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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唐纪七(9/10)

十四日),追废李从荣为平民。执政诸人共同评议李从荣所属官吏的罪名,冯说:“从荣所亲信的是辇、刘陟、王说而已,任赞在秦王府到官才半个月,王居、司徒诩在病中告假已经半年,怎能参预他的谋!王居更是受李从荣的厌恶,昨日举兵叛中,向军的时候,李从荣同辇、刘陟并而行,他指着日晷之影说:‘来日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把王詹事诛杀了。’证明王居不是作的同谋,怎能一切属官都加以诛杀呢!”朱弘昭说:“如果李从荣能够打光政门,任赞那一伙人会怎样行事,那时我们这些人还能留下遗族吗!并且,首犯与从犯只能罪差一等,现在首犯已经拿获受戮,而对从犯都不追问罪,皇上岂不要以为我们是在庇护人吗?”冯极力为他争辩,这才议定为放和贬官。当时,咨议辇已经被杀。丁酉(二十五日),元帅府判官、兵侍郎任赞、秘书监兼王傅刘瓒、好友苏瓒、记室鱼崇远、河南府少尹刘陟、判官司徒诩、推官王说等八人,一并长期放到远方为民,河南巡官李浣、江文蔚等六人勒令回归田里,六军判官、太詹事王居、推官郭一并贬职。李浣是唐武宗朝宰相李回的同族曾孙;司徒诩是贝州人;江文蔚是建安人。江文蔚投奔吴国,徐知诰给了他很隆重礼遇。

初,从荣失,六军判官、司谏郎中赵远谏曰:“大王地居上嗣,当勤修令德,柰何所为如是!勿谓父至亲为可恃,独不见恭世、戾太乎!”从荣怒,为泾州判官;及从荣败,远以是知名。远,字上,幽州人也。

起初,李从荣行为不合常,六军判官、司谏郎中赵远劝谏他说:“大王您居于优先嗣业的地位,应该经常修养德行,为什么尽这些样不妥当的事!不要以为有父至亲的关系可以依恃无恐,难您没有看到秋时晋献公杀了恭世和汉武帝杀了戾太的事例吗?”李从荣听了恼火,把他贬放为泾州判官;待到李从荣失败,赵远因为讲过这些话而声名播。赵远字上,幽州人。

[43]戊戌,帝殂。帝不猜忌,与无竞,登极之年已逾六十,每夕于中焚香祝天曰:“某胡人,因为众所推;愿天早生圣人,为生民主。”在位年谷屡丰,兵革罕用,校于五代,为小康。

[43]戊戌(二十六日),明宗去世。明宗皇帝格不行猜忌,与外竞争,登基那一年已经过了六十岁,他每天夜间在中焚香向天神祝告说:“我是个沙陀族胡人,由于动被众人推举来继位;愿上天早降圣人,百姓的君主。”他在位时粮谷多次丰收,兵戈战少见,从五代时期来衡量,稍称小康。

辛丑,宋王至洛

辛丑(二十九日),宋王李从厚到达洛

[44]闽主尊鲁国太夫人黄氏为皇太后。

[44]闽国主王尊鲁国太夫人黄氏为皇太后。

闽主好鬼神,巫盛韬等皆有。薛文杰言于闽主曰:“陛下左右多臣,非质诸鬼神,不能知也。盛韬善视鬼,宜使察之。”闽主从之。文杰恶枢密使吴勖,勖有疾,文杰省之,曰:“主上以公久疾,罢公近密,仆言公但小苦痛耳,将愈矣。主上或遣使来问,慎勿以他疾对也。”勖许诺。明日,文杰使韬言于闽主曰:“适见北庙崇顺王讯吴勖谋反,以铜钉钉其脑,金椎击之。”闽主以告文杰,文杰曰:“未可信也,宜遣使问之。”果以痛对,即收下狱,遣文杰及狱吏杂治之,勖自诬服,并其妻诛之。由是国人益怒。

闽主王喜好崇拜鬼神,巫人盛韬等都受到信。薛文杰对闽主说:“陛下左右有很多臣,不询问于鬼神,就不能知谁是臣。盛韬善于见鬼,可以让他去察看。”闽主听从了这个意见。薛文杰厌恶枢密使吴勖,有一次正当吴勖有病,薛文杰去探望他,薛文杰对吴勖说:“主上因为您久病不愈,想罢免您的枢密职务,我对主上说您只不过患痛小病,已经快要好了。主上也许要派人来探问,请您慎重,不要说有其他疾病。”吴勖答应了。第二天,薛文杰唆使盛韬上奏闽主说:“刚才我见到北庙崇顺王审讯吴勖谋反的事,用铜钉钉他的脑,并用金椎锤击。”闽主把此事告诉薛文杰,薛说:“不一定可信,最好派人去查问一下。”吴勖果然回答说是病,闽主便把吴勖收拿下狱,派遣薛文杰及狱吏用各办法去惩治他,吴勖只得承认所诬陷的谋反罪,于是便连同他的妻儿都诛杀了。从此以后,闽国百姓更加愤怒不满。

吴光请兵于吴,吴信州刺史蒋延徽不俟朝命,引兵会光攻建州,闽主遣使求救于吴越。

闽国土豪吴光请求吴国派兵攻闽,吴国信州刺史蒋延徽不等接受吴国朝廷的命令,便领兵与吴光会师攻打建州,闽主派使者求救于吴越国。

[45]十二月,癸卯朔,始发明宗丧,宋王即皇帝位。

[45]十二月,癸卯朔(初一),才开始发明宗丧,宋王李从厚即后唐皇帝之位,是为闵帝。

[46]秦王从荣既死,朱洪实妻,司衣王氏语及秦王,王氏曰:“秦王为人,不在左右侍疾,致人归祸,是其罪也;若云大逆,则厚诬矣。朱司徒最受王恩,当时不为之辩,惜哉!”洪实闻之,大惧,与康义诚以其语白闵帝,且言王氏私于从荣,为之中事,辛亥,赐王氏死。事连王淑妃,淑妃素厚于从荣,帝由是疑之。

[46]秦王李从荣死后,朱洪实之妻,与中司掌衣饰的王氏说到秦王,王氏说:“秦王作为王,不在父皇左右侍奉疾病,以致被人归加罪名,是他自己招的;如果说他大逆不,那是诬陷他太过份了。朱司徒是最受秦王恩的,当时不替他辩护,真是太可惜了。”朱洪实听到这些话,很恐惧,与康义诚一起把这些话上奏闵帝,并说王氏同李从荣私通替李从荣刺探中之事,辛亥(初九),把王氏赐死。事情还牵连到王淑妃,王淑妃平素对李从荣很厚待,闵帝从此便对王淑妃产生了怀疑。

[47]丙辰,以天雄左都押牙宋令询为磁州刺史。朱弘昭以诛秦王立帝为己功,专朝政;令询侍帝左右最久,雅为帝所亲信,弘昭不旧人在帝侧,故之。帝不悦而无之何。

[47]丙辰(十四日),任用天雄左都押牙宋令询为磁州刺史。朱弘昭以为诛杀秦王立闵帝是自己的功劳,想要独专朝政;而宋令询陪侍闵帝左右最久,素来被闵帝所亲信,朱弘昭不想让旧人在皇帝边,所以把他调去。闵帝不愉快,但也无可奈何。

[48]孟知祥闻明宗殂,谓僚佐曰:“宋王幼弱,为政者皆胥史小人,其可坐俟也。”

[48]孟知祥听说明宗病逝,对他的僚属亲信说:“宋王年轻而弱,当政的都是掌理案牍的小人,可以坐着等待那里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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