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惊雷电闪，光彩照人。他的脯开始起伏，那是激情发前的沉默。他连续几次长长地叹息，仍然无法平息心的起伏，便从腔里发了浑厚的低沉的歌声：“红岩上红梅开…”

他唱的第一声像一样带着隆隆的膛共鸣音，并且上停住了，轻咳两声，好象有些不自然，目光朝我们一扫。我相信他是从陶醉里刚刚醒来，明白了自己是在飞机上，是在一群随行人员之中；他把目光再次投向窗外时，千仞冰峰在脚下蜕起、跃动；而来、层不尽。于是，那无法接的激情便第二次涌而，并且一发而不可止。

那成了真正的引亢歌；总理是彻底放开了嗓门，歌声萦绕在机舱里，在我们每个人心引起烈的经久不息的回响。于是，总理的独唱自然而然成了我们全乘客和机组人员的合唱：

“红岩上红梅开，千里冰霜脚下踩。三九严寒何所惧，一片丹心向开…”

总理喜民族歌曲，自然也喜京剧及各地方戏剧，喜看各国产影片。

对于戏剧，我曾问过周思来：“总理，你喜京剧还是喜越剧？”

总理说：“都喜。”

我问：“比较起来，更喜哪一个？”

总理一笑：“比较起来我更喜话剧。我在南开学校读书时，演过话剧。那时学校还不够解放，男女分校，我们演剧没有女角，就由我来扮…我们演得很成功。”

总理天天看报纸，天天必看各剧场的节目预告。无论哪一天，你随便问总理：“今天吉祥剧院演什么戏？”总理肯定可以上告诉你。

有一次我问：“总理，你看那些剧场节目预告什么？”

总理笑着叹气：“看戏是享受，想戏也是一享受呢。”

我笑作一个总结：“很少有总理没看过的戏，也很少有总理看完全场的戏。”

总理听罢哈哈大笑，频频。因为我这一句话了实情。总理酷看戏，没有什么戏不想看，但他“官不由己”想看也看不完，太忙了。或者晚到；看个尾，或者早到，看个开就上要赶去参加会，有有尾地看完一场戏实在太少，有数的几场而已。

有的老同志说我有办法叫总理休息，其实这办法就是“假公济私”“投其所好”

什么是“假公济私”？就是把休息和工作搞得界线不分。凡有新电影，新戏剧来，我们总要找各理由原因，安排总理去审查新片新剧，并且尽量“上纲上线”说这是对文艺工作者是否关心、重视、支持的大问题，说作者和演员如何如何已经准备听取总理的意见，如果不去看就会挫伤文艺工作者的积极，甚至是不利于党的知识分政策云云。

这样一来，总理就不审查也得审查，不休息也得休息几个小时了。

所谓“投其所好”就是照总理对休息的解释，满足他的那“休息”比如把作者、演员请到家里来，同总理一起吃顿饭，聊聊天；自然是聊戏，聊演员的生活。这样聚会一次，解决了剧团的问题，也达到了让总理休息一下之目的。

读小说对总理也是一很好的休息和娱乐。总理早在刚刚结束童年步少年时，就读完了《三国演义》、《浒》等古典名著。他曾对我说：“读小说和办公，用的不是一个脑；办公办累了，看看闲书也是休息。”

总理看电影看戏看小说的故事很多，特别是文艺界人士写过许多回忆文章。我这里只想讲两件事，说明我们的总理，即便休息娱乐，也保持着鲜明顽的民族。这对于刚刚结束民地、半民地命运的中国人民来说，是尤其重要的。

记得1950年1月20日，我跟随总理赶赴莫斯科，参加与苏联的谈判时，中苏正号称“磐石般的团结”也就是铁板一块了。像我们这一层的人，单纯情，一说苏联老大哥，那就一切光明，一切友好。记得那时斯大林的威望不得了，只要喊起他的名字，人们就可以前仆后继，不惜任何牺牲地冲锋向前。他在苏联人心目中是神，在中国人心目中也是神。但是，泽东与周思来与我们的心态显然不同，思考问题远不在一个层次一个平线上。

泽东只跟斯大林谈，不参加与莫洛托夫，维辛斯基等人的会谈。这与其他任何社会主义国家都不同，是第一个当仁不让地把自己放在与斯大林完全平等的位置上。

斯大林在二次世界大战中所建立的崇威望，使他原有的大国沙文主义表现更突了些。泽东到莫斯科，离莫斯科，斯大林都没参加迎送。这样的结局泽东是不能接受的，他那烈而鲜明的个，使他当面向斯大林提请求，持让斯大林去自己所指定的地参加中国举办的答谢宴会。斯大林说他从来没有去到别人确定的饭店去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