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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唐纪五(6/10)

、天雄节度使,加同平章事;以枢密使范延光为成德节度使。丙戌,以枢密使安重诲兼河南尹,以河南尹从厚为宣武节度使,仍判六军诸卫事。

[13]夏季,四月,后唐帝任命邺都留守李从荣为河东节度使、北都留守,客省使太原人冯为北都副留守,夹指挥使新平人杨思权为步兵都指挥使辅佐李从荣。戊寅(初三),任命宣武节度使石敬瑭为邺都留守、天雄节度使,加同平章事。枢密使范延光为成德节度使。丙戌(十一日),任命枢密使安重诲兼任河南尹,河南尹李从厚为宣武节度使,仍然判六军诸卫事。

[14]吴右雄武军使苗、静江统军王彦章将军万人攻楚岳州,至君山,楚王殷遣右丞相许德勋将战舰千艘御之。德勋曰:“吴人掩吾不备,见大军,必惧而走。”乃潜军角湖,使王环夜帅战舰三百,绝吴归路。迟明,吴人军荆江,将会荆南兵攻岳州,丁亥,至人矶。德勋命战棹都虞候詹信以轻舟三百吴军后,德勋以大军当其前,夹击之,吴军大败,虏及彦章以归。

[14]吴国右雄武军使苗、静江统军王彦章率领一万军向楚国的岳州发起攻,到了君山,楚王殷派遣右丞相许德勋率领一千多艘战船去抵御吴军。许德勋说:“吴军想乘我们没有防备而袭击,当他看见我们大军时,一定会到害怕而逃跑。”于是他们偷偷地驻在角湖,派王环在黑夜里率领三百战船去断绝吴军的回路。天将亮的时候,吴军军到荆江,准备会合荆南军队一起攻打岳州,丁亥(十二日),到达人矶。许德勋命令战棹都虞候詹信率三百轻便船只走在吴军的后面,许德勋率领大军迎在吴军的前面,前后夹攻吴军,将吴军打得大败,俘虏了苗、王彦章,把他们带回楚国。

[15]初,义武节度使兼中书令王都镇易定十余年,自除刺史以下官,租赋皆赡本军。及安重诲用事,稍以法制裁之;帝亦以都篡父位,恶之。时契丹数犯,朝廷多屯兵于幽、易间,大将往来,都为之备,浸成猜阻。都恐朝廷移之他镇,腹心和昭训劝都为自全之计,都乃求婚于卢龙节度使赵德钧。又知成德节度使王建立与安重诲有隙,遣使结为兄弟,与之谋复河北故事,建立许而密奏之。都又以蜡书遗青、徐、潞、益、梓五帅,离间之。又遣人说北面副招讨使归德节度使王晏球,晏球不从;乃以金遗晏球帐下,使图之,不克;癸巳,晏球以都反状闻,诏宣徽使张延朗与北面诸议讨之。

[15]当初,义武节度使兼中书令王都在易定镇守了十多年,自己任命刺史以下的官吏,所的租赋都用来供养本地军队。等到安重诲掌权以后,渐渐国家法规办事。后唐帝也因为王都是篡夺了他父亲的权位而憎恨他。当时,契丹人曾多次侵略边境,所以朝廷在幽、易之间驻扎了大量军队。对于军队将领们的行动,王都暗地里都有所防备,时间长了逐渐产生了猜疑。王都害怕朝廷把他调到其他地方,他的心腹和昭训劝他要保全自己的办法,于是王都就向卢龙节度使赵德钧求婚。又知成德节度使王建立与安重诲之间有些矛盾,派遣使者去和王建立结为兄弟,同时偷偷和王建立谋划恢复河北地区原来的诸镇世袭、不给朝廷贡赋、不受朝廷征发等旧的规定。王建立表面上答应了他,但又秘密把这些情况上奏后唐帝。王都又把用蜡封好的密信送给青、徐、潞、益、梓五个统帅,挑拨离间他们。王都还派人去劝说北面副招讨使归德节度使王晏球,王晏球没有听从他。于是把金送到王晏球营帐贿赂他,使他想办法,但没有结果,癸巳(十八日),王晏球把王都谋反的情况上奏,后唐帝下诏宣徽使张延朗和北面各位将领商议讨伐王都。

[16]戊戌,吴徙常山王为临川王。

[16]戊戌(二十三日),吴国调常山王杨为临川王。

[17]庚,诏削夺王都官爵。壬寅,以王晏球为北面招讨使,权知定州行州事,以横海节度使安审通为副招讨使,以郑州防御使张虔钊为都监,发诸兵会讨定州。是日,晏球攻定州,其北关城。都以重赂求救于奚酋秃馁,五月,秃馁以万骑突定州;晏球退保曲,都与秃馁就攻之。晏球与战于嘉山下,大破之,秃馁以二千骑奔还定州。晏球追至城门,因攻之,得其西关城。定州城,不可攻,晏球增修西关城以为行府,使三州民输税供军而守之。

[17]庚(二十五日),后唐帝下诏罢免王都官爵。壬寅(二十七日),任命王晏球为北面招讨使,暂时主持定州州事。任命横海节度使安审通为北面副招讨使,郑州防御使张虔钊为都监,调各的军队联合起来讨伐定州。这一天,王晏球向定州发起攻,攻下了定州北关城。王都用厚礼请求奚人首领秃馁援救。五月,秃馁率领一万骑兵突然定州,王晏球撤退,守曲,王都和秃馁趋攻打。王晏球和王都、秃馁在嘉山下战,把他们打得大败,秃馁率领两千骑兵逃奔回定州。王晏球追击到定州城门,一步发起攻,夺取了西关城。定州城很固,很难攻下,王晏球扩建西关城,并设置行府,使定州、祁州、易州三州的百姓纳税赋供给这里的军队,让他们在这里守阵地。

[18]辛酉,以天雄节度副使赵敬怡为枢密使。

[18]辛酉(十七日),后唐帝任命天雄节度使副使赵敬怡为枢密使。

[19]王晏球闻契丹发兵救定州,将大军趣望都,遣张延朗分兵退保新乐。延朗遂之真定,留赵州刺史朱建丰将兵修新乐城。契丹已自他定州,与王都夜袭新乐,破之,杀建丰。乙丑,王晏球、张延朗会于行唐,丙寅,至曲。王都乘胜,悉其众与契丹五千骑合万余人,邀晏球等于曲,丁卯,战于城南。晏球集诸将校令之曰:“王都轻而骄,可一战擒也。今日,诸君报国之时也。悉去弓矢,以短兵击之,回顾者斩!”于是骑兵先,奋挝挥剑,直冲其阵,大破之,僵尸蔽野;契丹死者过半,余众北走;都与秃馁得数骑,仅免。卢龙节度使赵德钧邀击契丹,北走者殆无遗。

[19]王晏球听说契丹人兵来援救定州,乃率领大军直奔望都,并派遣张延朗分一分兵力退守新乐。张延朗到了真定,留下赵州刺史朱建丰率领军队修筑新乐城。契丹人已从别的定州,与王都 在夜晚袭击新乐,攻克后杀死了朱建丰。乙丑(二十一日),王晏球、张延朗在行唐会师,丙寅(二十二日),到达曲。王都乘胜把自己的全兵力和契丹五千骑兵会合成一万多人,在曲阻截住王晏球等,丁卯(二十三日),两军在城南战。王晏球召集诸位将校命令他们说:“王都轻薄而又骄傲,一战就能把他抓获。今天是诸位报效国家的时候。都扔掉弓箭,用短兵攻,回观望的斩首。”于是骑兵率先前,舞鞭挥剑,直冲王都的阵地,把王都的军队打得大败,被击杀的尸满山遍野。契丹人有一半被击杀,其余的都逃跑了。王都和秃馁只剩下几个骑兵保护,才免于一死。卢龙节度使赵德钧阻击契丹人,那些逃走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不被杀死。

[20]吴遣使求和于楚,请苗、王彦章;楚王殷归之,使许德勋饯之。德勋谓二人曰:“楚国虽小,旧臣宿将犹在,愿吴朝勿以措怀。必俟众驹争皂栈,然后可图也。”时殷多内,嫡庶无别,诸骄奢,故德勋语及之。

[20]吴国派遣使者向楚国请求和好,并请求归还苗、王彦章。楚王殷把他们送回去,并派许德勋为他们饯行。许德勋对他们二人说:“楚国虽小,旧的大臣老的将领们还都健在,希望吴国不要打什么主意。一定要等到驹争夺厩时,然后才可以谋取。”当时殷有很多幸的人,嫡庶不分,他的儿们也骄横奢侈,所以许德勋才特地讲了这番话。

[21]六月,辛巳,季兴复请称藩于吴,吴季兴爵秦王,帝诏楚王殷讨之。殷遣许德勋将兵攻荆南,以其希范为监军,次沙;季兴从云猛指挥使从嗣单骑造楚,请与希范挑战决胜,副指挥使廖匡齐与之斗,拉杀之。季兴惧,明日,请和,德勋还,匡齐,赣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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