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啊!我不说了还不行吗?改日备酒谢罪。
郑霍山说,为什么,难你希望我破罐破摔,希望我一辈打光吗?难你希望再回到从前吗?我告诉你,我们的目的一定要达到,我们的目的一定能够达到!
汪亦适看了肖卓然一说,对不起,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郑霍山的睛眨了几下,笑不笑地说,记不得了,实在记不得了,你说是,就算是吧!
于建国说,不由己,鞋可选择。你老丁不穿鞋也是老革命,也是战斗英雄,吗要跟自己的脚过不去?
一夜之间,军人们的服装漂亮起来了,校官们穿上了呢,肩膀上银光闪烁,浑上下笔。开始的几天,有些人穿着笔的军装有些不习惯,一举一动不自然。譬如丁范生。丁范生过去没有穿过鞋,一直是草鞋、布鞋过来的,穿着鞋就迈不好步,呢军装穿在上,走路弯不下腰,坐下去跷不起二郎。尤其受罪的是脚,穿着鞋走路很生,有儿找不到路的觉,好像地不平,走了几天,八字步也来了,脚上还打了几个泡。最初他以为是号码小了,就让供给调了一双大的,岂料还是穿不去,脚后跟倒是宽宽敞敞的,脚趾照样被挤成一团,血泡照样还是打着,走路照样还是瘸着。
肖卓然和汪亦适面面相觑。肖卓然说,恐怕还是鞋不合适,丁院长,这个问题我们没有办法解决,惟一的路就是换鞋。
丁范生说,有事,你有什么事?上班时间,你有没有事我比你更清楚。你要是不服从命令,我可以让你上就没有事情。
丁范生说,手术啊,你不是皖西一把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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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范生狐疑地看着于建国,于建国一笔的呢合,领一圈雪白的衬衣,鞋得锃亮。丁范生恨恨地、笑逐颜开地说,于政委,你是认为咱大老就不穿鞋?嘿嘿,从战争中学习战争,从穿鞋上学习穿鞋。挤脚不要,只要有决心,挤了这一次,还有后来人。我这鞋是穿定了。
汪亦适停住步,嘿嘿一声冷笑说,郑霍山,要我帮你不难,老实说,我去探我岳父风最合适不过了。不过,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丁范生后来找到了肖卓然和汪亦适。丁范生说,我这双脚是革命的脚,是战斗的脚,是胜利的脚。但是老革命的脚遇到了新问题。我虽然没有参加过两万五千里长征,但是这双脚在抗曰战争时期,在解放战争时期,也是跋山涉逢山开路遇架桥。这双脚对中国革命是有贡献的。现在穿不上鞋,你们说怎么办?
医生是皖西著名的"排雷大王”我就不相信,我这双脚的问题你就没有办法解决。
汪亦适稀里糊涂地问,丁院长,你说怎么解决?
就在709医院党总支升格为党委、丁范生担任书记之后不久,解放军实行了军衔制,丁范生为上校院长,于建国为中校政委,肖卓然被授予少校军衔,程先觉任大尉业务长,汪亦适为外科主任,上尉。
郑霍山挠挠说,时过境迁,你现在已经是709医院的大红人了,再翻老账没必要了,反而把自己得很被动。
丁范生说,我不是跟自己的脚过不去,我是要让那些企图看老革命笑话的家伙谋破产。国民党一个排都没有把我的咬了,我就不相信一双鞋就把我打趴下。于政委,你就等着吧。
汪亦适说,那我也不会帮你,你另请明吧。
丁范生摇摇说,换过,换过四双了,但是都不行。现在看来,不是鞋的问题,是脚的问题。我这双脚,是为中国革命了牺牲的,爬山路,急行军。那时候要同日本鬼和国民党的四个汽车比速度,没日没夜,有路没路都要跑,跑得前面大后面小,基本上是残废了。你汪
汪亦适已经走到门了,听见
汪亦适说,我现在是外科医生,开破肚还可以,矫正骨骼我不行。你这个手术我不了。
汪亦适说,你说老实话,皖西城解放的前一天晚上,我是不是动员你起义了?
郑霍山警觉起来,目光游弋着问,你要问什么问题?
汪亦适视着郑霍山,咬牙切齿地说,郑霍山你这个披着人的狼,你给我拍着膛说,是不是?
于建国见丁范生样难受,给他主意说,老丁你那双脚不是穿鞋的脚,你走着难受,别人看着难受,有损解放军上校的形象。建议你脆买双新布鞋算了。
丁范生没听明白,瞪着睛问,你说什么?肖卓然说,汪医生说,这个手术不在他的业务范围。
汪亦适说,郑霍山,就凭你不讲人话这一,别说我不能帮你忙,就算你自己把老爷说通了,我也给你破坏掉。我绝不允许舒家的女儿嫁给一个只讲鬼话不讲人话的人,绝不!