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正的宰相。”
[19]冬,十月,壬申,以文昌右丞李元素为凤阁侍郎,左肃政中丞周允元检校凤阁侍郎,并同平章事。允元,豫州人也。
[19]冬季,十月,壬申(二十二日),朝廷任命文昌左丞李元素为凤阁侍郎,左肃政中丞周允元为检校凤阁侍郎,一并任同平章事。周允元是豫州人。
[20]岭南獠反,以容州都督张玄遇为桂、永等州经略大使以讨之。
[20]岭南獠人反叛,朝廷任命容州都督张玄遇为桂、永等州经略大使以讨伐他们。
天册万岁元年(乙未、695)
天册万岁元年(乙未,公元695年)
[1]正月,辛巳朔,太后加号慈氏越古金圣神皇帝,赦天下,改元证圣。
[1]正月,辛巳朔(初一),太后加尊号为慈氏越古金圣神皇帝,大赦天下,更改年号为证圣。
[2]周允元与司刑少卿皇甫文备奏内史豆卢钦望、同平章事韦源、杜景俭、苏味、陆元方附会李昭德,不能匡正,钦望贬赵州,源贬麟州,景俭贬溱州,味贬集州,元方贬绥州刺史。
[2]周允元与司刑少卿皇甫文备上奏说内史豆卢钦望、同平章事韦源、杜景俭、苏味、陆元方依附李昭德,不能纠正政事的过失。豆卢钦望被降职为赵州刺史,韦源被降职为麟州刺史,杜景俭被降职为溱州刺史,苏味被降职为集州刺史,陆元方被降职为绥州刺史。
[3]初,明堂既成,太后命僧怀义作夹大像,其小指中犹容数十人,于明堂北构天堂以贮之。堂始构,为风所摧,更构之,日役万人,采木江岭,数年之间,所费以万亿计,府藏为之耗竭。怀义用财如粪土,太后一听之,无所问。每作无遮会,用钱万缗;士女云集,又散钱十车,使之争拾,相蹈践有死者。所在公私田宅,多为僧有。怀义颇厌,多居白寺,所度力士为僧者满千人。侍御史周矩疑有谋,固请之。太后曰:“卿姑退,朕即令往。”矩至台,怀义亦至,乘就阶而下,坦腹于床。矩召吏将之,遽跃而去。矩奏其状,太后曰:“此人病风,不足诘,所度僧,惟卿所。”悉远州。迁矩天官员外郎。
[3]当初,明堂已落成,太后命令和尚怀义用麻布夹制作大佛像,佛像的小指中就能容得下数十人,在明堂北面构筑天堂用来贮存。天堂初造时被风倒,又重新再造,每天役使一万人,采集木料于江河山岭,数年之中,费以万亿计算,国库因此耗尽。和尚怀义钱像粪土一样,太后全都听任他,不加过问。每次举行无遮法会,用钱万缗;等四方男女汇集,又散钱十车,让他们争相拣拾,有人因争抢被踩死。各地的公私田宅,多数为和尚所有。和尚怀义不喜,多数时间居住在白寺,他剃度千名力壮的人为僧。侍御史周矩怀疑他有谋,一再请求审查他。太后说:“你且回去,朕即命令他去你。”周矩回到御史官署,和尚怀义也到,他就着台阶下,腹坐在椅上。周矩召集手下吏卒将要审问他,他立即跃上飞驰而去。周矩上报他的行为,太后说:“这个人患疯病,不值得追问,他所剃度的僧人,任由你理。”周矩将他们全放到边远州县。升任周矩为天官员外郎。
乙未,作无遮会于明堂,凿地为坑,五丈,结彩为殿,佛像皆于坑中引之,云自地涌。又杀取血,画大像,首二百尺,云怀义刺膝血为之。丙申,张像于天津桥南,设斋。时御医沈南亦得幸于太后,怀义心愠,是夕,密烧天堂,延及明堂,火照城中如昼,比明皆尽,暴风裂血像为数百段。太后耻而讳之,但云内作工徒误烧麻主,遂涉明堂。时方宴,左拾遗刘承庆请辍朝停以答天谴,太后将从之。姚曰:“昔成周宣榭,卜代愈隆;汉武建章,盛德弥永。今明堂布政之所,非宗庙也,不应自贬损。”太后乃御端门,观如平日。命更造明堂、天堂,仍以怀义充使。又铸铜为九州鼎及二十神,皆一丈,各置其方。
乙未(疑误),太后作无遮法会于明堂,挖地为坑,五丈,结札彩绸作殿,佛像都从坑中拉,说是从地下涌。又杀取血,用来画大佛像,佛像的二百尺,说是和尚怀义刺膝取血画的。丙申(初八),在天津桥南边张挂大佛像,摆上供神佛用的品。当时御医沈南也得到太后幸,和尚怀义对此心里不兴,当晚秘密焚烧天堂,延烧到明堂,火光照得洛城中如同白昼,到天亮时天堂明堂全烧光,狂风刮坏血画的佛像断成数百段。太后羞愧而不敢说明真象,只说是在天堂里活的工徒疏忽烧着麻布佛像,而延烧明堂。当时全城臣民正在聚饮,左拾遗刘承庆请求停止朝会和聚饮,以回答上天的谴责,太后准备接受。姚说:“从前周代成周城宣榭失火,占卜的结果是朝代更加兴盛;汉武帝时柏梁台失火后再造建章,盛德更加久远。现在明堂只是发布政令的场所,并不是宗庙,不应自我贬抑。”太后于是登上端门,像平时一样观看臣民会饮。她命令重新建造明堂、天堂,仍然任命和尚怀义为主持建造的使者;又为九州各铸一座铜鼎及十二属相神,都一丈,安置在各自的方位。
先是,河内老尼昼一麻一米,夜则烹宰宴乐,畜弟百余人,秽靡所不为 。武什方自言能合长年药,太后遣乘驿于岭南采药。及明堂火,尼唁太后,太后怒叱之,曰:“汝常言能前知,何以不言明堂火?”因斥还河内,弟及老胡等皆逃散。又有发其者,太后乃复召尼还麟趾寺,弟毕集,敕给使掩捕,尽获之,皆没为官婢。什方还,至偃师,闻事,自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