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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纪六十(10/10)

士卒却很多。这是朝廷不实军饷供给情况的过失,也是导致军队征败北的第二个原因;军队战稍获小胜便虚张声势,向朝廷奔走相告,虚报战功,请求厚赏。朝廷对将士有时一天之内再次颁赏,有时一月之间多次封爵。因而,官军尚未凯旋班师,而军将的官品已经很,他们朝思暮想的官厚禄和田地住宅、金银财宝,甚至孙的官爵都得到满足,谁还再肯死为朝廷效力!这是朝廷赏赐太滥的过失,也是军队征败北的第三条原因;军将征失利后,死伤大批士卒,丢失重要的城市,但一旦逃回京城,却仅仅贬为州刺史了事。他们在国法军法面前,毫不在意,神自若,不到一年半载,往往又官复原职。这是朝廷惩罚太轻的过失,也是军队征败北的第四条原因;军队征时,大将不能集中兵权,朝廷使前线的宦官和监军却来往指挥,有的亲自率领兵,有的亲自擂鼓督战,有的说应当摆偃月阵,有的说应当布鱼丽阵,常常争吵不息。三军将士不知所措,往往在徘徊慌的时候,被敌军骑兵乘机冲击,大败而归。这是朝廷不能集中兵权的过失,也是军队征败北的第五条原因。现在,如果朝廷想征调兵洗刷过去的耻辱,但又仍然沿袭过去的这些弊政,那就如同南辕而北辙,本不可能达到预期目的。”

又作《守论》,以为:“今之议者皆曰:夫倔之徒,吾以良将劲兵为衔策,爵充饱其,安而不挠,外而不拘,亦犹豢扰虎狼而不拂其心,则忿气不萌;此大历、贞元所以守也,亦何必疾战,焚煎吾民,然后以为快也!愚曰:大历、贞元之间,适以此为祸也。当是之时,有城数十,千百卒夫,则朝廷别待之,贷以法度。于是阔视大言,自树一家,破制削法,角为尊奢,天养威而不问,有司守恬而不呵。王侯通爵,越录受之;觐聘不来,几杖扶之;逆息虏胤,皇嫔之;装缘采饰,无不备之。是以地益广,兵益,僭拟益甚,侈心益昌。于是土田名,分划殆尽,而贼夫贪心,未及畔岸,遂有名越号,或帝或王,盟诅自立,恬淡不畏,走兵四略以饱其志者也。是以赵、魏、燕、齐卓起大唱,梁、蔡、吴、蜀蹑而和之;其余混轩嚣,相效者,往往而是。运遭孝武,宵旰不忘,前英后杰,夕思朝议,故能大者诛锄,小者惠来。不然,周、秦之郊,几为犯猎哉!大抵生人油然多而不得则怒,怒则争随之,是以教笞于家,刑罚于国,征伐于天下,此所以裁其其争也。大历、贞元之间,尽反此,提区区之有而无涯之争,是以首尾指支,几不能相运掉也。今者不知非此,而反用以为经。愚见为盗者非止于河北而已,呜呼!大历、贞元守之术,永戒之哉!”

杜牧又撰写《守论》一文,认为:“现今上奏朝廷的官员都说:‘对藩镇骄横跋扈的武夫悍将,朝廷应当用兵良将威慑他们,官厚禄奉养他们,使他们既安心而不敢犯法,既有行动自由而不致于拘谨。就像驯养虎狼一样,只要不违背它们的天,就不会咆哮伤人。这是代宗大历和德宗贞元年间朝廷安抚藩镇,保持国家稳定的基本方针。因此,又何必一定要通过战争来解决问题,使百姓受尽煎熬而后快呢!’我认为,大历、贞元年间,朝廷正是由于奉行这方针而受其害。当时,凡是辖几十个城池,拥有几千个士卒的节将大吏,朝廷就对他们另相看,甚至不惜枉法而加以宽容。于是,这些人自命不凡,大言,培植私党而自成系,违法纪而妄自称尊。天顾忌自己的尊严,视而不问,有关门为了保持安宁,也不加斥责,反而把官厚禄无功授予他们。他们不主动来朝参拜皇上,朝廷反而赐给几杖,加以安。尤其是对长期割据的河北三镇,不加讨伐,反而把公主嫁给他们的孙,嫁妆竭尽豪华,无所不备。朝廷对藩镇节将如此姑息迁就,所以,他们的领地日益广大,兵力日益盛,专横跋扈日益严重,骄奢逸日益滋长,国家的土地和爵位、法制几乎都被他们分割破坏,但他们仍然贪心不足,认为没有达到目的。于是,公然超越自己应有的名份,李希烈、朱先后称帝,朱滔、王武俊、田悦、李纳相继称王。随后,互相结盟而独立,对朝廷毫无惧兵四侵掠以满足他们的贪。这样,由成德、魏博、幽州、淄青首先发难,宣武、淮西、浙西、西川随而响应叛,其余混摸鱼,喧嚣钻营,企图效法的藩镇节将,都是。幸好宪宗励图治,重用德才兼备的将相大臣,废寝忘,朝夕商议平叛大计,所以能够诛除首恶,降服随从。不然的话,京城长安到东都洛一带,几乎也要遭到掠夺!人从生下来的一开始就有望,望得不到满足就会恼怒,恼怒则战纷争随之而来。所以,家必须有教育和惩罚,国家必须有法律和刑罚,天治理国家,就应当征伐天下。这些措施和手段,都是为了制裁人类的望,阻止战纷争而产生的。然而,大历、贞元年间,朝廷完全背离了这些原则,幻想用朝廷有限的官爵去满足藩镇无限的望,遏止战纷争,结果,反受其害,几乎遭到灭之灾。现在,朝廷中一些人不仅不对此行抨击,反而奉若经典。我认为这样下去,恐怕割据跋扈的藩镇就不仅仅限于河北了。鸣呼!朝廷在大历、贞元年间对藩镇姑息迁就的治国方针,应当永远引以为戒!”

又注《孙》,为之序,以为:“兵者,刑也;刑者,政事也;为夫之徒,实仲由、冉有之事也。不知自何代何人分为二曰文、武,离而俱行,因使缙绅之士不敢言兵,或耻言之;苟有言者,世以为暴异人,人不比数。呜呼!亡失本,斯最为甚!《礼》曰:‘四郊多垒,此卿大夫之辱也。’历观自古,树立其国,灭亡其国,未始不由兵也。主兵者必圣贤、材能、多闻博识之士乃能有功,议于廊庙之上,兵形已成,然后付之于将。汉祖言‘指踪者人也,获兔者犬也’,此其是也。彼为相者曰:‘兵非吾事,吾不当知。’君曰:‘勿居其位可也!’”

杜牧又给《孙》一书作注释,并撰写了序言,认为:“军队就是刑法,刑法也就是治理国家的主要手段。在孔夫的弟中,只有仲由和冉有真正理解他的这思想。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从什么人开始,把这本来同一的事区分为文、武两个方面。于是,二者截然分离,并行不悖。文官不敢再谈论军事,甚至以谈论军事为耻,如果有人谈论,大家则把他视为人,不愿再和他接近。呜呼!现今朝廷最大的弊端,莫过于此!《礼记》中说:‘敌人包围都城,在四郊扎营结寨,这是卿大夫的耻辱。’古往今来,凡是创建一个国家,灭亡一个国家,没有不依仗军队而成功的。指挥军队的人,必须度的智慧、优秀的品德、杰的才能,并且博闻识,才能在战争中运用自如,有所建树。所以,有关军事问题,首先应当在朝廷充分讨论,决定战略方针,然后再命将帅征执行。这就像汉祖说的那样‘牵狗的是人,而捉兔的是狗’。现在,有些宰相说:‘军事不关我的事,我不必懂得。’那么,君就应当说:‘你不懂军事,就不要担任宰相!’

[17]前宁行军司郑注,依倚王守澄,权势熏灼,上恶之。九月,丙寅,侍御史李款阁内奏弹注:“内通敕使,外连朝士,两地往来,卜财贿,昼伏夜动,窃化权,人不敢言,路以目;请付法司。”旬日之间,章数十上。守澄匿注于右军,左军中尉韦元素、枢密使杨承和、王践言皆恶注。左军将李弘楚说元素曰:“郑注猾无双;卵不除,使成羽翼,必为国患。今因御史所劾匿军中,弘楚请以中尉意,诈为有疾,召使治之,来则中尉延与坐,弘楚侍侧,伺中尉举目,擒杖杀之。中尉因见上叩请罪,言其,杨、王必助中尉言。况中尉有翼之功,岂以除而获罪乎!”元素以为然,召之。注至,蠖屈鼠伏,佞辞泉涌;元素不觉执手款曲,谛听忘倦。弘楚伺再三,元素不顾,以金帛厚遗注而遣之。弘楚怒曰:“中尉失今日之断,必不免他日之祸矣!”因解军职去;顷之,疽发背卒。王涯之为相,注有力焉,且畏王守澄,遂寝李款之奏。守澄言注于上而释之;寻奏为侍御史,充右神策判官,朝野骇叹。

[17]前宁行军司郑注依赖右神策军中尉王守澄,权势熏天,唐文宗十分憎恨他。九月,丙寅(十三日),侍御史李款在紫宸殿弹劾郑注说:“郑注在结宦官,在南衙结百官,两地往来奔走,收取贿赂,窥测动向,窃取大权,人们都敢怒而不敢言。请求朝廷批准把他付御史台审查治罪。”在十多天的时间里,他接连几十次上书弹劾郑注。王守澄把郑注藏在右神策军中。左神策中尉韦元素、枢密使杨承和、王践言也都憎恨郑注。这时,左神策军将李弘楚劝韦元素说:“郑注险狡诈,举世无双。如果不乘他尚在卵翼的时候及时除去,等到羽丰满时,必定成为国家的心腹大患。现在,他被侍御史李款弹劾,躲藏在右神策军中。我请求让我以您的名义去见他,借说您有病,请他前来诊断。来后您请他坐下来谈话,我站在旁边侍候,看到您用睛向我示意,我就把他抓去杀掉。然后,您面见皇上,叩请罪,把他以往的罪行一一向皇上汇报。届时,枢密使杨承和、王践言肯定会帮助您说话。况且您对皇上有拥立的功劳,怎么会因为除去一个人而被怪罪!”韦元素认为很有理,就派李弘楚去召唤郑注。郑注来后,对韦元素哈腰,毕恭毕敬,接着,夸夸其谈,邪的言辞像泉一样,源源不断。韦元素听得了迷,不知不觉亲切地拉住他的手,聚会神,不觉疲倦。李弘楚在旁边多次暗示韦元韦应该动手,韦元素本不理。随后,赠送郑注大批金银钱帛,送他回去。李弘楚大怒,说:“您失去今天诛杀他的机会,将来必然难免遭受他的陷害。”于是,辞职而去。不久,背长疮去世。当初王涯升任宰相时,郑注曾在幕后为他活动。这时,王涯惧怕王守澄的权势,因而把李款弹劾郑注的奏章压下来,不在朝廷讨论。王守澄又在文宗的面前为郑注辩护,于是,文宗赦免了郑注。不久,王守澄又奏请朝廷任命郑注为侍御史,充任右神策军判官。朝廷内外无不惊讶叹。

[18]甲寅,以前忠武节度使王智兴为河中节度使。

[18]甲寅(疑误),唐文宗任命前忠武节度使王智兴为河中节度使。

[19]群臣以上即位八年,未受尊号,冬,十二月,甲午,上尊号曰太和文武仁圣皇帝。会有五坊中使薛季棱自同、华还,言闾阎凋弊。上叹曰:“关中小稔,百姓尚尔,况江、淮比年大,其人如何!吾无术以救之,敢崇虚名乎!”因以通天带赏季棱。群臣凡四上表,竟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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