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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唐纪四(4/10)

,后唐帝边的大臣和禁卫兵都丢盔弃甲偷偷逃跑了,只有散员都指挥使李彦卿以及宿卫军校何福、王全斌等十余人奋力作战。不一会儿,后唐帝被中,鹰坊人善友扶着后唐帝从门楼上走下来,到了绛霄殿的屋檐下把箭来。后唐帝渴烦闷想喝,皇后没有亲自看望,只是派宦官送去些浆。很快后唐帝就死了。李彦卿等痛哭而去,左右大臣也都离去,善友收拾了屋檐下的乐。盖住后唐帝的尸,把他焚烧了。李彦卿是李存审的儿。何福、王全斌都是太原人。刘皇后装好金玉珠宝,系上鞍,和申王李存渥、李绍荣领着七百骑兵焚烧了嘉庆殿以后,从师逃。通王李存确、雅王李存纪逃奔到南山。里的人大多数都逃跑了,朱守殷内,挑选了三十多个女,让她们各自拿了些乐和珍贵的玩,放在他家,此时各路军队把都城洗劫一空。

是日,李嗣源至谷,闻之,恸哭,谓诸将曰:“主上素得士心,正为群小蔽惑至此,今吾将安归乎!”

这一天,李嗣源到达谷,听说后唐皇帝庄宗己死,痛哭一场,并对诸位将领说:“主上平时很得人心,正是被这一群小人蒙蔽迷惑才到了这地步,现在我将到哪里去呢?”

,朱守殷遣使驰白嗣源,以“京城大,诸军焚掠不己,愿亟来救之!”乙丑,嗣源,止于私第,禁焚掠,拾庄宗骨于灰烬之中而殡之。

(初二),朱守殷派使者飞速报告李嗣源,说:“京城大,诸军烧杀抢掠不己,希望赶快来解救京城。”乙丑(疑误),李嗣源,住在自己的宅里,禁止焚烧抢掠,在灰烬中拾了一些庄宗的遗骨,然后把他安葬了。

嗣源之邺也,前直指挥使平遥侯益脱归洛,庄宗抚之涕。至是,益自缚请罪;嗣源曰:“尔为臣尽节,又何罪也!”使复其职。

李嗣源邺都的时侯,前直指挥使平遥人侯益摆脱了李嗣源回到洛,计宗抚着他痛哭涕。到了现在,侯益自缚来请罪。李嗣源说:“你作为一个大臣,尽忠尽节,有什么罪呢?”又使他官复原职。

嗣源谓朱守殷曰:“公善巡徼,以待魏王。淑妃、德妃在,供给尤宜丰备。吾俟山陵毕,社稷有奉,则归藩为国家捍御北方耳。”

李嗣源对朱守殷说:“你好好地巡回检查,以待魏王到来。淑妃、德妃都在中,她们的供给应当格外丰富齐备。等皇上的陵墓修好,国家有了继承人,我就回到我的藩镇真定去为国家保卫北方领土。”

是日,豆卢革帅百官上笺劝,嗣源面谕之曰:“吾奉诏讨贼,不幸曲叛散;朝自诉,又为绍荣所隔,披猖至此。吾本无他心,诸君遽尔见推,殊非相悉,愿勿言也!”革等固请,嗣源不许。

这一天,豆卢革率领百官送上书札劝李嗣源即皇帝位,李嗣源当面告诉他们说:“我奉皇上的命令去讨伐贼,不幸队叛背逃散。本想朝亲自诉说情况,但被李绍荣所阻隔,分裂到如此地步。我本来没有其他想法,诸君突然来推举我,是本不了解我,希望不要说了。”豆卢革等决请求,李嗣源还是没有答应。

李绍荣奔河中就永王存霸,从兵稍散;庚寅,至平陆,止馀数骑,为人所执,折足送洛。存霸亦帅众千人弃镇奔晋

李绍荣想投奔河中去靠拢永王李存霸,跟从他的队渐渐逃散了。庚寅(初四),到了平陆,只剩下几个骑兵,被人抓获,打断了脚送到了洛。李存霸也率领一千多人弃镇逃奔到晋

[2]辛卯,魏王继岌至兴平,闻洛, 复引兵而西,谋保据凤翔。

[2]辛卯(初五),魏王李继岌到兴平,听说洛,又率兵回到西边,计划据守凤翔。

[3]向延嗣至凤翔,以庄宗之命诛李绍琛。

[3]向延嗣到了凤翔,以庄宗的命令杀死李绍琛。

[4]初,庄宗命吕、郑二内养在晋,一监兵,一监仓库,自留守张宪以下皆承应不暇。及邺都有变,又命汾州刺史李彦超为北都巡检。彦超,彦卿之兄也。

[4]当初,庄宗命令吕、郑两个内养留在晋,一个监军队,一个监仓库,自留守张宪以下都承应不暇。等到邺都发生兵变,又令汾州刺史李彦超为北都巡检。李彦超是李彦卿的哥哥。

庄宗既殂,推官河间张昭远劝张宪奉表劝,宪曰:“吾一书生,自布衣于服金紫,皆先帝之恩,岂可偷生而不自愧乎!”昭远泣曰:“此古人之事,公能行之,忠义不朽矣。”

庄宗死后,推官河间人张昭远劝张宪奉表拥李嗣源为帝,张宪说:“我是一个书生,从一个普通百姓到大官,都是找先帝的恩情,怎以能够苟且偷生而不到惭愧呢?”张昭远边哭边说:“这是古人的事情,你能实行,忠义不朽。”

有李存沼者,庄宗之近属,自洛奔晋,矫传庄宗之命,与二内养谋镣杀宪及彦超,据晋拒守。彦超知之,密告宪,先图之。宪曰:“仆受先帝厚恩,不忍为此。徇义而不免于祸,乃天也。”彦超谋未决,壬辰夜,军士共杀二内养及存沼于牙城,因大掠达旦。宪闻变,奔忻州。会嗣源移书至,彦超号令士卒,城中始安,遂权知太原军府。

有一个叫李存沼的人,是庄宗的近亲,他从洛跑到晋,假传庄宗的命令,偷偷和两个内养谋杀死张宪和李彦超,占据晋守。李彦超知这一情况后,悄悄地告诉了张宪,打算先图谋起事。张宪说:“先帝对我有厚的恩情,我不忍心这样义而至死不变却免不了祸端,这是天命啊!”李彦超的计划还没有决定,壬辰(初六)夜晚,士卒们就在牙城里杀死了两个内养和李存沼,于是在城内抢掠到天亮。张宪听说发生兵变,逃到忻州。正好这时李嗣源的信送到这里,李彦超给士卒下了命令,城里才开始安定下来,于是他就代理太原军府。

[5]百官三笺请嗣源监国,嗣源乃许之。甲午,居兴圣,始受百官班见。下令称教,百官称之曰殿下。庄宗后存者犹千馀人,宣徽使选其少者数百献于监国,监国曰:“奚用此为!”对曰:“中职掌不可阙也。”监国曰:“中职掌宜谙故事,此辈安知!”乃悉用老旧之人补之,其少年者皆归其亲戚,无亲戚者任其所适。蜀中所送人亦准此。

[5]百官第三次送上书札请求李嗣源监国,李嗣源答应了他们的请求。甲午(初八),兴圣居住,开始接受百官次序的拜见。他下发的命令称作教,百官称他为殿下。庄宗的后里还有一千多人,宣徽使从中选择了几百名年轻漂亮的送给了监国李嗣源,监国说:“用这些人什么?”宣徽使回答说:“中的主不可缺。”监国说:“中主应当熟悉过去的典章制度,这些人怎么会知?”于是全用过去的老人代替,让那些年轻人都回亲戚家,没肖亲戚的任凭他们随便去哪里。蜀中所送来的人也照此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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