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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晋纪六(8/10)

。吴越王钱弘佐召集众将领商议,都说:“路又远又险,难以救援。”只有内都监使临安人丘昭券认为应去援救。钱弘佐说:“亡齿寒,我作为天下元帅,连邻都不能解救,那还有什么用!你们只兴吃饱了坐着吗?”壬午(二十五日),派统军使张筠、赵承泰率兵三万人,从陆两路救援福州。

先是募兵,久无应者,弘佐命纠之,曰:“纠而为兵者,粮赐减半。”明日,应募者云集。弘佐命昭券专掌用兵,昭券惮程昭悦,以用兵事让之。弘佐命昭悦掌应援馈运事,而以军谋委元德昭。德昭,危仔倡之也。

此前召募士兵,很长时间也没应募的,钱弘佐命令征集,并说:“凡征集而当兵的发给他的粮和赏赐减少一半。”第二天,应召的人云集而至。钱弘佐命丘昭券专用兵之事,但昭券害怕程昭悦,把用兵的事让给他。钱弘佐命程昭悦掌接应后援输送粮的事务,而把全军的谋略大事委元德昭。元德昭是危仔倡的儿

弘佐议铸铁钱以益将士禄赐,其弟牙内都虞候弘亿谏曰:“铸铁钱有八害:新钱既行,旧钱皆邻国,一也;可用于吾国而不可用于他国,则商贾不行,百货不通,二也;铜禁至严,民犹盗铸,况家有铛釜,野有铧犁,犯法必多,三也;闽人铸铁钱而亡,不足为法,四也;国用幸丰而自示空乏,五也;禄赐有常而无故益之以启无厌之心,六也;法变而弊,不可遽复,七也;‘钱’者国姓,易之不祥,八也。”弘佐乃止。

钱弘佐建议铸铁钱以增加将士们的俸禄赏赐,他的弟弟牙内都虞候钱弘亿劝谏:“铸铁钱有八条害:新铁钱一发行,旧铜钱都邻国,这是第一条;铁钱可在我国使用却不可在他国使用,商人不使用,百货也就不能通,是第二条;采铜被严格禁止,百姓还有偷偷铸造的,况且每家都有铁锅,地里有铧犁,私铸犯法的必然多,是第三条;闽人铸造铁钱而灭亡,这不值得效法,是第四条;国家财力庆幸很充足,而铸铁钱却是自己显示国库空虚,这是第五条;赐予俸禄本有常数,而无故增加它来诱发贪得无厌之心,是第六条;一旦钱法改变酿成弊端,不能立即恢复,是第七条;‘钱’是国姓,改动不吉祥,是第八条。”钱弘佐于是作罢。

[26]杜威、李守贞会兵于广晋而北行。威屡使公主奏,请益兵,曰:“今虏境,必资众力。”由是禁军皆在其麾下,而宿卫空虚。

[26]杜威、李守贞在广晋会师,然后向北军。杜威屡次让公主上奏,请求增兵,他说:“现在胡虏的国境,一定要靠大家的力量!”因此禁军都归于他的麾下,连内的宿值警卫都空虚了。

十一月,丁酉,以李守贞权知幽州行府事。

十一月,丁酉(初十),派李守贞代理主持幽州行府事务。

己亥,杜威等至瀛州,城门启,寂若无人,威等不敢。闻契丹将谟翰先已引兵潜,威遣梁汉璋将二千骑追之,遇契丹于南务,败死。威等闻之,引兵而南。时束城等数县请降,威等焚其庐舍,掠其妇女而还。

己亥(十二日),杜威等人率兵来到瀛州,城门开,寂静得像没有人,杜威等人不敢去。听说契丹将领谟翰早已率兵偷偷城跑了,杜威就派梁汉璋率领二千名骑兵追击,在南务与契丹遭遇,梁汉璋战败被杀。杜威等听到这个消息,率兵南下。当时束城等几个县已请求归降,杜威等人焚烧了庐舍,抢掠了那里的妇女而返回。

[27]己酉,吴越兵至福州,自罾浦南潜州城。唐兵据东武门,李达与吴越兵共御之,不利。自是内外断绝,城中益危。

[27]己酉(二十二日),吴越的军队来到福州,从罾浦以南偷偷福州城。而南唐军队又前占领了东武门,李达和吴越兵共同抵抗,战事不利。从此福州城与外界联系断绝,城里形势更加危急。

唐主遣信州刺史王建封助攻福州。时王崇文虽为元帅,而陈觉、冯延鲁、魏岑争用事,留从效、王建封倔不用命,各争功,退不相应。由是将士皆解,故攻城不克。

南唐主派信州刺史王建封帮助攻福州。当时南唐军中虽然王崇文是元帅,但是陈觉、冯延鲁、魏岑三人争着主事,留从效、王建封二人又倔不听命令,各自抢功劳,退行动互不照应。因此下面的将士也都人心涣散,所以福州城攻不下来。

唐主以江州观察使杜昌业为吏尚书,判省事。先是昌业自兵尚书判省事,江州,及还,阅簿籍,抚案叹曰:“未数年,而所耗者半,其能久乎!”

南唐主命江州观察使杜昌业为吏尚书,主尚书省事。原先,杜昌业是兵尚书主尚书省事,江州任职。这次回来上任,翻阅帐册簿籍,拍案:“没几年功夫,府库的积累所消耗已过半,怎么能持久呢!”

[28]契丹主大举寇,自易、定趣恒州。杜威等至武,闻之,将自贝、冀而南。彰德节度使张彦泽时在恒州,引兵会之,言契丹可破之状;威等复趣恒州,以彦泽为前锋。甲寅,威等至中度桥,契丹已据桥,彦泽帅骑争之,契丹焚桥而退。晋兵与契丹夹滹沱而军。

[28]契丹主率兵大举侵,从易州、定州直向恒州。杜威等到达武,听到这个消息,要从贝州、冀州往南走。彰德节度使张彦泽当时在恒州,领兵前去和杜威等人会师,并陈述契丹可以被打败的理由,杜威等又开往恒州,命张彦泽为前锋。甲寅(二十七日),杜威等来到中度桥,但契丹已占领了桥,张彦泽率骑兵前去争夺,契丹兵把桥烧掉退却了。于是后晋兵和契丹军队隔着滹沱河驻扎下来。

始,契丹见晋军大至,又争桥不胜,恐晋军急渡滹沱,与恒州合势击之,议引兵还。及闻晋军筑垒为持久之让,遂不去。

开始,契丹人见后晋军队浩浩开来,前来争桥又没取胜,担心对方会渡滹沱河,和恒州联合夹击,商议退兵返回;但听到后晋军队已筑起营垒作持久的准备,于是就不退兵了。

[29]蜀施州刺史田行皋叛,遣供奉官耿彦将兵讨之。

[29]后蜀施州刺史田行皋反叛,后蜀派供奉官耿彦率兵前去讨伐。

[30]杜威虽以贵戚为上将,懦怯。偏裨皆节度使,但日相承迎,置酒作乐,罕议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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