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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纪五十二(9/10)

,亦将斩之,执谊固执不可。辟尚游长安未去,闻贬士锷,遂逃归。执谊初为叔文所引用,附之,既得位,掩其迹,且迫于公议,故时时为异同;辄使人谢叔文曰:“非敢负约,乃曲成兄事耳!”叔文诟怒,不之信,遂成仇怨。

不久前,剑南支度副使刘辟把韦皋的意图转达给王叔文,要求统领剑南三川。刘辟对王叔文说:“韦太尉让我向您致以卑微的诚意,他说:倘若您把三川给韦某辖,韦某自当不惜一死,尽力帮助您;倘若您不肯把三川给韦某辖,韦某也自会有办法向您回报。”王叔文生气了,又打算将刘辟斩杀,韦执谊决不肯同意。在刘辟游览长安,还没有离去时,听说王叔文将羊士谔贬斥了,便逃回剑南。韦执谊当初被王叔文延引重用时,是依附王叔文的。韦执谊在取得宰相地位后,打算遮掩以往的行迹,而且迫于公众舆论的压力,所以时常一些与王叔文意见相左的事情,事后他总是让人向王叔文歉说:“我并不敢违背约定,这是打算多方设法成就老兄的事情罢了!”王叔文怒气冲冲地骂了起来,全不相信韦执谊的话,于是两个人结下了怨仇。

[22]癸丑,韦皋上表,以为:“陛下哀毁成疾,重劳万机,故久而未安,请权令皇太亲监庶政,候皇躬痊愈,复归。臣位兼将相,今之所陈,乃其职分。”又上太笺,以为:“圣上远法宗,亮不言,委政臣下,而所付非人。王叔文、王、李忠言之徒,辄当重任,赏罚任情,堕纪紊纲。散府库之积以赂权门。树置心腹,遍于贵位;潜结左右,忧在萧墙。窃恐倾太宗盛业,危殿下家,愿殿下即日奏闻,斥逐群小,使政人主,则四方获安。”皋自恃重臣,远西蜀,度王叔文不能动摇,遂极言其。俄而荆南节度使裴均、河东节度使严绶笺表继至,意与皋同,中外皆倚以为援,而邪党震惧。均,光之曾孙也。

[22]癸丑(十六日),韦皋献表章认为:“陛下因哀痛亲人谢世而染疾病,每天又为理纷纭繁重的政务而加重了烦劳,所以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康复。请陛下暂时让皇太亲自监理各项政务,等陛下痊愈后,再让皇太回返东。我兼大将与宰相的职务,现在我所奏陈的事情,正是我应尽的本分。”韦皋又向太献笺书认为:“圣上远效法宗皇帝,居丧而不肯发言,将朝廷大政托给臣下,但是所托的人选并不适当。王叔文、王、李忠言一类人,独自担当着重大的职任,实行奖赏与惩罚,全听凭自己的私情,败坏并扰了朝廷的法度。他们动用国库的积蓄,以便贿赂执政的权臣;他们扶植安亲信人员,遍及各个显贵的职位;他们暗中结纳圣上的侍从人员,使忧患蕴室的门屏之内。我私下里担心他们会倾覆太宗皇帝创下的盛基业,会危害殿下的家国。希望殿下即日奏报圣上闻知,将这一群小人驱逐去,使朝政掌握在人主手中,各地臣民便会获得安宁了。”韦皋倚仗着自己是居要职的大臣,又在遥远的西蜀地区任职,估量着王叔文不能动摇他的地位,于是尽情说王叔文的邪恶。不久,荆南节度使裴均、河东节度使严绶给顺宗的表章和给太的笺书相继送到,所讲的意思与韦皋相同,朝廷内外的官员们都倚赖他们作为外援,而那伙邪恶的人却震惊恐惧了。裴均是裴光的曾孙。

[23]王叔文既以范希朝、韩泰主京西神策军,诸宦者尚未寤。会边上诸将各以状辞中尉,且言方属希朝。宦者始寤兵柄为叔文等所夺,乃大怒曰:“从其谋,吾属必死其手。”密令其使归告诸将曰:“无以兵属人。”希朝至奉天,诸将无至者。韩泰驰归白之,叔文计无所,唯曰:“奈何!奈何!”无几,其母病甚。丙辰,叔文盛酒馔,与诸学士及李忠言、俱文珍、刘光琦等饮于翰林。叔文言曰:“叔文母病,以任国事之故,不得亲医药,今将求假归侍。叔文比竭心力,不避危难,皆为朝廷之恩。一旦去归,百谤至,谁肯见察以一言相助乎?”文珍随其语辄折之,叔文不能对,但引满相劝,酒数行而罢。丁巳,叔文以母丧去位。

[23]王叔文使范希朝、韩泰主持京西神策军以后,诸宦官还没有明白其中的理。适逢边疆各将领各自呈送书状向中尉陈辞,而且提到他们刚刚归属范希朝统辖。宦官们开始明白兵权已经被王叔文等人夺走,于是大为恼怒地说:“如果照他们的计谋下去,我们这些人肯定要死在他们手里。”于是秘密命令各边防来使回去禀告各将领说:“不要将军队归属别人。”范希朝来到奉天时,各将领没有前来的。韩泰骑回来报告了这一情况,王叔文无计可施,只是说:“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没过多久,王叔文的母亲病情严重。丙辰(十九日),王叔文备办了丰盛的酒,与各位翰林学士和李忠言、俱文珍、刘光琦等人在翰林院饮酒。王叔文说:“我的母亲有病,过去因我承担着国家政务的原故,无法亲自为母亲求医访药,现在我准备请假回家侍奉母亲。近来我竭尽心力,不避危险艰难,这都是为了报答朝廷的恩典。我一旦离开朝廷,返回家乡去,各诽谤纷至沓来,谁肯察我的隐衷,说一句话帮助我呢?”俱文珍总是随着王叔文的话抢白他,王叔文无法对答,只好斟满了酒劝大家喝,酒过数巡,便散了宴席。丁巳(二十日),王叔文因母亲去世而免除了官位。

[24]秋,七月,丙,加李师古检校侍中。

[24]秋季,七月,丙(初九),顺宗加封李师古为检校侍中。

[25]王叔文既有母丧,韦执谊益不用其语。叔文怒,与其党日夜谋起复,必先斩执谊而尽诛不附己者,闻者凶惧。

[25]王叔文为母亲服丧后,韦执谊益发不肯采用他的意见。王叔文大怒,与他的同党日夜图谋再被起用,并一定要首先斩杀韦执谊,把不肯附和自己的人全诛灭,听说此事的人都震恐不安。

自叔文归第,王失据,日诣宦官及杜佑请起叔文为相,且总北军;既不获,则请以为威远军使、平章事,又不得;其党皆忧悸不自保。是日,坐翰林中,疏三上,不报,知事不济,行且卧,至夜,忽叫曰:“中风矣!”明日,遂舆归不。己丑,以仓郎中、判度支案陈谏为河中少尹;、叔文之党至是始去。

自从王叔文回家后,王失去着落,便天天到宦官和杜佑那里请求起用王叔文担任宰相,并且统领北军。既然没有得到认可,他便请求任命王叔文为威远军使、平章事,又没有得到认可。他的同党都忧恐惊悸,到难以自保。这一天,王坐在翰林院中,接连三次上疏,全不见回复,知难以成事,坐卧不宁。到了夜间,王忽然大叫:“我中风啦!”第二天,他被抬回家中,于是再也不曾走家门。己丑(二十二日),顺宗任命仓郎中、判度支案陈谏为河中少尹。至此,王、王叔文的同党开始从朝中被斥逐去了。

[26]癸巳,横海军节度使程怀信薨,以其副使执恭为留后。

[26]癸巳(二十六日),横海军节度使程怀信去世,顺宗任命他的儿节度副使程执恭为留后。

[27]乙未,制以“积未复,其军国政事,权令皇太纯句当。”时内外共疾王叔文党与专恣,上亦恶之;俱文珍屡启上请令太监国,上固厌倦万机,遂许之。又以太常卿杜黄裳为门下侍郎,左金吾大将军袁滋为中书侍郎,并同平章事。俱文珍等以其旧臣,故引用之。又以郑瑜为吏尚书,郢为刑尚书,并罢政事。太见百官于东朝堂,百官拜驾;太涕泣,不答拜。

[27]乙未(二十八日),顺宗颁布制书称:“由于朕旧病在,未能康复,军务与国政中的一切施政要务,暂时命令皇太李纯代为办理。”当时,朝廷内外的官员们都痛恨王叔文的党羽肆意专断,顺宗也憎恶他们。俱文珍屡次启奏顺宗,请求命令皇太监理国政,顺宗本来对理日常的纷繁政务到厌倦,于是同意了俱文珍的请求。又任命太常卿杜黄裳为门下侍郎,任命左金吾大将军袁滋为中书侍郎,二人一并同平章事。俱文珍等人认为他们是朝廷的老臣,所以延引起用了他们。还任命郑瑜为吏尚书,任命郢为刑尚书,一并免去二人的宰相职务。太在东朝堂会见百官,百官行礼祝贺,太哭得泪满面,没有向百官答礼。

八月,庚,制“令太即皇帝位,朕称太上皇,制敕称诰。”

八月,庚(初四),顺宗颁布制书称:“命令太即帝位,朕号称太上皇,朕颁布的制书敕令称作诰。”

辛丑,太上皇徙居兴庆,诰改元永贞,立良娣王氏为太上皇后。后,宪宗之母也。

辛丑(初五),太上皇迁移到兴庆居住,颁布诰命,改年号为永贞,将良娣王氏立为太上皇后。太上皇后是宪宗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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