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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纪五十四(8/10)

为河东节度使。上左右受锷厚赂,多称誉之,上命锷兼平章事,李藩固执以为不可。权德舆曰:“宰相非序之官。唐兴以来,方镇非大忠大勋,则跋扈者,朝廷或不得已而加之。今锷既无忠勋,朝廷又非不得已,何为遽以此名假之!”上乃止。

[22]庚戌(十三日),宪宗任命前任河中节度使王锷为河东节度使。宪宗边的人们收受了王锷丰厚的贿赂,多数称赞他。宪宗让王锷兼任平章事,李藩持认为这是不适当的。权德舆说“宰相不是照等次升的官职。唐朝兴起以来,若不是对特别忠心或立有大功的藩镇,就是对骄横暴的节帅,朝廷有时于迫不得已,才将宰相的官职授给他们。现在,王锷既没有显示忠心,建立勋劳,朝廷也不是迫不得已,为什么要忙着将这个名义给予他呢!”于是,宪宗不再任命王锷为宰相。

锷有吏才,工于完聚。范希朝以河东全军屯河北,耗散甚众;锷到镇之初,兵不满三万人,不过六百匹,岁余,兵至五万人,有五千匹,利,仓库充实。又家财三十万缗,上复加锷平章事,李绛谏曰:“锷在太原,虽颇著绩效,今因献家财而命之,若后世何!”上乃止。

王锷有治理地方的才,擅长修城储粮一类事务。范希朝率领河东全军前往河北地区驻扎,人力力的损耗很大。王锷来到军镇的初期,兵员不满三万人,匹不超过六百匹。经过一年多的时间,兵员达到五万人,匹拥有五千匹,军事良而锋利,仓库中的资装得满满的。王锷还献自家财三十万缗,宪宗又打算加封王锷为平章事,李绛规劝说:“王锷任职太原,虽然取得的功效很是显著,但现在由于贡献自家财便任命他为宰相,后世将怎样看待此事呢!”于是,宪宗再次打消了任命王锷为相的念

[23]中书侍郎裴数以疾辞位;庚申,罢为兵尚书。

[23]中书侍郎裴屡次因疾病要求辞去相位,庚申(二十三日),宪宗将裴罢免为兵尚书。

[24]十二月,戊寅,张茂昭朝,请迁祖考之骨于京兆。

[24]十二月,戊寅(十二日),张茂昭京朝见,请求将祖父和父亲的骸骨迁移到京兆府安葬。

[25]壬午,以御史中丞吕元膺为鄂岳观察使。元膺尝夜登城,门已锁,守者不为开。左右曰:“中丞也。”对曰:“夜中难辩真伪,虽中丞亦不可。”元膺乃还。明日,擢为重职。

[25]壬午(十六日),宪宗任命御史中丞吕元膺为鄂岳观察使。有一次,吕元膺在夜间要登城,城门已经上锁,守护城门的人不肯为他打开城门。周围的人说:“他是吕中丞啊。”守护城门的人回答说:“夜间难以辨别真假,即使是吕中丞,也不能够打开城门。”于是,吕元膺便回去了。第二天,守门人被提到重要职位上去。

[26]翰林学士、司勋郎中李绛面陈吐突承璀专横,语极恳切。上作曰:“卿言太过!”绛泣曰:“陛下置臣于腹心耳目之地,若臣畏避左右,不言,是臣负陛下;言之而陛下恶闻,乃陛不负臣也。”上怒解,曰:“卿所言皆人所不能言,使朕闻所不闻,真忠臣也。他日尽言,皆应如是。”已丑,以绛为中书舍人,学士如故。

[26]翰林学士、司勋郎中李绛当着宪宗的面陈诉吐突承璀骄横专断,言辞极为恳切。宪宗气得变了脸说:“你说得太过分了吧!”李绛哭泣着说:“陛下将我安置在亲近信任的地位上,如果我在陛下面前畏怯退缩,惜自,不肯言,这便是我辜负了陛下。我把话讲来了,但陛下讨厌去听,这就是陛下辜负我了。”宪宗的怒气消除了,便说:“你讲的全是人们不能讲的,使朕听到了无法得知的事情,是一位真正的忠臣啊!你以后尽情而言,完全应该像现在这个样。”己丑(二十三日),宪宗任命李绛为中书舍人,翰林学士的职务仍如往常。

绛尝从容谏上聚财,上曰:“今两河数十州,皆国家政令所不及,河、湟数千里,沦于左衽,朕日夜思雪祖宗之耻,而财力不赡,故不得不蓄聚耳。不然,朕中用度极俭薄,多藏何用邪!”

李绛曾经从容不迫地规劝皇帝不要聚敛钱财,宪宗说:“现在河南、河北的好几十个州,都没有实行国家的政教法令,河、湟地区的好几千里地,还沦陷在异族手中,朕日夜想着洗雪祖宗的耻辱,但是财力不够丰足,所以不得不积蓄聚敛啊。不然,朕在廷中的费极为俭约,多储藏财又有什么用呢!”

六年(辛卯、811)

六年(辛卯,公元811年)

[1],正月,甲辰,以彰义留后吴少为节度使。

[1]季,正月,甲辰(初九),宪宗任命彰义留后吴少为节度使。

[2]庚申,以前淮南节度使李吉甫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二月,壬申,李藩罢为太詹事。

[2]庚申(二十五日),宪宗任命前任淮南节度使李吉甫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二月,壬申(初七),李藩被罢为太詹事。

[3]己丑,忻王造薨。

[3]己丑(二十四日),忻王李造去世。

[4]宦官恶李绛在翰林,以为侍郎,判本司。上问:“故事,侍郎皆羡余,卿独无,何也?”对曰:“守土之官,厚敛于人以市私恩,天下犹共非之;况所掌,皆陛下府库之,给纳有籍,安得羡余!若自左藏输之内藏以为奉,是犹东库移之西库,臣不敢踵此弊也。”上嘉其直,益重之。

[4]宦官不愿意让李绛在翰林院任职,使他侍郎,兼。宪宗询问李绛说:“依照惯例,侍郎都要献额外税收,唯独你不肯献,这是为什么呢?”李绛回答说:“守卫疆土的地方官员,向百姓征收沉重的赋税来换取私人的恩惠,天下的人们尚且共同非难他们,何况着的,都是陛下府库中的品,支纳都有帐簿记载,怎么会有额外的盈余!如果将财从左藏转运到内库中去,以此作为献的供,这就如同将财从东边的库房搬动到西边的库房,我可不敢因袭这一弊病啊。”宪宗嘉许李绛的耿直,更加重他了。

[5]乙巳,上问宰相:“为政宽猛何先?”权德舆对曰:“秦以惨刻而亡,汉以宽大而兴。太宗观《明堂图》,禁人背;是故安、史以来,屡有悖逆之臣,皆旋踵自亡,由祖宗仁政结于人心,人不能忘故也。然则宽猛之先后可见矣。”上善其言。

[5]乙巳(疑误),宪宗询问宰相说:“执掌大政的宽和与严厉应当哪个居于首位?”权德舆回答说:“秦朝因残酷苛刻而灭亡,汉朝因宽和大度而兴盛。太宗观看《明堂图》,禁止鞭打人们的脊背。所以安禄山、史思明以来,屡次现悖忤逆的臣下,但在转足之间都自取灭亡了。这是由于祖宗的仁政维系着人心,人们不能够忘怀的缘故啊。这样说来,宽和与严厉应该孰先孰后是很清楚的了。”宪宗很赏识权德舆的言。

[6]夏,四月,戊辰,以兵尚书裴为太宾客,李吉甫恶之也。

[6]夏季,四月,戊辰(初四),宪宗任命兵尚书裴为太宾客,这是因为李吉甫憎恶他的原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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