、书写用的笔从不离手,心力耗竭,言谈举止颇与往日不同。太宗看见他这样,十分担忧,对边人说:“文本与我同行,恐怕很难与我一同返回。”当天,岑文本得暴病而死。当日夜晚,太宗听见有急促的鼓声,说:“文本死去了,我实在不忍心听见鼓声,快命人撤掉。”当时右庶许敬宗正在定州,与士廉等共同掌机要事务,岑文本死后,太宗召来许敬宗,以本官检校中书侍郎。

[7]壬,李世、江夏王宗攻丽盖牟城。丁巳,车驾至北平。癸亥,李世等盖牟城,获二万余,粮十余万石。

[7]壬(十五日),李世、江夏王李宗一攻打丽盖牟城。丁巳(二十日),太宗的车驾到达北平城。癸亥(二十六日),李世等人攻下盖牟城,俘虏二万多人,获得粮十多万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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