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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纪五十八(10/10)

留后。

[35]戊戌(初十),宣武监军奏报发生军。庚(十二日),李上奏,自称已暂时主持留后。

乙巳,诏三省官与宰相议汴州事,皆以为宜如河北故事,授李节。李逢吉曰:“河北之事,盖非获已。今若并汴州弃之,则是江、淮以南皆非国家有也。”杜元颖、张平叔争之曰:“柰何惜数尺之节,不一方之死乎!”议未决,会宋、亳、颍三州各上奏,请别命帅。上大喜,以逢吉议为然,遣中使诣三州宣。逢吉因请“以将军征朝,以义成节度使韩充镇宣武。充,弘之弟,素宽厚得众心。脱旅拒,则命徐、许两军攻其左右而军蹙其北,充必得矣。”上皆从之。

乙巳(十七日),唐穆宗下诏,命中书、门下、尚书三省长官和宰相商议如何置宣武的军,参加会议的官员多数都认为应当照河北藩镇的惯例,任命李为节度使。李逢吉说:“河北藩镇割据跋扈,朝廷予以承认,是不得已的事。现在,如果连宣武也一并放度,恐怕江淮以南的广大地区都要脱离朝廷。”杜元颖、张平叔和他争论说:“为什么要可惜几尺长的节度使符节,而不惜宣武一方百姓的生命呢?”讨论尚未决定,正在这时,宣武辖的宋州、亳州、颍州各向朝廷上奏,请求另外任使节度使。穆宗大喜,认为李逢吉的意见正确,于是,派遣宦官使三州安抚将士。李逢吉接着奏请:“任命李为将军,召他来京城,同时,任命义成节度使韩充为宣武节度使。韩充,即前宣武节度使韩弘的弟弟,向来以宽容得将士受。假如李举兵抗拒朝廷命令,就命武宁和忠武两支军队攻打他的左右,而命义成军队从北面压境。这样,韩充肯定能够率兵宣武。”穆宗全采纳了他的意见。

丙午,贬李愿为随州刺史,以韩充为宣武节度兼义成节度使。征李为右金吾将军,不奉诏。宋州刺史承简斩其使者,遣兵二千攻之,陷宁陵、襄邑。宋州有三城,贼已陷其南城,承简保北二城,与贼十余战。癸丑,忠武节度使李光颜将兵二万五千讨李,屯尉氏。兖海节度使曹华闻作,不俟诏,即发兵讨之。遣兵三千人攻宋州,适至城下,丙辰,华逆者,破之。丁巳,李光颜败宣武兵于尉氏,斩获二千余人。

丙午(十八日),唐穆宗贬李愿为随州刺史,任命韩充为宣武节度使兼义成节度使。同时召李京,任命他为右金吾将军。李拒不执行朝廷命令。宋州刺史承简把李派去的使者斩首,李派遣二千人攻打宋州,攻陷宁陵、襄邑两县。宋州有三座城,李的兵已攻陷南城,承简率兵守北边的两座城,和敌兵大战十多次。癸丑(二十五日),忠武节度使李光颜率兵二万五千人讨伐李,屯驻在尉氏县。兖海节度使曹华得知李叛的消息后,不待朝廷下诏,就主动兵征讨。李派兵三千人攻打宋州,刚到城下,丙辰(二十八日),曹华率兵迎击,大败李兵。丁巳(二十九日),李光颜在尉氏打败宣武的军队,斩首和俘虏二千多人。

[36]八月,辛酉,大理卿刘元鼎自吐蕃还。

[36]八月,辛酉(初三),大理卿刘元鼎使吐蕃国会盟后,回到京城。

[37]甲,韩充汴境,军于千塔。武宁节度使王智兴与承简共破宣武兵,斩首千余级,余众遁去。壬申,韩充败宣武兵于郭桥,斩首千余级,军万胜。

[37]甲(初六),韩充率兵汴州境内,驻军于千塔。武宁节度使王智兴和宋州刺史承简联合打败宣武的军队,斩首一千多人,其余兵逃亡。壬申(十四日),韩充在郭桥镇打败宣武的军队,斩首一千多人。接着,乘胜军万胜镇。

初,李既为留后,以都知兵使李质为腹心;及除将军,不奉诏,质屡谏不听。会疽发于首,遣李臣则等将兵拒李光颜于尉氏。既而官军四集,兵屡败,疾甚,悉以军事属李质,卧于家。丙,质与监军姚文寿擒,杀之;诈为牒,追臣则等。至,皆斩之,执四送京师。

当初,李自称宣武留后,以都知兵使李质作为自己的心腹,等到李被朝廷任命为右金吾将军时,拒不执行朝廷的任命,李质多次劝谏而不听。正好这时李的上长了一个毒疮,他派遣李臣则等人率兵前往尉氏县抵抗李光颜的忠武军队。随后,官军四面围攻,宣武军队屡战屡败,李的毒疮也越来越重。于是,把军事的指挥权都给李质,自己卧病在家。丙(十八日),李质和宣武监军姚文寿活提李,把他杀死,于是,假传李的手令,派人把李臣则等人追回。李臣则等人回到汴州,都被斩首。李质和姚文寿又逮捕李的四个儿,押送到京城。

韩充未至,质权知军务,时牙兵三千人,日给酒力不能支。质曰:“若韩公始至而罢之,则人情大去矣!不可留此弊以遗吾帅。”即命罢给而后迎充。丁丑,充汴。

韩充尚未抵达汴州,李质暂时掌宣武军队。这时,宣武共有牙兵三千人,每天由官府供给酒,宣武的财力已难以继续供给。李质说:“如果韩充刚来宣武上任,就罢除对牙兵的优待,那么,就肯定大失军心!因此,不能把这个弊端留给我们的新任节度使来理。”于是,下令罢除对牙兵的优厚供给,然后,去迎接韩充。丁丑(十九日),韩充汴州城。

癸未,以韩充专为宣武节度使,以曹华为义成节度使,承简为兖、海、沂、密节度使,加李光颜兼侍中,以李质为右金吾将军。

癸未(二十五日),唐穆宗任命韩充专为宣武节度使;任命曹华为义成节度使,承简为兖、海、沂、密节度使;任命李光颜兼任侍中,李质为右金吾将军。

韩充既视事,人心定,乃密籍军中为恶者千余人,一朝,并父母妻悉逐之,曰:“敢少留境内者斩。”于是军政大治。

韩充在宣武就任后,人心初步安定。于是秘密调查登记军中一贯作恶多端的将士,共一千多人。一天,下令将这些人和他们的父母、妻全家都驱逐境。韩充说:“谁敢在宣武境内稍微迟疑停留,一律斩首。”于是,军政大治。

[38]九月,戊朔,浙西观察使京兆窦易直奏大将王国清作,伏诛。初,易直闻汴州而惧,散金帛以赏军士,或曰:‘赏之无名,恐益生疑。”乃止。而外已有知之者,故国清作;易直讨擒之,并杀其党二百余人。

[38]九月,戊朔(初一),浙江西观察使、京兆府人窦易直奏报大将王国清作,已被斩首。当初,窦易直听说宣武军,十分恐惧,想从库房拿金银布帛来赏剔将士,有人对他说:“赏赐而无名目,恐怕将士更生疑心。”于是,窦易直打消了这个念,但是,外面已有人得知这个消息。因此,王国清乘人心不定而作,被窦易直讨平,杀王国清和他的党羽共二百多人。

[39]德州刺史王稷,承父锷余赀,家富厚;横海节度使李景略利其财,丙申,密教军士杀稷,屠其家,纳其女为妾,以军闻。

[39]德州刺史王稷继承父亲王锷的遗产,家富裕,财产丰厚。横海节度李景略贪图的他的家产,丙申(初九),秘密地指使军士暗杀王稷和他的全家,娶他的女儿为小妾。然后,向朝廷奏报,发生了军

[40]朝廷之讨李也,遣司门郎中韦文恪宣魏博,史宪诚表请授旌节,又于黎,为渡河之势,见文恪,辞礼倨慢;及闻死,辞礼顿恭,曰:“宪诚,胡人,譬如狗,虽被捶击,终不离主耳。”

[40]朝廷兵征讨李时,派遣司门郎中韦文恪安抚魏博。魏博节度使史宪诚上奏朝廷,请求任命李为宣武节度使。同时,他又在黄河北岸的黎县建筑码,摆要渡河援助李的样。见到韦文恪,他的言辞和礼节都十分傲慢。后来得知李已死,对李文恪的言辞和礼节顿时都恭敬起来。自嘲说:“宪诚是胡族人,就像家中的狗一样,虽然挨打,但始终不离开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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