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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纪三十五(5/10)

驻兵三千,并掺杂胡兵镇守,史思明返回博陵。

奇将五千骑渡河,略北海,南取江、淮。会回纥可汗遣其臣葛逻支将兵援,先以二千骑奄至范城下,奇闻之,遽引兵归。

叛军大将尹奇率领骑兵五千渡过黄河,侵犯北海郡,想向南攻占江、淮地区。适逢回纥可汗派大臣葛逻支率兵助唐平叛,先以骑兵二千突然现在范城下,尹奇得知后,立刻领兵退回。

[11]十二月,戊午,回纥至带汗谷,与郭仪军合;辛酉,与同罗及叛胡战于榆林河北,大破之,斩首三万,捕虏一万,河曲皆平。仪还军洛

[11]十一月戊午(初八),回纥兵到达带汗谷,与郭仪兵相会。辛酉(十一日),回纥及唐兵与同罗及反叛的胡兵战于榆林河北岸,大获全胜,杀敌三万余人,俘虏一万,河曲平定。郭仪率军返回洛

[12]上命崔涣宣江南,兼知选举。

[12]肃宗命令崔涣安江南地区,并兼主科举选人的事情。

[13]令狐帅众万余营雍丘城北,张巡邀击,大破之,贼遂走。

[13]叛军将领令狐率兵一万余人扎营于雍丘城北面,张巡领兵击,大败叛军,叛军逃走。

[14]永王,幼失母,为上所鞠养,常抱之以眠;从上皇蜀。上皇命诸分总天下节制,谏议大夫适谏,以为不可;上皇不听。领四节度都使,镇江陵。时江、淮租赋山积于江陵,召募勇士数万人,日费万。生长,不更人事,襄城王,有勇力,好兵,有薛等为之谋主,以为今天下大,惟南方完富,握四兵,封疆数千里,宜据金陵,保有江表,如东晋故事。上闻之,敕归觐于蜀;不从。江陵长史李岘辞疾赴行在,上召适与之谋。适陈江东利害,且言必败之状。十二月,置淮南节度使,领广陵等十二郡,以适为之;置淮南西节度使,领汝南等五郡,以来为之;使与江东节度使韦陟共图。

[14]永王李幼年失去母亲,由肃宗抚养,常常抱在怀中同睡。后来李跟随玄宗逃向蜀中。玄宗任命诸分别兼领天下节度使。谏议大夫谏说不可行,但玄宗不听。李兼领四节度都使,坐镇江陵。当时江、淮地区所征收的租赋都积聚于江陵,李招募数万勇士为兵,每日耗费大。李从小长于之中,不懂人间世事,儿襄城王李勇武有力,喜好用兵,又有薛等人为谋士,认为当今天下大,只有南方富有,未遭破坏,李手握四重兵,疆土数千里,应该占据金陵,保有江东,像东晋王朝那样占据一方。肃宗得知后,下敕让李往蜀中朝见玄宗,李不听。江陵长史李岘以有病为名辞别李奔赴行在,肃宗召来适与他一同商讨计策。适陈说了江东的形势,并分析说李必败。十二月,设置淮南节度使,辖广陵等十二郡,任命适为节度使。又设置淮南西节度使,辖汝南等五郡,任命来为节度使。让他们与江东节度使韦陟共同对付李。

[15]安禄山遣兵攻颍川。城中兵少,无蓄积,太守薛愿、长史庞悉力拒守,绕城百里庐舍、林木皆尽。期年,救兵不至,禄山使阿史那承庆益兵攻之,昼夜死斗十五日,城陷,执愿、送洛,禄山缚于洛滨冰上,冻杀之。

[15]安禄山派兵攻打颍川。城中兵力少,也没有粮草储备,太守薛愿与长史庞竭力守,城周围百里以内的房舍和林木都被毁掉。守了一年,救兵不来,安禄山又派阿史那承庆增兵攻打,昼夜连续死战十五天,最后城被攻陷,薛愿与庞被抓住送往洛,安禄山把他们捆绑在洛边的冰上,活活冻死。

[16]上问李曰:“今敌如此,何时可定?”对曰:“臣观贼所获女金帛,皆输之范,此岂有雄据四海之志邪!今独虏将或为之用,中国之人惟尚等数人,自余皆胁从耳。以臣料之,不过二年,天下无寇矣。”上曰:“何故?”对曰:“贼之骁将,不过史思明、安守忠、田乾真、张忠志、阿史那承庆等数人而已。今若令李光弼自太原井陉,郭仪自冯翊河东,则思明、忠志不敢离范、常山,守忠、乾真不敢离长安,是以两军絷其四将也,从禄山者,独承庆耳。愿敕仪勿取华,使两京之常通,陛下以所征之兵军于扶风,与仪、光弼互击之,彼救首则击其尾,救尾则击其首,使贼往来数千里,疲于奔命,我常以逸待劳,贼至则避其锋,去则乘其弊,不攻城,不遏路。来复命建宁为范节度大使,并,与光弼南北掎角以取范,覆其巢。贼退则无所归,留则不获安,然后大军四合而攻之,必成擒矣。”上悦。

[16]肃宗问李说:“现在叛军如此大,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够平定?”李回答说:“我看到叛军把抢掠的女与财都运往老巢范,这难有雄据天下的志向吗!现在只是那些胡人将领为安禄山卖力,汉人只有尚等几个人,其余的都不过是一些胁从。以我的看法,不过二年,天下就会平定。”肃宗说:“这有什么理?”李回答说:“叛军中勇将不过是史思明、安守忠、田乾真、张忠志、阿史那承庆等几个人。现在我们如果命令李光弼率兵从太原井陉关,郭仪率兵从冯翊河东,这样史思明与张忠志便不敢离开范与常山,安守忠与田乾真则不敢离开长安,我们以两支军队拖住了叛军的四员骁将,跟随安禄山的只有阿史那承庆了。希望下敕书命令郭仪不要攻取华,使两京之间的路畅通,陛下率领所征召的军队驻扎于扶风,与郭仪、李光弼互攻击叛军,叛军如果救援这,就攻击他们的那,如果救援那,就攻击这,使叛军在数千里长的战线上往来,疲于奔命,我们则以逸待劳,叛军如果来战,就避开他的锋芒,如果要撤退,就乘机攻击,不攻占城池,不切断来往的路。明年天再任命建宁王李为范节度大使,从击,与李光弼形成南北夹击之势,以攻取范,颠覆叛军的巢。这样叛军想要撤退则归路已断,要留在两京则不得安宁,然后各路大军四面合击而攻,就一定能够平息叛军。”肃宗听后很兴。

时张良娣与李辅国相表里,皆恶。建宁王谓曰:“先生举于上,得展臣之效,无以报德,请为先生除害。”曰:“何也?”以良娣为言。曰:“此非人所言,愿王姑置之,勿以为先。”不从。

当时张良娣与李辅国内外勾结,二人都嫉恨李。建宁王李对李说:“先生你在皇上面前荐举了我,使我得以效臣之忠,大恩大德无以报答,请让我为先生除掉大害。”李说:“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李就说到张良娣。李听后说:“这样的话不是作臣所应该说的,希望你暂时把这件事放下,不要先事。”但李不听从李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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