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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纪五十八(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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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义监军刘承偕恃恩,陵轹节度使刘悟,数众辱之,又纵其下法。与磁州刺史张汶谋缚悟送阙下,以汶代之。悟知之,讽其军士作,杀汶。围承偕,杀之,幕僚贾直言,责悟曰:“公所为如是,效李司空邪!此军中安知无如公者,使李司空有知,得无笑公于地下乎!”悟遂谢直言,救免承偕,囚之府舍。

武宁节度副使王智兴将军中兵三千讨幽、镇,节度使崔群忌之,奏请即用智兴为节度使,不则召诣阙,除以他官。事未报,智兴亦自疑。会有诏赦王凑,诸皆罢兵,智兴引兵先期境。群惧,遣使迎劳,且使军士释甲而。智兴不从。乙巳,引兵直,徐人开门待之,智兴杀不同己者十馀人,乃府牙,见群及监军,拜伏曰:“军众之情,不可如何!”为群及判官、从吏及治装,皆素所办也,遣兵卫送群,至埇桥而返。遂掠盐铁院钱帛,及诸奉在汴中者,并商旅之,皆三分取二。

丙寅,以元翼为山南东节度使,以左神策行营乐寿镇兵使清河傅良弼为沂州刺史,以瀛州博野镇遏使李寰为忻州刺史。良弼、寰所戍在幽、镇之间,硃克、王氵奏互加诱胁,良弼、寰不从,各以其众,贼竟不能取,故赏之。

请令李光颜将诸劲兵约三四万人从东速,开弓粮路,合下博诸军解、邢重围,与元翼合势。令裴度将太原全军兼招讨旧职,西面压境,观衅而动。若乘虚得便,即令同力翦除;若战胜贼穷,亦许受降纳款。如此,则夹攻以分其力,招谕以动其心,必未及诛夷,自生变故。又请诏光颜选诸锐者留之,其馀不可用者悉遣归本,自守土疆。盖兵多而不,岂唯虚费资粮,兼恐挠败军陈故也。今既只留东西二帅,请各置都监一人,诸监军,一时停罢。如此,则众齐令一,必有成功。又,朝廷本用田布,令报父仇,今领全师界,供给度支,数月已来,都不讨,非田布固如此,抑有其由。闻魏博一军,屡经优赏,兵骄将富,莫肯为用。况其军一月之费,计实钱二十八万缗,若更迁延,将何供给?此尤宜早令退军者也。若两止共留兵六万,所费无多,既易支持,自然丰足。今事宜日急,其间变故远不可知。苟兵数不,军费不减,既不足,众何以安!不安之中,何事不有!况有司迫于供军,百端敛率,不许即用度阙,尽许则人心无憀。自古安危皆系于此,伏乞圣虑察而念之。”疏奏,不省。己亥,度支馈沧州粮车六百乘,至下博,尽为成德军所掠。时诸军匮乏,供军院所运衣粮,往往不得至院,在涂为诸军邀夺,其悬军者,皆冻馁无所得。

丙午,加硃克、王凑检校工尚书。上闻其解州之围,故褒之,然凑之兵实犹在州城下。韩愈既行,众皆危之。诏愈至境更观事势,勿遽,愈曰:“止,君之仁;死,臣之义。”遂往,至镇,刃弦弓以逆之,及馆,甲士罗于凑言曰:“所以纷纷者,乃此曹所为,非凑心。”愈厉声曰:“天以尚书有将师材,故赐之节钺,不知尚书乃不能与健儿语邪!”甲士前曰:“先太师为国击走硃滔,血衣犹在,此军何负朝廷,乃以为贼乎!”愈曰:“汝曹尚能记先太师则善矣。夫逆顺之为祸福岂远邪!自禄山、思明以来,至元济、师,其孙有今尚存仕宦者乎!田令公以魏博归朝廷,孙虽在孩提,皆为官;王承元以此军归朝廷,弱冠为节度使;刘悟、李祐,今皆为节度使;汝曹亦闻之乎!”凑恐众心动,麾之使,谓愈曰:“侍郎来,使凑何为?”愈曰:“神策六军之六如元翼者不少,但朝廷顾大,不可弃之耳!尚书何为围之不置。”凑曰:“即当之。因与愈宴,礼而归之。未几,元翼将十骑突围州大将藏平等举城降,凑责其久守,杀平等将吏百八十馀人。

戊申,裴度至长安,见上,谢讨贼无功。先是,上诏刘悟送刘承偕诣京师,悟托以军情,不时奉诏。上问度:“宜如何置?”度对曰:“承偕在昭义,骄纵不法,臣尽知之,悟在行营与臣书,论其事。时有中使赵弘亮在臣军中,持悟书去,云‘自奏之’,不知尝奏不?”上曰:“朕殊不知也,且悟大臣,何不自奏!”对曰:“悟武臣,不知事。然今事状藉藉如此,臣等面论,陛下犹不能决,况悟当日单辞,岂能动圣听哉!”上曰:“前事勿论,直言此时如何置?”对曰:“陛下必收天下心,止应下半纸诏书,陈承偕骄纵之罪,令悟集将士斩之,则籓镇之臣。孰不思为陛下效死!非独悟也。”上俯首良久,曰:“朕不惜承偕,然太后以为养,今兹囚絷,太后尚未知之,况杀之乎;卿更思其次。”度乃与王播等奏请“承偕于远州,必得。”上从之。后月馀,悟乃释承偕。

言事者皆谓裴度不宜外,上亦自重之。戊午,制留度辅政,以中书侍郎、同平章事王播同平章事,代度镇淮南,仍兼诸盐铁转运使。

王智兴遣轻兵二千袭濠州。丙辰,刺史侯弘度弃城奔寿州。

元稹怨裴度,解其兵柄,故劝上雪王凑而罢兵。丁亥,以度为司空、东都留守,平章事如故。谏官争上言:“时未偃兵,度有将相全才,不宜置之散地。”上乃命度朝,然后赴东都。以灵武节度使李听为河东节度使。初,听为羽林将军,有良,上为太,遣左右讽求之,听以职总亲军,不敢献。及河东缺帅,上曰:“李听不与朕,是必可任。”遂用之。

庚戌,以德州刺史王日简为横海节度使。日简,本成德牙将也。壬,贬杜叔良为归州刺史。



上之初即位也,两河略定,萧俛、段文昌以为“天下已太平,渐宜消兵,请密诏天下,军镇有兵,每岁百人之中限八人逃、死。”上方荒宴,不以国事为意,遂可其奏。军士落籍者众,皆聚山泽为盗。及硃克、王凑作,一呼而亡卒皆集。诏征诸兵讨之,诸兵既少,皆临时召募,乌合之众。又,诸节度既有监军,其领偏师者亦置中使监陈,主将不得专号令,战小胜则飞驿奏捷,自以为功,不胜则迫胁主将,以罪归之。悉择军中骁勇以自卫,遣赢懦者就战,故每战多败。又凡用兵,举动皆自禁中授以方略,朝令夕改,不知所从。不度可否,惟督令速战。中使路如织,驿不足,掠行人以继之,人不敢由驿路行。故虽以诸十五万之众,裴度元臣宿望,乌重胤、李光颜皆当时名将,讨幽、镇万馀之众,屯守逾年,竟无成功,财竭力尽。

凑虽受旌节,不解州之围。丙戌,以知制诰东冯宿为山南东节度副使,权知留后,仍遣中使州督元翼赴镇。裴度亦与幽、镇书,责以大义。硃克即解围去,王凑虽引兵少退,犹守之不去。

,以裴度为淮南节度使,馀如故。

初,上在东,闻天下厌苦宪宗用兵,故即位,务优假将卒以求姑息。三月,壬辰朔,诏:“神策六军使及南牙常参武官由历、功绩,牒送中书,量加奖擢。其诸大将久次及有功者,悉奏闻,与除官。应天下诸军,各委本据守旧额,不得辄有减省。”于是商贾、胥吏争赂籓镇,牒补列将而荐之,即升朝籍。奏章委职,士大夫皆扼腕叹息。

辛已,中书侍郎、同平章事崔植罢为刑尚书,以工侍郎元稹同平章事。癸未,加李光颜横海节度、沧景观察使,其忠武、州行营节度如故。以横海节度使李全略为德棣节度使。时朝廷以光颜悬军,馈运难通,故割沧景以隶之。

加刘悟检校司徒,馀如故。自是悟浸骄,效河北三镇,招聚不逞,章表多不逊。

,赐横海节度使王日简姓名为李全略。

崔植、杜元颖、王播为相,皆庸才,无远略。史宪诚既杀田布,朝廷不能讨,遂并硃克、王氵奏以节钺授之。由是再失河朔,讫于唐亡,不能复取。硃克既得旌节,乃张弘靖及卢士玫。

凑围元翼于州,官军三面救之,皆以乏粮不能。虽李光颜亦闭自守而已。军士自采薪刍,日给不过陈米一勺。州围益急,朝廷不得已,二月,甲,以凑为成德节度使,军中将士官爵皆复其旧;以兵侍郎韩愈为宣使。

李光颜所将兵闻当留沧景,皆大呼西走,光颜不能制,因惊惧成疾。己酉,上表固辞横海节,乞归许州。许之。

裴度之讨幽、镇也,回鹘请以兵从。朝议以为不可,遣中使止之。回鹘遣其臣李义节将三千人已至丰州北,却之,不从。诏发缯帛七万匹以赐之,甲寅,始还。

初,田布从其父弘正在魏,善视牙将史宪诚,屡称荐,至右职。及为节度使,遂寄以腹心,以为先锋兵使,军中锐,悉以委之。宪诚之先,奚人也,世为魏将。魏与幽、镇本相表里,及幽、镇叛,魏人固摇心。布以魏兵讨镇,军于南,上屡遣中使督战,而将士骄惰,无斗志,又属大雪,度支馈运不继。布发六州租赋以供军,将士不悦,曰:“故事,军境,皆给朝廷。今尚书刮六州肌以奉军,虽尚书瘠己国,六州之人何罪乎!”宪诚蓄异志,因众心不悦,离间鼓扇之。会有诏分魏博军与李光颜,使救州。庚,布军大溃,多归宪诚,布独与中军八千人还魏。壬寅,至魏州。癸卯,布复召诸将议兵,诸将益偃蹇,曰:“尚书能行河朔旧事,则死生以之。若使复战,则不能也!”布无如之何,叹曰:“功不成矣!”即日,作遗表其状,略曰:“臣观众意,终负国恩。臣既无功,敢忘即死。伏愿陛下速救光颜、元翼,不然者,义士忠臣皆为河朔屠害矣!”奉表号,拜授幕僚李石,乃启父灵,刀而言曰:“上以谢君父,下以示三军。”遂刺心而死。宪诚闻布已死,乃谕其众,遵河北旧事。众悦,拥宪诚还魏,奉为留后。戊申,魏州奏布自杀。己酉,以宪诚为魏博节度使。宪诚虽喜得旄钺,外奉朝廷,然内实与幽、镇连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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