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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纪四十八(9/10)

兵擒获了。浑赶到他的营地时,将士们都已逃跑,营中已空了。骆元光发动伏兵,结成阵列,等待着他,吐蕃追赶而来的骑兵只好瞠目而视。浑骆元光的营地,吐蕃追击的骑兵回看见宁军向西奔驰而去,于是回去了。骆元光以本军的辎重资助浑,与浑一起招集逃散的士兵,统率着军队,整顿好阵列,也向回开去。

是日上临朝,谓诸相曰:“今日和戎息兵,社稷之福!”燧曰:“然。”柳浑曰:“戎狄,豺狼也,非盟誓可结。今日之事,臣窃忧之!”李晟曰:“诚如浑言。”上变曰:“柳浑书生,不知边计;大臣亦为此言邪!”皆伏地顿首谢,因罢朝。是夕,韩游表言“虏劫盟者,兵临近镇。”上大惊,街递其表以示浑。明旦,谓浑曰:“卿书生,乃能料敌如此其审乎!”上幸以避吐蕃,大臣谏而止。

就在这一天,德宗上朝,对各位宰相说:“今天与吐蕃讲和,停止战争,这是国家的福气啊!”燧说:“对呀。”柳浑说:“吐蕃豺狼成,不是会盟立誓便可以约束得住的。今天的事情,我私下里总在为它担心!”李晟说:“正如柳浑所说的那样。”德宗脸一变,说:“柳浑是一个书生,不晓得边疆大计。你也说这话吗!”大家都伏地叩谢罪,于是便结束了朝会。当天傍晚,韩游上表说:“吐蕃劫持了会盟的人们,他们的兵已经来到临近的州镇。”德宗大为震惊,让街使将韩游的表章传示柳浑。第二天早晨,德宗对柳浑说:“你是一个书生,预料敌情竟然能够这般确切啊!”德宗准备走,以躲避吐蕃人,大臣们规劝他打消了念

李晟大安园多竹,复有为飞语者,云“晟伏兵大安亭,谋因仓猝为变。”晟遂伐其竹。

李晟的大安园内有许多竹,便又有人制造言说:“李晟在大安亭设下了伏兵,图谋乘着国家发生突然变故时发动变。”于是,李晟将园内的竹砍掉了。

癸酉,上遣中使王恒赍诏遗尚结赞,至吐蕃境,不纳而还。浑留屯奉天。

癸酉(二十一日),德宗派遣中使王恒带着诏书给尚结赞送去,中使来到吐蕃疆境,没有受到接待,只好返回。浑留在奉天驻扎下来。

甲戌,尚结赞至故原州,引见崔汉衡等曰:“吾饰金械,械以献赞普。今失,虚致公辈。”又谓燧之侄龠曰:“胡以为命,吾在河曲,草未生,不能举足,当是时,侍中渡河掩之,吾全军覆没矣!所以求和,蒙侍中力。今全军得归,奈何拘其孙!”命与宦官俱文珍、浑将宁俱归。分囚崔汉衡等于河、廓、鄯州。上闻尚结赞之言,由是恶燧。

甲戌(二十二日),尚结赞来到原州故地,接见崔汉衡等人说:“我治办了金枷锁,准备用它囚禁浑,以便献给赞普。现在,浑跑掉了,却空自捉住你们这些人。”尚结赞又对燧的侄说:“胡人把匹视为命。我在河曲时,天的草木还未萌生,匹饿得抬不起脚来。当此时,如果侍中渡过黄河袭击我们,我们便会全军覆没了!我们请求和好能够成功,全赖侍中从中力。如今我们全军得以回去了,怎么能够扣留他的孙呢!”他让与宦官俱文珍、浑的将领宁一起回国,而将崔汉衡等人分别囚禁在河州、廓州和鄯州。德宗听以尚结赞的说法,由此便嫌恶燧了。

六月,丙戌,以燧为司徒兼侍中,罢其副元帅、节度使。

六月,丙戌(初五),德宗侍命燧为司徒兼侍中,免除了他副元帅、节度使的职务。

初,吐蕃尚结赞恶李晟、燧、浑,曰:“去三人,则唐可图也。”于是离间李晟,因燧以求和,执浑以卖燧,使并获罪,因纵兵直犯长安,会失浑而止。张延赏惭惧,谢病不视事。

当初,吐蕃尚结赞憎恶李晟、燧、浑,他说:“除去这三个人,唐朝便可以图谋了。”于是,他离间朝廷对李晟的信任,通过燧向朝廷求和,打算借着捉拿浑来燧,使二人一起受到惩罚,而他能够趁机放纵兵直接侵犯长安。适逢浑走脱,只好作罢。张延赏又惭愧,又恐惧,推托有病,不再理朝中事务。

[15]以陕虢观察使李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

[15]德宗任命陕虢观察使李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

[16]河东都虞候李自良从朝,上以为河东节度使,自良固辞曰:“臣事燧日久,不代之为帅。”乃以为右龙武大将军。明日,自良谢,上谓之曰:“卿于燧,存军中事分,诚为得礼。然北门之任,非卿不可。”卒以自良为河东节度使。

[16]河东都虞候李自良跟随燧人京朝见,德宗打算任命他为河东节度使,李自良再三推辞说:“我长期事奏燧,不想代替他担任主帅。”于是德宗任命他右龙武大将军。第二天,李自良朝谢恩,德宗对他说:“对于燧来说,你的法照顾到军中事由的统,诚然合乎礼数。但是,镇河东这一有屈大才的任命,还是非你莫属的。”德宗终于任命李自良为河东节度使。

[17]吐蕃之戍盐、夏者,馈运不继,人多病疫思归,尚结赞遣三千骑逆之,悉焚其庐舍,毁其城,驱其民而去。灵盐节度使杜希全遣兵分守之。

[17]戍守盐州和夏州的吐蕃将士,因给养运送接济不上,多数患瘟疫,希望回国,尚结赞派三千骑兵迎接他们。他们将当地的房舍全烧掉,将城墙拆毁并驱散百姓,便离开了。灵盐节度使杜希全派兵分别防守二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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