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兵们跟着起哄,都说要听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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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是好样的,我从心里佩服你,但你这个想法我却不同意。男汉大丈夫,少了一条就不想活了,这不是军人,也不是男人该的事情。”
“我们当兵的,为国家捐躯血是正常的,打仗我们不上,难让老百姓上?少了一条怎么啦?是男人照样天立地,说不定那天我的一条也会被炸断,但是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只要我还有一气在,就绝对要活下来,我要看着小鬼被我们一步步打回他的狗窝去。”牧良逢目光在一院的伤兵上扫了一遍,他的语气定果敢。士兵们都看着这个年轻的长官。
“大哥!”牧良逢轻轻地走了上去,要被锯掉一条士兵只是一个二等兵。等级森严的国军制度下,中尉牧良逢的一声大哥让士兵的情绪缓和了一些。
士兵沉默了一下,说:“一条没了,我这人也废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形却把他吓了一大,院里密密麻麻躺满了伤兵,临时架起的木架床,一排排地整齐地摆在院里,上面都躺着人,再望院外一看,连院外面的天场地上也是伤员。
士兵说:“也是打昆仑关炸的,鬼的九二步兵炮,这半条都被炸飞了。”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不用看牧良逢也知,那包扎着的白布里面,是一堆烂。战场上,这样的情况他见多了。
牧良逢回过来笑了笑,说:“大哥,如果我们大家都保住了命,日本鬼肯定就能被我们赶跑,如果我们死光了,那就难说了。”
牧良逢知大家心里多少有些害怕,尤其是这个上就要被锯掉一条的二等兵。他学着小伍的样,一坐在地上,给伤兵们讲起了故事。
院的伤兵一听这话,哄堂大笑起来,大家的满脸霾一散而光,那个就要被锯掉一条的二等兵也笑了,说:“既然这样,那我不能死了,否则太便宜小鬼了。”
“老这条命是捡的,在保卫南京就应该没了的,活到现在已经是赚了。老死就死了,总比个一条的废人要。”那伤员一边吼着,泪却来了。
几个医生护士一看这犟被说服了,赶拉来一个帆布成的屏风,将那二等兵的床位围住,医院重伤员太多,手术室本就腾不地方来,只好现场动手术锯了。
牧良逢笑了起来:“哈哈,这就对了吗?医生你们不要发愣了,准备给这位兄弟动手术吧!”
牧良逢站在医院的过里,看着满院的伤兵。那个要被锯掉一条的伤员是个大个儿,年纪看起来要比牧良逢大几岁,他满脸的悲怆,一个即将失去一条的战士,有时候甚至宁愿失去的是生命,这是他的理解,这也是他的尊严,一个失去了支撑的士兵,就如同失去了他的全,他再也回不到战场。
“长官,你也是受伤了?”
“长官,你说我们真的能打跑日本人吗?”牧良逢走了几步后,士兵在后突然发问。
屏风里,锯和手术刀开始沙沙作响,听得旁边的柳烟一脸的惊骇,脸发白。但牧良逢的故事也开始了,他讲在武汉刺杀汉,讲如何到万家大院里搜查日本细,救阿贵兄妹…大家似乎都被故事引住了。屏风里的医生护士也很
“还好只是炸掉了半条,命总算包住了。”牧良逢吁了一气。
牧良逢笑了笑,痛快地答应了:“没问题,我们连有个家伙老会说故事,平时大家没事就听他。”
牧良逢又说:“军人能够血牺牲是我们的荣耀,但死得要有价值,像大哥你这想法就很窝,鬼没打死你,你自己却把自己折腾死了,这要让小鬼知了,他们就更瞧不起我们这些中国兵了。打仗打不过人家,死都要比人家死得窝,传去,丢人啊!”要被锯掉一条的士兵的脸涨红了,但是他一句话也没说,看着牧良逢转过去。
“长官,我有一个请求。”二等兵看着医生拉过来屏风,有慌了,他看着牧良逢,神里有些张。
二等兵装笑颜:“那请长官给我们也说个故事。”
牧良逢:“任务完成了,撤退的时候让小鬼打了一冷枪,差把肺打烂。”说着他笑了笑,问士兵是如何负的伤。
“我请求你留下来陪我聊聊天,给我讲个故事听听也行。”
“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答应你。”
医生劝说:“你这条如果再不锯掉,一旦染,你这条命都保不住了。”
一个材魁梧的伤兵正坐在院中间大骂,几个医生护士围在边上劝说着,但那个伤员不为之所动。他咆哮如雷:“要我这条,还不如让我死了痛快。”
士兵看看牧良逢,显然是对他的话表示疑惑。
士兵们中的无助和绝望,和他病房里的那个受伤的少校何曾相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