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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纪四十四(3/10)

齐映、齐抗皆诣奉天,以映为御史中丞,抗为侍御史。楚琳自为节度使,降于硃泚。陇州刺史郝通奔于楚琳。

商州团练兵杀其刺史谢良辅。

硃泚自白华殿宣政殿,自称大秦皇帝,改元应天。癸丑,泚以姚令言为侍中、关内元帅,李忠臣为司空兼侍中,源休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判度支,蒋镇为吏侍郎,樊系为礼侍郎,彭偃为中书舍人,自馀张光晟等各拜官有差。立弟滔为皇大弟。姚令言与源休共掌朝政,凡泚之谋画、迁除、军旅、资粮,皆禀示休。休劝泚诛翦宗室在京城者以绝人望,杀郡王、王、王孙凡七十七人。寻又以蒋镇为门下侍郎,李平为谏议大夫,并同平章事。镇忧惧,每怀刀自杀,又亡窜,然怯,竟不果。源休劝泚诛朝士之窜匿者以胁其馀,镇力救之,赖以全者甚众。樊系为泚撰册文,既成,仰药而死。大理卿胶蒋沇诣行在,为贼所得,以官,沇绝称病,潜窜得免。

哥舒曜尽,弃襄城奔洛。李希烈陷襄城。

右龙武将军李观将卫兵千馀人从上于奉天,上委之召募,数日,得五千馀人,列之通衢,旗鼓严整,城人为之增气。

姚令言之东也,以兵使京兆冯河清为泾原留后,判官河中姚况知泾州事。河清、况闻上幸奉天,集将士大哭,激以忠义,发甲兵、械百馀车,通夕输行在。城中方苦无甲兵,得之,士气大振。诏以河清为四镇、北行营、泾原节度使,况为行军司

上至奉天数日,右仆、同平章事崔宁始至,上喜甚,抚劳有加。宁退,谓所亲曰:“主上聪明英武,从善如,但为卢杞所惑,以至于此!”因潸然涕。杞闻之,与王翃谋陷之。翃言于上曰:“臣与宁俱京城,宁数下便,久之不至,有顾望意。”会硃泚下诏,以左丞柳浑同平章事,宁为中书令。浑,襄人也,时亡在山谷。翃使盩厔尉康湛诈为宁遗硃泚书,献之。杞因谮宁与硃泚结盟,约为内应,故独后至。乙卯,上遣中使引宁就幕下,云宣密旨,二力士自后缢杀之,中外皆称其冤。上闻之,乃赦其家。

硃泚遣使遗硃滔书,称:“三秦之地,指日克平;大河之北,委卿除殄,当与卿会于洛。”滔得书,西向舞蹈宣示军府,移牒诸,以自夸大。

上遣中使告难于魏县行营,诸将相与恸哭。李怀光帅众赴长安,燧、李艽各引兵归镇,李抱真退屯临洺。

丁巳,以尚书萧复为吏尚书,吏郎中刘从一为刑侍郎,翰林学士姜公辅为谏议大夫,并同平章事。

硃泚自将奉天,军势甚盛。以姚令言为元帅,张光晟副之,以李忠臣为京兆尹、皇城留守,仇敬忠为同、华等州节度使、拓东王,以扞关东之师,李日月为西先锋经略使。

邠宁留后韩游瑰,庆州刺史论惟明,监军翟文秀,受诏将兵三千拒泚于便桥,与泚遇于醴泉。游瑰还趣奉天,文秀曰:“我向奉天,贼亦随至,是引贼以迫天也。不若留于此,贼必不敢越我向奉天。若不顾而过,则与奉天夹攻之。”游瑰曰:“贼我弱,若贼分军以缀我,直趣奉天,奉天兵亦弱,何夹攻之有!我今急趣奉天,所以卫天也。且吾士卒饥寒而贼多财,彼以利诱吾卒,吾不能禁也。”遂引兵奉天,泚亦随至。官军战,不利,泚兵争门,。浑瑊与游瑰血战竟日。门内有草车数乘,瑊使虞候固帅甲士以长刀斫贼,皆一当百,曳车门,纵火焚之。众军乘火击贼,贼乃退。会夜,泚营于城东三里,击柝张火,布满原野,使西明寺僧法造攻,毁佛寺以为梯冲。韩游瑰曰:“寺材皆薪,但火以待之。”固,侃之玄孙也。泚自是日来攻城,瑊、游瑰等昼夜力战。幽州兵救襄城者闻泚反,突潼关,归泚于奉天,普戍卒亦归之,有众数万。

上与陆贽语及故,自克责。贽曰:“致今日之患,皆群臣之罪也。”上曰:“此亦天命,非由人事。”贽退,上疏,以为:“陛下志壹区宇,四征不,凶渠稽诛,逆将继,兵连祸结,行及三年,征师日滋,赋敛日重,内自京邑,外洎边陲,行者有锋刃之忧,居者有诛求之困。是以叛继起,怨讟并兴,非常之虞,亿兆同虑,唯陛下穆然凝邃,独不得闻,至使凶卒鼓行,白昼犯阙,岂不以乘我间隙,因人携离哉!陛下有肱之臣,有耳目之任,有谏诤之列,有备卫之司,见危不能竭其诚,临难不能效其死。臣所谓致今日之患,群臣之罪者,岂徒言欤!圣旨又以国家兴衰,皆有天命。臣闻天所视听,皆因于人。故祖伊责纣之辞曰:‘我生不有命在天!’武王数纣之罪曰:‘乃曰吾有命,罔惩其侮。’此又舍人事而推天命必不可之理也!《易》曰:‘视履考祥。’又曰:‘吉凶者,失得之象。’此乃天命由人,其义明矣。然则圣哲之意,《六经》会通,皆谓祸福由人,不言盛衰有命。盖人事理而天命降者,未之有也;人事而天命降康者,亦未之有也。自顷征讨颇频,刑网稍密,力耗竭,人心惊疑,如居风涛,汹汹靡定。上自朝列,下达蒸黎,日夕族党聚谋,咸忧必有变故,旋属泾原叛卒,果如众庶所虞。京师之人,动逾亿计,固非悉知算术,皆晓占书,则明致寇之由,未必尽关天命。臣闻理或生或资理,有以无难而失守,有因多难而兴。今生失守之事,则既往不可复追矣;其资理兴之业,在陛下克励而谨修之。何忧乎人,何畏乎厄运!勤励不息,足致升平,岂止涤祆氛,旋复阙而已!”

田悦说王武俊,使与寔共击李抱真于临洺,抱真复遣贾林说武俊曰:“临洺兵而有备,未易轻也。今战胜得地,则利归魏博;不胜,则恒冀大伤。易、定、沧、赵,皆大夫之故地也,不如先取之。”武俊乃辞悦,与寔北归,壬戌,悦送武俊于馆陶,执手泣别,下至将士,赠遗甚厚。

先是,武俊召回纥兵,使绝李怀光等粮,怀光等已西去,而回纥达将回纥千人、杂虏二千人适至幽州北境。硃滔因说之,与俱诣河南取东都,应接硃泚,许以河南女、金帛赂之。滔娶回纥女为侧室,回纥谓之硃郎,且利其俘掠,许之。

贾林复说武俊曰:“自古国家有患,未必不因之更兴。况主上九叶天,聪明英武,天下谁肯舍之共事硃泚乎!滔自为盟主以来,轻蔑同列,河朔古无冀国,冀乃大夫之封域也。今滔称冀王,又西倚其兄,北引回纥,其志尽吞河朔而王之,大夫虽为之臣,不可得矣。且大夫雄勇善战,非滔之比。又本以忠义手诛叛臣,当时宰相置失宜,为滔所诳诱,故蹉跌至此,不若与昭义并力取滔,其势必获。滔既亡,则泚自破矣。此不世之功,转祸为福之也。今诸辐凑攻泚,不日当平。天下已定,大夫乃悔而归国,则已晚矣!”时武俊已与滔有隙,因攘袂作曰:“二百年天吾不能臣,岂能臣此田舍儿乎!”遂密与抱真及燧相结,约为兄弟。然犹外事滔,礼甚谨,与田悦各遣使见滔于河间,贺硃泚称尊号,且请寔之兵共攻康日知于赵州。

汝、郑应援使刘德信将弟军在汝州,闻难,引兵援,与泚众战于见陵,破之。以东渭桥有转输积粟,癸亥,屯东渭桥。

硃泚夜攻奉天东、西、南三面。甲,浑瑊力战却之。左龙武大将军吕希倩战死。乙丑,泚复攻城,将军重捷与泚将李日月战于梁山之隅,破之。乘胜逐北,先士卒,贼伏兵擒之。其麾下十馀人奋不顾死,追夺之。贼不能拒,乃斩其首,弃其而去。麾下收之城,上亲抚而哭之尽哀,结莆为首而葬之,赠司空。硃泚见其首,亦哭之曰:“忠臣也!”束蒲为而葬之。李日月,泚之骁将也,战死于奉天城下。泚归其尸于长安,厚葬之。其母竟不哭,骂曰:“奚!国家何负于汝而反?死已晚矣!”及泚败,贼党皆族诛,独日月之母不坐。

己巳,加浑瑊京畿、渭南、北、金商节度使。

壬申,王武俊与寔至赵州城下。

初,硃泚镇凤翔,遣其将云光将幽州兵五百人戍陇州,以陇右营田判官韦皋领陇右留后。及郝通奔凤翔,云光诈疾,俟皋至,伏兵执之以应泚,事,帅其众奔泚。至汧,遇泚遣中使苏玉赍诏书加皋中丞,玉说云光曰:“韦皋,书生也。君不如与我俱之陇州,皋幸而受命,乃吾人也。不受命,君以兵诛之,如取孤犭屯耳!”云光从之。皋从城上问云光曰:“曏者不告而行,今而复来,何也?”云光曰:“曏者未知公心,今公有新命,故复来,愿托腹心。”皋乃先纳苏玉,受其诏书,谓云光曰:“大使苟无异心,请悉纳甲兵,使城中无疑,众乃可。”云光以皋书生,易之,乃悉以甲兵输之而。明日,皋宴玉、云光及其卒于郡舍,伏甲诛之。筑坛,盟将士曰:“李楚琳贼本使,既不事上,安能恤下,宜相与讨与!”遣兄平、弇诣奉天,复遣使求援于吐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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