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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纪六十(9/10)

、上佐;十六宅县主,以时适;士停试诗赋。诸王阁,竟以议所除官不决而罢。

[14]唐文宗对近年来的文人学士不通经学到十分忧虑。李德裕请求照唐代宗时宰相杨绾的建议,在科举考试时,士科只考策论,不再考诗赋。李德裕又说:“过去,玄宗在当临淄王的时候,平定内的变,因此,即位以后,怀疑猜忌皇族弟,不让他们担任中央和地方的职务。于是,天下人都议论说,这样是囚禁自己的亲生骨,损害儒家关于父有亲的理准则,假如在天宝末年的安史之和建中初年的朱叛时,皇族弟都散各州官,虽然他们不一定能够帮助朝廷平定叛,但是至少可以各自保全自己的命。结果都被安禄山、朱杀害,原因在于都居住在十六宅。陛下实在应当利用册立皇太的机会,下诏让皇族弟中年纪已大而且亲属关系疏远者,任命为各州的僚佐,让他们携带自己的女,后各自结婚成家。这样,从玄宗以来沿袭了近百年的弊法,就会由陛下断然革除,那么,天下无论什么人都会欣喜悦的!”文宗说:“这件事朕很久以来就知不好,当今十六宅诸王中岂能没有德才兼备的人,只是还没有下决心革除罢了!”八月,庚寅(初七),唐文宗正式册立皇太,于是下制:十六宅诸王从今以后照辈份低逐渐,授予和望一级的州刺史、僚佐,十六宅的县主,也据她们的年龄大小,嫁人;士科停考诗赋。诸王的事,竟由于朝廷在商议任命他们职务时,意见不一,议而不决而中止。

[15]壬寅,加幽州节度使杨志诚检校右仆;仍别遣使谕之。

[15]壬寅(十九日),唐文宗任命幽州节度使杨志诚为检校右仆,同时,另外派人使幽州加以安抚。

[16]杜牧愤河朔三镇之桀骜,而朝廷议者专事姑息,乃作书,名曰《罪言》,大略以为:“国家自天宝盗起,河北百余城不得尺寸,人望之若回鹘、吐蕃,无敢窥者。齐、梁、蔡被其风,因亦为寇。未尝五年间不战,焦焦然七十余年矣。今上策莫如先自治,中策莫如取魏;最下策为狼战,不计地势,不审攻守是也。”

[16]杜牧对河朔的幽州、成德、魏博三个藩镇割据跋扈和桀傲不驯而到愤怒,而朝廷商议对策时,以姑息迁就作为唯一对策。于是,他撰写一篇文章,名叫《罪言》,大意认为:“国家从天宝末年安史之以后,对河朔三镇的一百多座城池,一直不能收复一尺一寸,人们看待那里,就好像是回鹘国、吐蕃国一样,没有人敢窥测并希望收复。淄青、宣武、淮西也受他们恶习的影响,对抗朝廷而割据叛。从那时到现在,兵慌七十多年,没有哪五年之间不发生一次战争的。现在,朝廷要想收复河朔三镇,上策是首先整顿内,中策不如首先兵攻取魏博,最为下策的是轻率兵讨伐,既不顾地势是否有利,也不慎重地制定攻守方略。”

又伤府兵废坏,作《原十六卫》,以为:“国家始踵隋制,开十六卫,自今观之,设官言无谓者,其十六卫乎!本原事迹,其实天下之大命也。贞观中,内以十六卫蓄养武臣,外开折冲、果毅府五百七十四,以储兵伍,有事则戎臣提兵居外,无事则放兵居内。其居内也,富贵恩泽以奉其;所之兵散舍诸府。上府不越千二百人,三时耕稼,一时治武,籍藏将府,伍散田亩,力解势破,人人自,虽有蚩尤为帅,亦不可使为耳。及其居外也,缘之兵被檄乃来,斧钺在前,爵赏在后,飘暴,岂暇异略!虽有蚩尤为帅,亦无能为叛也。自贞观至于开元百三十年间,戎臣兵伍未始逆篡,此大圣人所以能柄统轻重,制鄣表里,圣算神术也。至于开元末,愚儒奏章曰:‘天下文胜矣,请罢府兵。’武夫奏章曰:‘天下力矣,请搏四夷。’于是府兵内铲,边兵外作,戎臣兵伍,湍奔矢往,内无一人矣。尾大中乾,成燕偏重,而天下掀然,萌烬然,七圣旰,求除之且不能也。由此观之,戎臣兵伍,岂可一日使落铃键哉!然为国者不能无兵,居外则叛,居内则篡。使外不叛,内不篡,古今以还,法术最长,其置府立卫乎!近代以来,于其将也,弊复为甚,率皆市儿辈多赍金玉、负倚幽、折券货所能致也;绝不识父兄礼义之教,复无慷慨概之气。百城千里,一朝得之,其杰愎者则挠削法制,不使缚己,斩族忠良,不使违己,力一势便,罔不为寇;其泥巧狡者,亦能家算敛,委于邪幸,由卿市公,去郡得都,四履所治,指为别馆;或一夫不幸而寿,则戛割生人,略匝天下。是以天下兵不息,齐人乾耗,靡不由是矣。呜呼!文皇帝十六卫之旨,其谁原而复之乎!”

杜牧又为府兵制的废除而伤,于是,撰写《原十六卫》,认为:“国家在建国初沿袭隋朝的府兵制度,建置十六卫,统帅府兵。但就现今的制度而言,设官任职却毫无意义,不正是十六卫吗!就府兵制的本来意义说,其实,它是国家的安立命之本。贞观年间,唐太宗在朝廷设置十六卫,用来蓄养武将;各地设置折冲、果毅府五百七十四个,用来训练储备士卒。边防发生战争,则武将统兵征;天下太平无事,则武将兵权,列居朝廷。武将列居朝廷时,国家授予他们的俸禄和官爵足以奉养家眷,他们统帅的兵也就散归各折冲、果毅府。折冲、果毅府分为三等,上等不超过一千二百人,、夏、秋三季士卒从事农耕,冬季行训练。这样,士卒的兵籍由折冲、果毅府掌,平时散居于农田之间,力量分散,必然人人珍重自。这时,即使让蚩尤当统帅,也不可能让他们跟随叛。武将统兵征时,他们统辖的兵据朝廷的诏令征发而来,士卒一方面惧怕朝廷军法的惩罚,另一方面又受朝廷爵赏的激励,两方面相互制约影响,这时,即使蚩尤统帅,也不可能率领他们叛。从贞观到开元的一百三十年间,武将士卒没有发生过叛,这正是大圣太宗能够恰当地运用皇权,平衡内外军事力量的轻重分布,使之相互制约,以至圣明地计划和神奇地指挥的结果。到了开元末年,愚腐的儒生们在给玄宗的奏章中说:‘现在天下太平,偃武修文,请求罢废府兵。’武将们的奏章说:‘现在国家兵壮,请求讨伐四周的夷族,开拓疆域。’于是,废除府兵,扩充边兵,朝廷的武将和士卒,都大批地奔赴边防,内地空无一兵。这样,导致尾大不掉,外重内轻的局面,安禄山因此而拥重兵于幽州。一旦他发动叛,朝廷无力讨伐,疲于奔命,从唐肃宗到敬宗,皇上个个为此而昼夜焦虑。这时,再想讨除却毫无可能了。由此可见,对于武将和士卒,岂能有一天让他们脱离朝廷的控制!然而,国家不能没有军队,而军队又最容易在征时发动叛,在朝廷被人利用来篡夺皇位。如何防止这一?从古到今,最好的办法,不正是建立府兵制吗!近年以来,朝廷任命节度使,弊端更为严重,无论是商人平民,只要用重金贿赂当权的宦官,就能得到委任。他们既不懂父兄孝悌的儒家理,又没有为国慷慨赴难的气概。一旦贿赂打通关节,拥有上百个城池,周长一千里的地方,立刻唾手而得。他们中间,那些桀傲不驯、刚愎自用的节将,肆意扰朝廷法制,为了自己不受任何约束,不惜残酷屠害忠正贤良的幕僚;为了不违背自己的意愿,随意称兵作,对抗朝廷。另有一些险狡诈的节将,则对百姓重税盘剥,然后,委任自己的亲信,用重金结朝廷权贵。于是,他们的职务便不断升迁,或者由卿大夫而迁任国公,或者由一般的州郡迁升到重要的都市。他们在辖的区域,俨然像住在自家的别墅一样逍遥自在。如果他们中有一人不幸而长寿不死,那么,百姓就会被任意宰割,毒害于天下。所以,我认为,天下至今战不息,百姓穷困潦倒,都是由于这个缘故。鸣呼!当年文皇帝设置府兵制的远意义,现在究竟谁能真正理解并重新恢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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