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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纪六十三(4/10)

。”武宗于是作罢。

[5]中书侍郎、同平章事崔珙罢为右仆

[5]中书侍郎、同平章事崔珙被罢免宰相职务,担任右仆

[6]黠戛斯求册命,李德裕奏,宜与之结,令自将兵求杀使者罪人及讨黑车。上恐加可汗之名即不修臣礼,踵回鹘故事求岁遗及卖,犹豫未决。德裕奏:“黠戛斯已自称可汗,今藉其力,恐不可吝此名。回鹘有平安、史之功,故岁赐绢二万匹,且与之和市。黠戛斯未尝有功于中国,岂敢遽求赂遗乎!若虑其不臣,当与之约,必如回鹘称臣,乃行册命;又当叙同姓以亲之,使执孙之礼。”上从之。

[6]黠戛斯请求唐武宗下诏正式册封自己为可汗。宰相李德裕上奏认为,应当册封黠戛斯为可汗,这样,可以下令让他率兵搜捕当年杀黠戛斯送太和公主返唐使者的回鹘罪犯,以及兵征讨黑车族。武宗恐怕册封黠戛斯可汗以后,黠戛斯不再对朝廷称臣纳贡,反而沿袭回鹘以往的惯例,要求朝廷每年赐给他们丝绢以及卖易,因而犹豫不决。李德裕上奏说:“黠戛斯已经自称可汗,现在,朝廷要想借助他的兵力消灭回鹘残余,恐怕不应当吝惜一个可汗的名号。回鹘当年帮助国家平定安史之,立有大功,所以才每年赐予丝绢二万匹,同时许可在边境易。黠戛斯未曾对国家有功,怎敢随便要求朝廷赐给丝绢贿赂他们呢!如果担忧黠戛斯不再称臣纳贡,可以和他首先约定,必须象回鹘可汗当年向朝廷称臣以后,才能行册封。同时,黠戛斯自称是汉朝李陵的后裔,和皇上同姓李,所以,还应当和他叙说同姓的关系,以便更加亲近,今后,照同姓孙的礼节对待皇上。”武宗批准。

[7]庚寅,太和公主至京师,改封安定大长公主;诏宰相帅百官迎谒于章敬寺前。公主诣光顺门,去盛服,脱簪珥,谢回鹘负恩、和蕃无状之罪。上遣中使谕,然后安等七公主不来问安定公主,各罚俸及封绢。

[7]庚寅(疑误),太和公主抵达京城,唐武宗改封公主为安定大长公主,下诏命宰相率领百官在章敬寺的前面迎接拜见公主。公主到光顺门时,脱去华丽的服装,卸掉上的首饰,对于回鹘辜负国家的恩德以及自己和亲未达到预期目的表示谢罪。武宗派宦官问公主,然后公主回到中。安等七位公主没有问安定大长公主,被罚俸禄以及朝廷每年供给他们的丝绢。

[8]赐魏博节度使何重顺名弘敬。

[8]唐武宗赐魏博节度使何重顺名叫何弘敬。

[9]三月,以太仆卿赵蕃为安抚黠戛斯使。上命李德裕草《赐黠戛斯可汗书》,谕以“贞观二十一年黠戛斯先君朝,授左屯卫将军、昆都督,迄于天宝,朝贡不绝。比为回鹘所隔,回鹘凌诸蕃,可汗能复仇雪怨,茂功壮节,近古无俦。今回鹘残兵不满千人,散投山谷,可汗既与为怨,须尽歼夷;傥留余烬,必生后患。又闻可汗受氏之源,与我同族,国家承北平太守之后,可汗乃都尉苗裔。以此合族,尊卑可知。今册命可汗,特加号,缘未知可汗之意,且遣谕怀。待赵蕃回日,别命使展礼。”自回鹘至上及黠戛斯贡,每有诏敕,上多命德裕草之。德裕请委翰林学士,上曰:“学士不能尽人意,须卿自为之。”

[9]三月,任命太仆卿赵蕃为安抚黠戛斯使;命宰相李德裕起草《赐黠戛斯可汗书》,说:“贞观二十一年,黠戛斯的祖辈酋长来长安拜见太宗,被任命为左屯卫将军、昆都督。此后一直到天宝年间,向朝廷贡献不绝,但近年来被回鹘阻挠隔断。回鹘凌辱待周围的各藩国,可汗能够举兵而报仇雪恨,劳苦功,近代以来无人可比。现在,回鹘的残兵不到一千人,散居在山谷中,可汗既然和回鹘有仇大恨,那么,就应当继续兵,把回鹘全歼灭。如果留下残余,将来必有后患。听说可汗姓氏的渊源,和我大唐同族。大唐是汉朝北平太守李广的后代,可汗是汉朝都尉李陵的后裔。照这情况,我们合为同族一姓,尊卑上下的名份也就很清楚了。现在,朝廷打算册封你为可汗,特意授予你好的名号,但由于还不知可汗的意向,所以,先派使者传达朝廷的意图,等赵蕃返回后,再另外派遣使者正式册封。”自从回鹘亡国后逃到边境,以及黠戛斯来长安上贡,武宗每次发布诏书敕令,大多命李德裕起草。李德裕请求委托翰林学士起草,武宗说:“翰林学士的手笔不能尽如人意,我要你亲自动手起草。”

[10]刘沔奏:“归义军回鹘三千余人及酋长四十三人准诏分隶诸,皆大呼,连营据滹沱河,不肯从命,已尽诛之。回鹘降幽州者前后三万余人,皆散隶诸。”

[10]河东节度使刘沔奏报:“归义军回鹘三千人,以及酋长四十三人照陛下诏令分别隶属各。回鹘人得知后,都大声喧哗,聚集并占据滹沱河,不肯听从诏令,已经被我全诛杀。回鹘乌介可汗被官军打败逃亡后,溃散的兵相继有三万人投降幽州,都被分散隶属各。”

[11]李德裕追论维州悉怛谋事云:“维州据山绝,三面临江,在戎虏平川之冲,是汉地兵之路;初,河、陇并没,唯此独存。吐蕃潜以妇人嫁此州门者,二十年后,两男长成,窃开垒门,引兵夜,遂为所陷,号曰无忧城。从此得并力于西边,更无虞于南路。凭陵近甸,旰累朝。贞元中,韦皋经略河、湟,须此城为始。万旅尽锐,急攻数年,虽擒论莽而还,城卒不可克。

[11]宰相李德裕追诉太和五年,吐蕃国维州守将悉怛谋降唐后又被送回而惨曹杀害的事件,说:“维州城位于山险峻的地方,三面临江,是吐蕃和西川平原之间的通要,也是我们兵攻打吐蕃的必经之地。当初,河西、陇右地区被吐蕃攻占后,只有维州还在我们手中。后来,吐蕃秘密地把一个妇女嫁给维州的守门人。过了二十年,守门人的两个儿长大成人,于是,一天夜里,偷偷地打开城门,把吐蕃兵引城中,维州因此被吐蕃攻占,称为无忧城。从此以后,吐蕃在南路无后顾之忧,集中兵力攻我国的西边境,连年侵犯京畿地区,以致几朝皇上都为此寝不安。贞元年中,西川节度使韦皋准备兵收复河、湟地区,但必须从维州首先下手,于是,调动一万多名兵,昼夜攻打了好几年。最后,虽然擒获了吐蕃大将论莽,班师告捷,但维州因城池固,始终未能攻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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