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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纪六十七(10/10)

里偷生!”士卒们争先恐后,蜂拥而前,于是斩张儒等数十人。宿州城内一时秩序大,人们惊慌失措,张玄稔于是向众人宣谕归降朝廷的计划,到傍晚才安定下来。戊午(初四),张玄稔打开宿州城门率众城投降。张玄稔见康承训时,袒臂,跪地爬行,嚎泪,称请罪。康承训劳张玄稔等人,当即宣布唐懿宗的敕令,拜张玄稔为御史中丞,赐给的也相当丰厚。

玄稔复言:“今举城归国,四远未知,请诈为城陷,引众趋苻离及徐州,贼党不疑,可尽擒也!”承训许之。宿州旧兵三万,承训益以数百骑,皆赏劳而遣之。玄稔复城,暮发平安火如常日。已未向晨,玄稔积薪数千束,纵火焚之,如城陷军溃之状,直趋苻离,苻离纳之,既,斩其守将,号令城中,皆听命,收其兵,复得万人,北趋徐州。庞举直、许佶闻之,婴城拒守。

张玄稔之向康承训言南策:“我今天举宿州城归降朝廷,远方四邻尚不知,请让我假装为城被攻陷,率众往苻离及徐州,贼将党羽不会猜疑我,可将他们擒获!”康承训表示同意。宿州原有军队三万人,康承训再增补数百骑兵,均给予赏钱,厚加劳,派遣他们征。张玄稔再宿州城,至傍晚时象平常一样燃平安火。己未(初五)凌晨,张玄稔堆积柴数千捆,纵火焚烧,城被攻陷军队溃散的模样,率领军队直奔符离城,苻离贼军收纳张玄稔,既城,张玄稔率军斩苻离贼军守将,向城中军民发号施令,众人都听从命令,于是纠集苻离城中军队,再收得一万人,向北攻徐州。庞举直、许佶是知张玄稔叛变的情况,闭徐州城门拒守。

辛酉,玄稔至彭城,引兵围之,兵未攻,先谕城上人曰:“朝廷唯诛逆党,不伤良心;汝曹奈何为贼城”守?若尚狐疑,须臾之间,同为鱼矣!”于是守城者稍稍弃甲投兵而下。崔彦曾故夷路审中开门纳官军,庞举直、许佶帅其党保城,日昃,贼党自北门,玄稔遣兵追之,斩举直、佶首,余党多赴死,悉捕戍桂州者亲族,斩之,死者数千人,徐州遂平。

辛酉(初七),张玄稔赶到彭城,指挥军队将城团团围住,兵未作攻,先告谕城上的人说:“朝廷只诛杀叛贼逆党,不会伤害好人;你们为什么要为叛贼守城呢?如果还迟疑不降,要不了多少时间,你们就要同叛贼逆党一同去见阎王,成为俎上的鱼!”于是城上渐渐有人脱去衣甲,抛下武下城。原先在崔彦曾手下办过事的官吏路审中打开徐州城门接纳官军,庞举直、许佶率领下党羽退到内城拒守,太偏西时,庞举直等贼党从北门逃,张玄稔派遣军队追击,砍下庞举直、刘佶的,其余党羽大都里淹死,张玄稔将桂州戍卒叛者的亲属家族全逮捕,斩荆,被杀死的人有好几千,徐州于是被讨平。

庞勋将兵二万自石山西,所过焚掠无遗。庚申,承训始知,引步骑八万西击之,使朱邪赤心将数千骑为前锋。勋袭宋州,陷其南城,刺史郑冲守其北城,贼知有备,舍去,渡汴,南掠亳州,沙陀追及之。勋引兵循涣而东,将归彭城,为沙陀所,不暇饮,至蕲,将济,李衮发桥,勒兵拒之。贼惶惑不知所之,至县西,官军大集,纵击,杀贼近万人,余皆溺死,降才及千人,勋亦死而人莫之识,数日,乃获其尸。贼宿迁等诸寨皆杀其守将而降。宋威亦取萧县,吴迥独守濠州不下。

庞勋率领军队二万人从石山向西发,所过之烧杀抢掠,一无所存。庚申(初六),康承训才知庞勋的动向,于是率领步兵和骑兵八万人向西讨击庞勋,派遣朱邪赤心率领数千骑兵为前锋。庞勋袭击宋州,攻破州南城,宋州刺史郑冲据守宋州北城,庞勋等知城里官军有准备,即放弃宋州,渡过汴,向南攻掠亳州,结果被沙陀骑兵追上。庞勋率领军队沿涣向东走,企图回彭城,由于沙陀骑兵的迫,日夜奔波,连吃饭的功夫都没有,赶到蕲县,准备渡河,李衮阻断桥梁,令官军摆好阵势准备抵抗。庞勋及其众无法渡河,惶恐疑惑不知往那里去为好,转至蕲县西面,大官军赶到,纵兵击,杀死贼军近一万人,其余的人都于河中淹死,投降的才一千人,庞勋也战死,但没有人认识他,数天后,才获得他的尸。贼军设在宿迁县等地的几个营寨的士兵都杀死守将投降。宋威也攻取萧县,只有贼将吴迥据守濠州城未能攻下。

冬,十月,以张玄稔为右骁卫大将军、御史大夫。

冬季,十月,朝廷任命张玄稔为右骁卫大将军、御史大夫。

举攻濠州,自夏及冬不克,城中粮尽,杀人而之,官军堑重围以守之。辛丑夜,吴迥突围走,举勒兵追之,杀获殆尽,迥死于招义。

举率领官军攻濠州,自夏季直到冬季都不能攻克,城中的粮吃尽,于是杀人充饥,官军挖壕沟,重重围困,严加防守。辛丑(十七日)夜,吴迥率军突围逃走,举派军队追击,几乎将吴迥贼军斩杀擒获净,吴迥也死于招义县。

以康承训为河东节度使、同平章事,以杜为义成节度使。上嘉朱邪赤心之功,置大同军于云州,以赤心为节度使,召见,留为左金吾上将军,赐姓名李国昌,赏赍甚厚。以辛谠为亳州刺史。谠在泗州,犯围迎兵粮,往返凡十二,及除亳州,上表言:“臣之功,非杜不能成也!”赐和州刺史崔雍自尽,家属康州,兄弟五人皆远贬。

唐懿宗任命康承训为河东节度使、同平章事,任命杜为义成节度使。唐懿宗为嘉奖朱邪赤心的战功,在云州设置大同军,任命朱邪赤心为大同军节度使,赐给他姓名叫李国昌,赏赐钱十分丰厚。任命辛谠为亳州刺史。辛谠在泗州城,突围城迎接军粮,往返总共十二次,当任命他当亳州刺史时,辛谠向唐懿宗上表说:“我的功劳,没有杜是不能成功的!”唐懿宗又赐和州刺史崔雍自尽,他的家属放到康州,兄弟五人都贬官放至远

[16]上荒宴,不亲庶政,委任路岩;岩奢靡,颇通赂遗,左右用事。至德令陈蟠叟因上书召对,言:“请破边咸一家,可赡军二年。”上问:“咸为谁?”对曰:“路岩亲吏。”上怒,蟠叟于州,自是无敢言者。

[16]唐懿宗游宴无度,不躬亲一般政务,大事都委任给宰相路岩去办;路岩生活奢侈豪华,经常收贿赂,左右小人也参预政事。至德县令陈蟠叟为此上书给唐懿宗要求召对,说:“请皇上抄边咸一家,抄得的财可用以赡养国家军队两年。”唐懿宗问:“边咸是谁?”陈蟠叟说:“是路岩亲任的小吏。”唐懿宗听后极为愤怒,将陈蟠叟放于州,自后没有人再敢说话。

[17]初,南诏遣使杨酋庆来谢释董成之囚,定边节度使李师望激怒南诏以求功,遂杀酋庆。西川大将恨师望分裂巡属,遣人致意南诏,使寇。师望贪残,聚私货以百万计,戍卒怨怒,之,师望以计免。朝廷征还,以太府少卿窦滂代之。滂贪残又甚于师望,故蛮寇未至,而定边固已困矣。

[17]起初,南诏派遣使者杨酋庆来唐朝,拜谢唐懿宗从监狱里释放董成,定边节度使李师望想激怒南诏以邀取功名,竟将杨酋庆杀死。西川大将痛恨李师望分裂西川使府巡属,使所属邛、等州别属定边军,因此暗中派遣人向南诏蛮军通牒致意,招引南诏蛮军寇。李师望贪鄙残暴,聚敛的私财宝货数以百万计,戍卒们也都怨恨愤怒,希望活活把李师望吃了,李师望用计辞去定边军节度使的官位。朝廷把他征还,任命太府少卿窦滂代为定边军节度使。窦滂贪鄙残酷比李师望更甚,所以南诏蛮寇未到来,定边军就已经混窘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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