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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唐纪六(3/10)

节度使使继鹏权军府事。延钧避位受箓,名玄锡。

州将杨廷艺养假三千人,图复州;汉州守将李知之,受其赂,不以闻。是岁,廷艺举兵围州,汉主遣承旨程宝将兵救之,未至,城陷。逃归,汉主杀之。宝围州,廷艺战,宝败死。

◎ 长兴三年壬辰,公元九三二年

,正月,枢密使范延光言:“自灵州至邠州方渠镇,使臣及外国贡者多为党项所掠,请发兵击之。”己丑,遣静难节度使药彦稠、前朔方节度使康福将步骑七千讨党项。

乙未,孟知祥妻福庆长公主卒。

孟知祥以朝廷恩意优厚,而董璋绵州路,不听遣使谢,与节度副使赵季良等谋,发使自峡江上表,掌书记李昊曰:“公不与东川谋而独遣使,则异日负约之责在我矣。”乃复遣使语之,璋不从。

二月,赵季良与诸将议遣昭武都监太原彦俦将兵攻取州,以绝山南兵转山后诸州者;孟知祥谋于僚佐,李昊曰:“朝廷遣苏愿等西归,未尝报谢,今遣兵侵轶,公若不顾坟墓、甥妷,则不若传檄举兵直取梁、洋,安用州乎!”知祥乃止。季良由是恶昊。

辛未,初令国监校定《九经》,雕印卖之。

药彦稠等奏破党项十九族,俘二千七百人。

从诲爵海王。

吴徐知诰作礼贤院于府舍,聚图书,延士大夫,与孙晟及海陵陈觉谈议时事。

孟知祥三遣使说董璋,以主上加礼于两川,苟不奉表谢罪,恐复致讨;璋不从。三月,辛丑,遣李昊诣梓州,极论利害,璋见昊,诟怒,不许。昊还,言于知祥曰:“璋不通谋议,且有窥西川之志,公宜备之。”

甲辰,闽王延钧复位。

吴越武肃王钱镠疾,谓将吏曰:“吾疾必不起,诸儿皆愚懦,谁可为帅者?”众泣曰:“两镇令公仁孝有功,孰不!”镠乃悉印钥授传瓘,曰:“将吏推尔,宜善守之。”又曰:“孙善事中国,勿以易姓废事大之礼。”庚戌卒,年八十一。传瓘与兄弟同幄行丧,内牙指挥使击仁章曰:“令公嗣先王霸业,将吏旦幕趋谒,当与诸公。”乃命主者更设一幄,扶传瓘居之,告将吏曰:“自今惟谒令公,禁诸公从者无得妄。”昼夜警卫,未尝休息。镠末年左右皆附传瓘,独仁章数以事犯之。至是,传瓘劳之,仁章曰:“先王在位,仁章不知事令公,今日尽节,犹事先王也。”传瓘嘉叹久之。传瓘既袭位,更名元瓘,兄弟名“传”者皆更为“元”以遗命去国仪,用籓镇法;除民田荒绝者租税。命州刺史曹仲达权知政事。置择能院,掌选举殿最,以浙西营田副使沈崧领之。内牙指挥使富刘仁巳及陆仁章久事,仁章刚,仁巳好毁短人,皆为众所恶。一日,诸将共诣府门请诛之;元瓘使从仁俊谕之曰:“二将事先王久,吾方图其功,汝曹乃逞私憾而杀之,可乎,吾为汝王,汝当禀吾命;不然,吾当归临安以避贤路!”众惧而退。乃以仁章为衢州刺史,仁巳为湖州刺史。中外有上书告讦者,元瓘皆置不问,由是将吏辑睦。

初,契丹舍利荝剌与惕隐皆为赵德钧所擒,契丹屡遣使请之。上谋于群臣,德钧等皆曰:“契丹所以数年不犯边,数求和者,以此辈在南故也,纵之则边患复生。”上以问冀州刺史杨檀,对曰:“荝剌,契丹之骁将,曏助王都谋危社稷,幸而擒之,陛下免其死,为赐已多。契丹失之如丧手足。彼在朝廷数年,知中国虚实,若得归,为患必,彼才,则南向发矢矣,恐悔之无及。”上乃止。檀,沙陀人也。

授李赞华以河南籓镇,群臣皆以为不可,上曰:“吾与其父约为昆弟,故赞华归我。吾老矣,后世继之君,虽招之,其可致乎!”夏,四月,癸亥,以赞华为义成节度使,为选朝士为僚属辅之。赞华但优游自奉,不豫政事;上嘉之,虽时有不法亦不问,以庄宗后夏氏妻之。赞华好饮人血,姬妾多刺臂以之;婢仆小过,或抉目,或刀刲火灼;夏氏不忍其残,奏离婚为尼。

乙丑,加宋王从厚兼中书令。

东川节度使董璋会诸将谋袭成都,皆曰必克;前陵州刺史王晖曰:“剑南万里,成都为大,时方盛夏,师无名,必无成功。”璋不从。孟知祥闻之,遣军都指挥使潘仁嗣将三千人诣汉州诇之。璋境,破白杨林镇,执戍将武弘礼,声势甚盛,知祥忧之。赵季良曰:“璋为人勇而无恩,士卒不附,城守则难克,野战则成擒矣。今不过巢,公之利也。璋用兵锐皆在前锋,公宜以赢兵诱之,以劲兵待之,始虽小衄,后必大捷。璋素有威名,今举兵暴至,人心危惧。公当自御之,以众心。”赵廷隐以季良言为然,曰:“璋轻而无谋,举兵必败,当为公擒之。”辛巳,以廷隐为行营步军都署,将三万人拒之。

五月,壬午朔,廷隐辞。董璋檄书至,又有遗季良、廷隐及李肇书,诬之云,季良、廷隐与己通谋,召己令来。知祥以书授廷隐,廷隐不视,投之于地,曰:“不过为反间,令公杀副使与廷隐耳。”再拜而行。知祥曰:“事必济矣。”肇素不知书,视之,曰:“璋教我反耳。”囚其使者,然亦拥众为自全计。璋兵至汉州,潘仁嗣与战于赤,大败,为璋所擒,璋遂克汉州。癸未,知祥留赵季良、敬柔守成都,自将兵八千趣汉州,至弥牟镇,赵廷隐陈于镇北。甲申,迟明,廷隐陈于踪桥,义胜定元都知兵使张公鐸陈于其后。俄而璋望西川兵盛,退陈于武侯庙下,璋帐下骁卒大噪曰:“日中曝我辈何为,何不速战!”璋乃上。前锋始,东川右厢步都指挥使张守降于知祥,言“璋兵尽此,无复后继,当急击之。”知祥登冢督战,左明义指挥使重威、左冲山指挥使李瑭守踪桥,皆为东川兵所杀。赵廷隐三战不利,牙内都指挥副使侯弘实兵亦却,知祥惧,以棰指后陈。张公鐸帅众大呼而,东川兵大败,死者数千人,擒东川中都指挥使元璝、牙内副指挥使董光演等八十馀人。璋拊膺曰:“亲兵皆尽,吾何依乎!”与数骑遁去,馀众七千人降,复得潘仁嗣。知祥引兵追璋至五侯津,东川步都指挥使元瑰降。西川兵汉州府第,求璋不得,士卒争璋军资,故璋走得免。赵廷隐追至赤,又降其卒三千人。是夕,知祥宿雒县,命李昊草榜谕东川吏民,及草书劳问璋,且言将如梓州询负约之由,请见伐之罪。乙酉,知祥会廷隐于赤,遂西还,命廷隐将兵攻梓州。璋至梓州,肩舆而,王晖迎问曰:“太尉全军征,今还者无十人,何也?”璋涕泣不能对。至府第,方,晖与璋从牙内都虞侯延浩帅兵三百大嗓而。璋引妻登城,光嗣自杀。璋至北门楼,呼指挥使潘稠使讨兵,稠引十卒登城,斩璋首,乃取光嗣首以授王晖,晖举城迎降。赵廷隐梓州,封府库以待知祥。李肇闻璋败,始斩其使以闻。丙戌,知祥成都,丁亥,复将兵八千如梓州,至新都。赵廷隐献董璋首。己丑,发玄武,赵廷隐帅东川将吏来迎。

康福奏党项钞盗者已伏诛,馀皆降附。

壬辰,孟知祥有疾,癸巳,疾甚,中门副使王回侍左右,庖人,必空,以安众心。李仁罕自遂州来,赵廷隐迎于板桥;仁罕不称东川之功,侵侮廷隐,廷隐大怒。乙未,知祥疾瘳;丁酉,梓州。戊戌,犒赏将士,既罢,知祥谓李仁罕、赵廷隐曰:“二将谁当镇此?”仁罕曰:“令公再与蜀州,亦行耳。”廷隐不对。知祥愕然,退,命李昊草牒,俟二将有所推则命一人为留后,昊曰:“昔梁祖、庄宗皆兼领四镇,今二将不让,惟公自领之为便耳。公宜亟还府,更与赵仆议之。”

己亥,契丹使者迭罗卿辞归国,上曰:“朕志在安边,不可不少副其求。”乃遣荝骨舍利与之俱归。契丹以不得荝剌,自是数寇云州及振武。

孟知祥命李仁罕归遂州,留赵廷隐东川巡检,以李昊行梓州军府事。昊曰:“二虎方争,仆不敢受命,愿从公还。”乃以都押牙王彦铢为东川监押。癸卯,知祥至成都,赵廷隐寻亦引兵西还。知祥谓李昊曰:“吾得东川,为患益。”昊请其故,知祥曰:“自吾发梓州,得仁罕七状,皆云‘公宜自领东川,不然诸将不服。’廷隐言‘本不敢当东川,因仁罕不让,遂有争心耳。’君为我晓廷隐,复以阆州为保宁军,益以果、蓬、渠、开四州,往镇之。吾自领东川,以绝仁罕之望。”廷隐犹不平,请与仁罕斗,胜者为东川;昊解之,乃受命。六月,以廷隐为保宁留后。戊午,赵季良帅将吏请知祥兼镇东川,许之。季良等又请知祥称王,权行制书,赏功臣,不许。董璋之起兵攻知祥也,山南西节度使王思同以闻,范延光言于上曰:“若两川并于一贼,抚众守险,则取之益难,宜及其争,早图之。”上命思同以兴元之兵密规取。未几,闻璋败死,延光曰:“知祥虽据全蜀,然士卒皆东方人,知祥恐其思归为变,亦倚朝廷之重以威其众。陛下不屈意抚之,彼则无从自新。”上曰:“知祥吾故人,为人离间至此,何屈意之有!”乃遣供奉官李存瑰赐知祥诏曰:“董璋狐狼,自贻族灭。卿丘园亲戚皆保安全,所宜成家世之名,守君臣之大节。”存瑰,克宁之,知祥之甥也。

闽王廷钧谓陈守元曰:“为我问宝皇:既为六十年天,后当何如?”明日,守元曰:“昨夕奏章,得宝皇旨,当为大罗仙主。”徐彦等亦曰:“北庙崇顺王尝见宝皇,其言与守元同。”延钧益自负,始谋称帝。表朝廷云:“钱镠卒,请以臣为吴越王;殷卒,请以臣为尚书令。”朝廷不报,自是职贡遂绝。

段译

明宗圣德和武钦孝皇帝中之下长兴元年(庚寅、930)

后唐纪六后唐明宗长兴元年(庚寅,公元93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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