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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唐纪二(10/10)

翔长期以来与蜀有仇,一定会积嫌引成仇敌。和唐国刚刚互通友好,因无事兵,恐怕也会引起怀疑。先帝从来没有无故去游玩过,陛下经常随意就离开殿。秦始皇向东巡狩,车未归;隋炀帝南巡,龙舟不返。蜀都很大,虎视邻,边境虽上没有烽火的忧患,境内却有腹心之疾,百姓失业,盗贼横行。从前李势屈从于桓温,刘禅终于投降于邓艾,山河虽然险要牢固,但仍不能够依赖。”韩昭对蒲禹卿说:“我先收起你上的表章,等到主上回成都时,一定让狱吏一字一句来问你!”王承休的妻严氏长得很丽,前蜀主与她私通,所以他决想去。

[32]冬,十月,排陈斩斫使李绍琛与李严将骁骑三千、步兵万人为前锋,招讨判官陈义至宝,称疾乞留。李愚厉声曰:“陈义见利则,惧难则止。今大军涉险,人心易摇,宜斩以徇!”由是军中无敢顾望者。义,蓟州人也。

[32]冬季,十月,排陈斩斫使李绍琛和李严率领勇敢善战的三千骑兵、一万步兵为前锋,招讨判官陈义到了宝有病,请求留在那里。李严生气地说:“陈义见到利益就前,害怕困难就停止。现在大军爬山涉险,人心很容易动摇,应当把他杀掉示众!”因此,军中再没有敢踌躇不前的。陈义是蓟州人。

[33]癸亥,蜀主引兵数万发成都,甲,至汉州。武兴节度使王承捷告唐兵西上,蜀主以为群臣同谋沮己,犹不信,大言曰:“吾方耀武。”遂东行。在与群臣赋,殊不为意。

[33]癸亥(初四),前蜀主率领数万大军从成都发。甲(初五),到达汉州。武兴节度使王承捷报告说后唐兵从西面上来,前蜀主以为是大臣们合谋阻止他,对王承捷所讲的不大相信,于是他夸说:“我正想炫耀一下武力,显示一下我的威风。”于是向东前。在路上还和大臣们诗赋歌,本不在意。

[34]丁丑,李绍琛攻蜀威武城,蜀指挥使唐景思将兵降;城使周彦等知不能守,亦降。景思,秦州人也。得城中粮二十万斛。绍琛纵其败兵万馀人逸去,因倍趣凤州。李严飞书以谕王承捷。李继竭凤翔蓄积以馈军,不能充,人情忧恐。郭崇韬散关,指其山曰:“吾辈无成功,不得复还此矣。当尽力一决。今馈运将竭,宜先取凤州,因其粮。”诸将皆言蜀地险固,未可长驱,宜兵观衅。崇韬以问李愚,愚曰:“蜀人苦其主荒,莫为之用。宜乘其人心崩离,风驱霆击,彼皆破胆,虽有险阻,谁与守之!兵势不可缓也。”是日李绍琛告捷。崇韬喜,谓李愚曰:“公料敌如此,吾复何忧!”乃倍。戊寅,王承捷以凤、兴、文、扶四州印节迎降,得兵八千,粮四十万斛。崇韬曰:“平蜀必矣。”即以都统牒命承捷摄武兴节度使。

[34]丁丑(十八日),李绍琛率军向前蜀威武城攻,前蜀指挥使唐景思率兵投降。城使周彦等知难以守,也投降了。唐景思是秦州人。李绍琛夺得城中的粮二十万斛。李绍琛放走了前蜀军败兵一余人,然后兼程直奔凤州。李严飞速向王承捷报信。后唐凤翔节度使李继把凤翔积蓄的粮馈送军士,但还不能满足,人心有担忧和害怕。郭崇韬散关后,指着这里的山说:“我们如果攻不能成功,就不能再回到这里来。应当尽力决一死战。现在运来的粮快要吃完了,应当首先夺取凤州,用那里的粮。”各位将领都说蜀地险要固,不可长驱直,应当兵不动,观察一下蜀兵的动向。郭崇韬以此询问李愚,李愚回答说:“蜀人对蜀主荒无度到很苦恼,都不想为他效力。应当乘蜀国人心涣散时迅速发起攻,这样他们都会被吓破了胆,虽然有险阻,又有谁来为他守呢?战机不可迟缓。”当天李绍琛又传来捷报,郭崇韬听了之后十分兴,对李愚说:“你料敌如此,我还有什么可忧患的。”因此率军兼程前。戊寅(十九日),王承捷持凤、兴、文、扶四州的印节来投降,得到八千多降兵,粮四十万斛。郭崇韬说:“平定蜀国是必定无疑了。”因此以都统的命令让王承捷代理武兴节度使。

己卯,蜀主至利州,威武败卒奔还,始信唐兵之来。王宗弼、宋光嗣言于蜀主曰:“东川、山南兵力尚完,陛下但以大军扼利州,唐人安敢悬兵!”从之。庚辰,以随驾清指挥使王宗勋、王宗俨、兼侍中王宗昱为三招讨,将兵三万逆战。从驾兵自绵、汉至渡,千里相属,皆怨愤,曰:“龙武军粮赐倍于他军,他军安能御敌!”

己卯(二十日),前蜀主到达利州,威武城被打败的士卒逃了回来,他才相信后唐兵已经到来。王宗弼、宋光嗣对前蜀主说:“东川、山南的军队还是很完整的,陛下只要用大军据守利州,唐人怎么敢孤军。”前蜀主听从了他们的意见。庚辰(二十一日),任命随驾清指挥使王宗勋、王宗俨、兼侍中王宗昱为三招讨,率兵三万迎战后唐军。随驾的士卒从绵、汉发到达渡,相连千里,士卒们都很怨恨,说:“皇帝赏赐给龙武军的粮草有其他军的好几倍,其他军队怎么能来抵御敌军呢?”

李绍琛等过长举,兴州都指挥使程奉琏将所兵五百来降,且请先治桥栈以俟唐军,由是军行无险阻之虞。辛巳,兴州刺史王承鉴弃城走,绍琛等克兴州,郭崇韬以唐景思摄兴州刺史。乙酉,成州刺史王承朴弃城走。李绍琛等与蜀三招讨战于三泉,蜀兵大败,斩首五千级,余众溃走。又得粮十五万斛于三泉,由是军优足。

李绍琛等率军经过长举,兴州都指挥使程奉琏率领他的所属队五百人前来投降,请求首先修治桥梁和栈,等待后唐军的到来,这样后唐军行就不用提心有什么险。辛巳(二十二日),兴州刺史王承鉴弃城逃走,李绍琛等攻下了兴州,郭崇韬任命唐景思代理兴州刺史。乙酉(二十六日),成州刺史王承朴弃城逃走。李绍琛等和前蜀国三个招讨在三泉作战,前蜀军大败,五千余人被斩首,其余的士卒都溃逃。李绍琛在三泉又夺得十五万斛粮,军队的粮又富足起来。

[35]戊,葬贞简太后于坤陵。

[35]戊(二十九日),在坤陵埋葬了贞简太后。

[36]蜀主闻王宗勋等败,自利州倍西走,断桔柏津浮梁;命中书令、判六军诸卫事王宗弼将大军守利州,且令斩王宗勋等三招讨。

[36]前蜀主听说王宗勋等战败,从利州快速向西逃跑,沿途拆除了桔柏津的浮桥。并令中书令、判六军诸卫事王宗弼率领大军守利州,又令将王宗勋等三个招讨斩杀。

李绍琛昼夜兼行趣利州。蜀武德留后宋光葆遗郭崇韬书“请唐兵不境,当兴巡属内附;苟不如约,则背城决战以报本朝。”崇韬复书抚纳之。乙丑,魏王继岌至兴州,光葆以梓、绵、剑、龙、普五州,武定节度使王承肇以洋、蓬、三州,山南节度使王宗威以梁、开、通、、渠、麟五州,阶州刺史王承岳以阶州,皆降。承肇,宗侃之也。自余城镇 皆望风款附。

李绍琛昼夜兼程直奔利州。前蜀国武德留后宋光葆送给郭崇韬一封信,信中说:“请求唐军不要境内,如果办到,我就将辖范围内的地方全归附于唐军。如果不能约定办,我就背城一战,以此来报答蜀主。”郭崇韬回信表示愿如约接纳他们。乙丑(疑有误),魏王李继岌到达兴州,宋光葆率梓、绵、剑、龙、普五州,武定节度使王承肇率洋、蓬、三州,山南节度使王宗威率梁、开、通、渠、麟五州,阶州刺史王承岳率阶州,全投降了后唐军。王承肇是王宗侃的儿。其余城镇都望风归附后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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