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恐怕他们已经等得焦急了。上尉将怎样向他的朋友解释自己的约呢?他的朋友们在心里又是怎样地看待那个未曾谋面的赵小呢?她似乎能够看得见那些清贫而又认真的军人们,他们可能正在谈论着她,他们一定会善解人意地安上尉,而这安也一定是以对她的不屑和鄙视作为铺垫的。很难说他们在心里已经把她想象成什么人了。可以肯定,她已经伤害了他们每一个人。
可是,不容她多想,这边的活动已经正式开始了。于副市长端起酒杯,满面风地准备致词,却在突然间又停住了:“咦,丫,怎么脸不对?”
赵越吃了一惊,急换上笑容;“没有哇,我好的。”
恰在这时,她的手机非常不合时宜地响了。一瞬间赵越愣了一下,但立即就涌上一个惊喜的预。她的脑海快速地理了一串数据,面带难地看了看于副市长,说:“对不起各位首长,我要理一个小事。”
于副市长打趣:“看样需要回避。你去打吧。甩不着太着急,悄悄话尽说够。不要担心喝不到酒,我们等你回来才开席。”
赵越并不解释,只是赧颜一笑,便轻盈地飘。
电话果然是上尉打来的。上尉说“我一直在外面,不知赵小另有安排。刚才通讯员才跟我说,他兼施还是把赵小拉过来了,我觉得有人所难了,我已经批评了他。”
赵越的心里顿时一阵动。好一会儿还没有回过神来,心想这个当兵的,还真够善解人意呢。便说:“你也不要批评他,我很谢你们对我的盛情。”
上尉说:“盛情谈不上。我们当兵的待人真诚倒是真的。不过这样也好,听说你最终还是决定跟我们这些大兵共晚餐,我们很受鼓舞。但愿不要耽搁了你的重要事情。你什么时候能到?”
赵越心里一沉,坏了,他们还在等待她呢,这可怎么办?愣怔片刻才着说:“都怪我安排得不周密,你们好心好意请我吃饭,我却一再反复,得大家心里不痛快…请你原谅我,我又遇到了事,我…”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赵越实在有说不了。
电话那边也突然寂静一片。赵越揣上尉可能会发火,她希望他发火。可是没有。她听见上尉似乎是牙疼般地哼了一声,又过了几秒钟之后,才传过来低沉地问询:“赵小你是说你还是不能来?”
赵越没有回答。
电话那边完全明白了,一阵咯咯吱吱的绞线声过后,浑厚的男中音才乎乎地扑了过来:“好吧,赵小你先拣要的事情办吧。来不了就不要勉了。我们只好下次请你了。”
压在赵越心的一座大山轰然倒塌,轻松的觉像是风一样掠过张了一个下午的心扉,她心里一,很有情地说:“可是,你已经安排了…我让你难堪了,实在是对不起你…”“没关系,我会跟我的战友解释的。订过的饭我们还照样消灭,我代表你多喝一杯酒就是了。”
赵越突然想起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坏菜,你要请你们政委席,你请他了吗?”
电话那边传来嘣的一声脆响,略有停顿之后才似乎明白过来:“哦,你说的是那档事啊。哪有什么政委,我手下倒是有个郑伟,郑州的郑,伟大的伟。就是跟你通电话的那个兵。怎么样,他够难对付了吧?今晚我要代表你收拾他一顿。”
赵越这才又放了一次心,苦笑着说:“不,那是一个可的家伙,你可不能收拾他。你们这些人都给我一…不同寻常的觉,都太让我…说真的,我是真的很想跟你们在一起。请相信我说的是真的。”
上尉说:“我相信。我们以后总是可以见面的嘛。朋友就是朋友,远隔万里也是朋友。这样吧,赵小,就这么定了。这一次就免了,下次到北京来,请你一定先打我个招呼,咱们的羊早晚还得涮一次,挂电话吧。”
赵越无语,眶里忽然一阵。
“赵小,别惦记我们这边了,咱们分行动吧。你在听吗?”
“我…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