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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纪三十四(2/10)

,上至普安,宪侍郎房琯来谒见。上之发长安也,群臣多不知,至咸,谓力士曰:“朝臣谁当来,谁不来?”对曰:“张均、张垍父受陛下恩最,且连戚里,是必先来。时论皆谓房琯宜为相,而陛下不用,又禄山尝荐之,恐或不来。”上曰:“事未可知。”及琯至,上问均兄弟,对曰:“臣帅与偕来,逗留不:观其意,似有所蓄而不能言也。”上顾力士曰:“朕固知之矣。”即日,以垍为文侍郎、同平章事。

初,京兆李,幼以才著闻,玄宗使与忠王游。忠王为太已长,上书言事。玄宗官之,不可;使与太为布衣,太常谓之先生。杨国忠恶之,奏徒蕲,后得归隐,居颍。上自嵬北行,遣使召之,谒见于灵武,上大喜,则联辔,寝则对榻,如为太时,事无大小皆咨之,言无不从,至于退将相亦与之议。上为右相,固辞曰:“陛下待以宾友,则贵于宰相矣,何必屈其志!”上乃止。同罗、突厥从安禄山反者屯长安苑中,甲戌,其酋长阿史那从礼帅五千骑,窃厩二千匹逃归朔方,谋邀结诸胡,盗据边地。上遣使宣之,降者甚众。

庚辰,上皇至成都,从官及六军至者千三百人而已。

初,张垍尚宁亲公主,听于禁中置宅,渥无比。陈希烈求解政务,上幸垍宅,问可为相者。垍未对。上曰:“无若婿。”垍降阶拜舞。既而不用,故垍怀怏怏,上亦觉之。是时均、垍兄弟及姚崇之尚书右丞奕、萧蒿之侍郎华、韦安石之侍郎陟、太常少卿斌,皆以才望至大官,上尝曰:“或命相,当遍举故相弟耳。”既而皆不用。

裴冕、杜鸿渐等上太笺,请遵嵬之命,即皇帝位,太不许。冕等言曰:“将士皆关中人,日夜思归,所以崎岖从殿下远涉沙者,冀尺寸之功。若一朝离散,不可复集。愿殿下勉徇众心,为社稷计!”笺五上,太乃许之。是日,肃宗即位于灵武城南楼,群臣舞蹈,上涕歔欷。尊玄宗曰上皇天帝,赦天下,改元。以杜鸿渐、崔漪并知中书舍人事,裴冕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改关内采访使为节度使,徒治安化,以前蒲关防御使吕崇贲为之。以陈仓令薛景仙为扶风太守,兼防御使;陇右节度使郭英乂为天太守,兼防御使。时兵皆选讨贼,惟馀老弱守边,文武官不满三十人,披草莱,立朝廷,制度草创,武人骄慢。大将崇嗣在朝堂,背阙而坐,言笑自若,监察御史李勉奏弹之,系于有司。上特原之,叹曰:“吾有李勉,朝廷始尊!”勉,元懿之曾孙也。旬日间,归附者渐众。

中城矢尽,巡缚

贼遣兵寇扶风,薛景仙击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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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扶风民康景龙等自相帅击贼所署宣使薛总,斩首二百馀级。庚戌,陈仓令薛景仙杀贼守将,克扶风而守之。

张良娣巧慧,能得上意,从上来朔方。时从兵单寡,良娣每寝,常居上前。上曰:“御寇非妇人所能。”良娣曰:“苍猝之际,妾以当之,殿下可从后逸去。”至灵武,产;三日起,战士衣。上止之,对曰:“此非妾自养之时。”上以是益怜之。

上命河西节度副使李嗣业将兵五千赴行在,嗣业与节度使梁宰谋,且缓师以观变。绥德府折冲段秀实让嗣业曰:“岂有君父告急而臣晏然不赴者乎!特常自谓大丈夫,今日视之,乃儿女耳!”嗣业大惭,即白宰如数发兵,以秀实自副,将之诣行在。上又征兵于安西;行军司李栖筠发兵七千人,励以忠义而遣之。

,以剑南节度留后崔圆为剑南节度等副大使。辛丑,上发扶风,宿陈仓。

安禄山使孙孝哲杀霍国长公主及王妃、附等于崇仁坊,刳其心,以祭安庆宗。凡杨国忠、力士之党及禄山素所恶者皆杀之,凡八十三人,或以铁棓揭其脑盖,血满街。己巳,又杀皇孙及郡、县主二十馀人。

敕改扶风为凤翔郡。

同罗、突厥之逃归也,长安大扰,官吏窜匿,狱囚自。京兆尹崔光远以为贼且遁矣,遣吏卒守孙孝哲宅。孝哲以状白禄山,光远乃与长安令苏震帅府、县官十馀人来奔。己卯,至灵武,上以光远为御史大夫兼京兆尹,使之渭北招集吏民;以震为中丞。震,瑰之孙也。禄山以田乾真为京兆尹。侍御史吕諲、右拾遗杨绾、奉天令安平崔相继诣灵武;以諲、为御史中丞,绾为起居舍人、知制诰。

至平凉数日,朔方留后杜鸿渐、六城陆运使魏少游、节度判官崔漪、支度判官卢简金、盐池判官李涵相与谋曰:“平凉散地,非屯兵之所,灵武兵完富,若迎太至此,北收诸城兵,西发河、陇劲骑,南向以定中原,此万世一时也。”乃使涵奉笺于太,且籍朔方士、甲兵、谷帛、军须之数以献之。涵至平凉,太大悦。会河西司裴冕为御史中丞,至平凉见太,亦劝太之朔方,太从之。鸿渐,暹之族;涵,之曾孙也。鸿渐、漪使少游居后,葺次舍,庀资储,自迎太于平凉北境,说太曰:“朔方,天下劲兵也。今吐蕃请和,回纥内附,四方郡县大抵守拒贼以俟兴复。殿下今理兵灵武,辔长驱,移檄四方,收揽忠义,则逆贼不足屠也。”少游盛治室,帷帐皆仿禁中,饮膳备陆。秋,七月,辛酉,太至灵武,悉命撤之。

安禄山遣其将嵩以敕书、缯彩诱河、陇将士,大震关使郭英乂擒斩之。

壬寅,上至散关,分扈从将士为六军,使颍王璬先行诣剑南。寿王瑁等分将六军以次之。丙午,上至河池郡。崔圆奉表迎车驾,陈蜀土丰稔,甲兵全盛。上大悦,即日,以圆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蜀郡长史如故。以陇西公瑀为汉中王、梁州都督、山南西采访防御使。瑀,璡之弟也。

令狐围张巡于雍丘,相守四十馀日,朝廷声问不通。闻玄宗已幸蜀,复以书招巡。有大将六人,官皆开府、特,白巡以兵势不敌,且上存亡不可知,不如降贼。巡许诺。明日,堂上设天画像,帅将士朝之,人人皆泣。巡引六将于前,责以大义,斩之。士心益劝。

至乌氏,彭原太守李遵迎,献衣及糗粮。至彭原,募士,得数百人。是日,至平凉,阅监牧,得数万匹,又募士,得五百馀人,军势稍振。

己亥,上至岐山。或言贼前锋且至,上遽过,宿扶风郡。士卒潜怀去就,往往言不逊,陈玄礼不能制,上患之。会成都贡彩十馀万匹,至扶风,上命悉陈之于,召将士,临轩谕之曰:“朕比来衰耄,托任失人,致逆胡常,须远避其锋。知卿等皆苍猝从朕,不得别父母妻,茇涉至此,劳苦至矣,朕甚愧之。蜀路阻长,郡县褊小,人众多,或不能供,今听卿等各还家,朕独与、孙、中官前行蜀,亦足自达。今日与卿等诀别,可共分此彩,以备资粮。若归,见父母及长安父老,为朕致意,各好自也!”因泣下沾襟。众皆哭,曰:“臣等死生从陛下,不敢有贰。”上良久曰:“去留听卿。”自是言始息。

既留,未知所适。广平王亻叔曰:“日渐晏,此不可驻,众何之?”皆莫对。建宁王倓曰:“殿下昔尝为朔方节度大使,将吏岁时致启,倓略识其姓名。今河西、陇右之众皆败降贼,父兄弟多在贼中,或生异图。朔方近,士全盛,裴冕衣冠名族,必无贰心。贼长安方虏掠,未暇徇地,乘此速往就之,徐图大举,此上策也。?敝诮栽唬骸吧疲 敝廖急酰?遇潼箥貚败卒,误与之战,死伤甚众。已,乃收馀卒,择渭,乘涉渡;无者涕泣而返。太自奉天北上,比至新平,通夜驰三百馀里,士卒、械失亡过半,所存之众不过数百。新平太守薛羽弃郡走,太斩之,是日,至安定,太守徐亦走,又斩之。

安禄山不意上遽西幸,遣使止崔乾祐兵留潼关,凡十日,乃遣孙孝哲将兵长安,以张通儒为西京留守,崔光远为京兆尹;使安忠顺将兵屯苑中,以镇关中。孝哲为禄山所任,尤用事,常与严庄争权;禄山使监关中诸将,通儒等皆受制于孝哲。教哲豪侈,果于杀戮,贼党畏之。禄山命搜捕百官、宦者、女等,每获数百人,辄以兵卫送洛。王、侯、将、相扈从车驾、家留长安者,诛及婴孩。陈希烈以晚节失恩,怨上,与张均、张垍等皆降于贼。禄山以希烈、垍为相,自馀朝士皆授以官。于是贼势大炽,西胁汧、陇,南侵江、汉,北割河东之半。然贼将皆猛无远略,既克长安,自以为得志,日夜纵酒,专以声宝贿为事,无复西之意,故上得安行蜀,太北行亦无追迫之患。

庚午,上皇至西;太守崔涣迎谒。上皇与语,悦之,房琯复荐之,即日,拜门下侍郎、同平章事,以韦见素为左相。涣,玄之孙也。

,与之并力东讨逆贼,克复二京,削平四海,使社稷危而复安,宗庙毁而更存,扫除禁以迎至尊,岂非孝之大者乎!何必区区温情,为儿女之恋乎!”广平王亻叔亦劝太留。父老共拥太,不得行。太乃使亻叔驰白上。上总辔待太,久不至,使人侦之,还白状,上曰:“天也!”乃命分后军二千人及飞龙厩从太,且谕将士曰:“太仁孝,可奉宗庙,汝曹善辅佐之。”又谕太曰:“汝勉之,勿以吾为念。西北诸胡,吾抚之素厚,汝必得其用。”太南向号泣而已。又使送东内人于太,且宣旨传位,太不受。亻叔、倓,皆太也。

丁卯,上皇制:“以太享充天下兵元帅,领朔方、河东、河北、平卢节度都使,南取长安、洛。以御史中丞裴冕兼左庶,陇西郡司刘秩试守右庶;永王璘充山南东、岭南、黔中、江南西节度都使,以少府监窦绍为之傅,长沙太守李岘为都副大使;盛王琦充广陵大都督,领江南东路及淮南、河南等路节度都使,以前江陵都督府长史刘汇为之傅,广陵郡长史李成式为都副大使;丰王珙充武威都督,仍领河西、陇右、安西、北等路节度都使,以陇西太守济邓景山为之傅,充都副大使。应须士、甲仗、粮赐等,并于当路自供。其诸路本节度使虢王等并依前充使。其署置官属及本路郡县官,并任自简择,署讫闻奏。”时琦、珙皆不阁,惟璘赴镇。置山南东节度,领襄等九郡。升五府经略使为岭南节度,领南海等二十二郡。升五溪经略使为黔中节度,领黔中等诸郡。分江南为东、西二,东领馀杭,西领豫章等诸郡。先是四方闻潼关失守,莫知上所之,及是制下,始知乘舆所在。汇,秩之弟也。

王思礼至平凉,闻河西诸胡,还,诣行在。初,河西诸胡落闻其都护皆从哥舒翰没于潼关,故争自立,相攻击;而都护实从翰在北岸,不死,又不与火归仁俱降贼。上乃以河西兵使周为河西节度使,陇右兵使彭元耀为陇右节度使,与都护思结明等俱之镇,招其落。以思礼为行在都知兵使。

李光弼围博陵未下,闻潼关不守,解围而南。史思明踵其后,光弼击却之,与郭仪皆引兵井陉,留常山太守王俌将景城、河间团练兵守常山。平卢节度使刘正臣将袭范,未至,史思明引兵逆击之,正臣大败,弃妻走,士卒死者七千馀人。初,颜真卿闻河北节度使李光弼井陉,即敛军还平原,以待光弼之命。闻郭、李西井陉,真卿始复区河北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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