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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纪三十五(3/10)

上以郭仪为司空、天下兵副元帅,使将兵赴凤翔。庚寅,李归仁以铁骑五千邀之于三原北,仪使其将仆固怀恩、王仲升、浑释之、李若幽等伏兵击之于白渠留运桥,杀伤略尽,归仁游而逸。若幽,神通之玄孙也。

仪与王思礼军合于西渭桥,屯潏西。安守忠、李归仁军于京城西清渠。相守七日,官军不。五月,癸丑,守忠伪遁,仪悉师逐之。贼以骁骑九千为长蛇阵,官军击之,首尾为两翼,夹击官军,官军大溃。判官韩、监军孙知古皆为贼所擒,军资械尽弃之。仪退保武功,中外戒严。

是时府库无蓄积,朝廷专以官爵赏功,诸将征,皆给空名告,自开府、特、列卿、大将军,下至中郎、郎将,听临事注名。其后又听以信牒授人官爵,有至异姓王者。诸军但以职任相统摄,不复计官爵下。及清渠之败,复以官爵收散卒。由是官爵轻而货重,大将军告一通,才易一醉。凡应募军者,一切衣金紫,至有朝士僮仆衣金紫,称大官,而执贱役者,名之滥,至是而极焉。

房琯简,时国家多难,而琯多称病不朝谒,不以职事为意,日与庶刘秩、谏议大夫李揖谈释、老,或听门客董兰鼓琴,兰以是大招权利。御史奏兰赃贿,丁巳,罢琯为太少师。以谏议大夫张镐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上常使僧数百人为场于内,晨夜诵佛。镐谏曰:“帝王当修德以弭安人,未闻饭僧可致太平也!”上然之。

庚申,上皇追册上母杨妃为元献皇后。

山南东节度使鲁炅守南,贼将武令珣、田承嗣相继攻之。城中尽,一鼠直钱数百,饿死者相枕藉。上遣宦官将军曹日升往宣,围急,不得。日升请单骑致命,襄太守魏仲犀不许。会颜真卿自河北至,曰:“曹将军不顾万死,以致帝命,何为沮之!借使不达,不过亡一使者;达,则一城之心固矣。”日升与十骑偕往,贼畏其锐,不敢。城中自谓望绝,及见日升,大喜。日升复为之至襄取粮,以千人运粮而,贼不能遏。炅在围中凡周岁,昼夜苦战,力竭不能支,壬戌夜,开城,帅馀兵数千突围而,奔襄,承嗣追之,转战二日,不能克而还。时贼南侵江、汉,赖炅扼其冲要,南夏得全。

司空郭仪诣阙请自贬;甲,以仪为左仆

奇益兵围睢益急,张巡于城中夜鸣鼓严队,若将击者;贼闻之,达旦儆备。既明,巡乃寝兵绝鼓。贼以飞楼瞰城中,无所见,遂解甲休息。巡与将军南霁云、郎将雷万等十馀将各将五十骑开门突,直冲贼营,至奇麾下,营中大,斩贼将五十馀人,杀士卒五千馀人。巡奇而不识,乃剡蒿为矢,中者喜,谓巡矢尽,走白奇,乃得其状,使霁云之,丧其左目,几获之。奇乃收军退还。

六月,癸未,田乾真围安邑。会陕郡贼将杨务钦密谋归国,河东太守承光以兵应之,务钦杀城中诸将不同己者,翻城来降。乾真解安邑,遁去。

将军王去荣以私怨杀本县令,当死。上以其善用砲,壬辰,敕免死,以白衣于陕郡效力。中书舍人贾至不即行下,上表,以为:“去荣无状,杀本县之君。《易》曰:‘臣弑其君,弑其父,非一朝一夕之故,其所由来者渐矣。’若纵去荣,可谓生渐矣。议者谓陕郡初复,非其人不可守。然则它无去荣者,何以亦能守乎?陛下若以砲石一能即免殊死,今诸军技艺绝者,其徒实繁。必恃其能,所在犯上,复何以止之!若止舍去荣而诛其馀者,则是法令不一而诱人罪也。今惜一去荣之材而不杀,必杀十如去荣之材者,不亦其伤益多乎!夫去荣,逆之人也,焉有逆于此而顺于彼,于富平而治于陕郡,悖于县君而不悖于大君欤!伏惟明主全其远者、大者,则祸不日而定矣。”上下其事,令百官议之。太太师韦见素等议,以为:“法者天地大典,帝王犹不敢擅杀,而小人得擅杀,是臣下之权过于人主也。去荣既杀人不死,则军中凡有技能者,亦自谓无忧,所在暴横。为郡县者,不亦难乎!陛下为天下主,无亲疏,得一去荣而失万姓,何利之有!于律,杀本县令,列于十恶。而陛下宽之,王法不行,人屈,臣等奉诏,不知所从。夫国以法理,军以法胜;有恩无威,慈母不能使其,陛下厚养战士而每战少利,岂非无法邪!今陕郡虽要,不急于法也。有法则海内无忧不克,况陕郡乎!无法则陕郡亦不可守,得之何益!而去荣末技,陕郡不以之存亡;王法有无,国家乃为之轻重。此臣等所以区区愿陛下守贞观之法。”上竟舍之。至,曾之也。

南充土豪何滔作,执本郡防御使杨齐鲁;剑南节度使卢元裕发兵讨平之。

秋,七月,河南节度使驾兰明克密、琅邪、杀贼二万馀人。

戊申夜,蜀郡兵郭千仞等反,六军兵使陈玄礼、剑南节度使李峘讨诛之。

,尹奇复征兵数万,攻睢。先是,许远于城中积粮至六万石,虢王以其半给濮、济二郡,远固争之,不能得;既而济得粮,遂以城叛,而睢城至是尽。将士人廪米日一合,杂以茶纸、树,而贼粮运通,兵败复征。睢将士死不加益,诸军馈救不至,士卒消耗至一千六百人,皆饥病不堪斗,遂为贼所围,张巡乃修守以拒之。贼为云梯,势如半虹,置卒二百于其上,推之临城,令腾。巡预于城潜凿三,候梯将至,于一大木,末置铁钩,钩之使不得退;一一木,拄之使不得;一一木,木末置铁笼,盛火焚之,其梯中折,梯上卒尽烧死。贼又以钩车钩城上棚阁,钩之所及,莫不崩陷。巡以大木,末置连锁,锁末置大镮,搨其钩,以革车城,截其钩而纵车令去。贼又造木驴攻城,巡熔金之,应投销铄。贼又于城西北隅以土积柴为磴登城。巡不与争利,每夜,潜以松明、蒿投之于中,积十馀日,贼不之觉,因军大战,使人顺风持火焚之,贼不能救,经二十馀日,火方灭。巡之所为,皆应机立办,贼伏其智,不敢复攻,遂于城外穿三重壕,立木栅以守巡,巡亦于其内作壕以拒之。

丁巳,贼将安武臣攻陕郡,杨务钦战死,贼遂屠陕。

崔涣在江南选补,冒滥者众,八月,甲申,罢涣为馀杭太守、江东采访、防御使。

以张镐兼河南节度、采访等使,代贺兰明。

灵昌太守许叔冀为贼所围,救兵不至,众奔彭城。

士卒死伤之馀,才六百人,张巡、许远分城而守之,巡守东北,远守西南,与士卒同茶纸,不复下城。贼士攻城者,巡以逆顺说之,往往弃贼来降,为巡死战,前后二百馀人。

是时,许步冀在谯郡,尚衡在彭城,贺兰明在临淮,皆拥兵不救。城中日蹙,巡乃令南霁云将三十骑犯围而,告急于临淮。霁云城,贼众数万遮之,霁云直冲其众,左右驰,贼众披靡,止亡两骑。既至临淮,见明,明曰:“今日睢不知存亡,兵去何益!”霁云曰:“睢若陷,霁云请以死谢大夫。且睢,即及临淮,譬如相依,安得不救!”霁云勇壮,不听其语,留之,与乐,延霁去坐。霁云慷慨,泣且语曰:“霁云来时,睢之人不月馀矣!霁云虽,且不下咽,大夫坐拥兵,观睢陷没,曾无分灾救患之意,岂忠臣义士之所为乎!”因啮落一指以示明,曰:“霁云既不能达主将之意,请留一指以示信归报。”座中往往为泣下。

霁云察明终无师意,遂去。至宁陵,与城使廉坦同将步骑三千人,闰月,戊申夜,冒围,且战且行,至城下,大战,坏贼营,死伤之外,仅得千人城。城中将吏知无救,皆恸哭,贼知援绝,围之益急。

初,房琯为相,恶贺兰明,以为河南节度使,以许叔冀为明都知兵使,俱兼御史大夫。叔冀自恃麾下锐,且官与明等,不受其节制。故明不敢分兵,非惟疾巡、远功名,亦惧为叔冀所袭也。

戊辰,上劳飨诸将,遣攻长安,谓郭仪曰:“事之济否,在此行也!”对曰:“此行不捷,臣必死之!”

辛未,御史大夫崔光远破贼于骆谷,光远行军司王伯、判官李椿将二千人攻中渭桥,杀贼守桥者千人,乘胜至苑门。贼有先屯武功者,闻之,奔归,遇于苑北,合战,杀伯,擒椿送洛。然自是贼不复屯武功矣。

贼屡攻上党,常为节度使程千里所败。蔡希德复引兵围上党。

段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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