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赵越好长时间没有清醒过来。她想我

赵越说：“用你们当兵的话说是军中无戏言，我说话是算数的。”

小兵顿了一下，然后问：“赵小你不是开玩笑吧？”

赵越脸益发了。这当兵的格，是不掺半糊。她连忙说：“小兄弟，刚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是PX公司的，我可以帮你们连长买到价格最合理的电脑…”

赵越听了小兵的弦外之音，一时有些张：“怎么，…你们连长不是很喜摆…你们连长不是…经济不宽裕吗…”

小兵说：“我想了想，还是要对你讲明白，我们连长并不是真穷。我们连长搞了一个什么专利，北京市奖励他两万元。上次团里让给希望工程捐款，我们连长一下就拿了三千块。剩下的钱都买电脑了。还有，上半年有一个国教授来咱们队参观，跟我们连长上了朋友，我们连长拿一千块要请他到大饭店嘬一顿。你别以为你是有钱人，可以随便耍我们当兵的。我们连长请你，那是看得起你。其实我们连长才算是个有钱人。我们连长说了，谁是有钱人？有钱敢才是有钱人，在没有钱的时候敢钱，那叫…对不起，我讲了话。我们都相信我们连长说的，有钱再多只要他不敢他就是穷光。百万富翁八千请你吃顿饭也未必算得上阔气，咱们连长几百块请你吃顿涮羊，那是他的气派。咱们连长恐怕认错人了。他以为你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可是我看你不像，你还不如那个外国朋友快。那次那个国教授没有让咱们连长去大饭店，也是在二羊馆里涮的，跟我们连长喝了一瓶二锅，才七十块钱，洋教授都喝醉了，OKOK地直叫唤——这可不是违反纪律，我们连长跟外国佬喝二锅是上级批准的…赵小这样吧，你可以来迟一些。我上叫人去通知连长…就说你有重要的事情，等办完事情才能过来，可能要迟一。”

小兵说“不是线断了，是我挂了。”

“赵小，我们连长是穷，可是他从来就不接受别人的东西。我们连长的电脑都是自己掏腰包买来的。你要是真的不能来，那你就别来好了。我们连长好心请你吃饭，他并不是想要你的东西。”

赵越再一次到了语言的困难，再一次验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大悬殊。是的，她是有钱，可是钱这东西在这场合下变得毫无力量。这个小兵还真难对付，不知他们是怎样训练来的，认死理简直就是刀枪不。在她接的那些人当中，可没有像这样难对付的人，就连相当级的保安人员，只要打得当，总是有办法勾兑的。这一看来在当兵的面前不灵了。赵越瞅着手机发怔，没想到闹这么一个结果。她思忖该再打电话过去解释一下。拨号，占线，又要重发，有外线先抢了来。竟然还是那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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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小兵的声调严肃起来：“赵小，你认为我们连长会接受你的电脑吗？”

赵越到事情有了转机，慷慨回答：“当然是无偿的。”赵越对自己突发的决定并不意外，自她从小兵那里知了上尉的一些奇怪行为之后，她也在不知不觉中对上尉产生了真正的兴趣。她觉得送给他两台电脑或者也是一很有意思的投资。小兵如此崇拜他的连长，现在凭空给他的连长挣回两台新品牌电脑，他应该是兴的。

来我怎么告诉他啊？”

小兵说：“我知了，赵小你肯定是一个很有钱的人，我们连长不起你这样的朋友。”

“不，先等等。”

赵越束手无策了。想了想又说：“小兄弟，我现在遇到麻烦了，真的去不成了。你能不能去找一下你们连长啊？”

“可是你刚才说的是你不来吃涮羊了，你让我们连长白忙乎了，你要歉，可是你用两台电脑来歉，我想不通…”

赵越有些恼火：“你们连长的命令就那么重要？我可告诉你，我是你们连长的好朋友，你今天要是误了我的事，我在你们连长面前告你一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虽然王慧如已经门，屋里再没有别人，但是赵越还是到一阵发。不知是她的话刺伤了那个小兵，还是小兵的话侮辱了她。

话刚说完，电话就挂了。

“就这样了，反正赵小你今天一定要来，不然我还是想不通。再见。”说完，小兵生怕她又会拒绝，耍赖般地急忙又挂了电话。

小兵居然笑了起来：“你可别吓唬我。我是在执行连长的命令，随便你怎么告状，连长也不会批评我的。我们连长不会冤枉好人。”

可是赵越很快就发现她错了。

“可是…我是你们连长的…朋友啊。”

小兵回答说：“不行，我们连长命令我守电话，我不能擅离职守。”

赵越不知从哪里冒一个灵，说：“小兄弟你帮帮我，去找你们连长一下，跟他说明我今晚不能去，我改个时间向他歉。你们连长不是喜摆电脑吗？我在一个月后从南方给你们连长运两台新品牌来。”

赵越掩饰说“刚才不知怎么电话断了。”

“小兄弟，我当真没有别的…意思，其实我真的很尊重你们连长，…还有你。我只是想帮助你们连长…”

小兵似乎来了兴趣，一步追问：“你给我们连长送电脑，不要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