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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纪三十七(4/10)

兵买,用以供应镇西行营兵,路上络绎不绝。

[4]二月,壬,月,既。先是百官请加皇后尊号曰“辅圣”,上以问中书舍人李揆,对曰:“自古皇后无尊号,惟韦后有之,岂足为法!”上惊曰:“庸人几误我!”会月,事遂寝。后与李辅国相表里,横于禁中,豫政事,请托无究,上颇不悦,而无知之何。

[4]二月壬(十五日),现月全。此前,百官请求加封张皇后尊号为“辅圣”,肃宗因此事问中书舍人李揆,李揆回答说:“自古以来皇后都没有尊号,只有中宗时韦皇后曾经有过尊号,怎么能够效法呢!”肃宗吃惊地说:“这些庸人几乎误了我的大事!”适逢现月,于是此事搁置。后来张皇后与宦官李辅国相互勾结,横行朝中,预政事,无究尽地请托。肃宗虽然心中不满,但也无可奈何。

[5]郭仪等九节度使围邺城,筑垒再重,穿堑三重,壅漳之。城中井泉皆溢,构栈而居,自冬涉,安庆绪守以待史思明,尽,一鼠直钱四千,淘墙及矢以。人皆以为克在朝夕,而诸军既无统帅,退无所禀;城中人降者,碍,不得。城久不下,上下解

[5]郭仪等九节度使包围了邺城,筑垒两,挖壕三重,堵漳河城。邺城中井泉都满溢,人们只好构栈而住,从冬天一直到天,安庆绪死死守,等待史思明率兵解围,城中粮吃尽,以至一只老鼠值钱四千,士卒挖墙中的麦秸及粪来喂养战。人们都认为邺城危在旦夕,必能攻克,但是官军的各路军队因为没有统帅,退没有统一指挥,城中的人想要投降,但因为不得城。这样邺城久攻不下,官军疲困解,没有士气。

思明乃自魏州引兵趣邺,使诸将去城各五十里为营,每营击鼓三百面,遥胁之。又每营选骑五百,日于城下抄掠,官军,辄散归其营;诸军人车日有所失,樵采甚艰,昼备之则夜至,夜备之则昼至。时天下饥馑,转饷者南自江、淮,西自并、汾,舟车相继。思明多遣壮士窃官军装号,督趣运者,责其稽缓,妄杀戮人,运者骇惧;舟车所聚,则密纵火焚之;往复聚散,自相辨识,而官军逻捕不能察也。由是诸军乏,人思自溃。思明乃引大军直抵城下,官军与之刻日决战。

这时,史思明才率兵从魏州军邺城,命令诸将在距离邺城五十里扎营,每个营中击鼓三百面,遥为安庆绪声缓,威胁官军。史思明又从每个营中挑选锐骑兵五百,每天到城下抢掠,官军如果战,他们就散归自己的军营中。这样官军各路的人车每天都有丧失,甚至连采集薪柴都很艰难。官军白天防备,叛军骑兵就在夜里来扰,如果夜里防备,叛军就白天来。当时天下饥荒,军中所用粮饷都是南从江、淮地区,西自并州、汾州运来,船车相继不断。于是史思明派壮士穿上官军的服装,窃取官军的号令,去督促运粮者,斥责他们缓慢,随便杀戮,使转运的人心中惊骇恐惧。他们又在运送粮饷船车聚集的地方,暗中放火焚烧。神鬼没,聚散无常,他们自己能够相识别,但巡逻的官军士卒却抓不到,也侦察不行迹。因此官军各路军队都缺乏粮,人心涣散。史思明这才率领大军直抵城下,与官军定好了决战的日期。

三月,壬申,官军步骑六十万陈于安河北,思明自将兵五万敌之,诸军望之,以为游军,未介意。思明直前奋击,李光弼、王思礼、许叔冀、鲁炅先与之战,杀伤相半;鲁炅中矢。郭仪承其后,未及布陈,大风忽起,木,天地昼晦,咫尺不相辨,两军大惊,官军溃而南,贼溃而北,弃甲仗辎重委积于路。仪以朔方军断河桥保东京。战万匹,惟存三千;甲仗十万,遗弃殆尽。东京士民惊骇,散奔山谷;留守崔圆、河南尹苏震等官吏南奔襄、邓;诸节度各溃归本镇。士卒所过剽掠,吏不能止,旬日方定。惟李光弼、王思礼整勒伍,全军以归。

三月壬申(初六),官军步、骑兵六十万在安河北岸开摆阵势,史思明亲自率领兵五万来战,官军望见,以为是队,不加介意。史思明先士卒,率军冲锋,李光弼、王思礼、许叔冀与鲁炅先领兵迎战,杀伤各半,鲁炅还被中。郭仪率兵跟在后面,还未及布阵,大风急起,木,天地一片昏暗,咫尺之间,人不辨,两军都大吃一惊,接着官军向南溃退,叛军向北溃退,所丢弃的武盔甲等军用资满路都是。郭仪命令朔方军切断了河桥,以确保东京的安全。一万匹战仅剩下三千,十万盔甲兵差不多全丧失。东京城中的官吏民众十分惊恐,都纷纷逃向山中,留守崔圆与河南尹苏震等官吏向南逃奔襄州、邓州,各路节度使也率领自己的兵逃回本镇。这些败兵沿路大肆抢掠,胡作非为,当地官吏和军中将帅无法制止,十多天才安定下来。只有李光弼与王思礼整理队伍,全军返回。

仪至河,将谋城守,师人相惊,又奔缺门。诸将断至,众及数万,议捐东京,退保蒲、陕。都虞候张用济曰:“蒲、陕荐饥,不如守河,贼至,并力拒之。”仪从之。使都游弈使灵武韩游将五百骑前趣河,用济以步卒五千继之。周挚引兵争河,后至,不得而去。用济役所兵筑南、北两城而守之。段秀实帅将士妻及公私辎重自野戍渡河,待命于河清之南岸,荔非元礼至而军焉。诸将各上表谢罪,上皆不问,惟削崔圆阶封,眨苏震为济王府长史,削银青阶。

仪到达河,想要守河城,因为队自相惊扰,又逃奔缺门。这时将都陆续赶到,检人,才有几万,大家商议放弃东京,退保蒲州、陕州。都虞侯张用济说:“蒲州与陕州连年饥荒,不如守河,叛军如果来攻,就全力守。”郭仪同意。于是就派都游弈使灵武人韩游率领五百骑兵先军河,张用济率领五千步兵继后。叛军的行军司周挚领兵来争夺河,因为晚到一步,无法城而退去。张用济让士兵筑南、北两城准备守。段秀实率领镇西将士的家眷以及公私资从野戌渡过黄河,在河清县南面待命,荔非元礼到后遂驻军于此。各路将帅都上表谢罪,肃宗都不责问,只是削夺了崔圆的封爵与官阶,并贬苏震为济王府长史,削夺银青光禄大夫官阶。

史思明审知官军溃去,自沙河收整士众,还屯邺城南。安庆绪收仪营中粮,得六七万石,与孙孝哲、崔乾谋闭门更拒思明。诸将曰:“今日岂可复背史王乎!”思明不与庆绪相闻,又不南追官军,但日于军中飨士。张通儒、尚等言于庆绪曰:“史王远来,臣等皆应迎谢。”庆绪曰:任公暂往。”思明见之涕泣,厚礼而归之。经三日,庆绪不至。思明密召安太清令诱之,庆绪窘蹙,不知所为,乃遣太清上表称臣于思明,请待解甲城,奉上玺绶。思明省表,曰:“何至如此!”因表遍示将士,咸称万岁。乃手疏唁庆绪而不称臣,且曰:“愿为兄弟之国,更作藩篱之援。鼎足而立,犹或庶几;北面之礼,固不敢受。”并封表还之。庆绪大悦,因请歃血同盟,思明许之。庆绪以三百骑诣思明营,思明令军士擐甲执兵以待之,引庆绪及诸弟下。庆绪再拜稽首曰:“臣不克荷负,弃失两都,久陷重围,不意大王以太上皇之故,远垂救援,使臣应死复生,至踵,无以报德。”思明忽震怒曰:“弃失两都,亦何足言。尔为人,杀父夺其位,天地所不容。吾为太上皇讨贼,岂受尔佞媚乎!”即命左右牵,并其四弟及尚、孙孝哲、崔乾皆杀之;张通儒、李望等悉授以官。思明勒兵邺城,收其士,以府库赏将士,庆绪先所有州、县及兵皆归于思明。遣安太清将兵五千取怀州,因留镇之。思明遂西略,虑本未固,乃留其朝义守相州,引兵还范

史思明得知官军败退,就从沙河整顿兵,还军邺城南面。安庆绪收集了郭仪军队败退时留在营中的粮,有六七万石,于是就与孙孝哲、崔乾等计谋闭城门抗拒史思明。这时各位将领说:“我们现在怎么能够背叛史王呢!”而史思明既不与安庆绪通报情况,也不南下追击官军,只是每天在军中宴请士卒。张通儒、尚等人对安庆绪说:“史王远率兵来救援我们,我们都应该去迎接谢。”安庆绪说:“随你们去吧。”史思明见到张通儒、尚等,痛哭涕,重加礼赏,然后让他们回去。过了三天,安庆绪还不来。于是史思明就暗中把安太清召来,让他诱骗安庆绪,安庆绪无计可施,不知怎么办才好,只好派安太清向史思明上表称臣,并说等待史思明安顿好城后,就奉上皇帝印玺。史思明看了表书后说:“你何必要这样呢!”并把表书拿来让将士们看,将士们都呼喊万岁。因此史思明就亲手写信安安庆绪,并不称臣,只是说:“愿与你作为兄弟邻国,互相援助。我们之间地位平等,鼎足而立,这还差不多;如果向我称臣,万不敢接受。”并把表书封缄后还给安庆绪。安庆绪十分兴,因此请求与史思明歃血结盟,史思明同意。于是安庆绪带领三百名骑兵来到史思明军营中,史思明命令士卒全副武装以防备安庆绪,然后引安庆绪与他的几个弟弟中。安庆绪叩再拜说:“作为臣下我治军无方,丧失东西二京,并陷于重兵包围之中,没有想到大王看在我父亲太上皇的情份上,远来救危,使我得以复生,恩如海,终生难以报答。”史思明忽然大怒说:“丢失两京,何足挂齿。你为人,杀父篡位,为天地之所不容。我是为太上皇讨伐你这个逆贼,怎么肯受你讨好的假话欺骗呢!”当即命令左右的人把安庆绪连同他的四个弟弟以及尚、孙孝哲、崔乾等全杀掉。张通儒、李望等人都被授以官职。然后史思明整军邺城,收集了安庆绪的兵,把府库中的财分赏给将士,安庆绪原先所占据的州、县以及兵都归史思明所有。史思明又派安太清率兵五千攻取怀州,因此留安太清镇守怀州。史思明想立刻率兵向西发展,考虑到后方还不稳固,于是就把他的儿史朝义留下镇守相州,自己率兵返回范

[6]甲申,回纥骨啜特勒、帝德等十五人自相州奔还西京,上宴之于紫宸殿,赏赐有差。庚寅,骨啜特勒等辞还行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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