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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纪六十一(4/10)

任用李仲言的态度很决,并且畏惧李逢吉的党羽势力盛,于是,在文宗召集宰相讨论时临时变卦。

寻以仲言为四门助教,给事中郑肃、韩封还敕书。德裕将中书,谓涯曰:“且喜给事中封敕!”涯即召肃、谓曰:“李公适留语,令二阁老不用封敕。”二人即行下,明日,以白德裕,德裕惊曰:“德裕不封还,当面闻,何必使人传言!且有司封驳,敢复禀宰相意邪!”二人怅恨而去。

不久,朝廷任命李仲言为四门助教,给事中郑肃、韩封还任命敕书,打算驳回对李仲言的任命。这时,李德裕刚要从政事堂门,对王涯说:“给事中封还敕书,真值得兴!”王涯听后,随即召来郑肃和韩说:“李德裕刚才留话说,让二位不要封还敕书。”于是,二人署名通过。第二天,将此事告诉李德裕,李德裕大吃一惊,说:“我如果不同意你们二人封还敕书,肯定会当面对你们说,何必叫别人转达!况且给事中行使封驳权,难还要秉承宰相的意图!”二人这才明白被王涯欺骗,于是,懊恨而去。

九月,辛亥,征昭义节度副使郑注至京师。王守澄、李仲言、郑注皆恶李德裕,以山南西节度使李宗闵与德裕不相悦,引宗闵以敌之。壬戌,诏征宗闵于兴元。

九月,辛亥(初三),文宗命昭义节度副使郑注来京城。王守澄、李仲言、郑注都憎恨李德裕,鉴于山南西节度使李宗闵和李德裕有矛盾,于是,向文宗推荐李宗闵,以便排挤李德裕。壬戌(十四日),文宗下诏,命李宗闵从山南西的治所兴元来京城。

[7]冬,十月,辛巳,幽州军,逐节度使杨志诚及监军李怀仵,推兵使史元忠主留务。

[7]冬季,十月,辛巳(初四),幽州军队内,将士驱逐节度使杨志诚和监军李怀仵,推举兵使史元忠主持留守事务。

[8]庚寅,以李宗闵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甲午,以中书侍郎、同平章事李德裕同平章事,充山南西节度使。是日,以李仲言为翰林侍讲学士。给事中铢、郑肃、韩、谏议大夫郭承嘏、中书舍人权璩等争之,不能得。承嘏,之孙;德舆之也。

[8]庚寅(十三日),唐文宗任命李宗闵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甲午(十七日),任命中书侍郎、同平章事李德裕以同平章事衔,充任山南西节度使。同日,任命李仲言为翰林侍讲学士。给事中铢、郑肃、翰,谏议大夫郭承嘏,中书舍人权璩等人争辩,认为不可,但他们的意见不被文宗采纳。郭承嘏是郭的孙。权璩是权德舆的儿

[9]乙巳,贡院奏士复试赋,从之。

[9]乙巳(二十九日),礼贡院奏请士科考试仍然加试诗赋,文宗批准。

[10]李德裕见上自陈,请留京师。丙午,以德裕为兵尚书。

[10]李德裕面见文宗,表示不愿任山南西节度使,请求留在京城任职。丙午(二十九日),文宗任命他为兵尚书。

[11]杨志诚过太原,李载义自殴击,杀之,幕僚谏救得免,杀其妻及从行将卒;朝廷以载义有功,不问。载义母兄葬幽州,志诚发取其财。载义奏乞取志诚心以祭母,不许。

[11]杨志诚被将士从幽州驱逐后,路过太原,河东节度使李载义亲自动手殴打杨志诚,并想把他杀死。李载义的幕僚极力劝阻,杨志诚才得以免死。李载义于是杀杨志诚的妻和随从将士。朝廷鉴于李载义曾参予平定横海李同捷叛有功,因而不加责问。此前,李载义的母亲和兄弟去世后埋葬在幽州,杨志诚发掘他们的坟墓,掠取墓中的陪葬财。李载义奏请挖杨志诚的心用来祭祀他的母亲,文宗不许。

[12]十一月,成德节度使王凑薨,军中奉其都知兵使元逵知留后。元逵改父所为,事朝廷礼甚谨。

[12]十一月,成德节度使王凑去世。军中将士推举他的儿都知兵使王元逵暂为留后。王元逵改变父亲骄横跋扈的行为,对朝廷十分恭敬。

[13]史元忠献杨志诚所造兖衣及诸僭。丁卯,志诚于岭南,杀之。

[13]史元忠把杨志诚擅自织造的皇帝兖衣和其他超越自己名份的奉献朝廷。丁卯(二十一日),唐文宗下令把杨志诚放到岭南。杨志诚走到半路,被朝廷派人杀死。

[14]李宗闵言李德裕制命已行,不宜自便。乙亥,复以德裕为镇海节度使,不复兼平章事。时德裕、宗闵各有朋党,互相挤援。上患之,每叹曰:“去河北贼易,去朝廷朋党难!”

[14]宰相李宗闵上言说,朝廷任命李德裕为山南西的制书已经下达,不应当由于他自己不愿上任就中途改变。乙亥(二十九日),唐文宗任命李德裕为镇海节度使,不再兼任同平章事的衔。这时,李德裕和李宗闵各有自己的党羽,相互之间极力排挤对方,声援同党。文宗对此十分忧虑,经常叹地说:“诛除河北三镇的叛贼容易,但去除朝廷的朋党实在太难!”

臣光曰:“夫君小人之不相容,犹冰炭之不可同也。故君得位则斥小人,小人得势则排君,此自然之理也。然君贤退不肖,其心也公,其指事也实;小人誉其所好,毁其所恶,其心也私,其指事也诬。公且实者谓之正直,私且诬者谓之朋党,在人主所以辨之耳。是以明主在上:度德而叙位,量能而授官;有功者赏,有罪者刑;不能惑,佞不能移。夫如是,则朋党何自而生哉!彼昏主则不然。明不能烛,不能断;邪正并,毁誉至;取舍不在于己,威福潜移于人。于是谗慝得志而朋党之议兴矣。

臣司光曰:君和小人之间不能相容,就像冰和炭火不能放在同一个中相一样。所以,如果君执政,就排斥小人;小人得势,就排斥君,这是很自然的理。然而,君德才兼备的人,撤免庸俗无能的人,办事于公心,实事求是;而小人则阿谀奉迎,投其所好,毁其所恶,办事于私心,造事实。办事于公心,实事求是的人被称为正直的君;而办事于私心,造事实的人则被称为朋党。究竟是正直的君还是朋党,关键在于君主认真辨别。所以,凡是英明的君主执政,据国家的需要而设置不同的职位,据官员的才能大小授予他们不同的职务。对于有突政绩的官员,加以提赏赐;有严重罪行者,则撤免惩罚。既不被臣的谗言所迷惑,也不因他们的言巧语而改变自己的主见,如能这样,朋党又怎么能够产生呢?凡是昏庸的君主执政,则恰恰相反。他们既不能明辨是非,理问题又优柔寡断,以致邪小人和正人君都被任用。朝廷的大政方针自己不能作主,决策权渐渐移到他人手中。于是,邪小人得志猖狂,朝廷中必然现朋党。

夫木腐而蠹生,醯酸而集,故朝廷有朋党,则人主当自咎而不当以咎群臣也。文宗苟患群臣之朋党,何不察其所毁誉者为实,为诬,所退者为贤,为不肖,其心为公,为私,其人为君,为小人!苟实也,贤也,公也,君也,匪徒用其言,又当之;诬也,不肖也,私也,小人也,匪徒弃其言,又当刑之。如是,虽驱之使为朋党,孰敢哉!释是不为,乃怨群臣之难治,是犹不不芸而怨田之芜也。朝中之党且不能去,况河北贼乎!

凡是树木腐朽,就会产生蠹虫;醋酸败,就会集聚蚋虫。所以,如果朝廷现朋党,君主应当首先自我引咎,而不应当责备群臣百官。唐文宗如果忧虑群臣朋比为党,为什么不去查他们所诽谤和赞誉的是事实,还是造?他们所荐举的官员是德才兼备,还是庸俗无能?办事是于公心,还是于私心?他们本人是君,还是小人?如果他们的言行实事求是,荐举的官员德才兼备,办事于公心,那么,他们就一定是君,朝廷不但应当采纳这些人的意见,而且应当提他们。如果他们造事实,荐举的官员庸俗无能,办事于私心,那么,他们就一定是小人,朝廷不但应当拒绝这些人的意见,而且应当惩罚他们。如果唐文宗能够这样去,那么,就是命令百官结党营私,也肯定没有人胆敢那样去!唐文宗不去这样,反而埋怨群臣百官难以驾驭,这就好像一个农夫,自己不田也不锄草,反而抱怨田地荒芜一样。唐文宗对朝廷中的朋党尚且不能铲除,何况对于河北三镇的叛贼呢!

[15]丙,李仲言请改名训。

[15]丙(三十日),李仲言奏请改名为李训。

[16]幽州奏莫州军,刺史张元不知所在。

[16]幽州奏报,莫州发生军队变,刺史张元去向不明。

[17]十二月,己卯,以昭义节度副使郑注为太仆卿。郭承嘏累上疏言其不可,上不听。于是注诈上表固辞,上遣中使再以告赐之,不受。

[17]十二月,己卯(初三),唐文宗任命昭义节度副使郑注为太仆卿。谏议大夫郭承嘏多次上疏认为不可,文宗不听。于是,郑注上表,虚假地一再表示不能接受任命。文宗又派宦官把任命书授予郑注,郑注仍然不接受。

[18]癸未,以史元忠为卢龙留后。

[18]癸未(初七),唐文宗任命史元忠为幽州留后。

[19]初,宋申锡与御史中丞宇文鼎受密诏诛郑注,使京兆尹王掩捕之。密以堂帖示王守澄,注由是得免,德。又与李训善,于是训、注共荐之,自浙西观察使征为尚书左丞。

[19]当初,宋申锡和御史中丞宇文鼎一同接受文宗下达的诛除郑注的密诏,二人派京兆尹王去逮捕郑注。王把逮捕令秘密地告诉王守澄。于是,郑注得以逃脱,因而他十分激王。王又和李训关系密切,于是郑注和李训一起向文宗推荐王,王因此从浙西观察使被召京城,任命为尚书左丞。

九年(乙卯、835)

九年(乙卯,公元83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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