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默契,他们的手术很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太大的声响。
“长…长官,你…你…。”二等兵在屏风后面吐了一句话。
牧良逢哈哈笑了起来,说:“我绝对没,不信等你好了去我的连队,随便找个兄弟问问就知我不是了。”
“长官我相信你不是,的长官一般不来我们这些小兵堆里。”
“是的,喜的长官从来不到我们这里面来。”
伤兵们一片叫好声,就好象给他们讲故事的这人不是他们的长官,而是在街或是茶馆里说书的先生,这些故事听起来就是解气啊!
“长官,我们伤好了,都去你的连跟你混怎么样?”伤员们的情绪调动起来了,看起来都神焕发,大家喜这个没有一官架的长官。
牧良逢说:“那不行。”
“为什么不行啊?”
牧良逢笑笑说:“要你们都来我的连队,我也不用带兵打仗了,天天就给你们讲故事算了。”
院里又是一片哄笑。所有的绝望和悲观在这时都一扫而空。
“兄弟们啦!我房里有一条好烟,可是我又不会,一会儿拿来便宜了你们。”牧良逢想起桌上真有一条烟,也不知是那个家伙送的,反正自己不,拿来犒劳犒劳大家。
伤兵们又是一片叫好。因为牧良逢的到来,大家显然轻松了许多。屏风后面的手术终于完成了,拉开的时候,二等兵已经昏厥过去了,这个只是半麻醉,神上也承受着大压力的可怜的士兵终于不住了,一昏睡过去。
院外刮起一风,风从门挤了来,院里一下冷了起来。牧良逢看了看院外,几个医院的后勤人员正在架设临时的草棚,挡住从四面八方涌向伤兵们的寒冷,天渐渐晚了。
回到病房,牧良逢的伤也疼痛起来,柳烟把他扶上床,心痛地笑骂他说:“自己还带着伤呢!一说就是小半天,真是不要命了。”
牧良逢说:“士兵害怕啊!这事换成谁都受不了。”
“我也害怕,你怎么不给我讲故事?”柳烟说:“我觉你从军后,变了一个人似的。”
牧良逢笑了笑:“我变成什么人了?”
“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傻呼呼的一个愣小,现在居然有当兵的样了,也有‘长官’的样了。”柳烟脸微微地红了一下。
半个多月的一个下午,一辆空的军用卡车停在了风铃渡镇的柳烟茶馆前,从车上下来几个当兵的,柳眉一看到他们,心里就咯吱了一下,脑里嗡地一响,一缺氧的觉涌上脑门。这个弱不禁风的女人在牧良逢走后的日里,无数次默默祈祷的那句话又涌了上来:“老天爷啊!求求您不要现坏消息,让良逢平安归来吧!我愿意用我自己的一切来换他的平安。”
在未知的前方,无助的柳烟什么也不了,她唯一能的就是不停地乞上苍让他的人平安归来。她是南京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女学生,本是个无神论者,但是在此时,思念与担忧却她慢慢憔悴,她希望她的英雄在某一天突然平安地归来,脸上带着他第一次见到自己时的那羞赧的憨笑。然后他陪着她在这个偏僻的小镇上渡过一生,这是柳烟所有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